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休息的血族們都醒了。


    被帶來行軍的血奴們一個個排著隊進了一個個帳篷。


    血族進餐時間,騎士咬住血奴的脖子吸食著,大概一分鍾就鬆開了,血奴們臉色不好但是也沒有覺得很痛苦,他們都已經習慣了。


    血奴們被包裹好了紗布就被帶走了。


    騎士隊長帶著一個血奴走到杉德麵前:“杉德用餐吧,這邊屬下先守著。”


    杉德搖頭:“不用,我守著就好,你們都不要靠近這邊。”


    “哦……”


    騎士隊長很好奇的看著侯爵大人的帳篷,不知道為什麽杉德大人一整個白天都距離帳篷那麽遠,而且還不許大家靠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沒人靠近,帳篷這邊安靜的很。


    寬大的白色的床上,軟綿綿的被窩裏,聆潵.穆爾柯早就已經蘇醒了,他抱著嬌嬌軟軟的小人魚饜足的賴床。


    南南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她睡的很熟,眼睛腫了,哭腫的,一整個白天過去了她的眼尾都還泛紅,哭狠了。


    聆潵.穆爾柯抬頭看了一眼床下的一地珍珠。


    昨天晚上她哭了一床的珍珠,珍珠硌人,他隻能把珍珠掃下床了,褐色的地毯上滿滿都是泛著藍光的白茵茵的一顆顆珍珠。


    “南南……”


    聆潵.穆爾柯沙啞的嗓音叫著她,他的手輕輕的撫著她赤裸的背:“怎麽就這麽能哭呢。”


    可憐的南南,他最喜歡的南南。


    南卿睡到了太陽要出來了才醒來,醒來的那一刻她是懵的,然後是痛苦臉。


    “嗯……”


    聆潵.穆爾柯在閉目養神,當聽到懷裏傳來聲音的時候立刻睜開了眼睛看去:“怎麽了?”


    她聲音帶著痛苦,聆潵.穆爾柯一顆心突然懸了起來。


    “南南?哪裏不舒服?”


    南卿抬頭,眼尾泛紅要哭了:“聆潵.穆爾柯,我尾巴是不是斷了,好疼啊。”


    她生氣的喊他,但是因為哭過太久她聲音都是啞的,怒喊起人來根本沒有一點威力。


    聆潵.穆爾柯手伸在被子下輕輕的揉捏著她的腿:“沒有斷,不疼啊,我給你捏捏。”


    “嘶,還是疼。”


    南卿這可不是裝的,她感覺自己的尾巴要沒了,昨天晚上被折成那個樣子持續了那麽久,尾巴要斷了,好疼好疼。


    聆潵.穆爾柯輕柔的給她揉捏著,南卿哼哼唧唧的。


    太陽出來了,整個營地陷入了安靜。


    南卿穿著白色的裙子窩在床上去,聆潵.穆爾柯在一邊處理信件。


    “聆潵,我們什麽時候迴去?”


    聆潵.穆爾柯低頭:“天黑了走……如果你疼我們就繼續在這裏多住幾天。”


    她嬌嫩的不行,聆潵.穆爾柯都不敢拿她怎麽樣了,剛剛可是哄了好久才把人哄好。


    “那還是早點迴去吧,我想迴古堡了。”南卿玩著自己的頭發。


    “想迴去?我還以為你不想迴去呢,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跑出來,遲早把你尾巴給折騰斷。”


    “斷了好,斷了你就不能……”南卿老臉一紅,她說不出那個詞。


    聆潵.穆爾柯血色的眸子閃動:“不能什麽?南南,隻要你尾巴還在,我就能,尾巴不在,我也能。”


    “聆潵.穆爾柯,你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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