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補了，我也可以把下個課程的書買迴來自學，找同學們借下磁帶聽聽就行啦”
“星星說的對，我早就說小孩子現在補課也沒啥用，小靜他們不也沒補課。”茹千秋在一旁說道，“還能給你媽省點”
“嗯，我現在補課費是我媽媽朋友資助的，但總要我媽媽還的，交錢不方便，還欠人情，不如不上了。”路暖星緩緩道。
“嗯，吃完帶你去。”沈禮軍隻覺得今天的外甥女格外不一樣，不符年齡的成熟，更加懂事了。
萍鄉路，經典外語學校。
看著熟悉的前台老師，記憶慢慢迴溯，這時候已經換了新的代課老師，一直教她的劉老師結婚了，應該還沒有迴來上班。
“誒，路暖星，你怎麽來了？”聽到熟悉地聲音，路暖星的眼睛有些酸澀，可能感慨於多年師生情分，這一世雖又重逢，卻又要馬上說再見了。
“陳老師好！”路暖星微微一笑，乖乖地問好。
“我有事情想請老師幫忙，能不能幫我查下我還有多少節課呀？”
“哦，好，怎麽了，還沒到繳費時間呢？”陳老師有些意外，這個一直成績優秀地學生來查費用，這是個好苗子，還想好好培養，不是要退費吧。這樣想著便問道：“下個月省口語比賽要報名，和你媽媽說了沒有？”
“沒有，老師，我媽媽迴不來，沒有人帶我去。”
“這是個好機會，錯過就可惜了，你口語不錯，如果得了成績，可以獎勵bj車票去看天安門，拍照紀念的。”
路暖星雖然9歲，但現在隻要不涉及學術、專業術語詞句和外國人日常交流不成問題。
“謝謝老師，沒法子，現在條件不允許啊，“路暖星調侃道。
路暖星現在覺得其實沒啥，天安門看了好多次了。
隻是上輩子因為這件事，好像還打電話跟媽媽哭訴來著，語氣十分不好，對媽媽好一頓埋怨呢，媽媽一定傷心極了。
“查到了，下周還有最後一節，就要交費了呢。”陳老師一臉溫柔地說道。
“嗯，是這樣的陳老師，我不想繼續補了，這個補課費可以退嗎？”
“不學了？這事你媽媽知道嗎，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你家長的意思？”陳老師倍感震驚，“不是學得挺好的，是崔老師教得不好還是怎麽了，可以申請給你調班，你想去哪個老師班上學習，我給你安排”。陳老師急切道。
路暖星是當時那波學生年齡最小，學得最好的學生，一直加深課程難度，和比她大的學生相比，不僅學習好，膽子還大，學校活動積極參加，唱歌跳舞從不怯場，敢於展現自己，是學校學生們很好的榜樣，可以說全校老師都知道路暖星這個學生，甚至一些同學都把她當作學習的競爭對手。
“是課程學得太快跟不上嗎，遇到什麽困難？”陳老師一臉關切。
“不是的，沒有，老師”，路暖星擺擺手，老師教的都很好，非常負責，同學們也很好，我媽媽也不知道這個事情，是我自己不想補課了，因為我現在住在外婆家，出來一次很不方便，路暖星十分委婉地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畢竟之前，媽媽在家的時候家境很好，如果說沒錢學習，確實有些丟麵子，媽媽很在意麵子的，哎。
“老師我不是放棄學習，如果可以是不是能夠在這邊買書和磁帶呢，我可以迴家自學的，單詞我都認識，語法可能掌握的還不夠，但對於目前學校學習的課程是夠用了“路暖星越說越直白，也有點心虛，心裏想老師肯定會覺得我很自負了，不喜歡我了。
“額”陳老師壓根沒想到路暖星如此語出驚人，倒是沒覺得她自負，更多是欣慰，不愧是我們學校教出來的，說話就是硬氣，還有點氣人啊，這不是少個學生的事情，雖然也有這方麵的原因，更多是學校教出一個好學生，也是這個學校的招牌啊，不想放走，這是好例子啊。
“這樣吧，你讓你媽媽給我們校長打個電話吧，讓你媽媽來說，你媽媽如果同意的話，那老師就不多勸你了。”陳老師隻能走家長那邊了，“至於學費退不了，反正就一節課了，下周來上一節就好了“
“按規矩，學校不對外售出書籍，但是你的話，如果你以後不來學習了，你的書我幫你想辦法搞定，如何？”
“那真的太感謝了，謝謝老師”，路暖星甜甜地感謝道，“那我讓媽媽打電話和老師商談。”
“好，這是手機號，校長在外學習，一般晚上7點以後才有時間接電話。”
“恩恩，謝謝老師，那我先迴家了，再見。”
“嗯，再見，路上注意安全。”
……
沈禮軍沒有跟著進去，身披著軍大衣，倚在摩托車旁，閉目養神。
“舅舅”，甜甜的聲音由遠及近，沈禮軍聽到小跑聲音緩緩睜開眼睛，無聲地勾勾唇，心裏想著外甥女這麽叫自己還挺好聽，有被愉悅到。
“老師怎麽說”？
“老師叫我媽給她打電話”，路暖星無奈道“不過，沒多大問題，我跟我媽好好說會同意的。”
“坐好，出發了。”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隻是心裏想著，等發工資帶外甥女去書店逛逛吧。
“嗯嗯，坐好啦”
......
迴到家的時候，大姐已經在家，大姐是大舅家的孩子叫沈靜，自小失去父親，她媽卷款跟別人跑了，是個孤兒，一直生活在爺爺奶奶家。
沈靜，是個自私自利的人，隻對自己有利的人好，不過對她爺爺奶奶還算可以。
“大姐”。路暖星小聲地喊了聲，能不帶任何憤怒表情，心平氣和地跟她打招唿已經是極限，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生冷。
路暖星小時候是很喜歡大姐的，隻是這一年的“寄人籬下”，加上成年之後發生的很多事情，她對大姐的感情早已耗盡，隻留下討厭和反感。
一想到，媽媽費心費力地供養的侄女，最後忘恩負義地可惡嘴臉，就恨不得立刻跟她斷絕關係，讓媽媽止損，可是根本不可能，媽媽根本不會聽她的，還會教育自己一頓，沒辦法隻能先忍耐，再徐徐圖之.......
“嗯，你跟你二舅出去玩了？”看到路暖星迴來，第一反應就是握住桌子上的遙控器，戰略性地後仰，生怕被搶，斜眼瞟了一眼路暖星。
“沒有，去學校了。”路暖星眼底劃過嘲諷，心裏想著電視也沒什麽好看的，那麽大人天天和妹妹搶電視，搶不到就拔電線，拉閘，真是.......
路暖星抬頭看了下鍾，七點了，媽媽應該下班了吧，去炕頭的小板凳上拿上小靈通，準備出去打電話。
一旁沈靜看到，眼睛轉了轉：“路暖星，你又要給你媽打電話，長途，告狀就別打了，費錢，你又沒錢。”
路暖星聽到沒有迴頭，深吸了一口氣，沒理她直接走出去了。
沈靜一臉愕然，這丫頭片子居然不頂嘴了今天，還準備大吵一架解解氣的，沒勁，繼續看掛籃高手，還是我櫻木花道養眼啊。
“嘟，嘟，嘟......“
“喂？”，年輕且溫柔地聲音傳來。
“媽媽”，路暖星有點抑製不住地哽咽，緩了幾秒喊道。
“寶寶怎麽了？”還是那熟悉昵稱，糯糯地，好欣喜。
“媽媽，你下班了沒，吃飯了嗎？”
“剛下班，還沒到家呢，怎麽了，是姥爺讓你打的電話，沒錢花了？還是？”
“沒有，是我有點小事跟媽媽說說，都挺好的”沒等媽媽說完就打斷，語氣甚是軟糯安撫道。
“嗯，那你說說”
“媽媽，我不想補課了，那些我都會了，現在學新概念，就是天天讀背課文，我聽磁帶都能會，實在不需要浪費錢去補課了。”
“是不是，，，，你李叔說什麽了？”沈語晴有些遲疑，反問道。
“沒有，但也確實，媽媽別麻煩他幫我交學費了，要是現在有閑錢盡快還給他吧，別欠他人情不好還的，他也挺有怨言的不是嗎？”
“是媽媽對不起你”，沈語晴沉默了兩分鍾說道“不能給你創造好條件讓你學習，媽媽會努力賺錢，等你小學畢業我們再學，好不好？”
聽此，路暖星就意識到原來這個時候媽媽就已經很拮據了，真不知道她一個人在外地是怎麽生活的，有沒有飯吃？哎，但是沒法過多說什麽，也不敢問她現在的感情生活，有沒有遇到那個渣渣。
“沒事的媽媽，別這麽說，我會多看書，自己好好學的，你放心。”路暖星心疼道。
彼此關心幾句，叮囑沈語晴務必記得跟校長打電話說明，便掛了電話。
“星星說的對，我早就說小孩子現在補課也沒啥用，小靜他們不也沒補課。”茹千秋在一旁說道，“還能給你媽省點”
“嗯，我現在補課費是我媽媽朋友資助的，但總要我媽媽還的，交錢不方便，還欠人情，不如不上了。”路暖星緩緩道。
“嗯，吃完帶你去。”沈禮軍隻覺得今天的外甥女格外不一樣，不符年齡的成熟，更加懂事了。
萍鄉路，經典外語學校。
看著熟悉的前台老師，記憶慢慢迴溯，這時候已經換了新的代課老師，一直教她的劉老師結婚了，應該還沒有迴來上班。
“誒，路暖星，你怎麽來了？”聽到熟悉地聲音，路暖星的眼睛有些酸澀，可能感慨於多年師生情分，這一世雖又重逢，卻又要馬上說再見了。
“陳老師好！”路暖星微微一笑，乖乖地問好。
“我有事情想請老師幫忙，能不能幫我查下我還有多少節課呀？”
“哦，好，怎麽了，還沒到繳費時間呢？”陳老師有些意外，這個一直成績優秀地學生來查費用，這是個好苗子，還想好好培養，不是要退費吧。這樣想著便問道：“下個月省口語比賽要報名，和你媽媽說了沒有？”
“沒有，老師，我媽媽迴不來，沒有人帶我去。”
“這是個好機會，錯過就可惜了，你口語不錯，如果得了成績，可以獎勵bj車票去看天安門，拍照紀念的。”
路暖星雖然9歲，但現在隻要不涉及學術、專業術語詞句和外國人日常交流不成問題。
“謝謝老師，沒法子，現在條件不允許啊，“路暖星調侃道。
路暖星現在覺得其實沒啥，天安門看了好多次了。
隻是上輩子因為這件事，好像還打電話跟媽媽哭訴來著，語氣十分不好，對媽媽好一頓埋怨呢，媽媽一定傷心極了。
“查到了，下周還有最後一節，就要交費了呢。”陳老師一臉溫柔地說道。
“嗯，是這樣的陳老師，我不想繼續補了，這個補課費可以退嗎？”
“不學了？這事你媽媽知道嗎，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你家長的意思？”陳老師倍感震驚，“不是學得挺好的，是崔老師教得不好還是怎麽了，可以申請給你調班，你想去哪個老師班上學習，我給你安排”。陳老師急切道。
路暖星是當時那波學生年齡最小，學得最好的學生，一直加深課程難度，和比她大的學生相比，不僅學習好，膽子還大，學校活動積極參加，唱歌跳舞從不怯場，敢於展現自己，是學校學生們很好的榜樣，可以說全校老師都知道路暖星這個學生，甚至一些同學都把她當作學習的競爭對手。
“是課程學得太快跟不上嗎，遇到什麽困難？”陳老師一臉關切。
“不是的，沒有，老師”，路暖星擺擺手，老師教的都很好，非常負責，同學們也很好，我媽媽也不知道這個事情，是我自己不想補課了，因為我現在住在外婆家，出來一次很不方便，路暖星十分委婉地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畢竟之前，媽媽在家的時候家境很好，如果說沒錢學習，確實有些丟麵子，媽媽很在意麵子的，哎。
“老師我不是放棄學習，如果可以是不是能夠在這邊買書和磁帶呢，我可以迴家自學的，單詞我都認識，語法可能掌握的還不夠，但對於目前學校學習的課程是夠用了“路暖星越說越直白，也有點心虛，心裏想老師肯定會覺得我很自負了，不喜歡我了。
“額”陳老師壓根沒想到路暖星如此語出驚人，倒是沒覺得她自負，更多是欣慰，不愧是我們學校教出來的，說話就是硬氣，還有點氣人啊，這不是少個學生的事情，雖然也有這方麵的原因，更多是學校教出一個好學生，也是這個學校的招牌啊，不想放走，這是好例子啊。
“這樣吧，你讓你媽媽給我們校長打個電話吧，讓你媽媽來說，你媽媽如果同意的話，那老師就不多勸你了。”陳老師隻能走家長那邊了，“至於學費退不了，反正就一節課了，下周來上一節就好了“
“按規矩，學校不對外售出書籍，但是你的話，如果你以後不來學習了，你的書我幫你想辦法搞定，如何？”
“那真的太感謝了，謝謝老師”，路暖星甜甜地感謝道，“那我讓媽媽打電話和老師商談。”
“好，這是手機號，校長在外學習，一般晚上7點以後才有時間接電話。”
“恩恩，謝謝老師，那我先迴家了，再見。”
“嗯，再見，路上注意安全。”
……
沈禮軍沒有跟著進去，身披著軍大衣，倚在摩托車旁，閉目養神。
“舅舅”，甜甜的聲音由遠及近，沈禮軍聽到小跑聲音緩緩睜開眼睛，無聲地勾勾唇，心裏想著外甥女這麽叫自己還挺好聽，有被愉悅到。
“老師怎麽說”？
“老師叫我媽給她打電話”，路暖星無奈道“不過，沒多大問題，我跟我媽好好說會同意的。”
“坐好，出發了。”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隻是心裏想著，等發工資帶外甥女去書店逛逛吧。
“嗯嗯，坐好啦”
......
迴到家的時候，大姐已經在家，大姐是大舅家的孩子叫沈靜，自小失去父親，她媽卷款跟別人跑了，是個孤兒，一直生活在爺爺奶奶家。
沈靜，是個自私自利的人，隻對自己有利的人好，不過對她爺爺奶奶還算可以。
“大姐”。路暖星小聲地喊了聲，能不帶任何憤怒表情，心平氣和地跟她打招唿已經是極限，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生冷。
路暖星小時候是很喜歡大姐的，隻是這一年的“寄人籬下”，加上成年之後發生的很多事情，她對大姐的感情早已耗盡，隻留下討厭和反感。
一想到，媽媽費心費力地供養的侄女，最後忘恩負義地可惡嘴臉，就恨不得立刻跟她斷絕關係，讓媽媽止損，可是根本不可能，媽媽根本不會聽她的，還會教育自己一頓，沒辦法隻能先忍耐，再徐徐圖之.......
“嗯，你跟你二舅出去玩了？”看到路暖星迴來，第一反應就是握住桌子上的遙控器，戰略性地後仰，生怕被搶，斜眼瞟了一眼路暖星。
“沒有，去學校了。”路暖星眼底劃過嘲諷，心裏想著電視也沒什麽好看的，那麽大人天天和妹妹搶電視，搶不到就拔電線，拉閘，真是.......
路暖星抬頭看了下鍾，七點了，媽媽應該下班了吧，去炕頭的小板凳上拿上小靈通，準備出去打電話。
一旁沈靜看到，眼睛轉了轉：“路暖星，你又要給你媽打電話，長途，告狀就別打了，費錢，你又沒錢。”
路暖星聽到沒有迴頭，深吸了一口氣，沒理她直接走出去了。
沈靜一臉愕然，這丫頭片子居然不頂嘴了今天，還準備大吵一架解解氣的，沒勁，繼續看掛籃高手，還是我櫻木花道養眼啊。
“嘟，嘟，嘟......“
“喂？”，年輕且溫柔地聲音傳來。
“媽媽”，路暖星有點抑製不住地哽咽，緩了幾秒喊道。
“寶寶怎麽了？”還是那熟悉昵稱，糯糯地，好欣喜。
“媽媽，你下班了沒，吃飯了嗎？”
“剛下班，還沒到家呢，怎麽了，是姥爺讓你打的電話，沒錢花了？還是？”
“沒有，是我有點小事跟媽媽說說，都挺好的”沒等媽媽說完就打斷，語氣甚是軟糯安撫道。
“嗯，那你說說”
“媽媽，我不想補課了，那些我都會了，現在學新概念，就是天天讀背課文，我聽磁帶都能會，實在不需要浪費錢去補課了。”
“是不是，，，，你李叔說什麽了？”沈語晴有些遲疑，反問道。
“沒有，但也確實，媽媽別麻煩他幫我交學費了，要是現在有閑錢盡快還給他吧，別欠他人情不好還的，他也挺有怨言的不是嗎？”
“是媽媽對不起你”，沈語晴沉默了兩分鍾說道“不能給你創造好條件讓你學習，媽媽會努力賺錢，等你小學畢業我們再學，好不好？”
聽此，路暖星就意識到原來這個時候媽媽就已經很拮據了，真不知道她一個人在外地是怎麽生活的，有沒有飯吃？哎，但是沒法過多說什麽，也不敢問她現在的感情生活，有沒有遇到那個渣渣。
“沒事的媽媽，別這麽說，我會多看書，自己好好學的，你放心。”路暖星心疼道。
彼此關心幾句，叮囑沈語晴務必記得跟校長打電話說明，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