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7日西線,伊普爾戰場,普法雙方在這個小鎮上鏖戰了整整1個月。


    普魯士的前鋒已經打進了伊普爾小鎮內,與駐守在這裏的法蘭西第10集團軍進行了近距離的廝殺。


    不過普魯士第4和第6集團軍想要合圍在伊普爾的法第10集團軍的計劃並沒有成功。


    他們似乎低估了法蘭西和日不落帝國對於第10集團軍的支援。


    伊普爾西南部的加萊海港,14艘載滿日不落遠征軍士兵的郵輪停靠在這個貿易港內。


    這一次日不落帝國又為歐陸前線碼了3萬人,對在伊普爾地區作戰的聯軍進行人員補充。


    按照日不落遠征軍司令弗倫奇的話來說,哪怕是把日不落本土的誌願兵死完了,那這塊戰略要地也要守住。


    可這位自信的遠征軍司令卻忘了他的軍隊之前幹的都是攪屎棍的角色,以至於又在2天後做出了坑死隊友法蘭西的方案。


    在巴黎總指揮部內,霞飛的心情也並沒有因為這段時間內普魯士軍隊向後撤退的行為而變好。


    嗷嗷待哺的伊普爾前線簡直就是人間煉獄或者說是血肉磨盤。


    他向伊普爾前線又送了7萬名法蘭西預備役。


    這些預備役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熱血青年和教書育人的老師,他們本著複仇的信念奔赴到前線去送死。


    在前線指揮作戰的第十軍司令米歇爾向霞飛報告說上一批過來支援的7萬名士兵僅僅是半個月就被打沒了一半被迫撤離戰場,讓他再多送些小夥子過來。


    看到這種電報的霞飛整個頭都是大的,他為伊普爾戰場前前後後投入了33萬人,到現在還沒能把伊普爾戰線穩固下來。


    要是現在放棄伊普爾戰場,那麽他之前的投入也全都是白給了。


    “該死的,我們不能撤離!哪怕死更多的人!”


    “福煦的軍隊是在巴黎郊外休息嗎?”


    霞飛看著地圖隨口問了身旁的助理。


    “是的長官!福煦的第9集團軍正在巴黎郊區休息!”


    “那給他發報,我再給他一批人,讓他到伊普爾前線去救米歇爾,我的老天啊!從伊普爾戰場開始作戰以來我們已經傷亡了16萬人了,這真是個災難!”


    霞飛整理著伊普爾戰場上的情報,在看到後勤部的統計後,心中未免有了些哀歎。


    不過作為法蘭西陸軍的總司令,這些傷亡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紙麵上的數據,真實戰場的殘酷他是永遠也無法知曉的


    “司令!佛倫奇給我們發了電報,他們新一批援軍總計3萬人已經抵達了加萊,預計在2天後會加入伊普爾戰場,他們希望我們適當的向後撤退,收縮一些防線,讓前線的壓力不要太大!”


    一名通訊兵拿著電報走進了指揮部內,給霞飛說著佛倫奇的想法。


    “往後收縮防線?是該向後撤了,要不然真要被普魯士的第4和第6集團軍包餃子了,前線偵察機有沒有新的情報,普魯士是不是又向前線增援了?”


    霞飛走到根據伊普爾地形而構造的立體沙盤上,看著敵我雙方的位置。


    現在英法聯軍加上比利時殘餘的軍隊全部聚集在伊普爾陣地上,他們建造的防線長度大約是40公裏。


    南北兩側的普魯士軍隊一直試圖向後迂迴斷了聯軍的補給線和後撤之路。


    隻可惜在前線作戰的米歇爾上將寧願不要前沿陣地也得分兵把補給線守好。


    “米歇爾將軍自己推測前線的普魯士軍隊是得到了援軍,在曆經一個月的鏖戰之後,他們的進攻勢頭仍然沒有減少,他推測普魯士在伊普爾前線部署的軍隊數量已經有50萬之多。”


    “50萬?真是大手筆啊!我們第9集團軍人數是18萬,再給福煦4萬人,組成22萬的救火突擊群加入伊普爾戰場。”


    “屆時我們和盟友們在前線的人數將會達到59萬(45萬法蘭西人、8萬日不落遠征軍、6萬比利時民兵)。”


    霞飛看著立體沙盤,下令在福煦率領第9集團軍上伊普爾戰場救火之前,在前線的第10集團軍和日不落遠征軍可以收縮防線。


    全軍可以撤離到愛澤爾運河以南10公裏處,以確保他們跳出普魯士軍隊的包圍圈。


    ......


    第9集團軍的營地內,福煦收到了來自巴黎指揮部的電報,看完電報的內容後,福煦笑著和部下說道:“各位先生們,看來又要我們力挽狂瀾,再當一次法蘭西的英雄了,我們是前線的救火隊長!”


    福煦的歡唿引得部下們一個個群情激昂。


    現在整個法蘭西前線部隊中就屬第9集團軍是一顆燃起的新星,馬恩河戰役後福煦和他的將領們都成了明星將軍。


    “是的,我的長官!我們將帶領我們法蘭西走向勝利!”


    第13師師長肖蒙大聲的說道。


    在12月8日,從波爾多向第9集團軍增援的預備役軍隊正式的加入第9集團軍。


    在得到人員和物資補充後,第9集團軍邁著高昂的步伐到前線充當救火隊長的角色。


    從10月到12月這兩個月中,英法聯軍逐漸的從防禦戰轉向為進攻戰,而普魯士在前線的軍隊大部分由於後勤物資問題被迫就地防禦。


    按照霞飛等一些奉行進攻派的將領的話來講,這就叫攻守易行了。


    12月9日從加萊趕到伊普爾前線增援的日不落遠征軍第11步兵師和在貝斯霍特駐守的日不落遠征軍第9步兵師匯合,組建為日不落遠征軍第7軍,由史密斯中將指揮。


    史密斯中將在接到佛倫奇可以後退收縮防線的電報後,他決定放棄第7軍駐守的艾澤爾河壩,這個河壩是負責調控艾澤爾運河水位高低的。


    而這位史密斯中將為了抵擋已經進入梅尼大道的普魯士第四集團軍,給他的部隊增加點後撤時間。


    他竟然命令工兵把艾澤爾河壩給炸了,準備用大水淹沒普魯士第四集團軍前進的道路。


    “告訴我們的小夥子們,我們該離開了這裏了!給法蘭西各軍發報,就說我們要炸掉河壩,讓他們盡快的渡過運河!”


    史密斯在和副手交代完畢後,便帶領著4萬日不落遠征軍的士兵向西南方向“戰術性撤退”。


    在河壩上布設炸藥的300名工兵在河壩中穿梭著。


    6個小時後,河壩32個關鍵部位均被布設了雷管,整個河壩中放置了762個炸藥包和320個tnt雷管。


    “轟!”


    在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後,河壩上空頓時冒起滾滾黑煙,壩體上逐漸彌漫著“蜘蛛網”似的縫隙,河水正在通過縫隙透過壩體。


    隨著越來越多的河水透過窟窿穿透壩體,整個河壩承受不住壓力轟然倒塌,湍急的水流向著下遊衝去。


    趕到運河旁邊的普魯士軍隊看著逐漸上漲的水位和越來越湍急的水流也不得不停止向前追擊。


    如果說日不落軍隊這次炸毀河壩的行動是否成功了,那麽單看普魯士第四集團軍被困在運河北岸不得動彈的處境想必是大獲成功。


    可事實上這個炸壩計劃並不是完全成功,至於為什麽會說並不完全成功,在運河下遊的法蘭西第57步兵師的士兵就有話說。


    因為該死的攪屎棍把河壩炸了,讓這些準備撤往運河南岸的法蘭西士兵被圍困在運河邊上。


    湍急的水流根本沒法搭建浮橋,逐漸上漲的水勢還把大部分低窪的灘塗給淹沒了。


    “該死的,究竟是誰準備害死我們!啊!”


    “上帝啊!究竟是那個畜生行為把我們拋棄在普魯士人的虎口之中,等我迴去絕對要槍斃了那些個炸毀大壩的蠢貨!”


    第57步兵師師長康布雷思看著湍急的水流聲嘶力竭的痛罵道。


    “長官!是日不落遠征軍把水壩炸了,他們在2個小時前發送了電報,但當時我們在和追擊的普魯士軍隊在戰鬥,我們沒有收到這封電報!”


    通訊兵的話讓康布雷思麵如死灰。


    攪屎棍?那他媽的真該死,這些坑爹的隊友這次可算是把第57步兵師的1.4萬人全都給坑死了。


    “轟!”


    “砰砰砰~”


    聽著身後的槍炮聲,這些法蘭西士兵的心情也跌入穀底,前有運河攔路,後有普魯士大軍追擊,他們徹底完蛋了。


    而那些普魯士士兵在看到前路被阻的法蘭西士兵後,眼睛都亮了,這不就是活脫脫的鐵十字勳章嗎?


    “感謝上帝送來的法蘭西步兵,哦,不!是鐵十字勳章!”


    4個小時後,康布雷思率領的第57步兵師向普魯士第6集團軍投降。


    當第6集團軍司令普雷希特詢問康布雷思為何率領部隊在河岸邊阻擊第六集團軍時,康布雷思的話震驚了這位集團軍司令。


    “你以為我們是傻了,不願意逃出生天,專門的留下來斷後?我們是被日不落那些蠢貨給害的!”


    康布雷思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咬牙切齒的說道。


    聽到這話的普雷希特著實被日不落遠征軍的騷操作再次震驚了,果然是攪屎棍依然穩定發揮,仍舊是死隊友不死自己。


    12月11日,全部撤往運河南岸的法蘭西第10集團軍在清點部隊人數的時候發現他們丟了一個師,等經過調查後發現第57師是被暴漲的河水攔在了北岸,全軍被普魯士俘虜。


    “我一定要向總參部報告這些該死的攪屎棍,他們害死了我的士兵!”


    第10集團軍司令米歇爾將軍仰天怒吼。


    丟了一個師?這應該是法蘭西曆史上的頭一次,這也注定了米歇爾將軍會被其他同行們笑話。


    事後根據1815年普魯士的調查報告顯示,日不落遠征軍炸掉河壩的行為並沒有造成一名普魯士士兵被河水淹死,反而導致法蘭西一整個師被俘虜,淹沒運河下遊的18個比利時城鎮,造成1.1萬名比利時百姓失蹤。


    這種殺敵0,自損1千的行為也被普魯士軍隊調侃為日不落人運河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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