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信陽城已經被攻破,蘇豫天陷入了重圍?”


    收到消息的福王朱天逸腦門上已經滿頭大汗,信陽府可是中州省的大門戶,這裏被國防軍鑿開了一個缺口說不定會要了自己的命,他還想多多巴結朱文彥呢,結果老部下蘇豫天就給了自己這樣的答卷,這樣他十分難堪。


    “該死的讓我趕緊去找陛下,把鍋甩給蘇豫天,老天爺啊!千萬別把矛頭指向我。”


    福王朱天逸內心祈求著老天爺,穿上幾件衣服後便往曾經的王府跑去。


    此時的王府內已經是燈火通明,睡覺的朱文彥被部下驚醒,剛醒來他就收到了信陽府告急的消息。


    “駐守在那裏的是原中州守備第66師,師長是蘇豫天,曾經和國民警衛隊交過手,兩萬多人打不下一個六千人防守的武勝關,最後折損一半人後慘敗輸掉戰爭。”


    徐卜五(總參謀長)將信陽府守軍的信息粗略的說了出來,讓朱文彥了解一個大概。


    “這麽廢物的軍隊肯定受不了突然襲擊,五個小時內必定崩潰,讓駐守在汝南縣的第7師15旅立刻南下在淮河以北修建陣地,拒河死守,不準讓國防軍渡過淮河,等待著大部隊的增援。”


    朱文彥用冰水洗過臉後,指著作戰地圖命令道。


    在他看來之前靠著偷襲還慘敗而歸的軍隊怎麽可能會抵擋住國防軍的進攻,更何況他早就知道這福王喜歡克扣軍餉,軍火物資還倒賣給民間力量,境內土匪比士兵還多,部隊根本沒有多少戰鬥力,除了靠偷襲根本就沒有任何戰術可言。


    不過他也沒有擔心66師的安危,因為這本就是一個雜牌地方軍,又不是他的嫡係,他還希望這些雜牌軍能夠多消耗一些國防軍的彈藥。


    隻要他的部下守住了淮河,就能靠著兵力優勢反推國防軍,實在沒守住的話,大不了就在汝南縣一帶多挖塹壕和敵人硬碰硬,等著右翼的的軍隊攻破徐蚌地區進駐到安皖省,實現與他的合圍,打一個左勾拳,圍殲在信陽府的敵軍。


    “陛下,福王求見!”


    “告訴他朕不見他,他的手下太廢物了,丟了信陽府他也有責任。”


    “給張忠文他們發電報,讓其加快行動速度,爭取早日拿下徐蚌和我們實現合圍。”


    .........


    “副司令總部急電,命令我部加快速度向徐蚌地區進軍,爭取早日進入安皖省和陛下匯合。”


    一名通訊員將電報遞到了劉侍手裏,讓後者親自過目。


    “信陽府打起來了,中原大軍還沒有渡過淮河,淮河以南隻有一些福王的垃圾地方軍,這不是故意找國防軍抽他們的嗎?”


    劉侍看完電報後明白了朱文彥催他盡快行動的原因,現在遼東軍也想盡快結束內戰,並不想和國防軍打上個一年半載的,他們在大戰之前定下的決策就是合圍國防軍,如今中原大軍已經入局,就差他這個齊魯集團軍群入局了。


    劉侍作為朱文彥的心腹,被擢升為齊魯集團群軍副司令,掌握著齊魯集團軍群的實權。


    “馮司令,您看咱們什麽時候進攻?陛下的意思是明日就展開進攻,攻克徐州城之後,再南下進逼蚌埠,阻斷運河,向安皖省靠近。”


    劉侍拿著手中的電報,滿臉陪笑的看著馮樺浦。


    這馮樺浦作為之前的參謀部總長,有著很大的威信,之前不願意為偽帝老八效力,而被囚禁於詔獄中。


    自朱文彥登基後,又重新啟用這一批老將,不過也隻是用來當個金字招牌,安撫一下各地方軍的心,並沒有打算把實權交給馮樺浦,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嘛!


    馮樺浦看著笑麵虎劉侍,緩緩的開口說道:


    “副總司令,我建議我們繼續整編部隊,我們一個集團軍群下麵30萬人,隻有第一軍和14師(第四軍下的一個師)能打,其餘的都是些二三流軍隊,譬如山晉守備軍、江南投降軍、漠南守備軍等等。”


    “這些都是雜牌軍,還沒有進行過統一的配合演練,軍官的指揮水平參差不齊,可能連一些方言都無法聽懂,我建議我們等到兩周後,也就是11月30日再南下進攻。”


    “陛下的中原軍有80萬,強悍的西北軍、遼東軍主力都在,和對麵國防軍打一個消耗戰還是能打得起的。”


    作為穩紮穩打的老將,馮樺浦決定慢工出細活,他十分清楚這個齊魯集團軍群就是一個大雜燴,核心軍隊也就10萬人,剩下那20萬都是打雜的差役。


    一支沒有整合過的軍隊效率十分低下,更別提齊魯集團軍群才成立2周時間,30萬大軍連基本的配合都沒有,就想著用數量壓死國防軍,這在他眼裏簡直就是在賭,在賭敵人也是和他們一樣協調混亂。


    “司令,咱們可沒有時間耗下去了,這可是百萬大軍啊!每天消耗的糧草和彈藥都會是天文數字,咱們北方沒南方富裕啊!打進去才有錢給這些人發軍餉啊!”


    “而且這是陛下的意思,我們做下屬的就要體會聖意,如果中原集團軍群進展迅速,把桃子都摘了,我們這些齊魯集團軍群的將士可怎麽領賞,您可知道我們嚴格的功勳製度,沒功可是升不了官的。”


    劉侍開口提醒著馮樺浦,這老家夥在他眼裏根本就不是自己人,屬於站著他的坑位不拉屎,原本這位置應該屬於他的,結果被資格更老的馮樺浦給占了,如果大決戰勝利之後,這老家夥就該進棺材頤養天年了。


    遼東軍內部十分的看不起這些地方軍,非常反對任用其他派係的人擔任高級軍官,基層軍官也是非奉天陸軍士官學院的人堅決不用,這也導致雜牌地方軍有能力的軍官無法升任,基層軍官十分缺少,隻能暫時維持原樣。


    “好吧!劉將軍高瞻遠矚,那我身體在詔獄中得了病,我想暫時在泰山那裏的道館修養一段時間,南下的具體部署就交給你吧!”


    馮樺浦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劉侍,他十分清楚自己不過是被人架起來當模特的,就是個空殼子,下麵的軍官都不是自己的人,壓根指揮不動,實權掌握在劉侍的手中。


    如果對方想要執意行動的話,自己也管不了,還不如一切行動都交給他指揮,自己稱病半隱,失敗的黑鍋也不用他背。


    劉侍讚賞的看了一眼馮樺浦,以命令的口吻對著身旁的副官說道:


    “都聽到沒,總司令身體抱病,還不趕緊開車把司令送到泰山道館休養,真是一點眼色都沒有。”


    他這一語雙關的話令馮樺浦眼皮子跳了跳,麵無表情的走出了指揮部。


    劉侍眼見競爭對手走後,看著戰略地圖做了以下部署:


    “我命令山晉守備軍67師、遼東第一、第二師立刻南下攻取徐州城,讓67師先進攻,遼東第一師做預備役,打不下來了再上。”


    “山晉守備軍68師、漠南第71師、遼東第14師進駐到邳縣一帶就地防守,截斷運河運輸。”


    “遼東第三、第四師、漠南72師與江南整改第一軍進駐到雎寧縣和沐陽縣一帶,對宿縣守軍形成合圍之勢。”


    “齊魯的兩個守備軍跟隨第一師攻陷徐州城後就立刻南下,占領呂梁山和固始縣,切斷敵人的後撤之路。”


    “將我的命令發布到各師之中,明日早晨8點開始行動,各師不要磨蹭,如果不能按照預定時間抵達前線,軍法處置。”


    數十名參謀記下了劉侍的部署後,便匆匆的離去,他們將在會議室中,將會把大致方針細化為一個嚴密的作戰計劃,然後再通過電報分發給各師。


    ........


    信陽城內到處都是破碎的磚瓦,那些高樓早被打的千瘡百孔,街道上一片狼藉,哪裏都是哭泣的百姓和隨意擺放的屍體。


    在城內電力中斷後,所有的街區都是一片黑暗,雙方的士兵都是靠著月光進行戰鬥,不過城內守軍拉閘關燈屬實是殺敵八百自損八千的行為。


    城中守軍平日裏飯菜都是些粗糧和鹹菜幹,營養很失衡,大部分的夥食費都被軍官吃掉,福王也會想辦法從守備軍的經費中分一大份中飽私囊,這也導致這些士兵多數患有不同程度的夜盲症,在夜晚看不清東西,簡直成了夜瞎子。


    依靠著黑夜掩護的男、女狙擊手們隱蔽在製高點處,靠著月光不停的狙殺著守軍的軍官,往往在軍官死亡後,這些士兵變會六神無主,十分惶恐的丟下步槍繳械投降。


    這場在黑夜中的混戰一直持續到淩晨5點,守城的66師被全殲,師長蘇豫天趁著夜色逃跑不知所蹤,全師1.4萬人死傷7千餘人,其餘士兵要麽被俘虜,要麽脫下衣裳就地成為百姓。


    “師長,敵人已經投降了,隻可惜師長蘇豫天跑了,俘虜了敵人副師長張琮,這貨跑路被腿摔斷了,被拋棄在街道兩旁。”


    一名參謀將前線的戰況匯報給蔡頌坡,後者聽後點點頭說道:“這些俘虜都沒什麽用,我們要立刻趕往淮河,搶占淮河以北的區域,構建橋頭堡陣地掩護我軍後續部隊的進攻。”


    “我命令各部放棄抓俘虜,把那些已經抓到的俘虜統一集中起來,交給後勤兵看管,各部繼續向北進發,不得延誤戰機!”


    ps:有讀者說賣個洋鬼子們381mm艦炮是資敵行為,這其實就是效仿老美遞刀子,不讓歐羅巴人打的更激烈點,流的血更多,怎麽讓我們流血更少,這381mm大艦炮就是讓雙方在北海、地中海中打的更慘,給普魯士的巡洋坦克圖紙是讓小毛奇的計劃更順利,把法蘭西打進i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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