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克登不敢怠慢,連忙將那些興高采烈忙著清點俘虜的家夥都集合起來,列隊等候趙凡天訓話。


    這些家夥本來還互相吹牛打屁,但一見趙凡天陰沉著臉,一雙劍眉幾乎擰到了一起,頓時嚇得再無一人敢多言半句。


    這些人對趙凡天的敬畏早已深入骨髓,雖然不明白這位大爺為何生氣,但都低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觸怒了這位煞神。


    趙凡天掃視了一下眾人,盡力壓下心裏的煩躁情緒,語氣冷厲的說道:“慶父不死,魯難未已,九山王這個禍害不除,曹州匪患終究還是沒有解決。


    你們不去審訊俘虜,盤問九山王的下落,在那裏慶祝什麽?迴頭要是九山王死灰複燃,卷土重來,今日的辛苦豈不是白費了?”


    說完,趙凡天的語氣放緩了一些,繼續道:


    “還有,就是關於我的事情,你們迴曹州城後,如果郭大人問起你們,就說我不希望他給朝廷的奏報中提及我的名字,具體情況我已經給穆克登說過了,希望在場之人做個見證。”


    穆克登一聽,也是冒出一頭冷汗,是啊,九山王還未抓住,萬一這家夥死灰複燃,那今日的大勝,就是個笑話。


    想到這裏,穆克登也對那些人吼道:“還愣著做什麽,快去問那些俘虜,九山王到底在哪裏?


    老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去跟那些俘虜說,誰是要是知道九山王的下落,說出來,不但可以免罪,老子還可以賞他五十,不,一百兩銀子!”


    自古財帛動人心,這話一點都不假,不多時,就從一個開小差的九山王親隨口中得到了九山王的下落。


    原來這廝一見大勢已去,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官府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家人,便在親兵保護下逃向自己的老窩李家莊,打算帶上家人一起進山躲避。


    穆克登立即吩咐,讓邢德帶一百人,留在在這裏看押那些俘虜,等待城裏的援軍,自己則帶領剩其餘人繼續追擊九山王,並向趙凡天稟報了這一消息。


    按那個親隨的說法,九山王逃走時,隻帶了三百多人,以這些山賊的戰力分析,自己這方雖然人數少於對方,但挾大勝之威,應該足以戰而勝之。


    趙凡天對穆克登的分析還是跟讚同的,為了盡快抓住罪魁禍首,他幹脆讓穆克登選出五十名傷勢較輕的死士,換乘快馬,跟隨自己去抓九山王,其餘人全部交給邢德。


    在那個九山王親隨的帶領下,眾人隻用不到一個時辰,便來到了李家莊。


    當來到這裏時,趙凡天不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原本他還以為到了這裏會有一場苦戰,沒想到離得老遠便見到了滾滾濃煙。


    李家莊偌大的莊院此時已被人點著了,趙凡天視力好,能看到很多人正忙著從裏麵搶奪金銀細軟,還有一個身穿黃袍的家夥哭的死去活來,正滿地打滾。


    他把看到的景象告訴身後的穆克登,穆克登也是一臉懵逼,忙吩咐眾人加快速度向李家莊衝去。


    裏麵那些還在爭搶金銀的人聽到馬蹄聲,待看到是昨夜偷襲營地的那群人,立時被嚇得魂飛魄散,有人丟下手中的財物,上馬就跑。


    還有些舍命不舍財的家夥提起刀劍,聚攏在一起,試圖做最後的抵抗。


    而那個身穿黃袍的家夥一見追兵到了,也不在地上哀嚎了,撅著屁股地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上擦去臉上的血漬,一把抓住旁邊馬匹的韁繩,拚命想要騎上去,看樣子是打算跟著其他人一起逃離這裏。


    穆克登帶來的那個九山王的親隨眼尖,急忙指著那個身穿黃袍的家夥喊道:“大人,別讓那個穿黃衣的人跑了,那人就是九山王!”


    趙凡天一聽,縱馬衝了過去,幾棍打翻攔路的山賊,待到了黃袍人附近,看這貨還在圍著那匹馬轉圈,企圖爬上去。


    他飛起一腳踹在那匹黃驃馬的屁股上。那畜生吃痛,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轟然倒地。


    還沒等那黃袍家夥反應過來,就被這匹馬壓倒在地,頓時哀嚎起來。


    穆克登趕到時,黃驃馬還在不停掙紮,那人被壓得動彈不得,隻能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見旁邊人還在有人在廝殺,穆克登不敢下馬,俯身探下,一把薅住那人的頭發,將他從馬身下拽了出來,也不顧那家夥的哀嚎,拖著他跑迴了後方,將這人摔在地上。


    見穆克登你已經抓住了九山王,趙凡天一直懸著的心這才落迴肚子裏。沒了後顧之憂,他放開手腳,專心對付些負隅頑抗的山賊。


    這下,那些山賊算是倒了血黴,碰上這煞星,哪還有個好!


    那些家夥敢於和趙凡天他們拚命,不過是一時被眼前的利益迷了心竅,一見追兵兇悍,領頭那人更是眨眼間便殺了十幾個人,他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心中那點勇氣頓時化為一天雲彩,早不知被吹到哪裏去了,錢再好,也得有命花才行,但此時再想逃已然遲了,那些人隻好扔下刀劍,雙腿發軟地跪倒在地,哭喊著乞求饒命。


    見戰局已定,趙凡天跳下馬,走到那個被抓的九山王麵前。


    此時那個九山王還被穆克登摁在地上,不過這貨一點都不老實,依舊掙紮不停,嘴裏罵著穆克登的祖宗八代,還試圖從穆克登手下逃脫。


    趙凡天見狀,罵道:“老穆,你讓我怎麽說你,跟這種玩意有啥客氣的?”


    說著,上前掄起右手,一個大比兜就唿在九山王的臉上,“你這王八蛋,把曹州這地方的霍霍成這樣子,還想跑?”


    別說,這種家夥真就是吃硬不吃軟的主,一巴掌下去。立即不掙紮了,也不罵街了,捂著臉看著趙凡天,眼神裏滿是畏懼。


    趙凡天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這廝,他一把揪住九山王的脖領子,抬手正反抽了他八個大比兜,一邊抽,一邊罵道:“你這老登,不是叫九山王嗎?我一個山頭賞你一耳光,省的你迴頭說我厚此薄彼!”


    抽完,這才把一灘爛泥似的九山王扔在地上,又在他臉上啐了一口,罵道:“本來看你那樣子,還以為你挺有剛,鬧了半天也是個慫貨!”


    “下次再造反,起個一百零八山大王的名號,才尼瑪九山王,太不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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