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子裏頭的人,就是喜歡熱鬧。


    這種熱鬧,通常都是帶有那種飲食男女的煙火之氣的。


    那些幾十年的夫妻,一輩子都是吵吵嚷嚷的。都是打打鬧鬧的。


    而這個年代的人,他們都把這種吵吵嚷嚷,打打鬧鬧,戲稱為“夫妻兩個感情好。”


    更何況,這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相愛。


    這男人打女人打的越狠,就說明了男人越是愛自家的女人。


    這男人罵女人罵得越狠,越刻薄越惡毒,那就說明自家的男人是恨鐵不成鋼。


    陳媛媛對於院子裏頭那些人的三觀,她是徹徹底底的服了。


    有時候她自己覺得自己,跟這些人是格格不入的。


    尤其是跟那些上了年紀的人,她一般情況之下,都會覺得自己跟他們無話可說。難以產生那種共鳴點。


    那些上了年紀了的女同誌們,也不知道那個腦子是怎麽長的。


    那個腦瓜子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洗了一樣。


    一天到晚的都說了什麽,“這哪個女人不會被家裏頭的男人打,不會被家裏頭的婆婆罵的?其實咱們天下的女人都是這樣過來的。古往今來都是這樣。也沒有什麽好談的……”


    陳媛媛對於她們這些人的觀點,她不愛聽。


    所以,當這些人說這些歪三觀的話的時候,陳媛媛就會說什麽自己的丈夫是如何如何疼愛自己,如何對自己好的事兒……


    而且有的時候,她還會添油加醋的說,自己和自己的丈夫那就是一對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


    總之,她把那些仇恨值拉的高高的之後,她就會心滿意足的閉上自己的嘴。


    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大院子裏和那些女人們,漸漸的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這種生活狀態,這種思想觀念,其實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不對勁的。


    為什麽別人家的男人,就能對自己的媳婦那樣的好?


    為什麽別人家的男人,是那樣的貼心,還那樣的年輕英俊?


    為什麽別人家的男人,會把自己的媳婦兒放在心上?


    沒有婆婆的刁難,沒有公公的唾罵,沒有自己丈夫的捶打,沒有大姑子和小姑子的穿小鞋……


    整日裏頭隻需要在屋裏,好好的帶大自己的一雙兒女,每個月還能在單位裏頭領固定的大幾十塊錢的津貼,這樣的人生,還真是瀟灑自在呢。


    自己為什麽就不能跟那個陳媛媛一樣,有那樣的好命呢?


    大院子裏頭的那些人,天天想的都是這些事兒。


    有些人想著想著,慢慢的就有些想不開了。


    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的婆婆對自己越發的不滿,越發的虐待自己,而自己的丈夫不但不安慰自己,不關心自己,反而還在一旁添油加醋,火上澆油,還拿著擀麵杖遞到自己的婆婆手上,某些常年飽受虐待的女同誌,這一次是真正的想不開了。


    因此,在某一天早上的時候,那個臉上寫滿了艱辛了的女同誌,就拿著早就準備好的那一把老鼠藥,哢嚓哢嚓的給嚼著生吃了。


    老鼠藥才吃進肚子裏頭沒多久,那個40多歲的女同誌,就在地上痛得死去活來。


    不斷的咬著後槽牙,在那裏打著滾。


    老鼠藥,那就是一種劇毒。


    老鼠在吃了老鼠藥之後,一般都是口吐鮮血死的。


    這人呢,由於身體的個頭比老鼠要大得多,所以這耐藥性,你要強得多了。


    吃了一點點的老鼠藥的老鼠,所熬的時間,還是比較短暫的。


    通常來說,幾分鍾不到,老鼠就會痛死在當場。


    而生命力要頑強得多的人呢?


    她們通常要在地上,來來迴迴的打滾,忍著肚子裏頭的絞痛,慢慢的熬那麽一個小時。


    今日,這姓王的女同誌,在地上都已經打滾了半個小時了。


    而且還慘叫了那麽長的時間。


    她屋子裏頭的人聽了,那都是一年都不耐煩。


    她的那個丈夫,什麽事情也沒問,什麽話也沒說,直接從那個床上跳起來了之後,他就拿著灶邊的那個火鉗,狠狠的往自己的老婆身上戳。


    “一大清早的,你他娘的嚎什麽嚎?家裏頭的人不睡覺啊?我媽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她要是睡不好的,一天的精神頭都不好!”


    “你這個惡毒的婆娘,我就知道,你從來就沒存好心過……”


    這個姓王的女同誌的丈夫,一邊狠狠的罵,一邊拿著火鉗狠狠的朝自己的媳婦身上打和紮。


    現在在地上不斷打滾的那個王小芳,她看到自己的丈夫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要對自己這麽打啊,這麽罵的,她眼睛裏頭的淚水,就那樣狠狠的流了下來。


    她心想,自己就這麽走了,也算是輕鬆了。反正自己這些年來,活的就像是一個畜生一樣。


    從來就沒有被自己的公公婆婆還有丈夫,當做是一個人看過。


    自己的那些兒女們,出門在外的時候,尤其是在學校的時候,看見了自己,他們從來都不會叫自己一聲媽媽。


    有一次的時候,她還親耳聽到自己的大兒子,在他的那些同學麵前,說這也是他們家的親戚。


    是要在他們家幫著做工的。


    這個姓王的女同誌,在臨死之際,腦海當中不斷的閃現著,自己這些年來的苦日子。


    她翻到最後一個讓她難以忘懷的畫麵的時候,她在自己的心裏頭認命的道。


    算了算了,這一輩子就這樣吧。


    自己就是這麽一個苦命。


    自己這個時候去了之後,就再也不用苦熬了。


    很有可能是人徹徹底底的想通的緣故,這個姓王的女同誌,就算是感覺到自己的腹中比先前還要痛,但是,在自己的丈夫和婆婆的不斷催促之下,她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後槽牙,緊緊的皺著眉頭,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這一爬起來,她的那個拿著小棍子的婆婆,就有些得意的對著自己的兒子道。


    “兒子,你看到了沒?我就說他是裝的吧?”


    “這女人呢,就是喜歡不聽話。所以不聽話,咱們就得打!打得她心服口服的,她就知道這後頭的日子該怎麽過了!”


    那個王小芳聽了之後,嘴角冷笑了一聲。也沒說其他的,就在那裏老老實實的做飯了。


    然而,這頓飯才做完,她就直接口吐鮮血的倒在了灶邊。


    死得一了百了了。重生六零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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