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啟深與何茗湫調情時,相鄰的包間裏的門被推開了。


    顧賀州麵色陰鬱的坐上軟椅,高定的西裝被碾出了明顯的褶皺。


    他原本是想先迴去計劃計劃,好輕鬆的拿下霍啟深懷裏的那個人,可沒等到他進電梯,他就接到了醫院的病危通知。


    他變成了植物人的妹妹,情況惡化了。


    這突發的噩耗,止住了他迴去的步伐。


    他悲不自勝的想,等他製定好計劃,慢悠悠的把霍啟深身邊人勾走,他的妹妹,很有可能就香消玉殞了。


    壓迫感席卷著他的神經,無聲的告訴他,必須加快“毀了霍啟深”的進度。


    最好今天,就跟霍啟深懷裏的人認識,給他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要是能在那小家夥心裏留下個小小的痕跡,就更好不過了。


    顧賀州沉思了會,修長白皙如雪紅梅亮眼的手指,摁下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


    顧賀州眸如深淵,細框眼鏡反著他眼底詭譎的光。


    他緋紅的唇冷意十足,微不可察的揚了揚,繾綣著說不上來的惡,“派幾個霍氏最近的項目的負責人,去xxx包間堵霍啟深。”


    電話一頭的心腹頓時為難起來,他想不通自家總裁為啥要去為難霍啟深。


    霍氏可不比以前,他們的總裁,不是他們能隨便挑釁的。


    之前顧氏打壓霍氏屢次失敗,他還以為顧總會考慮與霍氏和平發展,共同合作,現在的這一通電話,倒是打破了他的猜想。


    霍氏總裁究竟做了什麽,讓顧總要采取魚死網破的方式?


    “嗯?”


    顧賀州良久都沒聽到心腹的迴應,皺著清雋的眉,魅惑上挑的丹鳳眼,像是淬著罌粟的毒液,他不耐的看了眼屏幕。


    屏幕顯示“正在通話”。


    心腹歎了歎氣,渾厚的年男子音色很是沉穩,“顧總,那些小公司的股東一向怕事,哪敢跟霍氏總裁硬碰硬,怕是不能完成您的吩咐。”


    “不能?”


    顧賀州陰狠的捏緊手機,他長腿踢翻身側的一把椅子,他沒有留力氣,造成的動靜巨大,冒出的聲音在房間裏迴響良久,“不能也得能。”


    “作為顧氏的附屬公司,就該服從顧氏的安排。”


    “你告訴他們,不服從命令的,他們的劣跡事都會在十分鍾後公布全網。”


    “我倒要看看,他們要怎麽選。”


    顧賀州是不輕易發火的,一旦發火,那股子怨氣,可謂是天崩地裂,猶如巨浪翻湧,瘋狂怕打礁石一般兇狠,再雅悠然的外形,都彌補不了他骨子的壞。


    心腹跟在顧賀州身邊多年,將他的性子看的透徹,見顧賀州這麽說了,也知道勸說下去隻會讓顧賀州的氣越來越盛,便收了話匣子,不再多言。


    他妥協道:“我這就去叫他們。”


    罷了,那些附屬公司都是顧氏暗地裏培養的,沒投入多少心血,真要是被霍氏“摧毀”,對顧氏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嗯。”


    心腹的肯定迴答讓顧賀州的怒火緩和不少,他的目光落在被地麵磕壞了一個角的椅子,眼神更加詭譎,更加的深不可測。


    他指骨泛紅,手指抵了下眼鏡的邊框,側臉下的紅唇綻放出一抹極致的詭異的笑。


    這個笑容一閃而過,再細看時,隻有撲麵而來的懶散的倦怠感,摻和著拒人千裏的疏離氣息。


    顧賀州摁掉電話,慢悠悠的從西裝口袋裏拿出巴掌大的小酒瓶,他仰著修長的脖頸,性感的喉結緩慢滾動了兩下,一副享受的樣子吞下一口辛辣的白酒。


    白酒入喉,進入胃裏的過程非常的火辣,是種很難說的感覺,可顧賀州卻舒服的喘了口氣。


    他的喘息很甜膩,充滿著不可言說的欲。


    尤其是被突如的火辣刺激到的眼尾,而流下的一滴淚珠,為這份邪惡的欲裹上了火熱的氛圍。


    他的酒量似乎很不好,隻一口的白酒,就讓他清雋儒雅的臉上掛了一層胭脂的淡紅。


    雙眼更是迷離恍惚,神智好像一點都不剩了。


    顧賀州晃了兩下頭,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一道縫隙,接著後背靠著牆,豎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


    他在等。


    等人來破壞。


    然後。


    他會趁著混亂,帶走他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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