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鴉雀無聲。


    白錦淵目光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冷嗤一聲,轉身看向阮靈兒:“走吧。”


    阮靈兒點了點頭。


    餘光掃到皇帝鐵青的臉色,心裏甚至升起一絲心疼。


    多可憐。


    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被王爺當成皇家子嗣播種機,卻還不知收斂。被皇貴妃和白雨桐忽悠著,還想再老虎頭上蹦躂。


    作死作到這份兒上,古往今來估摸著也是頭一份了。


    在他們沒注意時,一個守在皇帝身邊的內侍,悄悄隱入花木後,匆匆朝宮外走去。


    花木搖、曳發出的細微聲響,白錦淵耳朵微動,眼裏閃過一絲冷芒。


    “王爺如此對待皇上,皇上怕是不會善罷甘休。”阮靈兒擔憂道。


    皇帝從來都不是個有腦子的人。


    這番羞、辱,不但不會長記性,或許還會讓他想做點更作死的事。


    “本王若是怕他,便不會這麽做了。”白錦淵眸中滿是輕蔑之色。


    文不成、武不就,也不是什麽心懷天下的明君。


    留著皇位,已經是給他的臉麵了。


    若還不能引以為戒,乖乖的安分守己,他大可換一個皇帝。


    左右,如今也有皇子可用。


    阮靈兒嘴角一抽:“……”


    這話說的倒是霸氣。


    “靈兒可解氣了?”白錦淵眸光一軟,柔聲詢問道。


    阮靈兒愣了愣:“啊?”


    隨即反應過來,剛才種種,白錦淵並非不是沒有懷柔一點的解決法子。


    隻是覺著她受了委屈,想給她討個公道罷了。


    輕輕一笑,抱著白錦淵的胳膊:“王爺如此縱容,就不怕靈兒將來翻了天嗎?”


    白錦淵蹙眉:“那又如何?”


    他護著的人,便是想要翻天,也隻能怪天太高,礙事了。


    阮靈兒:“……”


    成吧,鑒定完畢,王爺是有點戀愛腦在身上的。


    “皇家人召見,靈兒大可不必理會。”白錦淵繼續道:“有什麽事,一應推到本王身上便是。”


    便是抗旨,又如何?


    何故為了點表麵文章,這般委曲求全?


    阮靈兒心尖尖都泛著暖意,抱住白錦淵的胳膊笑道:“沒事的,我也沒受委屈。”


    她也不是任人欺負的麵團子。


    方才也是王爺來得及時,若在晚來些,她可能就要給皇貴妃扣一個弑君的罪名了。


    “雖說王爺現在權勢滔天,但皇帝終究還是皇帝,我不想給王爺惹不必要的麻煩。”她說道。


    這才是她真正擔心的事。


    倘若皇帝當真什麽都不在乎了,就想拉著王爺墊背,也並非全無法子。


    她從父親和大哥口中聽了一些消息。


    朝堂之中,雖說王爺掌控了大半局勢。


    但還是有些忠心帝位的臣子,一心等著皇帝除佞臣,震皇家威嚴呢。


    “沒有不必要的麻煩。”


    白錦淵皺著眉,停下腳步側身盯著阮靈兒,認真道:“皇帝心大,即便本王處處忍讓,他也想除掉本王。”


    當初不正是如此,大事上隻要沒錯,小事上他懶得過問,任由皇帝折騰。


    可盡管他如此了,皇帝還是不能容他。


    大內侍衛、皇家暗衛,一波接一波的打探他王府的消息,行刺他。


    甚至還把主意打到阮靈兒身上。


    他才會怒而反噬,奪了皇帝手裏為數不多的權勢,將其囚、禁在皇宮之中。


    “靈兒,你要明白,心有不甘,必生怨懟。”


    “皇帝想要的,是至高無上,真正掌管生殺大權的皇權。可他並非聖君,也非明主。”


    “本王若是交了權,身首異處是必然。除此之外,民不聊生,生靈塗炭,也隻是時間問題。”


    “所以本王不能放權。”


    “皇帝做過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便不會在甘於人下,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安詳天年。”


    言下之意,皇帝總是會繼續找機會的。


    如此,他倒也不必去維係表麵虛假的尊敬。


    “既然王爺心裏已經有了安排,那我就不多話了。”阮靈兒點點頭。


    是她想的淺薄了。


    既然注定鋒芒不可避,她也沒必要小心翼翼了。


    狡黠一笑:“下次再有人喊我進宮,我就直接讓吉祥、如意,大棍子把人趕出去。”


    聞言,白錦淵縱容一笑:“隨你高興。”


    阮靈兒嗔了他一眼。


    難怪安子或會擔心她紅顏禍、水,還不都是這位爺惹得。


    二人說話間,便已經來到了宮門口。


    剛出宮門,就看到楚皓的馬車緩緩駛來。


    守衛統領上前阻攔:“什麽人!停車、下馬!”


    車夫停下馬車,放下腳蹬,才恭敬衝著馬車車廂行禮:“殿下,大朝皇宮到了。”


    楚皓這才從馬車裏下來,對守衛統領亮出自己的腰牌:“本殿下乃是離國三皇子,未促進兩、國友好,出使大朝。”


    “如今在大朝已有數日,還尚未拜見大朝皇帝,隻能親自前來,還望通稟一聲。”


    話落,車夫了然的來到守衛統領身邊,摸了張銀票塞過去。


    白錦淵看著這一幕,眼裏閃過絲冷意。


    早知皇宮裏有老鼠,卻不成想,竟然是離國的老鼠。


    楚皓入京幾日,就能收買了皇宮大內的人。


    倒是好手段。


    守衛統領哪敢接離國皇子給的賞錢。


    說好聽了,隻是收受賄、賂。


    若被有心之人揪住,便是扣一個通、敵賣、國的帽子,也未可知啊。


    “這是做什麽!把本統領看成什麽人了!”守衛統領閃身躲開,手裏長矛已然直指車夫。


    開了刃的兵器,泛著森冷的寒光。


    楚皓見狀,抬手揮退了車夫,輕笑道:“大人誤會,本殿下隻是想拜見大朝皇帝,並無他想。”


    “還請大人稟告一聲。”


    按照禮數,他們出使,進入京都的第一天,大朝皇帝就該接見他們的。


    這都多少天了,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若不是得了眼線的傳話,他還以為這是大朝皇帝和攝政王聯手布的棋局呢。


    “王爺要過去嗎?”阮靈兒扯了下白錦淵的衣袖。


    白錦淵輕笑:“理他作甚,跳梁小醜罷了。”


    “靈兒可有想去的地方,今個無事,本王陪你散散心。”


    聽到這話,阮靈兒頗有幾分無奈:“王爺……”


    你禮貌嗎?


    多冒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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