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冥開始在屋裏翻起來,這古樓實在沒什麽特別之處,被遺棄的雜物間而已。這麽沒頭沒腦的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弑冥靜靜的思考了一會兒,補天石乃花長山莊鎮莊寶,必定被長鏡蒿施下結界,硬搶肯定不行。果真是人逢美人多健忘,既然找不到這破石頭,可以引它出來啊,還省的闖結界。


    弑冥拿出開山斧打算催動,剛準備動手,他忽然想起堡主說過的話:神器間的聯係宛如鏈子,一環扣一環,這斧連的是鳳凰琴。貿然催動,說不定神石不會出現,動靜太大還會引來別人,到時候事情會變得更複雜。


    弑冥想了一會兒,雖然不知道是否有用,但還是決定賭一把。最後六日,魔祖得不到補天石救治,定會走火入魔,癲狂而死,迴蚩魔堡最快也得五日。


    弑冥拿起一把匕首,一咬牙刺向心髒的位置。他用手捂住流血的位置,任憑身體一點點變得冰涼,知覺一點點的消失。


    忽然,樓頂出現一道金色的光芒,弑冥咬牙一笑,他賭贏了。這補天石果然在這古樓上,看來在補天石周圍,將死之人求生的意念能喚醒補天石,握住補天石便讓人起死迴生的傳聞是真的。此時他要趕在花長山莊弟子到來之前,取下補天石。讓自己恢複,一切就都在他的掌控中了。


    長鏡蒿正在與蕭梓旭下棋,他剛拾起一顆白子,手腕處一塊菱形的圖案忽明忽暗。他忙往花希澗的方向看去,“糟了,有人動了補天石。”長鏡蒿帶人去往古樓。


    弑冥蓄力運功,失血過多的他在此刻運功與再挨一刀無異,但是他沒有選擇。胸口湧上一股溫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顧不得那麽多,嗖——一個瞬移到了樓頂。握住補天石,他慢慢閉上了眼睛,神石的力量讓他頓時減輕了不少痛苦,傷口一點點在愈合,他甚至能聽到新肉長出的聲音。


    不能在這裏,得盡快出山莊。弑冥猛然睜開眼睛,收了補天石,易了妝,再把血跡抹去。到了花田,便看到妁漓婉在采花。這丫頭怎麽還在這,管不了那麽多了,弑冥瞬移到妁漓婉前麵。


    “妖——”妁漓婉剛要開口,就被弑冥放出蚩焱蟲咬了一口,妁漓婉暈了過去。


    “小娘子,你睡一覺就沒見過我了,除了我沒人能解救你,到時候我要一品芳澤。”弑冥發現不遠處,長鏡蒿等人已經過來,隻好趴下。牡丹花田很高,路過也不一定能發現有人在蹲在從中,等人走下槐樹後,弑冥一連幾個瞬移出了山莊。


    長鏡蒿上了樓頂,原本鑲著補天石的地方,已經空了。“任何人不得出山莊。”


    “長莊主,出了何事?”萬秋和寒江雪聽到動靜也趕來。


    “花長山莊家務事,不勞費心。”花長山莊守護補天石,已經快二十萬年,在長鏡蒿手裏丟了補天石,如何能不著急。“快去把廖夜泊找來。”


    找到廖夜泊的時候,那家夥在樹上睡得正香。長鏡蒿發現廖夜泊竟是被玲瓏塔催眠,玲瓏塔是清風穀之物,此刻妁漓婉在哪裏。


    蕭梓旭也驚了,怎麽不見妁漓婉,隻要他不在一會兒,她就會要麽出事,要麽惹事,可是不管什麽事,隻要她人沒事,其他的他不是問題。


    “師父。”長鏡蒿對廖夜泊解了催眠術,清醒過來。


    “廖公子,我妹妹呢。”蕭梓旭急了。


    “妁姑娘在花希澗,看古籍。我為何在這?”廖夜泊頭昏腦脹,他隻記得他來到花田,然後他怎麽睡著了,一點印象也沒有。


    “細細道來。”長鏡蒿還算穩重,否則怎麽坐的上莊主的位置。


    “我帶妁姑娘在花田賞花,她覺得無趣,問我一靈獸。我也不知,想起花希澗古籍甚多,便帶她查閱。弟子想起今天未備客房,就先行離開了。走到花田,不知怎麽就睡著了。”廖夜泊說完,“妁姑娘也不見了?”


    “罷了。帶人搜遍山莊,妁姑娘是清風穀的人,若出了事,怎麽和柳笙交代。”找到妁漓婉要緊,種種跡象表明,補天石是被妁漓婉盜走了,可是她盜神石有何用。


    “蕭公子,不必憂心,此事我會給清風穀一個交代,也請到時候,令妹能給我個答複。”長鏡蒿話中有話,這分明就是懷疑補天石是妁漓婉帶走的。


    “長莊主,這話什麽意思?”蕭梓旭相信妁漓婉就算玩性再大,也不會做這雞鳴狗盜之事。


    “意思就是清風穀的妁漓婉盜了花長山莊的補天石。”萬秋和寒江雪等人看到樓頂的凹槽就知道發生了什麽,還有今日出現的金光。


    “萬姑娘,如此早下定論,怕是不妥。”蕭梓旭辯解著。


    “有何不妥?”萬秋還想繼續說什麽,一旁的寒江雪開口了。


    “她在這裏。”沒錯,這裏有一股味道,縱使牡丹再香,他還是能識出來,獨特的味道,司啟師兄說那是桂花香。


    寒江雪聚精會神地在牡丹花田裏找著,最後在一處隱蔽的花叢找到了妁漓婉。


    “婉妹妹。”蕭梓旭跑出去,扶坐起妁漓婉,他在清風穀學了十年的法術,妁漓婉像是被施了催眠術,又和普通的不一樣。他試了幾次,竟然沒讓她醒過來。


    “我來。”寒江雪走向妁漓婉,蹲了下去,將妁漓婉攬靠在肩上,眾目睽睽之下,低下頭,他的薄唇貼上了妁漓婉的紅唇上。


    “師弟!”


    “你!”蕭梓旭和萬秋異口同聲。


    寒江雪要一把推開寒江雪,卻被長鏡蒿擋住。“不可。這妁丫頭被蚩焱蟲咬了,一般人解不開。寒公子在給她渡氣,蕭公子勿慌,救人要緊。”


    “我也可以。”萬秋恨得咬牙切齒,眼裏盡是殺氣,寒江雪是她的,她與他青梅竹馬,手都沒碰過,為何這女人一來就和寒江雪有了肌膚之親,盡管以救人的名義,但還是親了啊。


    “蚩焱蟲乃蚩魔堡用焱火養育,隻有兩種人能夠解開,一種是蚩焱蟲的主人,還有一種就是體質極寒之人,也就是說萬寒盟盟主也可以,這寒公子是萬老頭的高徒,自然也是可以的。萬丫頭雖然在萬寒盟長大,身體卻有一股火性。”長鏡蒿解釋著,“不過這人隻要施一個催眠術即可,為何用這蚩焱蟲,我也很是費解。”


    源源不斷的寒氣從寒江雪身上過渡到妁漓婉體內,妁漓婉慢慢醒過來。當她看清楚一個男人在親著她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放開了她,寒江雪?


    妁漓婉晃晃腦袋,她是做夢還是得了妄想症,隻不過嘴上殘留的冰涼告訴她,寒江雪親她了。扶著她的人已經變成了蕭梓旭,妁漓婉的心卻被寒江雪扶著走了。


    “我太美?”妁漓婉不明白為什麽所有人都在看著她,“小女子美貌有目共睹,不過眾人如此盯著看,人家會害羞。”


    “妁丫頭,你可知補天石在哪?”長鏡蒿問道。


    妁漓婉頓時尷尬,“補天石,不知道。方才在花希澗閱古籍,閱完以後我便出來了,到這花田不知怎的睡著了。你們可是來尋我進食,走吧走吧。”


    “妁姑娘,補天石乃我莊守護的神器,事關重大,還望能夠告知事情的經過。”長鏡蒿可不信妁漓婉什麽都不知道,明明玲瓏塔裏在她手裏,即使她被蚩焱蟲咬過,還是不能完全去掉嫌疑。


    “長爺爺…我…”妁漓婉剛開口,就被寒江雪打斷。


    “跟我來。”寒江雪走向花希澗的方向。這個冷麵男親了她,按照劇本不是還應該說點什麽嗎?比如請姑娘見諒什麽的,算了,暫時不與他計較,找機會討迴來,可不能白白讓這塊木頭占了便宜。妁漓婉跟上去,眾人也跟上去。


    寒江雪雙手食指拇指對在一起,輕輕打開,類似一麵鏡子的水鏡在手上形成,他用力把水鏡砸向地。地麵出現了一攤血跡,煞氣在地麵暈開。


    “厲害啊,寒江雪,五毛特效。”妁漓婉也心大,比起前世,這冤枉還不算什麽,還能淡定的與眾人打趣。


    一群人沉默以對,不知妁漓婉在說什麽,還是長鏡蒿打破了寧靜,“這煞氣確為蚩魔堡無疑,看來是我花長山莊待客不周,還請諸位不要介意才好,今日讓各位見笑了。長某有個不情之請,花長山莊一向崇尚醫德,這法力自然比不過萬寒盟和清風穀。補天石,乃神器,還望諸位能夠出手相助,長某不甚感激。”


    “長爺爺,夜泊哥哥被這玲瓏塔催眠,我也不知是何故,但是既然與我有關,我必定迴尋迴給花長山莊一個交代。”妁漓婉義不容辭地迴答。


    “婉妹妹,你該在妁家陪陪義父義母,這事你就別管了,我會替你找迴補天石。”蕭梓旭實在不想妁漓婉有任何危險,她那點法術,用柳笙師父的話來說,就是二牛家的驢差不多。


    “兩個王者還帶不動一個青銅麽?旭哥哥,此事與我有關,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妁漓婉拉著蕭梓旭,又跑過去拉著寒江雪,“兩位大神,小女子感謝你們。”


    “寒公子,小妹魯莽,勿怪。”蕭梓旭說著,然後把妁漓婉的手從寒江雪手臂上拉下來。


    寒江雪他似乎不討厭這個女人。


    “我師弟一向不喜歡拉拉扯扯,妁妹妹自重。”萬秋開口,這妁漓婉一天碰寒江雪幾次了。


    “那便一起。”寒江雪淡淡地說完,邁著闊步走開。


    “哎,師弟。”萬秋瞪了妁漓婉一眼,追寒江雪而去。


    妁漓婉倒是有點受寵若驚,今日這木頭對她比往日態度有所改變。寒江雪剛剛說一起哎,妁漓婉美滋滋地想著:寒江雪啊寒江雪,你休想逃出本姑娘的手心。不瞞你說,我姓妁,媒妁的妁,開婚介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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