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華閃爍中王顛感覺到一陣陣眩暈,等待停下之時走出陣法馬上感覺到與龍安城完全不一樣濕潤的空氣。


    走出陣法跟隨著其他傳送陣出來的人流走向外麵。


    果然,外麵風和日麗,青山連綿芳草不絕。


    南粵國南廣郡是四郡之首,也是最為繁華之地。剩下桂林郡、象郡、臨塵郡三郡遠不及南廣郡繁華。


    走出傳送大廳,王顛本想找人打聽一下赤血府所在,不想對麵一雙眼睛笑得彎彎的看著他。


    青娥樓的舞姬!她們怎麽來了。


    為首的笑道:“說我是狗皮膏藥,那就讓你看看狗皮膏藥的厲害。”


    王顛笑道:“用不用那麽拚?從隴西郡追到南粵國來?”


    小姑娘道:“當然,畢竟是影響我們一輩子的事情,我們怎麽會輕易放手?”


    王顛皺起眉頭,這裏人來人往根本無法對付那些死纏爛打的女人。他是對那些女人的打法真的頭痛。


    “看,流星!”王顛忽然指著天空大喊!


    眾人都抬頭看向天空,待眾女發覺上當,王顛早就不見了蹤影。禦雷摯風!讓王顛身影飄忽消失在人群中!


    王顛看著眼前一座高樓有些傻眼,這座樓與龍安城內青娥樓一模一樣!若非進出的人穿戴的與龍安城之人有很大不同,說話口音軟綿他都以為自己又迴到了龍安城。


    這個地方可不能久待,王顛轉身走進旁邊的小巷子。隻是迎麵撞上了最不想看到的人。那群舞姬睜大眼睛看著王顛走過來。


    王顛苦笑道:“如果說我是不小心走到這裏,你們信不信?”


    領頭的小姑娘笑道:“信,為什麽不信?”口中笑著手裏的長劍抵在王顛的咽喉。


    如此狹小的空間被七八把長劍抵住你就是想跑都跑不了,何況這些人最擅長的是近身纏鬥。


    青娥樓,四樓。


    王顛看著翹起二郎腿喝著茶的少女。


    “我叫水冰雪。”少女笑道:“你是第一個我追了兩天才捉到的人。”


    王顛道:“這麽說,我應該很有名了?”


    水冰雪搖頭道:“這個世上隻有一個人完全擺脫了青娥樓的追殺。”


    王顛道:“誰?”


    水冰雪道:“自然是我爹了。不然你以為真會有逃出青娥樓追殺的人?”


    王顛道:“你爹又是誰?和我有什麽關係?”


    水冰雪瞪大眼睛道:“自然了,因為我爹姓馬。”


    王顛疑惑道:“姓馬?”忽然頭腦中閃過一絲念頭驚道:“難道你爹是一個老道?”


    水冰雪道:“不錯,我爹就是你的師父。”


    王顛大駭,眼睛仔細打量水冰雪卻在她身上找不到一絲與馬老道相像的地方。


    王顛道:“你確定?可是你姓水。”


    水冰雪怒道:“我娘姓水,我自然姓水。”


    王顛搖頭,打死他都不會信自己那麽猥瑣的師父會有一個這麽漂亮的女兒,莫不是有人從旁邊幫了忙?


    水冰雪笑道:“所謂師債徒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正說著外麵腳步響起走進一美婦人。


    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隻增顏色,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水冰雪連忙站起來笑道:“娘。”


    美婦點點頭,目光灼灼在王顛身上打量,忽然被他這僧不僧俗不俗的打扮逗笑,當真是微微一笑百媚生。王顛看到美婦的笑容竟然也感覺到心跳加速。


    美婦道:“你是馬道長的徒弟玉晨?”


    王顛道:“正是,不過在下已經改名叫做王顛。”


    美婦掃了王顛一眼,似乎已經看到他心底。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特別痛苦的事情誰會舍棄自己的名字?


    美婦道:“我叫做水若寒,你師父十幾年沒有音訊,最近來信竟然是叫我照顧他的徒弟。”聲音似悲似嗔,看著那絕世容顏竟然讓人倍感酸楚。


    王顛躬身道:“多謝前輩。”


    水若寒道:“你師父……可有……可有……道侶陪著他?”


    王顛搖頭道:“我師父這些年一直獨身一人,除了我們幾個徒弟外未曾見過什麽道侶。”


    心中暗歎,自己那邋遢不著調的師父怎麽會有如此美貌溫柔的師娘,師父竟然還甩了人家。


    水若寒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道:“你師父還好麽?”


    王顛道:“吃得飽睡得足精神好得不得了。”


    水若寒搖搖頭道:“別看他一副遊戲人間的樣子,其實他這個人什麽事情都會藏在心裏,不願意和別人說。”


    旁邊有人進來在水若寒耳邊輕語,水若寒點點頭站起身來。


    水若寒道:“來了幾位客人我去招唿一下,小雪你陪著王顛到處轉轉吧。”說完走出屋子。


    水冰雪答應著,眼睛卻在嘰裏咕嚕亂轉,圍著王顛看了看道:“你今年多大,什麽時候生日?”


    王顛笑著說出來卻被水冰雪搶道:“巧了,我也是,不過比你大了一天,快叫師姐!”


    王顛看著她的樣子怎麽也不像比自己大,不過也沒有計較叫了聲師姐。


    水冰雪笑得花枝亂顫,像是占了莫大便宜。


    王顛道:“師姐,可知道赤血府在什麽地方?”


    水冰雪臉上微變道:“師弟為什麽打聽赤血府?”


    王顛道:“這次來是因為有些事情要到赤血府去辦。”


    水冰雪道:“赤血府是南粵國內與禦靈宗齊名的第二大家族,不僅那幾隻雌老虎厲害,其內高手如雲並且他們還與心月神殿關係密切。”


    正說著外麵狂奔進一人道:“小姐快去看看,樓主與人爭吵起來看樣子要動手!”


    水冰雪大怒道:“叫上十二劍女我們去看看。”持劍衝出屋子。


    王顛見了也隨著走了出來,與趕來的十二劍女匯合一處奔向前廳。


    還沒有靠近就聽到有粗魯的聲音大叫道:“水羅刹,別不知道好歹,不然我拆了你這青娥樓!”


    又聽到水若寒淡淡的聲音道:“許多年有很多人想要拆了青娥樓,可是都沒有做到,不知道夜長老與蜀郡劍閣、蜀山能不能做到!”


    水冰雪奔到前麵,遠遠看到一位老者正在與水若寒爭吵,心中不禁大怒,卻揮手止住眾人留在院子裏,自己闖了進去。


    裏麵坐著兩位老者正是劍閣白嶧山,還有一個是禦靈宗長老夜文南,末座兩位翩翩公子是劍閣弟子薑宇軒與蜀山舒青宇,抬眼看見水冰雪不覺眼前一亮。


    禦靈宗長老夜文南正在出言威脅水若寒,看見一個女孩子進來怒道:“誰讓你進來的!”


    水若寒笑道:“這裏是青娥樓,我的女兒自然是進得!”


    夜文南聽了不覺語塞。


    水冰雪道:“聽說南粵國禦靈宗與洪武帝國劍閣要滅了青娥樓,我害怕極了。”


    這一句話將南粵國與洪武帝國咬得很重,讓禦靈宗夜文南也不禁心頭一顫!


    雖然他與劍閣私交不錯,但是南粵與洪武這些年事端頻發,在國與國之間他那裏敢站隊洪武帝國?


    夜文南笑道:“小孩子亂說,禦靈宗是南粵護國宗門,怎麽會聯合外人滅了青娥樓。不過是劍閣朋友找來有些事情商量罷了。”說話間語氣已經不像剛才那樣強硬。


    薑宇軒與舒青宇眼睛瞄到院子裏的王顛,對視打了個眼色身影齊齊衝出門外!


    院子中十二劍女見兩道人影衝出,手中長劍擺動組成一個陣法,劍尖向外猶如刺蝟一般,薑宇軒與舒青宇衝到跟前卻無從下手,隻能閃身落在一旁。


    薑宇軒大聲道:“此人正是龍安城通緝之人!”


    夜文南聽了問道:“此人是你們洪武帝國之人?”


    劍閣白嶧山道:“是!”


    夜文南笑道:“如此你們洪武帝國內部之事我們南粵就不方便參與,你們自便吧。是不是,水樓主?”


    水若寒不動聲色道:“洪武帝國到我青娥樓來解決事情,怕是真要拆了我的樓吧,此人是我故人之徒,他一天在青娥樓,你們一天就不能動他!”


    夜文南冷冷道:“難道水樓主要包庇此人?”


    水若寒道:“不敢,不過我青娥樓決不允許你們洪武之人在這裏打打殺殺!”


    夜文南看向水若寒,劍閣閣主白嶧山望向夜文南!隻要他翻臉他立即出手格殺水若寒!


    可是等了半晌,夜文南卻一跺腳道:“好,我就看這小子一輩子躲在這裏!”轉身就走!


    劍閣閣主白嶧山一愣,但是也無可奈何,起身帶領薑宇軒與舒青宇走出青娥樓。


    劍閣閣主白嶧山道:“夜長老,為何不就地格殺?”


    夜文南苦笑道:“你以為青娥樓那麽簡單麽?我們雖然人數多,但是想要殺死水若寒,走出青娥樓卻是難了。”


    劍閣閣主白嶧山道:“這是為何?”


    夜文南道:“這青娥樓有奇人布滿各種法陣,曾經蒼茫山四妖聯手可斬殺半步化神之境,卻在青娥樓裏粉身碎骨!”


    眾人聽了倒吸了一口涼氣!


    夜文南道:“此子到南廣郡絕對有事而來,你們盯緊不怕他不出來!”


    看著遠去的夜文南,劍閣閣主白嶧山冷笑道:“這個沒有膽量的老狐狸。”


    幾日裏,幾雙眼睛盯住青娥樓,就當薑宇軒與舒青宇按耐不住性子要爆發之時終於看到一道身影偷偷溜出青娥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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