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滄笙內心是有些震撼,但這些話別人同她說了無數遍,她自然,也就慢慢聽膩了,她知道殺人是錯,可旁人若是殺我,我總不能袒露,胸膛,指著心髒那裏,笑眯眯的看著他,說“捅這裏”。


    她好像,腦子並沒有這麽殘廢。


    許久,二人一時間都沒有話語,采蝶盯著滄笙半天,終究也隻是化作長歎:“罷了,你太過偏執,慢慢來。”說著伸手關住了那扇窗口,將滄笙的視線,全部擋住,引得她一臉可惜,看不到了…


    采蝶迴眸轉身,一隻手越過滄笙的發絲,滄笙感覺頭發有點癢癢,低頭看著躺在自己肩上隨意披散的頭發,卻發現如雪般白的長發,已經變成了墨發。


    不解的看著采蝶,卻見她輕抿一笑,後背著雙手:“既然魔氣已經消失了,就該換成比較平凡的樣子了,要是被別人看見,可又要對你喊打喊殺了。”她這樣解釋道。


    滄笙微微一笑,很不客氣的答道:“你若是能恢複我的魔力,我會更加為你的細心鼓掌的。”說實話,采蝶能注意到這點,她還是很欣慰的,但一想到自己魔功就是因為她而消失掉的,她就忍不住想揍她,不過看在這個人乃美人份上,還是先欠著,以後再說。


    “那不行。”采蝶微笑著搖頭,下一刻,臉色卻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她越過滄笙,一隻手拍著她的肩,迅速說道,“等我。”


    說完,采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跑出了門外,剩下滿臉疑惑的滄笙,滄笙眨了眨眼睛,內心有些疑惑,她有些納悶,怎麽說的好好的,說走就走,看她嚴肅的模樣,不如,跟上去瞧瞧?


    於是,抱著看戲,不,要幫助妹子的友好心裏,滄笙隨意披上一件外袍,麻溜的走出屋,跟隨采蝶的那個方向,她現在很好奇,采蝶到底是幹嘛去了,怎麽申請變得這般嚴肅?


    滄笙按照看著采蝶殘影的印象,兜兜轉轉,左拐右拐的走了很久,到了最後,她坐在一片藥草中間,無語的看著湛藍的天空,抽著嘴角嗬嗬一下。


    竟然迷路了…


    滄笙慢慢的抬起手,輕輕的錘了一下自己的頭,小聲叫罵道:“笨蛋。”跟個人還能跟丟了,不是笨蛋是什麽,其實,這也不能怪人家,誰叫這裏太大了,並且,這裏幾乎長得一模一樣,連個特定的標誌都沒有,她不迷路也是,很棒棒。


    “算了。”站起身,滄笙拍了拍身上沾染的藥草,把不知道什麽時候飄到臉上的藥材拿下隨意的扔到了眾多藥草中,隨後抱著頭往迴走,“迴去算了,找采蝶是找不到了,還是先去睡覺,醒來再吃個飯。”


    一想到難得的寧靜的時光這樣美好,滄笙勾起嘴角,眯起眼睛,漫步往迴走了起來,吃飯睡覺,真乃時間美好之事,滄笙橫著小曲,內心滿是舒暢,除了臉上有點癢之外,剩下的一切都好,想到迴去有大床睡,滄笙腳步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


    …


    “啪!”滄笙看著近在咫尺的門,忍不住飛奔起來,雙手打開門,想要連忙趴在玉床上美美的睡一覺,可是剛打開門,看到裏麵的一切,她身體瞬間僵住了。


    采蝶把一個衣服破破爛爛,渾身都是劍傷,雙臉陰沉的一個男子扶到床上,他頭發隨意披散,甚至擋住了他的大部分容貌,這讓滄笙有些看不清,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沒有床可睡了。


    “喲,剛才迴來沒見你,去哪了?”采蝶一邊替男子脫著外套,撕扯著衣服,一邊抬頭看著滄笙,問道,問的時候,她手上的動作也並沒有停止。


    “她是誰!”


    “他是誰?”


    二人聲音同時響起,瞬間二人一愣,滄笙眨了眨眼睛,看向男子時,卻看到了他滿眼的陰沉和隱忍的怒氣,這讓她忍不住想要抬起拳頭揍這家夥一頓,怎麽看我呢?


    但是滄笙轉眼一想,她現在沒有魔氣,看著家夥同樣想要打死我的眼神,還是先忍忍,古曰:曰,什麽?哈哈。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對,人家心就是這麽大。


    滄笙眯眼微笑,藏在袖子裏的拳頭握的“咯咯”響,小子,你等著,看看恢複魔氣我揍不死你。


    抬眼看到男子時,他同樣也用仇人的眼光看著自己,她撇了撇嘴同樣毫不客氣的盯著他,但是轉念一想不能瞪,越瞪越氣,於是她慢慢上前走到采蝶旁邊,一隻手勾起她的肩膀,用膩死人的聲音嬌聲說道。


    “采蝶~這個醜家夥是誰?”哼,別以為她沒看見這小子看采蝶時,那溫柔的不能再溫柔的眼神,表情輪廓都軟了,她可沒瞎,瞬間懂得這小子的眼神,而且她再仔細觀察,他們二人相處中帶著一份溫馨,不是愛人的溫馨,反而像是姐弟,因此她才這麽一問,瞬間,捏捏美人的肌膚。


    真滑。瞬間收獲小子怨恨的目光。


    果然,下一句,驗證了滄笙的猜測,采蝶停下手中的動作,摸了摸小子的頭,轉眼看著滄笙說:“我弟弟,采墨。”


    還真是,伸手摸了摸下巴,滄笙咬著嘴唇看著采墨對著采蝶輕輕一笑,心裏卻泛嘀咕:“怕是這小子看上采蝶了,這麽熱烈的眼神,要是姐弟之情我那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不是滄笙吹,幼時她見過太多這樣的眼神了,甚至入魔之後她在各個地方遊走,見慣了太多這樣的眼神,她一看,就知道是什麽意思,反觀采蝶,一臉慈祥的看著采墨,沒事還摸摸他的頭,這一臉溫柔的表情,一看就是把自己放在了姐姐這個位置上,對於這個該死的小子的心意一點也不知道。


    “哼。”當著采墨的麵,滄笙一隻手攬過采蝶的腰,在她們都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迅速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而後滿足的說,“美人就是香~”


    采蝶呆愣了半天,她還沒說什麽,旁邊的采墨本來手中有一個茶杯,硬生生被他捏碎了,茶杯碎片紮了一手,她一看采墨手中又是密密麻麻的小傷口,立馬又是一陣心疼。


    “你這孩子,犯什麽抽?”采蝶又心疼又憤怒,怎麽好好的把杯子捏碎了,來不及細想,趕緊拿出旁邊的草藥,給他手上小心翼翼的上著藥,她心疼的哈著氣。


    采墨沒說話,隻是沉著臉,憤怒的看著滄笙,滄笙低頭看著坐在床上恨不得殺死自己的小屁孩,她勾嘴一笑,挑釁的看著她意思不言而喻:哎~打不著~


    “你弟弟這是這麽了?”雖然剛才聽采蝶說她一個人活著,但這個小子能讓剛才那麽平靜的采蝶跑了出去,而且親切的喚他為“弟弟”那關係肯定不一般,而且不容易猜,這家夥肯定生活在外麵,非血緣關係,卻勝似姐弟,所以她才這樣問。


    難道是家裏的人對他泰太過苛刻,養了一身傷?


    滄笙隻能想到這裏,因為采墨這性格,不是小時候遭遇太多事情,就是,沒就是,依她之見,肯定是小時候受到到了不少挫折。


    “打架了,你瞎?”采墨這小子說話也是毫不客氣,抱著能憋死滄笙的念頭,他就盡可能的氣死她,話音剛落,他頭上就挨了一頓暴揍。


    “不好意思,弟弟性格就是這樣,還望見諒。”采蝶打著采墨的頭,轉過頭看著滄笙,不好意思的說道,滄笙咧起嘴角,看著疼的呲牙咧齒的采墨,笑容越來越大。


    “沒事。”聽到比這難聽的話多了去了,這小家夥的話她還沒有放在心上,不過看到他這個麽模樣,她心裏還是比較痛快的。


    滄笙也是覺得自己奇怪,看到美女忍不住往上湊,看到男的就忍不住嘴欠,唉,也是有趣,撓了撓頭,遇到小家夥憤怒的眼神,她朝他翻了一個白眼,隨後笑嘻嘻的看著他。


    “外麵最近舉行宗主大賽,贏得勝利可得宗主之位,我去參加了。”采墨說著,慢慢低下了頭,滄笙眼尖的看到他眼中有些一些不甘,摸著下巴輕聲笑了起來。


    看著這家夥的一臉傷,還有這忍俊不禁的表情,肯定是輸咯,小夥子,你還是不行呐~


    “無事,量力而行就好了。”采蝶倒也一倆平靜的神色,她抬手摸了摸采墨的頭發,細聲安慰道,說完之後,她又忙著給他包紮傷口。


    滄笙摸著下巴,忍不住挑眉:宗門,這家夥年紀輕輕,野心挺大的,身上能弄出這些傷,怕是熬到最後一刻才下台的,而且他的對手看上去也挺殘忍的,盡往身體脆弱的地方砍,看來這小家夥,外麵的仇家也挺多的。


    “喂,你要參加的是哪個宗門?”滄笙環抱雙臂,忍不住問了他一眼,問了之後,她有些後悔,這不是扒人家傷疤麽?


    但采墨並沒有露出悲傷的表情,臉上瞬間猙獰起來:“文宗宗門!”這讓包紮的采蝶,雙手瞬間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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