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盞茶的時間,比賽即將結束,請參與者抓緊時間。”


    主持者提醒沉迷創造的眾人。


    他也是剛接到聖旨沒多久,皇上並不喜歡琴棋,所琴棋自動摒棄,隻擇選書畫的頭籌。


    無奈之下,隻好勸退那些躍躍欲試的琴師和棋者。


    他並不知道,溫逸竹一心想著自己的小狐狸,哪有心情聽那些雜亂,擾人心神的曲子。


    自是更沒有心思看慢節奏的棋局。


    何茗湫姍姍來遲,他沒有引起眾人的關注,而是折斷幾根粗細不等的樹枝,掀開一處的花草,在裸露的泥土表麵作畫。


    【wc,宿主,你還會作畫?】


    係統迷糊了。


    怎麽每次宿主都能給它帶來驚喜,無所不能,無所不會。


    “勉強算會吧。”


    應了一聲係統的疑惑,何茗湫抹平坑坑窪窪的泥土表麵,將一些小的氣孔全部堵住。


    那一根普通的樹枝在他的手裏,就仿佛被賦予了人的意識,任何細微的細節變化都能絲毫不差的畫出來,比紙張作畫還要靈活。


    他畫的是江南煙雨。


    江南的屋簷翹起,四四方方的小角,看起來古典又富有韻味。


    朦朦朧朧的煙雨,少年身形頎長,持傘而行。


    桃花傘輕薄,點綴著細碎的花瓣紋路,撐住著整個雨季的獨有風景。


    少年微微抬眸,愣怔的看著前方,仿佛一眼萬年。


    男子淋雨而立,就這麽相互對視。


    畫麵仿佛靜止。


    不遠處的淡紅色粉嫩的山茶花開得正豔麗,被雨水打著嬌嫩的花瓣。


    一幅故人重逢的畫,就這麽作好了。


    沒有顏料,何茗湫用野花的紅色的汁水代替了花瓣的色澤。


    又在下方提了一句詩,“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


    不過,他並沒有落款自己名字,而是清晰的在泥土上刻了幾個大字。


    ——詩為杜甫所著,為表喜歡,特地作了一幅畫,望心悅。


    何茗湫特地把“杜甫”兩個字刻大,以至於一目了然。


    對於化的先行者,他向來以尊重為前提,盜竊這種可恥的事情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他的字典裏。


    以別人的角度,就能發現,一個戴著鬥笠的清瘦身影,蹲著用樹枝細細的勾勒著什麽,不明顯的,就以為有人在惡意破壞花草。


    當然,也並沒有人看向角落,除了……酒館二樓那抹清雋的人影。


    溫逸竹定定的看向偏僻的一處,那是個他不知性別,不知容顏的人。


    莫名吸引著他的視線。


    就好像天地間,所有萬物都失了色彩,隻餘下那個蹲著把玩樹枝的幼稚人兒。


    【宿主,皇帝哥哥看你!】


    “嗯?”


    “我化成人形了,他還認得出我?”


    何茗湫驚訝的挑眉,長睫下垂,看著自己一身素得不行的衣服,還有扁平的身材。


    ……他也沒有那兩團,還戴著鬥笠,待的位置還偏僻,看他作甚。


    奇怪。


    隨著時間推移,那道視線越發肆無忌憚,不斷的上下打量,就好像已經把衣服全部褪去,未著寸縷,活生生的暴露著。


    何茗湫有種被深淵巨龍盯上的感覺。


    暗歎一句,不愧是真龍天子,壓迫感堪比魔尊。


    “時間到!”


    主持者用內力保證每名參與者都能聽見,“現在,就由皇上親自來挑選自己最滿意的作品!”


    主持者的這句話如同深海裏投放的炸彈,轟然巨響,現場瞬間一片喧嘩,議論紛紛。


    眾人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他們聽錯了???


    皇上?!!


    他們的陛下親自到了現場?!


    主持者好不容易穩住自己驚魂未定的瘋狂的心跳,偷偷苦笑一聲。


    剛剛他準備讓書法畫師大家,一起鑒定誰的創作最具有功底意境。


    然後,然後就被皇上給隔空傳聲了,差點嚇哭他。


    他是真的不知道皇上來了現場。


    還好及時改口,一切趕得上。


    溫逸竹從酒館二樓瀟灑跳下。


    迎著無數熱切的目光,不帶絲毫停留的……走向偏僻的湖邊角落裏站著的清瘦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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