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秀帥！就是早上那個人！他剃胡子了，而且進行了喬裝打扮，他……不好，完了，我完了，張副處長心中慘叫一聲。尼瑪業務不熟害死人啊，一直以來都看慣了他冷著臉留著胡子穿著軍裝——所有人的印象中，王茂如身上的軍裝從未脫下過，可誰能想到他會成為早上的那個文質彬彬的形象？
“是這小子？”王茂如見到張副處長便心中冷笑道這還真是巧了，這不是早上那個非讓自己兒子做班長的軍官家長嗎？
“你就是密電司的張副處長？叫什麽名字？”王茂如問道。
“張繼才，鄙人保定陸軍士官學院畢業，先在直係軍隊供職，兩年後北上投靠秀帥您的麾下，一直在總參謀部譯電處任職，後譯電處與總安全部密電處合並為密電司，卑職有幸成為密電司情報收集處副處長。”張繼才滿臉大汗說道，他的手腳一直在顫抖，事發了，事情終於發現了，怎麽會這麽快，怎麽會這麽快，他牙齒甚至都在打顫。
王茂如望著他冷冷地問道：“昨天吉林方麵有沒有發電報過來。”
“有。”
“是你認為不重要的？”
“這……”
王茂如將那封密電用力拍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他怒道：“這是李司長剛剛給我找來的昨日長春密電，‘日或生事，我軍備戰，請戰’。”他瞪大了眼睛，用力敲著桌子怒道：“請戰！請戰！難道請戰是小事？”
張繼才連忙說道：“秀帥，日或生事，我以為……”
“你以為，你以為什麽？”王茂如道，“你惹下的事兒，恐怕引起國戰，像你這種連大事小事都分不清的人豈能做情報收集處的人？來人，銬起來帶下去。”
張繼才連忙跪在地上，求道：“秀帥，屬下在您手下三年有餘了，您不能過河拆橋啊。”
“帶下去。”王茂如更加惱火，被降職的人將來努力或許能重新啟用，可是這種輕易下跪的人豈能重用。膝蓋軟的政客多了，但是膝蓋軟的軍人，絕對不可原諒。張繼才被帶下去之後，王茂如吩咐說這個人不可用了，送去憲兵隊接受軍法審判。
稍後迴到指揮室不久，李文彬又來了，說吉林方麵發迴電報，昨日晚間連發三封電報，其中密電員接收了一封，而張副處長接受了另外兩封密電。吉林長春方麵發來的第二封和第三封密電內容是“日軍夜調兵，我軍已包圍日軍營”和“恐引發國戰，請予以指示”。
王茂如冷冷地說：“張繼才，哼哼，張繼才啊張繼才，我原以為他是剛愎自用，但是現在看來，他是想引起中日大戰啊，他這個野心家。他……直接槍斃了吧，現在，立刻。”他拿著密電的電文指向廣場，吼道：“就他媽的給我在那槍斃了，讓所有人看到這就是野心家的下場。”
這時候近衛鮑喜春跑了過來，敬了個禮，說道：“報告司令，張繼才剛才掙脫衛兵跳樓自盡了，我們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張前往美國的船票，開船日期是明天中午。”
“這張繼才今天剛剛把兒子送到了育幼院，明天中午就走？不符合常理啊，他連家人都能拋棄？這人得多麽畜生能夠做得出來。”王茂如疑惑道，“喜子，將此案件交給中情司，讓他們仔細盤查此案，事有蹊蹺。”
“是。”喜子連忙敬禮往情報司跑去。
“用不用控製他的家人。”馮尹彬問道。
“監視，不需要控製。”王茂如摘下軍帽，撓了撓頭，忖道：“張繼才故意製造中日衝突寓意何在？而且他準備了一張船票，難道他要拋妻棄子？怎會如此泯滅人性？”
“一定有人給他他無法拒絕的利益。”馮尹彬道。
蔣方震走了過來坐在王茂如的身邊，古怪地看著他，王茂如問：“百裏兄如何如此看我？”
“你剃了胡子，讓我有些認不出來了。”蔣方震搖搖頭，道：“剃胡子之後，一點都不像你，感覺特別別扭，秀盛我求你一件事。”
“何事？”
“你還是留胡子吧，是在太怪異了，從我認識你那天就留著胡子，現在忽然成了嘴上沒毛的，沒人會適應。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蔣方震一邊笑一邊說道。
王茂如哈哈一笑道：“看來我這新造型比較失敗啊，我家人不喜歡，你也不喜歡。”他看看何如飛，問道：“翔雲，我這剃了胡子的造型，不好嗎？”
何如飛搖了搖頭，道：“秀帥，說實話很不好。”
“好吧，我聽你們的，不留胡子還不行了。”王茂如道。
何如飛笑道：“秀帥，其實吧，我覺得你留胡子更加符合你的形象，您的臉比較長，留胡子就顯得有精神，一剃胡子吧，就讓人覺得不舒服了……”
“你大爺的，你的臉才長！”王茂如怒道，這評價關係到自己的“顏麵”問題，豈能不讓他憤怒。
一個中午的時間大家研究決定，就此次事件來看，日本關東軍嫌疑最大，因為日本裁軍首先從關東軍開始進行裁軍，日本關東軍三個師團要裁撤為一個半。半個師團即一個混成旅團八千人常駐關東州，再加上南滿鐵路衛隊，而一個師團則為國內常備師團輪換駐紮，每個師團駐紮兩年。日本計劃裁撤四個師團，分別是第13、15、17、18四個師團，其中第13師團是關東軍下轄師團，17師團是下一期進入關東軍下轄的輪換師團，而第15師團則是常駐朝鮮的常規師團，因此此次裁軍關東軍和駐朝日軍受到削減最為嚴重。尤其是關東軍，兵力減少為原來的一半，朝鮮駐日軍也僅僅減少三分之一而已。
而此次安西踩人事件，肯定是關東軍和朝鮮日軍搞出來的陰謀，王茂如最終放棄了自己強硬的與日本決一死戰立場，當然，蔣方震也同意王茂如利用本次事件增加軍方影響力。而接下來的長春中日衝突事件，則是將安西事件擴大化，這已經不是一個區域衝突，這迴發展到國戰！王茂如知道，小日本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偷襲，甲午海戰中國之敗便是如此。這次，要準備好，一定要準備好。
接下來王茂如發布軍令，要求全軍進入一級警戒狀態，隨時準備戰鬥，下令東北黑龍江、吉林、遼寧、東吉、努爾幹五省實行全民一級戰備狀態。由於東北是王茂如的老家，因此東北軍政民大事仍然掌握在王茂如手中，王茂如可以直接越過總統府和國務院向長城以北所有省份下令，甚至包括長城以南山東和江蘇兩省。
下午，王茂如向大總統徐世昌緊急報告了安西事件和長春衝突事件，徐世昌驚訝不已，連忙問：“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王茂如於是將軍方意見提出來，推測說日本正在大規模裁撤軍隊，而裁撤的重點便是關東軍和朝鮮日軍，因此此次安西事件應該與這兩個日本的海外軍團有關，軍方想要保留權力甚至加強權力，因此製造事端，引起中日摩擦。隻有戰爭時期，軍人才會被重視，也隻有戰爭，讓軍人成為英雄。
徐世昌思考許久，才說道：“我軍方的意見呢？”
“已下達動員令，若日本方麵不同意和解，執意要求領土等我現有權力，那便是一場國戰。”王茂如冷冷地說。
徐世昌立即搖頭道：“日本與俄國不一樣，俄國陷入理念之爭，外強中幹，而日本國蒸蒸日上，國民齊心協力，若是國戰，中國必敗無疑。惜我國剛剛統一軍權不足三個月，若是戰爭發生，難免有人心懷叵測，中國再度陷入軍閥混戰之中。秀盛，你作為軍方代表態度強硬我可以理解，畢竟我也是軍人出身，可軍事行為乃是政治鬥爭的底線。”
王茂如連忙說道：“大總統教訓的是。”
“軍方保持強硬，隨時警覺。”徐世昌這一刻容光煥發，仿佛迴到了十五年前他做東北總督時期，麵對日俄戰爭之後滿目蒼夷的東北，苦心經營恢複民生一般。有些人在內鬥中極不擅長，可在麵對外辱時卻機警異常，徐世昌便是如此。
“日人恐不久便迴到來，我於此與總統共同麵對日人。”王茂如道。
徐世昌搖頭笑道：“秀盛不必如此，國防部應有許多事要你去做，這種爭執軍隊準備好，但是更需要政治談判啊。”
王茂如卻想留下來，道：“國防軍一切準備就緒，總統閣下，聽聞這日本人就愛誇大其詞囂張異常，我今天倒是看看他們怎麽囂張的。”王茂如走出辦公室在會客廳休息的時候，馮尹彬道：“總統似乎不傾向於武力解決。”
王茂如笑道：“自然，若是戰爭，軍人的權力將再一次提升，大總統自然是不希望如此。”
衛隊長李子奇走來，說道：“報告秀帥，情報司五課有重大發現，要立即向您匯報。”
“什麽要事？”王茂如想要摸著小胡子，卻突然想到自己剃了胡子了，很不習慣地放下手。
“是這小子？”王茂如見到張副處長便心中冷笑道這還真是巧了，這不是早上那個非讓自己兒子做班長的軍官家長嗎？
“你就是密電司的張副處長？叫什麽名字？”王茂如問道。
“張繼才，鄙人保定陸軍士官學院畢業，先在直係軍隊供職，兩年後北上投靠秀帥您的麾下，一直在總參謀部譯電處任職，後譯電處與總安全部密電處合並為密電司，卑職有幸成為密電司情報收集處副處長。”張繼才滿臉大汗說道，他的手腳一直在顫抖，事發了，事情終於發現了，怎麽會這麽快，怎麽會這麽快，他牙齒甚至都在打顫。
王茂如望著他冷冷地問道：“昨天吉林方麵有沒有發電報過來。”
“有。”
“是你認為不重要的？”
“這……”
王茂如將那封密電用力拍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他怒道：“這是李司長剛剛給我找來的昨日長春密電，‘日或生事，我軍備戰，請戰’。”他瞪大了眼睛，用力敲著桌子怒道：“請戰！請戰！難道請戰是小事？”
張繼才連忙說道：“秀帥，日或生事，我以為……”
“你以為，你以為什麽？”王茂如道，“你惹下的事兒，恐怕引起國戰，像你這種連大事小事都分不清的人豈能做情報收集處的人？來人，銬起來帶下去。”
張繼才連忙跪在地上，求道：“秀帥，屬下在您手下三年有餘了，您不能過河拆橋啊。”
“帶下去。”王茂如更加惱火，被降職的人將來努力或許能重新啟用，可是這種輕易下跪的人豈能重用。膝蓋軟的政客多了，但是膝蓋軟的軍人，絕對不可原諒。張繼才被帶下去之後，王茂如吩咐說這個人不可用了，送去憲兵隊接受軍法審判。
稍後迴到指揮室不久，李文彬又來了，說吉林方麵發迴電報，昨日晚間連發三封電報，其中密電員接收了一封，而張副處長接受了另外兩封密電。吉林長春方麵發來的第二封和第三封密電內容是“日軍夜調兵，我軍已包圍日軍營”和“恐引發國戰，請予以指示”。
王茂如冷冷地說：“張繼才，哼哼，張繼才啊張繼才，我原以為他是剛愎自用，但是現在看來，他是想引起中日大戰啊，他這個野心家。他……直接槍斃了吧，現在，立刻。”他拿著密電的電文指向廣場，吼道：“就他媽的給我在那槍斃了，讓所有人看到這就是野心家的下場。”
這時候近衛鮑喜春跑了過來，敬了個禮，說道：“報告司令，張繼才剛才掙脫衛兵跳樓自盡了，我們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張前往美國的船票，開船日期是明天中午。”
“這張繼才今天剛剛把兒子送到了育幼院，明天中午就走？不符合常理啊，他連家人都能拋棄？這人得多麽畜生能夠做得出來。”王茂如疑惑道，“喜子，將此案件交給中情司，讓他們仔細盤查此案，事有蹊蹺。”
“是。”喜子連忙敬禮往情報司跑去。
“用不用控製他的家人。”馮尹彬問道。
“監視，不需要控製。”王茂如摘下軍帽，撓了撓頭，忖道：“張繼才故意製造中日衝突寓意何在？而且他準備了一張船票，難道他要拋妻棄子？怎會如此泯滅人性？”
“一定有人給他他無法拒絕的利益。”馮尹彬道。
蔣方震走了過來坐在王茂如的身邊，古怪地看著他，王茂如問：“百裏兄如何如此看我？”
“你剃了胡子，讓我有些認不出來了。”蔣方震搖搖頭，道：“剃胡子之後，一點都不像你，感覺特別別扭，秀盛我求你一件事。”
“何事？”
“你還是留胡子吧，是在太怪異了，從我認識你那天就留著胡子，現在忽然成了嘴上沒毛的，沒人會適應。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蔣方震一邊笑一邊說道。
王茂如哈哈一笑道：“看來我這新造型比較失敗啊，我家人不喜歡，你也不喜歡。”他看看何如飛，問道：“翔雲，我這剃了胡子的造型，不好嗎？”
何如飛搖了搖頭，道：“秀帥，說實話很不好。”
“好吧，我聽你們的，不留胡子還不行了。”王茂如道。
何如飛笑道：“秀帥，其實吧，我覺得你留胡子更加符合你的形象，您的臉比較長，留胡子就顯得有精神，一剃胡子吧，就讓人覺得不舒服了……”
“你大爺的，你的臉才長！”王茂如怒道，這評價關係到自己的“顏麵”問題，豈能不讓他憤怒。
一個中午的時間大家研究決定，就此次事件來看，日本關東軍嫌疑最大，因為日本裁軍首先從關東軍開始進行裁軍，日本關東軍三個師團要裁撤為一個半。半個師團即一個混成旅團八千人常駐關東州，再加上南滿鐵路衛隊，而一個師團則為國內常備師團輪換駐紮，每個師團駐紮兩年。日本計劃裁撤四個師團，分別是第13、15、17、18四個師團，其中第13師團是關東軍下轄師團，17師團是下一期進入關東軍下轄的輪換師團，而第15師團則是常駐朝鮮的常規師團，因此此次裁軍關東軍和駐朝日軍受到削減最為嚴重。尤其是關東軍，兵力減少為原來的一半，朝鮮駐日軍也僅僅減少三分之一而已。
而此次安西踩人事件，肯定是關東軍和朝鮮日軍搞出來的陰謀，王茂如最終放棄了自己強硬的與日本決一死戰立場，當然，蔣方震也同意王茂如利用本次事件增加軍方影響力。而接下來的長春中日衝突事件，則是將安西事件擴大化，這已經不是一個區域衝突，這迴發展到國戰！王茂如知道，小日本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偷襲，甲午海戰中國之敗便是如此。這次，要準備好，一定要準備好。
接下來王茂如發布軍令，要求全軍進入一級警戒狀態，隨時準備戰鬥，下令東北黑龍江、吉林、遼寧、東吉、努爾幹五省實行全民一級戰備狀態。由於東北是王茂如的老家，因此東北軍政民大事仍然掌握在王茂如手中，王茂如可以直接越過總統府和國務院向長城以北所有省份下令，甚至包括長城以南山東和江蘇兩省。
下午，王茂如向大總統徐世昌緊急報告了安西事件和長春衝突事件，徐世昌驚訝不已，連忙問：“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王茂如於是將軍方意見提出來，推測說日本正在大規模裁撤軍隊，而裁撤的重點便是關東軍和朝鮮日軍，因此此次安西事件應該與這兩個日本的海外軍團有關，軍方想要保留權力甚至加強權力，因此製造事端，引起中日摩擦。隻有戰爭時期，軍人才會被重視，也隻有戰爭，讓軍人成為英雄。
徐世昌思考許久，才說道：“我軍方的意見呢？”
“已下達動員令，若日本方麵不同意和解，執意要求領土等我現有權力，那便是一場國戰。”王茂如冷冷地說。
徐世昌立即搖頭道：“日本與俄國不一樣，俄國陷入理念之爭，外強中幹，而日本國蒸蒸日上，國民齊心協力，若是國戰，中國必敗無疑。惜我國剛剛統一軍權不足三個月，若是戰爭發生，難免有人心懷叵測，中國再度陷入軍閥混戰之中。秀盛，你作為軍方代表態度強硬我可以理解，畢竟我也是軍人出身，可軍事行為乃是政治鬥爭的底線。”
王茂如連忙說道：“大總統教訓的是。”
“軍方保持強硬，隨時警覺。”徐世昌這一刻容光煥發，仿佛迴到了十五年前他做東北總督時期，麵對日俄戰爭之後滿目蒼夷的東北，苦心經營恢複民生一般。有些人在內鬥中極不擅長，可在麵對外辱時卻機警異常，徐世昌便是如此。
“日人恐不久便迴到來，我於此與總統共同麵對日人。”王茂如道。
徐世昌搖頭笑道：“秀盛不必如此，國防部應有許多事要你去做，這種爭執軍隊準備好，但是更需要政治談判啊。”
王茂如卻想留下來，道：“國防軍一切準備就緒，總統閣下，聽聞這日本人就愛誇大其詞囂張異常，我今天倒是看看他們怎麽囂張的。”王茂如走出辦公室在會客廳休息的時候，馮尹彬道：“總統似乎不傾向於武力解決。”
王茂如笑道：“自然，若是戰爭，軍人的權力將再一次提升，大總統自然是不希望如此。”
衛隊長李子奇走來，說道：“報告秀帥，情報司五課有重大發現，要立即向您匯報。”
“什麽要事？”王茂如想要摸著小胡子，卻突然想到自己剃了胡子了，很不習慣地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