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單薄的白袍包裹在那豐滿身體上。


    細長白白的長腿盡頭是一雙赤裸的腳,露出塗著紫紅色指甲油的腳趾。


    長腿彎曲坐在橋邊,一根帶子係在細細的腰間,胸前波濤洶湧。


    一支碧綠色的長蕭被一雙白的透明的玉手握住,清風吹過,一頭黑發散亂的舞動,朱唇微張,一陣陣簫聲響起:


    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踏歌聲。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玉晨走到她身邊,靜靜的看著美麗的人,舞動的黑發觸碰到他的身體,聽著簫聲,嗅著她身上的清香。


    簫聲停下,那少女抬起頭對玉晨說道:“你會收留一個無家可歸之人麽?”


    玉晨說道:“不一定,要看什麽人。”


    少女眼中有淚,說道:“像我這樣的人。”


    玉晨伸手拉住她那冰涼的手指說道:“不能多,隻能一個。”


    少女笑得眼中淚珠流下來,說道:“我可不是什麽好人,你會有無盡的麻煩。”


    玉晨笑道:“我也不是什麽人都要,可是從來不怕什麽麻煩。”


    少女也笑道:“你以為敗了劉唐、藍童子和花四娘可以了?後麵的麻煩遠比他們強大,就是我哥哥劍九如果不手下留情,你就贏不了。”


    玉晨說道:“喔,那個白衣劍客原來是大舅哥,你不早說。”


    少女還想說什麽,玉晨一把將她抱入懷中,說道:“放心,一切有我,相信我。”


    少女也緊緊擁住玉晨,仿佛這世間隻有他一個人可以依靠……


    玉晨將少女抱起,迎風而行,懷中少女簫聲不停,遠遠傳去,帶著欣喜,惜別之意。


    遠方緩緩傳來一聲嘹亮的長嘯,接著幾種長嘯此起彼伏,一聲連一聲,高低不同,與簫聲迎合,似是依依惜別。


    嘯聲漸漸遠去,簫聲停下,少女埋頭在那溫暖的懷中,沉沉睡去……


    溫暖的客房,柔軟的床上,少女緩緩醒來,看見床邊坐著的玉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玉晨說道:“星兒,你醒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憐星說道:“唉,長話短說就是我無家可歸了,現在隻有賴上你。”


    玉晨笑道:“我希望你能賴上我一輩子。”


    憐星望著他,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手腕一轉,將他的頭拉下來,紅唇迎了上去。


    直覺奇香撲鼻,身體燥熱起來,一雙玉手將他衣衫褪去,輕輕拉到床上,玉晨也將那美人腰帶解開,露出雪白的肌膚,山峰疊嶂,那玉手輕輕撫摸著他,一張濕潤的紅唇,落在他的臉上……


    中午,小旅館裏走出少男少女,那少女兩腮桃紅,一對眼睛笑成彎月。


    一路上,玉晨將所有東西都收進那儲物戒指中,唯有那把長刀,無論如何也收不進去,隻得長歎一聲還是背在身上。


    玉晨簡單說了一遍從明月山莊得刀經過。


    憐星沉吟半天,告訴玉晨,這把刀一定要放好,應該有極大的秘密。


    玉晨本想叫老奇出來給憐星見見,那老奇連應都不應,知道它不樂意,也未強求。


    一路之上,二人說說笑笑,玉晨才得知,鎮魔司裏新來了一位大人物,那人的子侄對憐星糾纏不休,憐星偷偷躲了出去,在那永州城裏暗暗陪著玉晨。


    那人子侄知道後暴怒,竟然驅使鎮魔司出人要抓迴憐星,那群人其中不僅有她哥哥,還有從小看她們一起長起的長輩,怎麽會捉拿憐星,故借玉晨的手放水讓憐星逃之夭夭。


    今日二人已進入雲州境內,明天就能到達紫芝觀。


    中午,二人在客堂吃飯,一陣嗒嗒聲傳來,外麵走進一手拿竹杖的盲眼老者。


    盲眼老者徑直走到玉晨桌前,笑著說道:“公子、小姐算命麽?不準不要錢!”


    玉晨說道:“我這個人從來不信命,老人家還是找找別人吧。”


    盲眼老者說道:“今夜晚飯還沒有著落,公子算一下,也算讓我有個飯錢。”


    憐星拿出幾十錢來,放在盲眼老者手裏,說道:“老人家,不用算,這錢您去吃飯吧。”


    盲眼老者手裏托著這幾十錢笑道:“多謝小姐,就讓我以此做卦吧!”說完手一翻,將那幾十錢扣在桌子上,手指觸摸錢幣,口中念念有詞。


    沉吟半天,老者說道:“你二人前行處有大兇,繞路而行為上。”


    玉晨搖頭笑而不語。。


    盲眼老者掐掐指頭說道:“有時急即是緩,緩即是急。”


    說完手抓錢幣,轉身而去。


    玉晨憐星對視一眼,憐星說道:“不如我們今日在這裏休息一晚再走?”


    玉晨搖頭說道:“還有一日路程,我們抓一下緊,連夜趕路,明日即可到達紫芝觀,我不信還有什麽人敢在那裏動手。”


    憐星抓住玉晨手說道:“也好,都傳說各大宗門對你師父馬老道禮讓三分,你又歸心似箭,我們就抓緊趕路吧。”


    二人吃過飯,出門上路,走不多時,在一處山坡,一桌一杯一椅,一位錦衣少年坐在那裏,腿上坐著一位狐媚的少女。


    錦衣少年飲了一杯茶,笑著對他們說道:“憐星,你以為能逃過我手?看你旁邊之人,根骨皆為下品,又無權勢,如何能愛護你?”


    憐星看著那少年說道:“白小文,你何必糾纏不休,我早已是晨哥的人!”


    那錦衣白小文邪笑道:“你這蕩婦,竟然失去了處女原陰!看我後麵如何炮製你!爽完了就賣到勾欄之地!你以為我真想娶你?你說是不是,小美人?”


    白小文手狠狠捏了捏腿上那狐媚的少女,那少女臉上馬上紫了一塊,卻媚笑道:“白公子說的沒錯。”


    玉晨將憐星擋在身後,笑道:“白公子?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領敢來搶人?”


    白小文優雅的說道:“你這樣的人遇到事情就想打架,粗魯!”


    玉晨笑道:“那不粗魯的方法呢?”


    白小文轉了轉眼睛,拿出一枚硬幣,說道:“這樣,我們來猜正反麵,你猜對了,我把這狐女送給你,你猜錯了,把憐星送給我,我這人很大度,可以讓你先選!”


    這兩個女子在白小文眼睛裏,就像貨物一般,隻是一個小小擲硬幣遊戲的賭注!


    那狐女眼睛裏恨意一閃而過。


    出人意料,玉晨說道:“好!我答應!”


    白小文眯眯眼睛,點點頭,將硬幣交給狐女,讓狐女走到兩人中間。


    白小文說道:“我說過了,你先猜。”


    玉晨也不客氣,說道:“我猜字麵!”


    白小文笑道:“好,那我就猜花麵!”


    那狐女見白小文點頭,將硬幣高高扔起,眾人目光都看向空中,隨著空中硬幣翻滾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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