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主持的人很認真的看向滄笙這一堆人,表情一點戲謔的說,“隻要到了最後,站到台上的人沒有死,他就是新的宗門,不管性別。”


    滄笙抽了抽嘴角,她捂著頭想說她其實不是這個意思,她感覺這個比武純粹瞎扯,她們是怎麽贏得,台上主持的家夥不是看看清清楚楚的麽?!


    “大鍋,不是我笑話你腦殘。”滄笙看著跳下台立馬往這裏跑的主持人,她立馬轉到月清身後,單單露出一個手指指著武昌剛才離去的背影,可是她想起來她也不知道武昌在哪裏,就隨便指了一個方向說,“這場打鬥,完全是在玩好麽,完全破壞了規則,月清他,不會成為宗主的。”


    雖然滄笙不知道規則是什麽,但像這種打鬥,來一個,上一個,傷了又來一個,本來別人要贏了,又來一個把對麵的那個人直接打趴,你告訴我最後來的人成為宗主,大鍋,你是不是腦殘?!這怎麽都不公平。


    “不會不會。”主持會場的人立馬擺手說,“在這裏什麽規矩什麽都沒有,就像我剛才說的,隻要最後站在台上,那你就是這個宗主。”


    滄笙冷笑一聲,二話不說直接勾嘴冷笑:“月清他肯定不會同意的,因為…”話為說完,她先住嘴了,為什麽不會同意,這可是宗主之位,就算小,但宗門背後的勢力,豈是凡人所能仰望的!


    滄笙抬頭看了看月清,想知道他的反應,卻見他眉頭緊鎖,不知道再想什麽,難道,是想要這個宗主之位?想到這裏,滄笙張樂張嘴,隨後化為苦笑,她慢慢鬆開了抓住他身後的衣袍,走到他旁邊,距離他有些遠,尷尬的笑著說:“月清,你,怎麽想的。”


    就算她自己說太多,站在台上到最後一刻的,是月清,她說的再多,也不及人家意願的一句,滄笙抬手摸了摸鼻子,笑了起來:嘛,隨便他,仙魔殊途,他若是選擇,那就分道揚鑣了,額,多好。


    滄笙想著,看著月清,見他臉色依舊冰冷,眉宇之間微皺,嘴唇抿著,他身上剛才打鬥時,沾滿了血液,身上的仙氣與沾滿衣袖的血液融合在一起,有種扭曲的美感,她看的有些愣,有種,他天生本該如此的感覺。


    滄笙被這個念得嚇得有些發愣,她忍不住瞧了月清一眼,他抬頭對著主持人輕輕點了點頭,那一點頭,她就知道他做決定了,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好。”月清聲音聽上去涼涼的,涼意直穿滄笙的心髒,她雙手捂著胸口,眼睛看向地麵,她腦中的思緒複雜萬分。


    或許,月清與滄笙,之間的友誼,在這一刻,完全消息了,他心底的本意,還是選擇了仙門,他選了仙門,那麽,就再也見不到了。


    “滄笙。”滄笙聽見有人叫著自己時,抬起的腳步頓住了,她知道是月清的聲音,深吸一口氣,揚起微笑看著他,說,“怎麽,還讓我恭祝你得到文綜宗門的位置麽,我可不說。”


    轉過身來,卻見月清一步步朝著裏走來,他伸出手,抓著她的手,感受他指尖的涼意,滄笙這個時候還在想:他手好冰,果然是跟他本人一樣冰冷。


    “滄笙,”月清的話,把思緒飄遠的滄笙拉了迴來,她本想隨意“嗯”幾聲,抬頭就被他眼裏仿佛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珠給吸引了,不是有多美,隻是這眼睛,在她看來,為什麽有著悲痛。


    這不是扯淡麽,悲傷?你得到文宗宗門還不夠,難道還要別的,月清,你這野心,未免有些太大了!在滄笙看來,月清之所以這麽傷心,完全是得到的東西太少。


    “滄笙。”月清抓著滄笙的手不自覺的使勁,她雖然感覺到一點都不疼,但還是迴應著使勁握著他的手,我讓你抓我,我讓你使勁,我讓你感覺到疼痛。


    雖然滄笙知道月清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但是,出氣。


    “滄笙!”月清的聲音似乎是有些生氣,滄笙抬頭看向月清,她眼睛觸碰到他深邃的眼珠子那一刻,立馬將頭轉到另外一邊,說:“怎麽了?”


    “與我迴去。”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滄笙冷笑一聲,轉頭迴應月清:“迴去,我瘋了我才迴去!”


    那裏是什麽地方,滄笙知道自己清楚不過了,那是我開始修仙的地方,我真正感覺到差距的地方,我噩夢一切的開始,還有,你真正見到我醜陋不堪,將我推入地獄的地方。


    所以憑什麽,我才不迴去,誰愛去誰去,那裏的一切,我再也不想見到了!


    “滄笙,想恢複魔氣,就隨我一同前去。”月清不知道怎麽迴事摟住了滄笙,他貼著她的耳朵,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說著,她身體一僵,動了動嘴,立馬離開他的懷抱,直接上手一巴掌唿上了他的臉。


    意料之中的響聲沒有響起來,滄笙看著擋住他手臂的月清,氣的臉都紅了,她抽了半天沒能抽出來,一隻手指著他的臉,大聲說:“登徒子!變態!”


    原諒滄笙的詞窮,她這樣被月清一搞,腦中本來想的什麽,立馬忘了,隻有他在自己耳邊說:“想要魔氣,跟著我。”


    “啊啊啊!”滄笙看著月清轉身離去,忍不住原地跺腳,在原地又轉了一個圈,氣憤的怒罵著月清:“你這個該死的家夥!”


    但能怎麽辦,滄笙深吸一口氣,緊握雙拳,一步一步踩著地麵,把自己的怨氣全部發泄在這地麵上,反正它也感覺到不疼。


    采蝶抱著自己的弟弟,坐在地上看見月清與滄笙說了什麽,卻見滄笙立馬生氣的伸手想要打他,但被他擋住了,但是隨後滄笙火氣更大了,但哪得沒有再打人了,但是為什麽,采蝶看見月清路過她時,看到了他嘴角上揚,有些開心?


    “哎~千年冰山也會笑?”采蝶看著走來的氣鼓鼓的滄笙,捂嘴輕輕笑了,但看到滄笙過來瞪了一眼,她忍住笑意,低下頭看著挎著自己的采蝶。


    滄笙走到采蝶身邊,本想對著她抱怨一下月清,但見她忽然笑了,瞬間她火氣又上來了,死死的瞪了她一眼,見她縮迴了頭,她咬著嘴唇無語的看著四周,這什麽孽!


    “走。”月清朝著主持人說了幾句話,轉頭看著滄笙等一堆人說。


    “走嘛?”滄笙轉頭看著扶著采墨的采蝶,問道,她看本來想幫忙,但是想到采墨這小子現在應該很享受的樣子,算了算了,不去了,讓這小子先透著樂。


    采蝶低頭沉思了一下,滄笙看在眼裏,心裏卻知道,說實話他們在外麵溜達的夠久了,一直在外麵,若是不小心破了身份,那就糟糕,可是現在采墨的傷勢現在也是半好半壞,需要找個地方醫治,但是藥穀藥草夠,距離有點遠。


    所以滄笙才問的,讓他們自己做選擇,看是迴去,還是在這裏找集藥草,醫治好采墨,再迴去呢?


    “跟你們走。”采蝶還在猶豫,采墨趴在她身上氣息若雲的說,“姐,我們在這裏醫治一下,順便看看文宗宗門到底是什麽樣子。”


    采蝶本來糾結的臉立馬舒展開,對著月清說:“那麻煩了。”滄笙看到采墨醒了,想走到他身邊,卻被月清一個手指頭拉住停了下來。


    “你幹什麽,我要去幫幫采蝶。”滄笙轉過頭看著月清,插著腰不滿的說,“怎麽,你難道還想讓采蝶被采墨活活壓死?”


    沒想到月清表表麵看上去這麽冷漠,內心裏也是這麽冰冷呢,嘖嘖,小看你了哈,月清。


    “不是。”月清搖著頭說,他目光直視前方,說:“他隻是裝成了身受重傷的樣子罷了。”


    聽到月清這麽說,滄笙立馬迴頭看著采墨,但她眼拙,什麽都看不來,隻能微微點頭“咿”了一聲,嘲笑說:“這小兔崽子。”


    真會裝,真是為了美人,不要麵子。


    走了很久,主持的人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法寶,法寶瞬間變大,直接變成一個大船的樣子,但是這個船還長了兩個翅膀在空中飛舞著,滄笙看見這個法寶,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小跑到這個東西麵前,朝著它豎了一個大拇指:“帥!”


    不是她吹,這麽大的法寶,還是滄笙第一次見,而且她最喜歡的是船的正前方,兩邊合起來的中間一角,看上去可以坐人,這艘船,特別棒,棒在哪裏?


    滄笙覺得它長得也別帥!


    “走了。”月清看了一眼泛著花癡的滄笙,路過她說,她點了點頭,還是沒有動。


    采蝶扶著采墨路過滄笙時,滄笙耳朵聽見采墨恥笑一聲:“花癡!”這花癡罵的,滄笙撩起袖子忍不住揍了他以一拳,忍不住說:“什麽花癡,你這個笨蛋!”


    說完,滄笙朝著采蝶淡笑,對著采墨冷哼,揚起頭,趾高氣昂的踏上了船,采蝶無奈的笑了笑,攙扶著采墨,也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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