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麵對祁王室的暴行,仁教弟子滿心憤恨。


    當年若非童夫子入祁王室疆域,哪裏有現在的祁國。


    這百多年來,仁教弟子為祁國做了多少貢獻,可祁王竟然對仁教棄之如履。


    對於祁王的不仁不義,仁教弟子自然也不會甘之受之。


    隨著祁國變革越演越烈,仁教弟子們憤而出走,前往各大諸侯國。


    對於這些仁教弟子的離去,祁王並沒有阻攔,甚至歡喜不已。


    這些禍害走了,祁國的變革也就少了阻礙。


    至於說斬草除根,倒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祁國雖說與仁教撕破了臉皮,但終究還是留了些麵子。


    比如,仁教的祖庭沒有收迴,依舊允許仁教在他們的祖庭丘地傳道。


    仁教對於童夫子的供奉,祁國也沒有阻止。


    為的就是防止仁教徹底走到祁國的對立麵。


    畢竟仁教還有童夫子這尊大神。


    童夫子有多強,祁王蠻並不是特別清楚。


    但他知道一點,童夫子活了幾百年啊!


    凡是弱一點,能活幾百年嗎?


    再說了,童夫子手裏可是還有帝君恩賜的聖物,帝君恩賜的聖物啊,真要是拿出這東西,咳咳。


    總之,雖說祁王蠻對祁王室疆域進行了改造,但始終對仁教保持著些許敬畏。


    至少仁教所在的丘地,並未因此受到多少影響。


    要說影響,倒也有。


    因為祁王室對商業野蠻幹預,導致商品價格出現了普遍上漲,百姓生活不可避免的受到影響。


    而除了這個問題,最大的問題則是逃難者太多了。


    百姓或許沒有讀過書,不懂得多少道理,但生活的變化,他們還是能感受到的到。


    以前不能說家家戶戶有餘糧,天天都能吃到肉食。


    至少溫飽還算可以,而且每年也能吃上幾頓葷腥,到了節日更是有各式各樣的娛樂節目。


    閑暇之時,跳舞,唱歌,聚會,一樣不缺。


    可現在呐?


    歌舞禁止了。


    聚會超過五人就是違規,甚至可能被抓走。


    吃喝就更別說了。


    以前種田之餘,能去釣魚,打獵,甭管是不是空軍佬,總歸還是能得到些許收獲。


    不多,但足以改善夥食。


    現在好了,山裏,水裏,全他娘是朝廷的了。


    自古以來,從未聽說過這樣的道理。


    不能下河,不能上山,可不就少了很多收入來源。


    如果僅僅是這樣,日子倒也還勉強能過。


    可這商品又是怎麽迴事?


    糧食不讓交易。


    咋地,我們除了糧食,用不上其他的東西了嗎。


    食鹽。


    布匹。


    農具。


    家具。


    什麽玩意不需要購買啊。


    僅憑家裏的產出,能滿足所有需要嗎?


    扯淡。


    現在好了,什麽東西都漲價。


    農具都他娘的漲了十倍。


    行,不讓交易,我們以物易物總行了吧。


    祁王室疆域,凡是需要為生活奔波的底層百姓,哪個不是被迫害的苦不堪言。


    這般情況下,大量農田被拋棄,農民,工匠,商人紛紛逃跑。


    哪怕被抓到要貶為奴隸,也擋不住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自從祁王室疆域改革以來,先後有二十萬人逃到了丘地。


    丘地本就不大,隻有三百裏方圓。


    人口不過一百多萬。


    現在先後湧入二十萬人,已經達到了丘地四分之一的總人口。


    這些人可大多是流民。


    無土。


    無業。


    無積蓄。


    大量的流民湧入,不僅讓丘地的治安變得動蕩。


    為了安置這數十萬流民,仁教忙得不可開交。


    而麵對大量的逃亡問題,祁王蠻有感於百姓才是國家最大的財富,貼心的選擇了加重刑罰。


    凡是逃亡被抓者,不僅自己要被貶為奴隸,送到最苦最累的地方當奴隸,家人也不能幸免。


    不僅如此,為了懲罰他們,所有人都要帶著腳銬手銬,宛若畜生般被鎖起來。


    祁國一時間出現了很多奇景。


    大量幼童好似牲口一樣,被拴在草棚內。


    被稱之為逃奴子。


    他們都是因為家人逃亡而被牽連的小孩子。


    逃奴的命不是命,甚至比奴隸還要低賤。


    奴隸尚且是主人的財產,除了部分沙比,大部分的主人對待自己的財產可不會隨意虐待。


    畢竟活著的,優質的,能產出的奴隸才有價值。


    但逃奴不一樣。


    逃奴屬於國家。


    國家屬於誰?


    誰知道呐。


    反正管理逃奴的官員不在乎。


    畢竟不是自家的東西,好的,壞的,活得,死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往死裏用,完成上麵的任務。


    畢竟逃奴不是自己的,但逃奴創造出來的價值,屬於自己的功績啊。


    這就是一種可消耗的資源。


    在官僚的殘酷壓迫下,逃奴的生活可想而知。


    而這樣殘酷的壓榨,也是國家的目的之一。


    他們不僅要對逃奴殘忍,還要讓所有國民知道,成為逃奴的下場。


    隻有這樣,百姓才會畏懼官員,才會畏懼國法,才會畏懼逃亡。


    畏懼,有時候比恩情更好用。


    讓國民時刻處於恐懼的狀態,才更好利用。


    在改革的前三年,逃亡的百姓數量極大,僅僅是抓捕的逃奴就足有五十多萬。


    彼時祁國總人口不過一千多萬!


    不過隨著改革完成,將宗族打散,大族拆散,一五一十的百姓互不相識,逃亡得到了遏製。


    畢竟你逃得過官府的監察,可逃不過鄰裏的監視。


    為了自保,底層互害成為一種普遍現象。


    在這種無處不在的監視下,逃亡也成為了奢望。


    走不掉。


    逃不了。


    百姓除了默默忍受,唯有一個辦法。


    融入到這個製度。


    融入到全新的祁國體係中去。


    為了升官發財,父親送走兒子,妻子送走丈夫,隻為了報效祖國,感謝大王恩情,順帶賺點微不足道的軍功。


    更是出現了不得功,不可迴。


    甚至希望兒子,丈夫死在戰場,以得到國家撫恤金的奇異景象。


    仁義?


    道德?


    那是什麽東西?


    咱們求得是財。


    是活下去。


    改革前,祁王室的軍隊數量總共隻有五萬。


    而改革後,祁王室的軍隊數量膨脹到了三十萬!


    短短數年時間啊,軍隊數量翻了六倍。


    太昊2025年,祁王蠻向襄國宣戰,興兵三十萬!


    襄國興兵十萬抗衡,初戰大敗。


    三萬人戰死。


    百姓死傷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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