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趙凡天站在觀日台上,衝下方大吼一聲。


    他說話的時候用上了五雷心法,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那些哭嚎的百姓耳邊迴蕩,蓋過了那些哭嚎的聲音,震得那些人腦瓜子嗡嗡的。


    別說,這法子果然管用,人們紛紛抬頭看向台上的守天道長。


    趙凡天見眾人止住了哀嚎,這才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不必擔心五通報複,來這裏之前,五通神已經被我打死四個了,分別是豬、驢、狗、馬,四頭牲畜。”


    “算上死在觀日台的這隻山羊,五通神已經盡數被貧道所滅,它們的神魂都被我煉化幹淨了,怎麽報複你們?”


    說完衝站在觀日台外的商三官招了招手,待三官跑過來,才小聲在她耳邊說道:“你找人把這隻山羊的屍體搞下去,找點水洗洗幹淨,一會兒我拿煉妖壺把它煉成丹藥。”


    “若是湯大人問起,你就說我要煉化五通神的邪氣,免得給蘇州百姓帶來災厄。”


    “如果一定要懸掛這妖怪的腦袋,大不了迴頭去山下買個羊頭賠給他便是。”


    他們師徒在台上嘀嘀咕咕,台下的五通神信徒可當場懵逼了。


    啥,五通神都死光了?


    如果這個道士沒有吹牛,那這事可就大條了,以後這五通神還拜不拜了?


    欠下陰債的人亦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以後再也不用還陰債了;


    憂的是,若是五通死灰複燃,將來會不會找他們算後賬?


    趙凡天可不管這些人會怎麽想,說完這些話,便徑自走下觀日台。


    誰知剛下台,便被張真人攔住去路,他豎起大拇指讚道:


    “趙師兄這一手玩的漂亮,先是出其不意,激怒那個二郎,讓他方寸大亂,主動放棄遠程優勢。


    然後又利用他畏懼天上墜物的心理,假意向上看,一舉打落兵器,滅殺這廝,環環相扣,佩服!”


    趙凡天聞言愣了一下,貌似他真沒這麽想啊!


    之前的焰火秀是大貓自作主張搞出來來的,至於他向天上看,純屬是看二郎衝過來了,那烏雲法器也跟著過來,他是真的心慌。


    他生怕大貓的這活寶還給裏麵塞了什麽東西,這才向天上看。


    隻是那二郎比他還怕,反應更加激烈,他這才順勢打落了這家夥的兵器,一劍送他歸西,真的隻是巧合而已。


    趙凡天袖子裏還攥著變短的鐵棍,這其實還是那位青玄子給他的啟發,看了青玄子袖中藏鞭,才讓他有了這念頭。


    他玩劍純屬裝叉,一點都不專業,但鐵棍又沒法當眾使出來,實力受限,一直讓他很苦惱。


    青玄子那一手偷襲給了他靈感,


    若是將鐵棍縮短,藏在袖子裏當甩棍用,任誰也不會將他與那一吊俠聯係在一起,


    還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方才一試,果然好用的很。


    當然了,這些話他是不會給張真人說的,正愁不知怎麽圓場,卻見老道自己都腦補完整,自然樂見其成。


    他故作深沉的點了點頭,說道:“一點小伎倆罷了,竟被真人看出來,不愧是龍虎山下來了的,厲害!”


    花花轎子靠人抬,被誇了兩句,張一臣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他衝一邊怒了努嘴,


    “你上台前,那個赤虛還不服,現在見了真人手段,被嚇得屁滾尿流,托我給你賠不是,讓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與他計較。”


    趙凡天擺了擺手,風輕雲淡的說道:“好說,好說,年輕人有點脾氣很正常,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見正事說完,張真人這才湊過來,神秘兮兮的問道:“你真的把那四個家夥也殺了?”


    趙凡天指了指五顯靈順廟,


    “在人家老巢,這話我怎麽敢胡說?


    要是一會兒再蹦出個三郎、五郎的,豈不是當場打臉?”


    他們二人說話間,湯斌卻已經帶人走上觀日台,他朗聲對下方的百姓喊道:“方才守天道長已經說得明白,五通邪神盡數被斬。”


    “本就是一群山精野怪,受了香火,不思感恩,反而殘害百姓,罔顧人倫,要這邪神又有何用?”


    “今日你們看得真切,自己平日供奉的都是些什麽東西,未免五通邪神死灰複燃,本官今天就要拆了這害人的淫祠!”


    本來山下的五通信眾精神恍惚,聽到巡撫大人要拆五顯靈順廟,立時來了精神。


    不少人跪在地上,大聲懇請湯斌三思後行,免得給自己招來橫禍。


    湯斌見這些人冥頑不靈,五通神都被殺了,卻還如此愚昧,也是氣得夠嗆。


    “我湯斌本就是外鄉人,與你們江南百姓無幹,若是邪神降禍,湯某願以一身承擔!”


    說完,老頭子從身後差役手中搶過一把大刀,氣勢洶洶的就朝五顯靈順廟方向走去。


    趙凡天留意到這邊的動靜,忙對張真人說道:“快把那幾個人叫上,湯斌要拆廟了,這事我們可不能錯過!”


    張一臣隻感覺自己上了賊船,之前隻說和五通邀約比鬥,沒說拆家啊,這是怎麽一迴事?


    可事已至此,想撤也是不可能了,隻好跟著一條道跑到黑了。


    張一臣跺了一下腳,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便下去叫另外兩人了。


    忘川自然欣然答應,他本就和五通結下梁子,如今早已是不死不休,能一舉鏟除禍根,自然高興。


    隻是在赤虛這裏遇到點小麻煩,他來之前,師門隻說讓他參與比鬥,不可墜了茅山派的名頭,沒說讓他做別的。


    現在張一臣邀請他去拆五通神廟,這顯然超出了他的職責,但若是拒絕,又怕得罪趙凡天和其他兩個宗門。


    情急之下,他幹脆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出,眼睛一翻,重新昏死過去。


    張一臣自然知道怎麽迴事,也未多說什麽,叫過青玄子便跟著趙凡天向五顯靈順廟走去。


    路上,他嘴角上揚,對青玄子說道:“赤虛守家之賊罷了,道術或有天賦,但心性智謀還差得遠,不足以讓茅山大興。”


    青玄子疑惑,“師叔何出此言?”


    張一臣對自家後輩當然不會隱瞞,


    “此役,五通神俱滅,巡撫又一心借此鏟除五通在江南的根基,大勢所趨,也是五通作惡多端,氣數將盡。”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隻是跟著去一趟,便能分了五通氣運,這是天大的好事!”


    “可笑赤虛,隻因不敢擅作主張,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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