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蘇禦才從沉寂中迴過神來,繼續朝著山洞內走去。


    山洞結構簡單,除了鑲嵌在牆麵上的火把,剩下的隻有潮濕和發黴的味道。


    不過好在道路寬敞,就算跑起來也不算擁擠。


    眼下這處位置應該不僅僅是關押犯人的位置,在路上還能看到不少,設有防守的火力架點。


    應該還是天狼傭兵團,放置軍火戰備的天然倉庫。


    蘇禦走的格外小心,雖然天狼的東山團,剛才為了阻截他已經全部出動,但像這樣的重要地點,肯定是會留下人看守。


    果然,心裏剛有了這種想法,隱藏在山洞隱蔽角落的傭兵,就暗中發動了黑手偷襲。


    “砰!”


    伴隨著子彈射出,一聲槍響久久的迴蕩在山洞中。


    在一處沙袋掩體後麵,藏著十幾名傭兵,看著擅自開過的新人,作為領頭人的男人,臉上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你在幹什麽,不知道這樣做,會害死我們嗎!”


    這個男人是個聰明人,剛才山下的炮火槍響,他都聽的清清楚楚,能在東山團一千號人手裏殺過來,可不是無名之輩。


    原本想趁機亂槍射殺,殺對方個措手不及,哪知道被新來的成員打亂了計劃。


    開槍的傭兵,在加入天狼傭兵團之前,也算是和惡貫滿盈的殺人犯。


    在加入天狼傭兵團後,原本以為可以大展手腳,沒想到被分到最不起眼的地方,當起了山洞看守員。


    所以他急切需要證明自己,快速在天狼傭兵團打出名號,加入到身份更高的天狼三團中。


    “放心吧隊長,我的槍法彈無虛發,剛才那一槍是朝著腦袋去的,這會腦袋早就開花了,你要不信的話可以看看。”


    所有傭兵從掩體後探出腦袋,目標之前所在的位置,空蕩蕩一片,哪有半個人的影子。


    開槍的年輕人,也覺得不可思議,剛才那一槍,明明朝著腦袋去的,人要是死了怎麽連具屍體都沒有。


    正當他疑惑時,身後突然湧來一股刺背感,心髒更是莫名其妙的擁堵起來。


    正當他迴過頭,一隻手掌快速掐在了他的脖頸上,濃烈的窒息感,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對方那雙嗜血的眼神,帶著直逼心髒的寒冷,仿佛冰凍血管,凝結心髒,給他一種死亡逼近的壓迫感。


    哪怕同伴近在咫尺,但連最基本的求救都做不到,隻能煎熬的等待死亡。


    蘇禦眼神冷血如冰,張祁靈的生死未卜,已經徹底點燃了他,隱藏在心底的冷血。


    那是他多年前的本質,被他隱藏在內心的另一麵。


    看著對方祈求的眼神,蘇禦沒有任何憐憫,將手中的飛刀,慢慢的送進了對方的眼睛中。


    刀口一剜,整個眼球整個刨了出來,隻剩下一個血跡淋淋的孔洞。


    年輕人發不出任何聲音,所有的痛苦,全都被蘇禦的手掌,壓製在喉嚨裏。


    這樣並不算完,剜完眼球的飛刀,再一次紮進脖頸,以緩慢的節奏,一寸寸的刺進動脈中。


    滾燙的鮮血從著傷口湧出,順著染紅的衣服,慢慢淌邊全身,最後順著鞋底流在地上。


    在滿是灰塵的泥土上,形成一串串裹著塵土的血珠。


    在鮮血的大量流失下,空氣中彌漫出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其他傭兵也察覺到了異樣,等他們迴過頭來時,這才看到背後的血腥景象。


    “撲通!”


    死透的年輕人被蘇禦扔在地上,失去眼球的空洞眼窩,仿佛帶著莫大的哀怨,直勾勾的看著他們,像是在控訴他們為什麽見死不救。


    一名傭兵大叫了一聲,抬手就要開槍。


    還沒等他扣動扳機,蘇禦腳步一跨,飛刀整個插.進了對方的手掌之中。


    隨後手臂一揮,銳利的刀鋒,直接切開血肉骨頭,順著手掌而上,將整條手臂一分為二。


    “啊!!!”


    傭兵痛的大喊一聲,聲音還沒喊完,緊隨而來的飛刀,直接切開咽喉。


    切口整齊的血肉,快速湧出鮮血,噴湧在周圍同伴身上。


    太快了!生與死之間的切換,僅在一順之間!


    麵對這樣情況,其他人哪還能站得住,第一時間就要開槍。


    弑殺狀態下的蘇禦,可不會給他們這種機會。


    身影一閃,整個人消失在原地,等到再出現時,已經站在他們身後。


    飛刀刺出,整個沒入後腦之中,隨後翻轉刀身,將大腦絞的稀碎!


    一具具屍體倒在地上,每個人死相各不相同,有的被剜掉舌頭,堵住喉嚨窒息而亡。


    有得被打斷四肢,被破體而出的骨刺,戳穿內髒。


    有的被飛刀豁開肚皮,捧著內髒器官活生生疼死。


    個別幸運的擰斷脖子,沒有體會太多的痛苦。


    轉眼間功夫,十幾人組成的看守隊伍,全都躺在了地上。


    個別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倒黴的傭兵,還剩下一口氣,苟延殘喘的趴在地上,顫抖著身子,感受著痛苦的煎熬。


    一名傭兵表情猙獰的趴在地上,拖著腸子在地上緩慢爬行,蘇禦見狀走到跟前,緩緩蹲下.身子。


    傭兵抬頭看著那雙冷漠的眸子,眼神中滿是祈求。


    對此蘇禦並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掌將那兩雙招子活生生掐爆,剝奪了對方僅剩的光明。


    隨後在痛苦哀嚎中朝著山洞更深處走去。


    這是來自蘇禦心底的憤怒,也是來自內心深處的發泄,如果可以,他不介意讓整個天狼傭兵團為張祈靈陪葬。


    山洞裏除了這一夥人,後麵的路程再也碰不到,跳出來攔路的送命鬼。


    5分鍾後,蘇禦穿過一條過道後,終於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眼前的位置是一處簡陋囚牢,說囚牢也算不上,最多也就是被人工開采出來空間區域。


    在空間上方,鑲嵌著不計其數的鐵鏈,每道鐵鏈上都掛著一具被扒光的屍體。


    看著屍體上琳琅滿目的傷痕,顯然生前經常遭受殘忍的虐.待,這裏不僅是一處牢房,更像天狼傭兵團的刑場。


    蘇禦抬頭打量了一圈,由於屍體太多,再加上大多數人都蓬頭汙麵,根本分辨不出來,到底哪個才是陳忠華。


    掛在鐵鏈上的屍體,不少人都已經腐爛,蘇禦現在唯一能做的,除了祈禱陳忠華還活著,再有沒有其他辦法了。


    “陳忠華你在這裏嗎?”


    隨著蘇禦開口,聲音在山洞中迴蕩起來。


    但唯獨聽不倒陳忠華的迴應,蘇禦仍不死心,再次開口喊了一聲。


    “陳忠華!”


    一聲落下,除了自己的迴音,再也聽不到任何的反饋,這種結果讓蘇禦心裏湧出一抹失落。


    這時,山洞邊緣位置,突然傳來了虛弱的聲音。


    “我在這”


    蘇禦由悲轉喜,朝著聲音快速跑了過去,在一條高掛的鐵鏈上,終於找到了聲音的源頭。


    那張血跡斑斑的麵孔,勉強能看到陳忠華的麵部輪廓。


    蘇禦將鐵鏈用飛刀斬斷後,將陳忠華救了下來,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傷勢。


    雖然全身傷痕累累,但值得慶幸的是,並沒有任何棘手致命傷,這讓蘇禦心裏鬆了口氣。


    同樣的時間,陳忠華也在打量著蘇禦,虛弱道:“你是誰?”


    “我是來救你的人。”


    聽著熟悉的華夏語,陳忠華臉上湧出一絲喜悅,不過表情又消失的蕩然全無,眼神中更是露出一絲警惕。


    顯然是害怕,蘇禦是天狼傭兵團故意派來的演員,好從他這裏套出關於證據藏匿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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