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禦說完,又仰頭喝了一口二鍋頭,一口噴在吉元思臉上。


    高度白酒撒在吉元思失去意識的瞳孔上,劇烈的刺痛讓他瞬間清醒過來,最後捂著眼睛嚎叫起來。


    “啊…”


    蘇禦抽出槍身,使勁在吉元思臉上拍打了幾下,聽著“啪啪”拍打聲,顯然力道不小。


    吉元思借著模糊的視線,才看到蘇禦那張冷漠的麵孔,這才想起來剛才被揍的一幕,瞬間又上來了暴脾氣。


    “胡彪,你敢動手打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這件事我會告訴鄂爺的,到時候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都被打成這逼樣了,還他麽在這裝比,蘇禦表麵裝醉,內心可是清醒的很,做戲就要做到底,醉酒也該有個醉酒的樣子。


    直接無視了吉元思的話,繼續耍起了酒瘋,揚起酒瓶將白酒,一股腦澆在吉元思的臉上。


    酒水順著鼻孔,耳朵四處灌溉,嗆的吉元思是直咳嗽,哪怕這麽狼狽了,嘴上的功夫始終沒有停下,含糊不清的罵了起來。


    “咳咳…”


    “胡彪你給我等著,今天這仇我以後加倍還給你!”


    “以後你在天蠍神殿別想活得安寧!”


    蘇禦怎麽可能害怕這種威脅的話,在他眼裏吉元思能活天都是個未知數。


    不過表麵依舊裝出憤怒的樣子,手上力道跟著加重了幾分,大聲道:“吉老二,有本事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狗頭?”


    吉元思就像被掐著脖子的王八,一邊掙紮一邊強嘴道:“有本事你就打爆我的頭,不打爆你就特麽就不是男人!,”


    “啪!”


    話剛說完,腦門上就開了花,蘇禦直接一酒瓶幹在吉元思腦門上,酒瓶子都砸得粉碎。


    吉元思不可思議的伸手摸了摸腦袋,看著掌心的猩紅鮮血後,整個人發出淒慘的嚎叫。


    “啊!”


    蘇禦再次將槍口懟到了他的喉嚨位置,言語冷冰冰道:“你要是再敢嚎叫一嗓子,我就射穿你的龜.頭!”


    吉元思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動真格的,感受到喉嚨深處的槍口,強行忍住嘔吐感,再也不敢發出任何動靜。


    眼下這種摩擦衝突還達不到,蘇禦預期的效果,於是繼續抬起拳頭,不斷往悲催的吉元思身上招唿。


    感受到肉體傳來的疼痛,吉元思心裏那叫一個苦不堪言,他也想反抗躲避,但頂在喉嚨深處的槍口,就是chi裸裸的威脅,哪裏敢輕舉妄動,隻能忍受著痛苦,嗓音間不斷傳出哼哼聲。


    殘忍的毆打依舊在繼續,開始吉元思還會“哼哼”兩句,到後麵整個人完全沒了動靜,要不是還能看著起伏的胸膛,不知道的還以為嗝屁了呢。


    一群小弟依舊抬槍指著蘇禦,隻能僵持著眼下的場麵,他們不敢阻止蘇禦,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這位發酒瘋的大爺,直接一槍給自己老大崩了。


    現在最多也就是挨一頓打,比起被子彈崩了腦袋丟了性命,要幸運太多了。


    大約20分鍾後,這邊的動靜終於傳到了鄂飛沉那裏,對方立馬帶上人往這邊靠來。


    那名巡邏隊長,今天也算見識到了大場麵,在蘇禦身後小聲提醒:“胡爺,你趕緊停手吧,一會鄂爺就該來了!”


    蘇禦心裏冷笑,他等的就是鄂飛塵,如果對方不來,他這場大戲還真不好謝幕。


    很快隧道內傳來了腳步聲,蘇禦知道是鄂飛塵帶人來了,突然莫名其妙的大聲喊了一嗓子:“吉老二,是讓你逼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從迷迷糊糊狀態的吉元思口腔內抽出手槍,瞄準在了對方的下.體.位置。


    鄂飛塵走出隧道,恰好就看到了這一幕,連忙開口製止:“胡彪,給我住手!”


    蘇禦遲遲不動手的目的,為的就是讓他親眼見證吉元思被廢的一幕,怎麽可能乖乖聽話停手,在眾目葵葵下,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從槍口中射出,精準的命中了吉元思陳年大寶貝。


    “啊!”


    吉元思意識清醒的大叫一聲,又白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血淋淋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老巢血肉模糊,顯然這一槍廢得很徹底,哪怕是華佗在世也沒得用了。


    看著蔓延到腳下的鮮血,鄂飛塵臉色陰沉的看著蘇禦道:“胡彪,你最好給我一個完美解釋,要不然今天你也是同樣的下場!”


    蘇禦現在扮演的身份是一個酒鬼,自然要將酒精的作用發揮到極致,如果太反常,肯定會引起鄂飛塵的懷疑。


    蘇禦拎著槍站起身子,搖搖晃晃地走到鄂飛塵麵前,吐著酒氣道:“鄂爺,你讓我解釋的是哪一件事啊?”


    感受到撲麵而來的酒氣,鄂飛塵皺起眉頭:“先告訴我你為什麽要來這裏?不知不準靠近溶洞的命令嗎!”


    話剛說完,蘇禦裝出酒後吐真言的樣子:“媽.個巴子,我哪管你們的狗屁規矩,老子上山不是來當和尚的,老子想出去瀟灑玩妞怎麽了!”


    這話一出來,頓時一群人,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了,敢跟鄂飛沉說話的這個男人還是第一個。


    鄂飛塵聽到這句話,臉上沒流露出任何表情,蘇禦演出來的模樣,讓他誤以為是因為酒精上腦的作用,所以才會闖到這裏來。


    原本腦海中,以為蘇禦會有目的性的想法,也徹底打消了。


    “那你為什麽要動手打老二,甚至還廢了他!”


    蘇禦假裝醉意上頭,腳步踉蹌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滿的解釋道:“誰讓這狗日的整天找我嗎,麻煩,再說這次也不能全怪我啊,要不是他先威脅我,我也不會選擇動手。”


    “別人要打我,我總不能心甘情願讓別人打吧?”


    這話說的確實有道理,就算是鄂飛塵也沒法反駁。


    蘇禦繼續道:“再說也不是我主動打他的,是他主動讓我幹爆他的狗頭,我闖江湖這麽久,還從來沒見過這種犯賤的請求!”


    看著鄂飛塵一臉不信,蘇禦繼續道:“鄂爺,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在場的兄弟們,他們剛才可都聽見了!”


    這時候那名巡邏隊長,連忙出來解釋:“胡爺說的沒錯,二當家確實是這麽說的,當時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吉元思小弟知道再解釋什麽都沒用了,隻好無奈的點點頭。


    “那你為什麽開槍廢了老二,你別說這也是他要求的?”


    蘇禦再次點點頭,確定鄂飛塵的答案。


    鄂飛塵走進這裏時,曾聽說蘇禦說過“不要逼他”的話,這麽看來他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當了這麽久大哥的他,第一次感覺為矛盾的事到頭疼,也懶得再管繼續管下去,昨天改造人的事,就讓他看吉元思不爽,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算了。


    “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都是自家兄弟,要是這件事傳出去,別人背地裏還不知道怎麽笑話呢!以後都注意點”


    “胡彪,別以為你這次賺了便宜,以後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如果再有下次必將嚴懲!還有溶洞位置沒有我的命令別來了!”


    蘇禦心裏冷笑,以後當然不會有下次了,到時候怕是連天蠍神殿也都不會有了。


    心裏這麽想,嘴上自然不會這麽說,繼續裝著醉酒的樣子,大聲嚷嚷著:“老子要下山蹦迪,老子要下山找女人,老子要玩架子炮,老子要打十個!!!”


    鄂飛塵看著蘇禦爛泥糊不上牆的樣子,氣憤著吩咐道:“還不趕緊把這丟人的東西抬迴去!”


    說完氣的甩手轉身離去。


    幾名成員將蘇禦抗在肩膀上,跟在屁股後麵灰溜溜的走了。


    隻留下滿身是血的吉元思躺在原地,要不是還有幾個小弟在,估計今天就是死在這,也不會有人搭理。


    扛在肩膀上的蘇禦,這會已經停下鬧騰,表麵裝出一副熟睡的模樣,心裏倒是暢快的很!


    這次他與吉元思的摩擦,後麵肯定會帶來更多的連鎖效應,吉元思這種小心眼的人,肯定會找機會報複,這正好中了蘇禦的陷阱。


    比起自己探查溶洞,身為二當家的吉元思,肯定迴更加了解溶洞內的部署,所以剛在吉元思碰巧出現阻攔時,就有了新的打算和計劃!


    ……


    蘇禦故意惹怒吉元思,與他發生口角摩擦,借著醉酒的名義直接大打出手,將兩人的矛盾化擴展到極致,再趁機將他廢掉,將兩人的恩怨直接推向你死我亡的境界。


    這裏麵,鄂飛塵作用也很大,他不來也就算了,如果親自到場,眼睜睜看著吉元思被廢,最後選擇放過蘇禦連懲罰都沒有。


    等吉元思醒來,知道了鄂飛塵的處理方式後,到時候什麽心情可想而知,這無疑也成了兩人之間產生矛盾的導火索。


    廢鳥還誅心,實在太可怕了!


    隻要兩人間出現間隙,那麽即使後麵報複自己,肯定不會把計劃告訴鄂飛塵,甚至會有意躲避,單獨找機會除掉蘇禦。


    不過他不會想到,這就是蘇禦想要的結果,他等的就是吉元思自投羅網,然後從他嘴裏逼問出溶洞內的部署情況。


    被送迴房間後,為了做戲更加逼真,蘇禦幹脆躺在床上睡起了大覺,直到睡到晚上才醒過來。


    打開手機便看到了許三多給自己的留言。


    短信內容:老大有急事看到速迴。


    蘇禦看完短信直接給許三多打去了電話,對方直接秒接了起來。


    “這麽著急找我,發生什麽事了?”


    許三多在電話那頭道:“老大,據你提供的線索,我們找遍了臥虎山方圓十裏的超市和小賣部,根本沒有發現出入口的痕跡。”


    蘇禦疑惑道:“不可能吧,是不是你們哪裏露了或者對方隱藏的很好,導致你們沒有發現?”


    “老大,這次搜索行動我們很謹慎,平嘉石兩兄弟在知道這件事後,甚至派出了專門的偵查人員,但就算如此也依舊沒有查到,消息是不是哪裏不對呀?”


    蘇禦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按理說張海兵不可能欺騙自己,但這裏麵到底哪出了問題,實在又想不明白。


    “三多,你們繼續派人監視這個大超市,我再暗中調查一下,出入口的具體.位置在哪,如果有什麽新發現,我再及時告訴你們。”


    “好的老大,暫時也隻能這樣了。”


    掛斷電話後,蘇禦看了一眼時間,簡單拿上一些食物,便去了地下監獄,直接找上了張海兵。


    張海兵看著蘇禦那張麵孔,知道對方有話要問他,率先開口道:“出什麽事了?”


    “根據你提供的線索,我的人根本沒有找到溶洞出入口的位置!”


    聽到這句話後,張海兵一臉不可思議,很顯然他也沒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你還知不知道,其他有關於出口的線索?”


    張海兵思索了一會,才搖頭道:“我聽到的消息隻有這些,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蘇禦沒有想太多,簡單道:“既然這樣出口的事,隻能慢慢摸索了。”


    說完將吃的扔給張海兵。


    張海兵看著手中的牛奶,還有食物,歉意道:“對不起,沒想到我一點忙也幫不上,還要你給我送飯,成了計劃中的累贅,這個飯我沒有臉吃,你還是帶給希望吃吧。”


    蘇禦笑道:“放心吧,後麵有個計劃還需要你幫忙,如果你不想拖後腿,就好好補充你的體力,別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謝謝你!”


    在蘇禦轉身走出幾步後,張海兵說出了久違的心裏話,蘇禦迴頭看著張海兵笑道:“別在這婆婆媽媽,老子不好拚刺刀這一口!”


    “走了!我去看希望去了!”


    ……


    最近一周,蘇禦日子過得倒是比較滋潤,中間並沒有發生其他事情,就連醒過來的吉元思,也沒有跑來找麻煩報仇,整個天蠍神殿看起來格外平靜和諧。


    不過在平靜和諧深處,藏著巨大的危機,像一顆炸彈一樣,藏在無人觸及的最深處,一旦爆炸所有一切都將化為塵埃。


    而這顆炸彈的始作俑者,就是在天蠍神殿混的風生水起的蘇禦。


    蘇禦知道眼下平靜的湖水,馬上就會被自己打亂,因為最近兩天,吉元思已經暗中搞起了的小動作。


    不僅暗中派人跟蹤他,還在他的食物中下毒,不過這種手段,都被蘇禦.用障眼法躲了過去,這種毒無色無味的毒藥,並不是劇烈性的毒藥,而是一種慢性死亡,逐漸摧毀身體機能的藥品。


    看樣子吉元思直接殺了自己不解氣,還想通過手段慢慢折磨他,消減他的實力!


    如果猜的沒錯,今晚上他就會動手,至於是什麽時候,就看蘇禦這出戲該怎麽演額,畢竟他的計劃都駕馭在吉元思行動上。


    下午的時候,蘇禦來到監獄位置,將事先準備好的紙條悄無聲息地扔到牢房中,等對方看完點頭答應後,再次轉身離開。


    一處房間內,吉元思看著手下道:“胡彪今天都去幹嘛了,有沒有發現奇怪的地方?”


    “稟二爺,這小子今天安分的很,除了去監獄逛了一圈外哪都沒去,現在正在房間呆著呢。”


    聽到這個再正常不過的匯報,吉元思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太對,但又找不出任何實質性的理由。


    雖然如此,眼下報仇的機會擺在眼前,等了這麽多天的他,怎麽可能因為一丁點想法,就放棄報仇雪恨的機會,他恨不得現在就活吃了蘇禦。


    “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二爺放心吧,那小子已經吃了五天的毒,就算他再能打也扛不住!”


    聽到這句話,吉元思眼中閃過一絲狠毒,陰沉沉的瞪眼道:“胡彪,我要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屈辱,加倍成雙的奉還給你,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很快時間到了晚上,在所有成團都休息後,天蠍神殿的地下世界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這時,蘇禦穿上衣服起身離開了房間,中途躲開了巡邏隊,坐上電梯下到了深坑監獄。


    蘇禦前腳剛走,角落處立馬浮現出幾道身影。


    “老大,胡彪去了監獄!”


    這群人正是準備今晚出手的吉元思和他忠誠的手下。


    “跟上去,別讓小子逃了!”


    幾人學著蘇禦的樣子,躲開了巡邏隊,乘坐上電梯也跟著下到了深坑監獄。


    按理說,剛才耽誤的時間,就算跟上來應該看不到蘇禦的身影才對,但等他們下來後,正好能看見蘇禦正在往下一層區域走去,仿佛就像在可以等待他們一樣。


    不過並沒有人發現這裏麵的蹊蹺,尤其是吉元思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那會花時間會考慮這些,隻想著怎麽報仇,把自己受過的罪,一筆一筆的討迴來。


    追到第二層時,兩者之間的距離,突然變得飄忽不定起來,根本不給他們考慮的時間,仿佛稍微遲了一會,對方就會消失不見。


    這就導致吉元思他們,沒有發現一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深坑監獄的三支巡邏隊,現在都不見了蹤影。


    在他們路過一處監獄牢房時,牢房內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在他們離開這一層區域後,緩緩起身從牢房中走了出來,暗淡的光束打在男人的臉上,赫然就是張海兵。


    大約十幾分鍾後,到了競技場上蘇禦才停下腳步,轉身等待著姍姍來遲的頭號人物。


    十幾秒的時間,吉元思也帶著人來到了競技場,上來站在原地等候的蘇禦打了個照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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