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貓雖然被揪著耳朵,疼的齜牙咧嘴,但這貨依舊嘴硬。


    ”疼……輕點……哎呦!


    “趙大爺,冤枉啊!”


    “我造了十個焰火不假,但隻是存在烏雲法器裏麵,絕沒有拿出來搞事情的意思。”


    小貓頭鷹不樂意了,追著用嘴在它腦袋上鑿。


    “趙大爺,別聽它瞎掰,昨天夜裏我見它鬼鬼祟祟的往烏雲裏麵塞東西,就和小狐大人說了。”


    “大貓要是心裏沒鬼,為什麽昨天夜裏才偷偷的往裏麵塞炮仗?”


    趙凡天一聽,就明白這是怎麽迴事了,分明是大貓想要整活,但被小柳兒發現了,告訴了小狐狸。


    小狐狸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將計就計,今天做法的時候當場製住大貓。


    既讓大貓的如意算盤落空,還能保證自己的風頭不被人分走,這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兩個家夥,就沒有一個省心的,隻是小狐狸做的隱蔽,讓人抓不住把柄。


    而大貓這個夯貨,背著牛頭不認贓,就實在有些可惡了。


    “你冤枉?”


    “好,我們現在去城外,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搞什麽花樣!”


    帶著大貓的作案工具,趙凡天拖著這廝出城,找了處僻靜的地方。


    望著天上的焰火,趙凡天目瞪口呆。


    臥槽,大貓這貨太特喵的有創意了!


    一口氣將十個炮仗都點燃,天上出現了一頭十幾丈長的巨虎,搖頭擺尾,顧盼生姿,實在吸引眼球。


    天上還有一副焰火組成的對聯,“日落西方,唯我大貓”


    這還算好的,至於那一大堆蠱惑人心的話,太辣眼睛了。


    “生男孩,找大貓”


    “想發財,找大貓”


    “想考學,找大貓”


    “大貓,值得你跪拜”


    趙凡天一拍自己的腦袋,看來大貓這廝在焰火製作上是下了苦功了,手藝比當日上方山首秀,那是進步太多了。


    不但可以在空中打字,還能讓那些焰火組成的文字閃閃爍爍,在天上維持好長時間,生怕別人看得不清楚,也真難為它了。


    若是當日這貨就有這手段,隻怕他這守天真人也不用做了,這會兒已經開始練小號了。


    他鐵青著臉,看向小狐狸,


    “小狐,你做的對。”


    “下次再發現這貨做炮仗,直接打死它就好了!”


    小狐狸也未想到大貓這次玩的這麽大,要是讓這廝搞成了,還造個錘子神啊。


    大貓還想掙紮一下,“那個,趙大爺,你聽我解釋。”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我……哎呦!”


    看著趙凡天痛毆大貓,小狐狸這次不但不同情這廝,反而有些後悔。


    它後悔自己把商三官欺負的太狠,鑽進睚眥修煉去了,否則這小妮子要是在這裏,估計能把那些炮仗塞進大貓菊花裏,讓它原地飛升。


    這家夥太不是玩意兒了,是打算帶著他們集體社死,趙凡天還是心軟,打的太輕了!


    入夜,已是三更時分,小柳兒卻精神的很哩。


    它站在樹上,眼睛瞪得圓圓的,監督地上那隻狸貓寫字,很有些成就感。


    “大貓,你那個我字少寫了一劃,快補上,不許偷懶。”


    月光下,一隻渾身上下打滿繃帶,裹得像個木乃伊的狸貓,一瘸一拐,正拿著樹枝在地上寫著一行字。


    “我再也不造炮仗了”


    “小柳兒,你就可憐可憐貓爺吧。”


    “我被揍成這樣,趙大爺還讓我寫三十萬遍這句話,少寫一劃,你也計較?”


    虎落平陽被鳥欺,大貓此時也隻好哀求樹上那個監工了。


    誰知小柳兒倒是認真的很,它飛下來,在大貓腦袋上啄了幾下,大聲道:“趙大爺說了,讓你認真寫,否則就重頭再來,快改!”


    大貓知道小柳兒一根筋,再說無益,隻好嘟嘟囔囔的重新寫過。


    小貓頭鷹這才重新飛到樹上,它晃了晃腦袋,用爪子在樹皮上劃下一道,用以計數,剛起抬頭。


    突然,它對樹下的大貓喊道:“大貓,那邊有個腦袋在天上飛呢!”


    大貓本就寫的快發瘋了,忙趁機扔下樹枝,一下便跳上牆,向外望去。


    果然看到外麵有一個人腦袋正朝他們這邊飛過來,那腦袋飛的並不高,離地不過三四丈高,速度也不過比常人走路快一些罷了。


    大貓修煉過邪術,又練習過茅山道術,對一些邪門歪道是他們這裏麵知道最多的。


    但它也沒聽說過什麽人的腦袋離體不死,還能在天上飛的,也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得身上毛發豎起。


    它趕忙從牆上跳下來,對小柳兒喊道:“你別傻愣著了,快去找趙大爺!”


    話未說完,卻見趙凡天已經站在它的身後。


    原來自從在嶗山修道後,趙凡天夜裏大多是打坐休息,再加上衢州本就是險地,因此外間一有動靜,便清醒了。


    順著大貓所指,他跳上牆,隻見一個人頭正向他們這裏飛過來,那個腦袋也發現了站在牆上的趙凡天,知道自己已經暴露。


    但那飛頭非但沒有逃走,反而口中發出一聲尖嘯,陡然加速,朝著趙凡天衝了過來。


    它裹挾著腥風,雙目血紅,如離弦之箭,轉眼便飛至十丈以內。


    “臭道士,白天你不是囂張的很嗎?”


    “我要吸幹你的血,把你煉成我的傀儡,讓你受盡折磨。”


    那飛頭發出嘎嘎的怪笑,嘴裏還放出狠話威脅,換做普通人,隻怕早已嚇得癱軟了。


    但趙凡天豈是普通人?


    “大半夜鬼叫什麽?”


    “欠揍!”


    一抬手,一張大網從袖口飛出,一下就將那顆飛頭網在裏麵,好似抓了一條魚一般簡單。


    這張網正是當日托黃九郎用蛛絲製成的,之前對付那個餺飥媼的時候用過一次,不過當時那貨已經被打殘了。


    今天試著網一下活物,果然好用。


    將那飛頭從天上拖下來,隨手甩了幾下,那飛頭被轉的暈頭轉向,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咒罵聲。


    都這份了,還敢罵人?


    趙凡天怎會慣他,一記大腳,將那飛頭踹向大貓,嘴裏喊道:“大貓,接球!”


    大貓見那腦袋向自己飛過來,也是被嚇得不輕,順手抄起腳邊的一把板鍬,一下就將那飛頭拍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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