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趙忠心愣了一下,瞬間明白過來,敢情人家是為王建軍而來啊?可對方,不就是一個剛上任的淮州西站的站長嗎?充其量,也隻比自己高一級!


    一個正處級,何德何能,引得公安廳的一二號人物,親自帶領上百特警武裝解救?


    趙忠心:“張廳長,不瞞您說,我剛要解救王建軍,你們後腳就來了……”


    楊君軒發飆道:“人在哪裏?”


    “在,應該還在裏麵押著?”


    趙忠心急得直跺腳,聲喊道:“馬所長,剛才在屋裏,我不是讓你放人嗎?你放人的半路上,咋聽到爆破聲就嚇傻了,趕緊!趕緊放人啊!你們這是要將我害死啊!”


    馬所長:“我這就去放人!”


    那些圍住馬所長的特警,立刻閃開一條路。


    “慢著!”楊君軒喊了一聲,叫上兩個武裝特警:“你,還有你跟著我去!至於其他人,原地待命!”


    “壞了!”宋為民大隊長,此刻再也無法囂張,他嚇得直接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


    此刻,關押人員,正在閑聊。


    “俺娘嘞。”


    有人道:“這剛才,外頭啥聲音那麽大?聽著不像是打雷啊,難不成是老蔣反攻大陸了?”


    眾人反駁道:“老蔣,早死幾十年了,咋反攻!”


    “咱們還是考慮一下,啥時候能出去吧?對了,這打電話也有幾個小時了吧?咋還沒有人來救你啊!”


    “你不會是拿我們尋開心的吧?”


    “這馬上就得天黑了,你可是說過,天黑前將我們都救出去,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大家趴在鐵柵欄上,詢問王建軍。


    “你們急什麽?”李狗剩道:“我打電話的時候,在警察值班室看了一下牆上的掛表,是下午三點半,這才過去多長時間!”


    那個貢縣的老爺子,附和道:“對啊,這才過去多久?看外頭日頭,最多五六點!”


    “我們要相信人家!”


    眾人:“老爺子,這不是俺們不相信,俺們這不是著急嗎?倘若今晚上沒戲,待會你咋說啊?”


    “就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老爺子有些生氣道:“晚點咋了?哪有打過去電話,就能一下飛過來?你就算跟孫悟空一樣,一個筋鬥雲十萬八千裏,你也得費點功夫吧!”


    “隻要能出去,等明天再出去也一樣,不就是再熬一宿嗎?人家親戚是我們南陽地位書記,那可是大官,有人家擔保,你們怕個錘子?我看你們,一個個怕的不是出不去,而是怕事後要你們,多少還得交錢吧?真是狼心狗肺,財迷心竅!”


    “你們這些人,盡給俺們鄉下人抹黑!”


    眾人被老爺子懟的說不出話,不過還是有人不服氣道:“老東西,你說事就說事,你咋罵人啊!”


    “你跟人家是老鄉就了不起?老鄉向老鄉沒毛病,可你拿我們說好話拍馬屁,討好人家,那這個算盤你可就打錯了!人家親戚是地委書記,可不是你親戚是地委書記!”


    “人家吃的好過得好,不代表你也能吃的好過得好!這道理,還用俺們教你啊!”


    無論大家咋爭吵,王建軍都十分平靜。


    隻要電話打出去,那麽一切就都不是問題,現在隻需要靜靜等待就行了。


    他相信,潘書記很快就來救他!


    “來人了!”在聽到外麵走動的聲音後,大家立刻安靜下來,同時看過去。


    這剛走進來,看守所的馬所長就有些懵了。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根本就不認識所謂的王建軍啊?他趕緊告知道:“楊廳長,那關押認識王建軍的監管民警在外頭,我去叫他進來!”


    楊君軒背著手,他皺了皺眉。


    隨即,楊君軒目光淩厲,掃了對方一眼,沒好氣道:“你可真是一個飯桶!”


    “帶上鑰匙,跟我來!”


    馬所長愣了一下,雖說有些不解,可他還是拿起牆上掛著的一串鑰匙跟上。


    別人不認識王建軍,可咱們楊君軒常務副廳長熟悉。


    在走過長廊,目光掃視一個個關押房間後,楊君軒的目光就落在其中一個。


    他快步上前。


    隨即,楊君軒就站在鋼筋柵欄門外麵,望著躺在床板上,翹著二郎腿的王建軍,一陣笑著打趣道:“這裏髒兮兮,臭烘烘的,還非常潮濕,你還能躺下了!”


    “此一時彼一時。”聽到聲音,王建軍坐起來,看向來人笑道:“現在,我隻是一個階下囚,一個犯人,罪犯就應該有罪犯的覺悟?罪犯就是低人一等,不會被人當人看!”


    “不屈打成招,對我刑訊逼供,我就燒高香了!”


    聽到兩人的對話,馬所長再不明白的話,那麽他就是一個傻子?馬所長趕緊開鎖,可太過緊張,將鑰匙搞錯,重新看了一遍房間號,找準貼著對應房號標簽的鑰匙後,才將牢門打開兒。


    “王站長,真是對不起你啊,這都是宋為民搞的鬼,讓你受大冤枉,大罪了。”


    “他過去沒少草菅人命,他真是太壞了。”


    人家馬所長能伸能屈,一進入牢房他就跪在地上,就要親自給王建軍解開腳鐐。


    王建軍挪動步子:“我是犯人,就應該戴著!”


    看到人家鬧情緒,十分不高興。馬所長自然能理解,這換做是誰,也開心不起來。


    馬所長硬著頭皮,一邊強行開鎖,一邊叫道:“爺爺啊,你就饒了我們吧。”


    “我們看守所上有老下有小,也不容易啊。”


    在此刻,麵子算什麽?你麵對上級,你就不應該要麵子,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臉兒!


    等你麵對下級的時候,才會有臉!


    這一幕,楊君軒漠然看著,沒有表態。可在場的好多關押人員,可都是看傻了。


    李狗剩:“瞧瞧,人家一個電話,就有當官的來救他了!”


    “那可不!”王建軍的半個老鄉,老爺子道:“你聽,還得跪在地上叫爺爺!”


    這若非親眼所見,還真是不敢相信。


    在剛進來的時候,那些人對他們可是沒有什麽好態度,隻要不配合就會被隨便打罵,跟土匪也差不多了!


    可現在,那些以往高高在上,對他們指手畫腳,隨意可以辱罵的人,竟然跪了?


    這真是太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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