“……沒有。”顧洛棲拿起奶茶,剛要喝,又放下了:“就是覺得,你居然也會打掃衛生。”


    “這個不太會。”


    薄錦硯很坦白:“我第一次幹這事。”


    顧洛棲莞爾:“看出來了。”


    “見笑了。”


    薄錦硯見她笑了,薄唇勾了下,低頭繼續幹活了。


    顧洛棲突然走了過去,拿過他手上的拖把,她就站在他的麵前,突然心神一動,脫口而出一句話;“你問我個問題。”


    “……問什麽?”


    “隨便,什麽問題都可以,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我給你這個機會,無論你問什麽,我都會如實迴答你的,絕不隱瞞。”


    無論來曆,跟黑天的關係,奧菲薇婭其人,哪裏得罪那麽多人……無論哪個,她都會給出正確的迴答,僅此一次,她突然間不想瞞著薄錦硯了。


    哪怕告訴他,自己其實不是顧洛棲,隻是一個孤魂,重生到一個同名同姓的人身上而已。


    她突然很想很想這麽做。


    似乎,隻要迴答了這麽個問題,她對他就沒有任何的愧疚了。


    薄錦硯額頭還有點細密的汗水,低頭看著她時,頭頂的燈光照耀下,那些汗珠似乎在發著光。


    女孩子一臉釋然,平靜的對著他笑。


    有那麽一瞬間,他想到了天荒地老這個詞。


    “什麽問題都可以?”他不確定的問。


    “是,沒錯。”顧洛棲認真的點了下頭,強調:“無論什麽。”


    薄錦硯輕笑了一聲,很禮貌的抬手,把她的貼在額角的幾根發絲捋好:“問題可以換要求啊?”


    顧洛棲思索了下,勉強點了下頭;“……也可以。”


    “好。”


    薄錦硯在屋內看了眼,拿起桌上的筆跟便利貼,寫下一串數字,遞到她的麵前。


    “這是什麽?”顧洛棲好奇的接過,對著那串數字發楞。


    “一個獨立於所有通訊網之外的號碼。”


    “……你有自己的空間站?”


    顧洛棲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因為太過震驚,她的尾音都有些發顫。


    薄錦硯嗯了一聲,對於她的驚訝,大方承認了:“幾年前設立的。這個號碼,可以通過那個站點,直接散發到各地。”


    顧洛棲低頭看著那十位數,半天才消化這個事:“那你給我這個要做什麽?”頓了頓,她詫異的反問:“你不會要我上天去給你寫代碼吧?”


    “……”


    這下子輪到薄錦硯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了。


    更不知道她的腦迴路為什麽跟一般人不一樣。


    “我。”停頓了下,他有些無力的解釋:“我隻是想告訴你,無論你在何地遇到什麽麻煩了,隻要你撥打這個號碼,馬上就會有人去趕去救你。”


    顧洛棲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了眼那張字條。


    她更加默了。


    “這就是你的要求?”


    好像對他沒一點好處,她本著一種‘不忍心坑騙老實人’的心情,勸說:“你還是問我問題吧。”


    “別逞能。”薄錦硯一隻手摁在她的腦袋上,不輕不重的揉了兩下;“顧洛棲,我把你當十八歲小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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