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丹那像撞了鬼般的大叫聲一下子將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住了,大家不由自主地將小希的相貌與許芳菲的樣子進行對比。


    結果是,她們長得還真的很像!


    小希沉默了,珊珊吸了一口氣想說什麽,被小希重重一拍,住了嘴,鬱悶地轉身走進了廚房做菜去了。


    楊斯與劉寧康則笑起來,這個世上長得像的人又不隻是小希與許芳菲,連國家領導人都有可能跟做包子的小販長得像,還有什麽不可能發生的事?


    金丹丹被自己的這一發現感動得就差哭起來了,她挖根到底地問許芳菲是不是丟掉了兩個女兒,其中一個就是小希。


    許芳菲否定,而且非常肯定地說這種事不可能發生,她這輩子隻生過一個女兒,那就是李靜。


    可是,金丹丹不放過這個發現,她又跑進廚房去問小希,問她最早的記憶是怎麽樣的,想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不過,小希並不配合她,而是支使她做這個做那個,等她上手了,她又跑去做其他事,或者抱著朵朵跟許芳菲閑聊,總之避而不談身世的事。


    小希的躲避態度引起了楊斯與劉寧康地好奇,隻是兩個狐狸般的男人並不出聲,隻是在心裏默默地猜測著。


    在私下裏,兩人慫恿好奇寶寶般的金丹丹給許芳菲與小希做親子鑒定,說這是解謎團直接有效的辦法。


    “是哦,我怎麽沒想到!”金丹丹大聲地叫出來,還跑去跟許芳菲與小希說,她會幫她們進行親子鑒定,並且不用謝她,她隻是覺得好奇而已。


    在小希還沒出聲阻止的時候,她猛地撥去小希頭上的一條長長的發頭,連著一點點肉,疼得小希齜牙咧嘴。


    而金丹丹又跳到許芳菲那邊,想用同樣的辦法撥她的頭發,可是,許芳菲卻沒像小希那樣抗拒,而是親自從頭上拔了一根頭發達到她手裏。


    許芳菲嗔了金丹丹一聲:“真是頑皮的孩子,既然那麽較真,那我就配合你吧,當然,咱們說好了,親子鑒定的錢你自己出!”


    “好咧!”金丹丹開心地迴答,小心翼翼地將小希與許芳菲的頭發樣本分別裝好,標記上名字。


    看上去,她很執著,很認真,但是不知情的人都隻當她是鬧著玩,說不定轉眼就將那所謂的樣本丟到垃圾堆裏了。


    吃完飯,楊斯他們與許芳菲都告辭離去,小希與珊珊將他們送到大門口,再三表示謝意。


    目送他們消失在樓梯轉角,小希沉下臉,低下頭親了一下朵朵的睡顏,兩顆眼淚掉到了孩子的臉上。


    珊珊大驚,趕緊拿來嬰兒紙巾將小希的眼淚吸幹,責備道:“都叫你別難過了,又難過,除了毒害朵朵外,又能有什麽作用?算了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不相認了,那就硬起心腸,以後不想這些得了。”


    “嗯!”小希重重地應下,可是,心裏情緒激動翻滾,忍不住想發泄,怎麽辦?眼淚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流,滴滴答答地打濕了她的衣服前襟。


    ——


    許芳菲迴到自己家裏,心裏莫名地煩躁,將手提袋往沙上一丟,把身子摔進大床,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呆呆地,半個小時都沒有眨眼睛。


    傭人走進來,叫許芳菲幾聲,她都沒有聽到,擔心打擾了她的冥想而挨批,傭人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客廳裏,李楓剛迴來,正在解大衣的扣子,看到傭人從主臥裏悄悄退出來,仿佛做賊似的,就問她在做什麽。


    傭人咬了咬嘴唇,輕手輕腳地走到李楓麵前:“李書記,太太心情不好,正在發呆!”


    李楓手下一滯,問傭人許芳菲今天去了哪裏,做了什麽。


    許芳菲的行蹤傭人也是知道的,還是她幫忙買的水果與禮物,於是她將這事告訴了李楓。


    李楓將大衣塞給傭人,並讓她衝兩杯西湖龍井送去主臥,他自己徑直走進主臥,果然看到許芳菲正在發呆,他走進來的腳步聲那麽大,都沒將她釘在天花板上的目光吸引過來。


    “發生什麽事了?”李楓往床上斜身而坐,單手撫上許芳菲的平攤在身側的手掌,十指相扣。


    許芳菲微微扭了一下頭,終於把目光移到了李楓臉上,看了好一會兒,她才像自言自語地說:“難道她真的是咱們的女兒?可是,當時親子鑒定明明是對的,中間會不會出了什麽差錯?”


    沒頭沒腦地一翻話令李楓皺眉,他的手移到她的臉上,指手描繪著她的五官輪廓,心卻醉了。


    她依那麽美麗,那麽有氣質,仿佛歲月沒在她身上流逝,她還是那個青春貌美的姑娘。


    隻是,不同的是,以前的她話不多,每一句都不會是廢話,可是,近來總神神叨叨,難道紅顏未老,精神先老了?


    “芳菲,你該去看看醫生才行了,要不,趁今天下午我有空,帶你去看看醫生?”李楓說得很認真,他是真的擔心妻子精神出了問題。


    “看什麽醫生?”李芳菲臉色微變,她向來身體很好,沒有什麽病,每年也準時去體檢,什麽都正常,看什麽醫生?


    李楓說:“當然看精神科醫生啦,或者看老年癡呆症方麵的也可以……啊,你怎麽打人了!”胸口中了一拳,他趕快退開。


    畢竟年紀來了,胸肌不在像年輕時那麽發達,被許芳菲打了一拳,有些內傷的感覺,大小姐脾氣從年輕到中年都不曾變過。


    心知李楓跟她開玩笑,可是,許芳菲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她是真的心煩啊,盡管那些可能性她從來不認可,但是提多了,腦子裏就記住了,想忘掉都忘不掉。


    這事唯一的辦法就是訴說,所以,她將她與小希之間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楓,最後,她還說:“真的很可笑,那天珊珊說小希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的時候,她竟然順竿子而下,叫我媽媽了!”


    李楓聽了,微眯了一下眼下眼睛。


    許芳菲又說:“如果小希是我們的女兒,那靜靜是誰?當初咱們進行的親子鑒定結果不可能是假的,不過,你有沒有發現,小希跟她女兒長得跟我很像,而且,小希的血型非常特別,不知道靜靜的血型是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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