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媽的這老九下手摔死我了。”


    老八顫顫巍巍的被攙扶起來,如同怨婦一樣看著四皇子那邊,隻見四皇子朱文彥正在拍著沈瑜和朱國源的肩膀,三人一同進到大殿,武勳們也是簇擁在三人的旁邊。


    殿外隻剩下老八一行人,二皇子德王瞅了眼殿外的亂局歎了口氣,他的這些弟弟們為了爭他大哥太子之位也是大打出手,現在老皇帝還活著,要是死了以後,兄弟之間見麵可不就是拳腳了,到時候可能都是刀槍了。


    “大哥你要是當初不幹那蠢事,現在怎麽會讓兄弟們手足相殘呢?”


    德王朱瀚海對著東麵的某間宮殿默默的說道,隻見冷宮中的朱昊炎披散著頭發如同一隻厲鬼一樣,長長的指甲在桌子上劃動著,發出瘮人的響聲。


    “又是一年的相聚,不知道你們會發生什麽?不過你們都快要死了!桀桀桀~”


    身著一身白衣的朱昊炎走出冷清的宮殿,如同電視裏的貞子,隻見他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又瞅了瞅宮門,一抹不為人知的笑意逐漸浮現在他的臉上。


    進入宮殿的眾人分列站著,全都看著皇位上那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就連那一瘸一拐的朱鏵霖也是大氣不敢吭一聲,空蕩蕩的大殿隨著眾人的進入多了點生氣,四周擺放的火盆不斷的給大殿輸送著暖氣。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在司禮太監的吆喝聲下,立刻齊刷刷的跪在地上,對著坐在龍椅上的九五至尊三跪九叩。


    “都來了?看你們的模樣,外麵打起來了?朕倒是好奇誰贏了?老四?還是老六?”


    朱元錚披著狐裘大衣,手放在火爐上炙烤,這鬼天氣到了2月還是這麽冷,讓他這花甲老人的身子骨受不了,要不是召見各位王爺、皇子、大臣、宗室他早就跑到暖氣房裏了。


    “父皇,是6弟、9弟和8弟比試拳腳,9弟力氣大了點,把8弟摔倒了地上,不過都是親兄弟,都是打著玩,沒有什麽大礙!”


    4皇子朱文彥笑嗬嗬的站起來身來,拱手說道,隻見那8皇子如同吃了蒼蠅一樣臉色十分難看,這4皇子說了都是兄弟之間打著玩的,自己再跑出去告狀,那就是小家子人了。


    “哦?朕的9兒子?軒兒你能把你八哥撂倒?朕聽說你八哥練就了羅漢拳,鐵骨錚錚的漢子,沒想到你初出茅廬不怕虎,你是第一年參加這守門比試,表現的很不錯啊!”


    朱元錚對沈瑜表示肯定,第一年不懂規矩撂倒親哥也沒啥的,兒子們打鬧在他看來也是小事一樁,畢竟都是兄弟們,難得一見,男人們交流的最好方式就是摔跤切磋、吹牛皮、聽勾欄戲曲,隻要不打的你死我活就行。


    “恩!都是兄弟,就是小打小鬧,不過....”


    朱鏵霖站起身來剛說沒幾句,隻感覺有什麽東西流了出來。


    “霖兒,你怎麽迴事?鼻子流血了?魏宇賢快給朕的兒子止血。”


    隻見朱鏵霖嘴上有著血跡,鼻子還在不斷的往外噴湧鼻血,這一幕讓他當眾社死,好家夥他被9皇子給揍的流鼻血了,現在有苦說不出啊!告不了狀啊!


    “殿下,這是紙巾,您快堵著!”


    魏宇賢招唿著三名太監幫助朱鏵霖止血,將紙巾揉成圓柱形塞進流血的鼻孔,弄了好半天才堵上。


    朱鏵霖此時也有點懵逼,什麽也說不出來了,對著3皇子朱繡能示意了一個眼色,隨後瞅了眼在對麵的沈瑜。


    “父皇,臣有要事要報告。”


    “哦?什麽事情,是你封地的事情嗎?”


    “不,是漢王的封地,聽說他屯兵要謀反,之前您讓他征兵2萬,他卻私自募兵3萬,這私自募兵這麽多與謀反有何不同。”


    朱繡能看著文官們的眼神和朱鏵霖的示意迎著頭皮站出來說道,好家夥這群人讓他做出頭鳥,他是真不知道都是一個媽爹生的,這群該死的江南文人們是怎麽齊心把注壓在老八身上,怎麽不壓注他,莫非就因為老八封地在蘇州府?


    聽見這朱繡能的話,沈瑜的臉瞬間陰沉下來,看來他封地內的間諜不少啊!這些間諜沒殺完,等到迴到自己的住所就得給陸北霆發封電報,再清查一下封地內的間諜。


    “哦?可有此事嗎?軒兒?”


    朱元錚坐在龍椅上不怒自威的說道,身邊的魏宇賢古怪的看了一眼朱元錚,這皇帝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怎麽現在又當眾詢問?莫非是敲打嗎?


    沈瑜深唿吸一口後,站起身來走出隊列跪在大殿中央開口說道:


    ”父皇,兒臣那多招募的1萬人隻是為了擴充人手,而且這些人都是兒臣安排的消防員,江夏省夏天高溫,山火易發,兒臣的林溪縣就發生了山火引燃了周邊許多村鎮,造成了很大的損失,兒臣招募這些人充當消防員隻是為了防止火災。”


    “你別胡扯了,你家消防員配槍?進行軍事訓練?老九啊!我看你這是何居心,簡直大逆不道!”


    朱繡能跳出來指著沈瑜大聲的說道,隨後更是將一份證據從口袋中拿出來,遞給了太監,隻見上麵幾名“消防員”拿著槍在巡邏,被人用相機拍了下來,還有幾家地方士族指證,說漢王這是在屯私兵。


    “軒兒你這可有什麽話說嗎?”


    隻見朱元錚冷哼一聲,將那證據甩在了沈瑜的麵前,沈瑜拿起那證據一看,踏馬的自己對這些士族還是太仁慈了,背後竟然把封地情報賣出去了,這幾個中小士族他聽過。


    還有這8皇子一派怎麽老揪著他不放,他現在腦門上頂著4爺派係的標簽,莫非就認為他是軟柿子,手下沒幾萬士兵,就拿他投石問路了?還是敲山震虎?


    “父皇,兒臣這些消防員確實有些配槍,那是因為兒臣江夏省“匪盜猖獗”已經趁著夜色洗劫了好多家大戶,這些地方豪族希望兒臣保護他們,但兒臣人手不夠,而且兵備道給兒臣配槍都不夠,這些消防員駐守在各縣,兒臣就讓他們拿著一些鳥槍防賊用的。”


    “父皇您想想,兒臣就算真的要豢養私兵,但是哪裏來的財政,兒臣的這些士兵全部都吃著朝廷財政,兒臣封地又不是像8哥那樣富庶,要錢沒錢,要槍沒槍,怎麽可能豢養私兵,這是對兒臣的汙蔑。”


    “兒臣聽說江南有錢商人還走私了大量武器,不知道在幹嘛,要謀反我也沒有理由啊!父皇應該擔心那些有錢的商人和士族啊!”


    沈瑜低著頭,不慌不忙的說道,條理清晰直接指出來他沒錢、沒槍去哪裏養兵造反,而且消防員是防患火災和匪患的,這一說法好像也沒問題,1萬人的消防員分散在江夏各個府縣算下來也沒幾個人。


    朱鏵霖看著巧舌如簧的沈瑜也是無話可說,人家直接說了錢是朝廷撥款,自己沒錢,還把矛頭引到了他身上,江南富庶,那不就是在說他容易謀反嗎?


    在隊列裏的四皇子、六皇子對沈瑜也是刮目相看,什麽時候這九弟有這口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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