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仿佛精分了。】


    “學著點。”


    係統:……


    沈伺哄好何茗湫,親眼看見他閉眼休息,才把門關上走了出去。


    拐角處,沈伺再也抑製不住氣急攻心的後遺症,他扶著牆,猛烈的咳嗽,血色染紅了地麵。


    沈伺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眸色陡然加深,偏執與瘋狂交織。


    他握著拳,狠狠的砸向牆麵,一下又一下。


    指骨關節處,嫣紅的鮮血混著牆灰,順著指尖一點一點的滴入地麵。


    【虐身值+5%。】


    係統有些驚訝,宿主好像每一句話都是精心思考過的,最有益於任務的。


    何茗湫:“好慢啊,虐身加起來才35%,能一刀捅死渣攻嗎?”


    【宿主,冷靜。】


    何茗湫有些不爽,這具身子半死不活的,根本做不了快樂的事,一點意思也沒。


    可惜了,執行者不能殺任務對象,否則,一刀了結,多幹脆。


    聽到宿主的想法,係統突然有些同情沈伺。


    *


    連續下了七天七夜的雨,停了。


    何茗湫眼眸裏水霧彌漫,他眨了眨眼睛,清明了一瞬,還是有些模糊。


    他坐在輪椅上,手腕上綁著蝴蝶結繃帶,寬大的褲腿有些空蕩,身形瘦削,皮膚白的可怕。


    他有雙很漂亮的手,指骨如玉,纖細修長,圓潤的貝殼一樣,閃著光澤的指甲。


    隻可惜,這雙手再也彈不了琴了。


    “茗湫,雨停了,要不要去院子透透氣。”一雙大手握住輪椅的兩端,俊美貴氣的男人低著身子,輕輕的說道。


    “好呀,牧哥哥。”


    沈伺搭在輪椅的手頓了一下,隨後繼續往前推行。


    “茗湫怎麽忽然叫我哥哥了。”沈伺強忍著鎮靜,額頭的青筋隱隱暴起。


    “因為想到了以前,我偷親你的那次,我咬著你的耳朵喚哥哥,你人都傻了,紅著臉傻愣愣的站著。”何茗湫蔥白的指尖微微觸碰著外界的陽光,眯著眼說道。


    “砰”,輪椅旁的花盆突然倒地碎了,碎片混著泥土散了一地。


    沈伺紅著眼,情緒有些失控,他拉住那雙纖長的手,吻了吻,灼熱的淚珠就那麽滾落在何茗湫的手心裏,暖光襯著,晶瑩剔透的。


    “茗湫,能不說以前了嗎,我想和你以後的每天,都是新的記憶。”他低著頭,像隻被拋棄的野獸,喉嚨裏發著悲戚的聲音。


    何茗湫抽出一隻手,輕輕的托住他的頭,膚色在光的照射下,恍若透明,依稀可以看見青色的血管。


    他笑的眉眼彎彎,淺色唇瓣微微上揚,“好,不提了。”


    他好像不記得有沈伺這個人了,程牧這個名字取代了沈伺。


    何茗湫好不容易活了,卻不記得他了,至於程牧是誰,沈伺已經不想知道了。


    他不想調查一堆讓自己痛心的資料,那無疑是種變相的折磨。


    茗湫不記得他也好,他做了那麽多錯事,換個身份陪著他,也挺好。


    沈伺將頭埋進何茗湫的懷裏,眷戀的感受他身體的溫度。


    清涼的,帶著各種藥味。


    沈伺貪婪的嗅著他的氣息,手指不經意間拂過他空蕩的褲腳,難以言喻的心情湧上心頭。


    他的少年像隻破碎的娃娃,可惜,娃娃能修修補補,而他不能。


    何茗湫揉了揉沈伺的頭發,許是有段時間沒打理了,有些紮手。


    “程牧,你……”以前不留長發的。


    話到嘴邊,何茗湫想到剛剛答應好的,不提以前,便又把字眼憋迴去了。


    “推著我走一走吧。”


    沈伺起身就撞進了一雙純淨的眸子。


    少年笑意淺淺,眸子裏淬滿了世界最美的流光,驚豔了沈伺很久很久。


    久到彌留之際,他依然念念不忘。


    “好。”


    就這樣一輩子也好,沈伺貪心的想。


    他本時刻想讓何茗湫記起他是誰,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


    沈伺隻會給他帶來傷害,他不會快樂的。


    後院很大,種滿了花花草草,腳底下還有鵝卵石小道,一片綠意盎然的景象,就連空氣都帶著幾分雨過天晴的清新。


    何茗湫捏了捏空蕩蕩的褲腳,眼裏的霧氣又開始彌漫了。


    他微微抬著頭,將霧氣逼散,笑意冉冉。


    “程牧,你看,花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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