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鈴雖然是極不情願,但還是走出了房間。


    廖夜泊從法囊裏取出針袋子,他拉過蕭梓旭的手,在他手腕處插上了一根細細的銀針。


    蕭梓旭被那針一插,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我這是怎麽了?”


    “我們還想問你呢,你後背是怎麽迴事?”廖夜泊扶起蕭梓旭,又將一顆丹藥合進手掌,待他的手掌打開之時,丹藥變成一朵被壓平小花。他轉過身,端起放在桌上的杯子,把小花丟在杯子中,遞給蕭梓旭說道:“喝下這個會清醒些。”


    “嗯。”蕭梓旭接過茶杯,仰頭將水喝下。


    “如何?可有好些?”廖夜泊問道:“若是清醒了,便同我們說說神器的事。”


    寒江雪不明所以地看著廖夜泊,又歪頭看看寒江雪:“甚麽神器?玲瓏塔?”他迅速在自己法囊裏找了一圈說道:“玲瓏塔並未在我身上啊。”


    “你真的一點都不知?”寒江雪取出指天劍靠向蕭梓旭。“你的身體內,似乎有神器,是何神器還不得而知。”


    蕭梓旭眉頭一皺,立馬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他打了個坐,迅速蘊動法術,將靈氣壓製在丹田處。


    寒江雪收起指天劍問道:“你體內的靈氣,可有感應?”


    “有,與我靈氣向衝的靈力,確實是神器,可我不知曉是何種神器。”蕭梓旭難以置信地說道:“我從小便在清風穀,此事師父從未說過,難道我入妁府前便有了。”


    蕭梓旭的頭裏閃過一個女子的畫麵,那女子似乎在大聲喊他的名字,可是那女子是誰,他一點印象也沒有。想要再繼續想下去,頭卻劇烈地疼起來。他扶住自己的頭:“好疼。”


    “先躺下吧。”廖夜泊走過去把蕭梓旭扶躺在榻上說道:“慢些,不著急。我們現在在妁府,魔道不會進來。”


    “婉妹妹她……”蕭梓旭問道:“她可以救迴來?”


    “她沒事,不過是被盤鬣抓了一爪子,夜歡公子在照顧她,放心把你。”廖夜泊幫蕭梓旭蓋上被子,在他胸口上拍了一下。


    “你先休息,晚些她們進來,你便想要歇息都不可能了。”廖夜泊跟著寒江雪走出門,曼陀鈴便迎了過來。


    “好了?我去看看他。”曼陀鈴說著就要往蕭梓旭的房間裏闖,被寒江雪擋住了去路。“寒江雪,你要做甚?”


    “額……夜歡公子莫慌,蕭梓旭他睡著了,我看此事你還是莫要去打擾他。”廖夜泊拉過曼陀鈴說道:“他現在歇息一會兒便好了,若是被打擾了,指不定神識會渙散。”


    “這麽嚴重?”曼陀鈴思考了一番說道:“好吧,那我在這裏守著。”


    “哎呦,夜歡公子,蕭梓旭他又不會跑了。”廖夜泊勸說道:“你也好些日子未曾好好用些吃食,不如我們先去把肚子填飽了,才有力氣照顧他啊。”


    曼陀鈴的肚子配合地嘰裏咕嚕響了幾聲,她咂咂嘴說道:“那我們便去吃些東西再來。”


    “這就對了。”廖夜泊做個請的姿勢說道:“這邊。”


    寒江雪倒是未跟上去,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廖夜泊轉過頭喊道:“寒兄,你要上哪去?”


    “我晚些過來。”寒江雪說完走向靈樹。


    “走吧,我們先走。”廖夜泊說道:“這下好了,我們倆人多吃些。”


    妁府的桂花一年四季常開,白黃色的桂花芳香四溢,散發著星星點點。


    寒江雪來到桂花樹下,抬頭看著存放妁漓湘魂魄的瓶子,那晶瑩剔透的瓶子裏麵,有一顆在跳動著的紅心。他蘊動法術,將體內的兩股龍鳳靈氣匯合在一起,又注入瓶子中。


    紅色的心感受到靈氣,隱隱浮現出一個貓咪的影子。


    寒江雪收迴手走進妁漓婉的房間,塵雨正端著一碗桂花羹六神無主。


    妁漓婉並不安分,她喊道:“夜歡姐姐,我就是想去看看旭哥哥,你怎可以把我定在這裏?就算你是我嫂子也不成啊,旭哥哥是你的夫君,可畢竟是我的哥哥呀。”


    塵雨一劍的無奈,她放下手裏的東西說道:“婉姐姐你小聲些,莫要吵到旭哥哥了。夜歡姐姐也是不想你亂走動,你看你的背上傷口才敷上藥,女子的背上留下傷痕可不好看。”


    “塵雨,你去找你師父,讓他放了我。”妁漓婉咬著牙,奮力扭動著自己的身子,卻是一動不動。


    塵雨又再次端起桌上的桂花羹:“婉姐姐,你這身子還是很虛,有什麽我們吃了東西再說可好?”


    “不吃,塵雨,你最聽我話,你快去找你師父。”妁漓婉說道:“他定會幫我。”


    寒江雪走近妁漓婉麵前:“他已經睡了。”


    “寒哥哥。”塵雨聽到寒江雪的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救星,她站起身道:“你們先聊,我出去看看我師父。”


    寒江雪接過塵雨手裏的桂花羹,坐在妁漓婉麵前道:“張嘴。”


    “我不吃!”妁漓婉把頭別朝一頭,想到迪沙同她說的話,她又低下頭:“寒江雪,我知曉你殺湘姐姐是過失殺人,之前我……我同你道歉。不過,你能否放開我?”


    “不能。”寒江雪舀起一勺桂花羹放在妁漓婉嘴邊:“吃完,我帶你去看他。”


    “你……可還怪我?”妁漓婉看了一眼桂花羹,一口接過:“咳咳咳……燙死我了……寒江雪!”


    寒江雪見此,連忙凝起一塊冰放在妁漓婉嘴邊,又起身把盤裏的帕子擰了擰,幫她擦了擦嘴。


    “嗯?”寒江雪盯著妁漓婉,她手足無措的樣子甚是可愛。他又舀起一勺桂花羹,遞到妁漓婉嘴邊。


    “燙我沒燙夠啊!”妁漓婉瞪著寒江雪,又弱弱地低下頭道:“我這不是同你道歉了嘛,你為何這般小氣……”


    “唔……”妁漓婉驚訝地看著突然靠近,準確來說是親上,突然親上自己的寒江雪。嘴裏一股桂花羹的香味灌進自己的口中,她渾身動彈不得,又怕自己嗆著,隻得咽進寒江雪喂給自己的桂花羹。


    寒江雪喂完妁漓婉,唇便離開了她。


    “寒江雪你……唔……”妁漓婉剛開口,寒江雪的嘴又把桂花羹送了過來。


    經過寒江雪口中的桂花羹溫度不冷不熱,溫度剛剛好。妁漓婉幹脆也不反抗了,接受著他一口又一口的溫柔。


    一連著幾口喂下去,碗裏的桂花羹也見了底。寒江雪用帕子幫她擦了擦嘴角,又擦了擦手:“我將你放開,不過蕭梓旭正在歇息,我看你還是晚些再去看他。”


    “好。”妁漓婉的臉微微泛紅,捏緊著手指,心裏久違的甜蜜又布滿了全身。


    寒江雪把碗放在桌上,轉身欲走出房間。


    “寒江雪!”妁漓婉看他要走,連忙拉住了她的手。


    “嗯?”寒江雪轉過身,看著妁漓婉嬌羞的樣子,又坐迴凳子上。他不禁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臉:“甚麽?”


    “陪我一會兒可好?”妁漓婉握著寒江雪的手,慢慢從榻上起身,她定定地看著寒江雪。“你迴萬寒盟可是同萬秋成親了?”


    “沒有。”寒江雪啞然失笑,這傻姑娘一天天的是在想些甚麽。


    “那你為何迴萬寒盟?”妁漓婉可憐巴巴地問道:“我以為你去萬寒盟是同萬秋成親。”


    寒江雪摸摸妁漓婉的頭發:“師父讓我迴去,同我交待些事而已。”


    “噢,那便好。”妁漓婉吐出一口氣,又握住寒江雪的手說道:“對不起,我們以後都莫要猜疑了,可好?我這些日子好難過?心裏總是堵著一塊石頭,壓的我喘不過氣。”


    “傻。”寒江雪抱住妁漓婉,小心地避讓著她背上的傷口。


    “我才不傻,我不過是怕失去你。”妁漓婉迴抱住寒江雪,看著他的唇,閉著眼睛吻了上去。


    寒江雪扶著妁漓婉肩膀的手往上爬了些,按著她的脖子,加深了這個他早想要的吻。


    塵雨去庖房看了一圈,做了一道水煮魚端進大堂。


    “師父,吃這個。”塵雨乖巧地用個碗舀了滿滿一碗魚湯。


    “多謝好徒兒。”廖夜泊趕緊伸手去接。


    塵雨卻是盛好湯端起碗,碗在廖夜泊手邊打了個圈,然後跑出了門外。“這碗我給寒哥哥送去,他照顧著婉姐姐,甚麽都沒吃呢。”


    “額……”


    “噗呲。”曼陀鈴被廖夜泊逗得笑起來:“敢情你徒弟不是給你煲的湯。”


    廖夜泊懸在半空的手又抓住鍋裏的勺子,盛了些湯在自己碗裏。“嗬嗬嗬,女大不中留,說的便是這個意思。吃吃吃,不管他們。”


    塵雨端著魚湯風風火火地闖進妁漓婉的房間:“寒哥哥,婉姐姐,吃魚湯!這魚湯……”


    妁漓婉和寒江雪正吻得熱火朝天,被塵雨這一喊,連忙放開了彼此,一同往塵雨看去。


    “對身體好。”塵雨閉上眼睛,淡定地走到妁漓婉的榻邊說道:“魚湯我放這裏,你們繼續,我甚麽都沒看見。”


    塵雨飛奔出妁漓婉的房間,心裏忐忑地走進大堂,腦袋裏滿是寒江雪和妁漓婉親吻的畫麵。她越想臉越紅,要是夜泊師父也這樣親吻了她……


    “塵雨?”廖夜泊把手放在塵雨麵前晃了晃:“你這丫頭,吃飯不好好吃,一個勁的傻笑甚麽?”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冰山美男,快上鉤》,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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