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奕。”


    “你不要被騙了。”


    “霍啟深是把你當成了別人的替身,才對你好的。”


    “你根本就不是他的白月光。”


    “你也不是他最愛的人。”


    顧賀州半彎著腰,在何茗湫耳邊輕輕訴說。


    “替身……”


    何茗湫低喃,眼眶發紅,幹澀得發疼,就是沒有掉眼淚,他強忍著難受,一次一次的說:“我是別人的替代品嗎?”


    他強忍著不流眼淚的樣子,比流眼淚還要讓人心疼。


    “是。”顧賀州點開手機的圖,上麵是心腹發過來的陳子奕的資料。


    “這是陳子奕的一生。”


    “他過得很慘。”


    “活著的時候,不被霍啟深在意,死了後,成了霍啟深的白月光。”


    “霍啟深把你,當成了陳子奕的替身,想要將對陳子奕的虧欠,都彌補在你的身上。”


    顧賀州歎了歎氣,憐惜著拍了拍何茗湫的背。


    霍啟深這個人渣,比惡犬惡心。


    除了利用別人,還能有半分真誠嗎?


    何茗湫大受打擊,他咬著唇,小聲的抽泣,“原來他是這樣的人。”


    “我還以為,我在他眼裏,是特別的,是不一樣的。”


    “小奕別哭。”顧賀州安慰他,“現在有我了,我不會把小奕當別人的。”


    “我也不想哭。”


    “可是我真的好難受。”


    “這裏……”何茗湫指著心口位置,他把顧賀州的手放上麵,“難受。”


    “明明隻和他相處了幾小時,為什麽我的心就像被人一口一口的咬掉了一樣?”


    “州州,為什麽呀……”


    顧賀州唿吸頓窒,感同身受的心髒縮了縮,他抱住何茗湫,修長的手指柔柔的順著何茗湫頭上的兩根呆毛毛。


    “不哭不哭,小奕難受是遭到了欺騙的正常反應。”


    “小奕……能不能和我說說,是怎麽和霍啟深認識的?”


    “我,我不清楚,我一誕生靈智,就在他麵前化了形。”


    何茗湫說:“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好喜歡好喜歡他,就仿佛我們很早就認識了。”


    “他對我態度很好,在意我的想法,說話都不敢大聲,很嗬護我……”


    顧賀州越聽,眉宇皺得越厲害。


    陌生人相見是不可能有那種認識很久的感覺。


    隻能說明,小奕和霍啟深真的有一段關係。


    顧賀州天馬行空的猜想,也許,陳子奕死後,他的靈魂穿進了夜明珠裏,然後吸收天地靈氣後,成了一個失去記憶的精怪。


    ……


    顧賀州和何茗湫相擁的畫麵,深深的刺激到了霍啟深。


    眼睛裏炸出很多紅血絲。


    他衝上前,將兩人分開。


    一拳就栽到了顧賀州的臉上。


    他太氣了,滿腔的怒火都化成了蠻力。


    “顧賀州,你個卑鄙小人,誘拐我的小奕!!!”


    “你怎麽敢騙小奕結婚的?!”


    “我都舍不得對他怎麽樣,你怎麽敢的啊???”


    霍啟深一拳比一拳狠,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顧賀州能反抗,為了博取何茗湫的同情,愣是被打得一聲不吭。


    嘴角頻頻流血後。


    他才咳嗽著開口。


    “霍啟深,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你沒有權利管小奕跟誰結婚。”


    “他,不是你的歸屬品。”


    “你放屁。”霍啟深失控咆哮,脖子和臉都是深度的脹紅,“小奕是我的,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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