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平靜後,彈幕驟然爆發。


    【嘶,感覺好不可思議,昊國短短一年就掌握了這樣的技術。】


    【這才一年呀,真是不敢想象,昊國以後會誕生多少巫。】


    【不好說,真不好說,這要看良有多少時間和精力去施展巫術,還得看實驗的成功率有多高。不過現在安全性有了保障,就算成功率的問題沒有多少提高,在多次試錯的情況下,也相當於極大地提高了成功率。】


    【就目前來看,昊國九成九要走上神話國度之路了。】


    【你們想,昊國現在相當於什麽,相當於掌握了基礎科技的王國。】


    【隨著基礎科技的發展,科技成果隨之不斷湧現,對應的就是昊國的巫數量不斷增加。】


    【而巫就相當於科學家,隨著巫的數量越來越多,昊國對巫的理解,以及了解,必然會高速發展。】


    【這就形成了良性循環,巫數量越多,對巫的理解越高。對巫的理解越高,巫的數量越多。】


    【我們現在決不能拿以前看待原始部落的眼光看待昊國,他們的發展速度恐怕要以我們從未想象的速度前進。】


    【這話我不讚同,理論上是這樣不錯,但實際操作還是得看人。畢竟曆史已經告訴我們答案,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科技發展,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看到科技發展,看到人們真正認識世界。】


    【那些阻礙科技發展的統治者數量不要太多,不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都能找出來很多。】


    【他們為了自身利益,可不在乎什麽種族發展,什麽人類未來。任何鼓吹製度優勢,卻忽略個人決策重要性的人,都是愚蠢的。】


    【這世上從來沒有完美的製度,因為任何製度都是為人服務,掌握核心權力的人才是一切的關鍵。拋開人的因素去討論製度的好壞,這是最愚蠢的事情。】


    【你是懷疑良是個蠢貨嗎?】


    【我並不認為曆史上阻礙科技發展的帝王是蠢貨,恰恰相反,他們就是太聰明了,至少很多人是聰明的。】


    【他們看出了科技發展對他們權力的危害性,所以他們不惜一切代價阻礙科技的發展,甚至殘害科學家。】


    【我懷疑你在詆毀我大清。】


    【你認為是,那就是。】


    【你這說法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沒有外部威脅。當外部威脅遠遠大於內部威脅的時候,皇帝不會蠢到自毀城牆。】


    【良知道外麵有多危險,更知道那些所謂的高級種族有多強大,怎麽可能阻礙巫的發展。】


    【所以我看好昊國,估計很快就會騰飛。】


    【認可,掌權者的一切肯定要從自身利益出發,限製也好,促進也好,都是為了維護自身的利益。昊國現在需要巫,良肯定明白這點,否則不會研究如何快速且安全地增加巫的數量。】


    【臥槽,這麽說的話,昊國要是吸收了周邊上千萬的人口,豈不是要起飛了。】


    【必然地,一個擁有一千多萬人口的國家,別說在那個時代,就算是在咱們這個時代,都不算小國了。】


    【考慮到良現在又掌握了創造巫的辦法,哪怕不是那麽高效。但隻要潛心發展幾十年,昊國會有多少巫,你們誰敢想。】


    【真要走上神話王國之路了.......】


    【艸,我現在突然很害怕。】


    【你害怕個屁,還怕良從屏幕裏鑽出來不成。】


    【不是啊,你想呀,之前昊國隻是普通的遠古時代國家,最多也就和咱們一兩千年前的古代王國差不多。現在昊國已經有了往神話王國發展的趨勢,如果他們真的發展起來,但依舊沒有躲過永夜,這難道還不可怕。】


    【嘶,要這麽說,永夜會是什麽景象,真是不敢想象。】


    【讚同。】


    徐薩激動之餘,並未喪失理智。


    他思索著,斟酌道:“大王有如此神通,我昊國理當盡快發展,擴大版圖,增加國民數量。”


    “隻是臣有些擔心。”


    “我昊國眼下錢糧不足,百姓居所未定,並不適合遠征。”


    “若是強行抽調民兵遠征,則農耕不足,生產下降,以昊國如今的局勢,恐有亂象。”


    張良笑了笑,道:“愛卿言之有理。”


    徐薩聞言,鬆了口氣。


    他雖然迴來的時間不長,但一路上看到了昊國如今的景象。


    百姓尚未安定,農耕麵積遠不足夢域時期,糧食產量更是僅有往年的三分之一。


    此時的昊國雖說有餘糧支撐,但若是不能盡快開墾農田,安定百姓,必然要有災殃出現。


    張良迴過徐薩的問題,轉而看向薑越,笑盈盈問道:“愛卿怎麽看。”


    薑越跟隨張良六十多年,怎麽會不熟悉張良的性格。


    若是張良真的認可徐薩的話,完全沒有必要繼續詢問自己。


    既然是詢問了自己,那就是並不認可徐薩的話。


    隻是薑越想了想,卻也想不出好辦法。


    他承認,徐薩說得很有道理,以昊國目前的情況確實不適合遠征。


    畢竟昊國剛剛遷徙到此地不過一年,根基未定,糧草不豐,貿然行動,隻怕反倒是會影響國內的安定。


    但這個迴答有意義嗎?


    有個屁啊。


    這和徐薩的想法有什麽區別。


    能滿足大王的要求嗎?


    不能!


    既然不能,豈不是顯得自己很蠢?


    薑越思量著,平靜說道:“臣雖有些想法。”


    嗯,才怪。


    有個屁的想法,根本搞不明白啊。


    “隻是臣才學有限,怕是無法給出讓大王滿意的答案。”


    “但臣府上有一位門客,才學過人,定能給大王一個滿意的答案。”


    聽到薑越這話,張良來了興趣,好奇問道:“哦,何人能被相國如此看重?”


    薑越介紹道:“那人名胥,出自許瑤部落,是一個野人。”


    “雖不通文墨,但才華過人,博聞強記,若是稍加培養,定是昊國之棟梁。”


    張良笑了笑,隨意道:“既然是相國推薦,便帶來吧。”


    得到張良的命令,薑越起身離去,親自去領胥前來。


    這點小事本不需要他親自去辦,但眼下張良詢問的可是國家大事。需得讓胥在麵見張良前了解情況,總不能讓他來到這裏再耗費大量的時間解釋事情緣由,豈不是壞了王的興致。


    而能為胥講解情況的人,唯有薑越。


    薑越走了。


    走得很急。


    半個時辰後,薑越才帶著胥來到此地。


    胥,今年三十有三,麵容普通,身材矮小,高一米五左右,皮膚如古銅一般滿是風霜痕跡,雙手粗糙遍布裂痕,一副農家漢子的模樣,渾然不像是有智慧的人。


    他一身粗糙的褐衣,與周遭宮女宦官的錦衣形成鮮明對比。


    看到胥的第一眼,徐薩就皺起了眉頭。


    這人能迴答王的問題?


    有這個疑問不止徐薩,周圍的宮女與宦官也滿臉好奇,又有些許蔑視。


    野人。


    什麽東西呀。


    麵對周圍異樣的目光,胥始終表現得風輕雲淡,麵帶笑容。


    “臣拜見大王,胥已帶來。”,薑越領著胥來到張良麵前,躬身拜倒。


    胥則幹脆得五體投地,以極其誇張的語調,唱歌般喊道。


    “草民胥,拜見我王。”


    “恭祝我王青春永駐,壽比日月。我王榮光,永照大昊。我王威名,威振八方。”


    說完,他重重叩首,額頭撞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好聽,是個好頭。


    這番表現,看得徐薩眉頭緊鎖,越發煩躁不滿。


    虛偽小人,隻會溜須拍馬。


    薑越倒是早有預料。


    他養胥多時,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人說話好聽,會來事,懂得哄人開心。


    以胥現在的表現,倒是有些收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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