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殺了她!”


    張逸神色淡定,冷冰冰的說道。


    張河察覺到張逸氣度非凡,皺了皺眉,“你又是何人?敢在我將軍府門前行兇?”


    “是我讓他動手的!”


    沈長青強勢的走到張河麵前,眼神兇狠的看著他。


    聞言,張河眉頭緊鎖,有些弄不清情勢,“太子殿下,當年可是她逃婚,是她對不住您,您又何必再護著她?”


    沈長青像是看著智障一般看著張河,他倒要看看他還能說些什麽。


    “太子殿下,張落雁自幼便撒謊成性,你可莫要被他迷惑了心智!”


    張河神色激動的說道。


    “閉嘴!這兒沒你什麽事,滾進去!”


    就在這時,張武風從悲傷中掙脫而出,大聲的訓斥著張河。


    “爹……”


    張河難以置信的看著張武風,要知道以前張武風最疼的可就是他了。


    “讓你滾進去!”


    張武風真怕張河也栽在這兒,他麵對沈長青和沈沉魚的威脅,也不好維護張河。


    張河也察覺到不對勁,狠狠地瞪了張落雁一眼,強忍著心中的恨意準備退去。


    不過卻被張逸一把攔住,“你還不能走!”


    “滾開!”


    張河一腳朝著張逸踢去,卻發現他的身軀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壓根無法動彈。


    這讓張河神色巨變,眼神驚恐的看著張逸,“你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張落雁深吸口氣,克服心中的恐懼,咬牙道:“大師兄,我想親手殺了他!”


    “張落雁!你真要趕盡殺絕麽?他好歹也是你的哥哥!”


    張武風急了,他知道現在唯一保住張河的辦法就是打消張落雁的殺意。


    “嗬嗬,哥哥?他也配?”


    張落雁嘲諷一笑,“父親,你當真不知道他之前是如何待我的麽?”


    張武風的眼神有些閃躲,但還是嘴硬道:“當初的事情已經過去,何必翻舊賬,我讓他跟你賠不是還不行麽?”


    “過去了?翻舊賬?賠不是就能解決麽?那我殺了他再跟你賠不是行不行?”


    張落雁眼眶通紅的咆哮著,他對眼前這位男人真的是失望透頂。


    “你不知道,他是我的噩夢,無數次我都因他從夢中驚醒。”


    張落雁情緒激動的說道。


    沈長青雙拳緊握,憤恨道:“可惡!此人必死!”


    他無比的心疼張落雁,同時心裏也產生一絲愧疚之意,他居然都不知道張落雁在將軍府受了這麽多委屈。


    “落雁!以後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誰也不行!”


    沈長青在心中暗暗發誓。


    張河此刻總算是明白了局勢,“好一個張落雁,仗著太子殿下的威勢便作威作福。”


    “你說你想親手殺我?我就站在這兒,你敢殺我麽?”


    張河冷笑一聲,要是張落雁讓別人出手他還有點怕,但要說張落雁敢對他出手,他是一萬個不信!


    張逸也鬆開了對他的威壓,反正隻要他想,可以瞬間取其性命。


    張河感覺到恢複了自由,嘲諷的看向張逸,“你就是道宗大師兄張逸吧?外界把你傳的神乎其神,依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張逸冷哼一聲,將死之人,不必搭理。


    倒是張落雁和沈沉魚有些著急。


    “不得對大師兄無禮!”


    “放肆!怎麽對我張逸大哥說話呢?”


    這倒是令張河有些意外,但看了看張逸無可挑剔的五官,隻是小聲嘟囔道:“無非是有一副好皮囊罷了。”


    “無妨,將死之人,不必與其計較。”


    張逸揮了揮手,神色淡然,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張河一眼。


    “落雁姐姐,你貨兒當初欺負你,還冒犯張逸大哥,你可一定要殺了他!”


    對於一切冒犯張逸的人,沈沉魚都不會放過。


    張落雁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同時深吸口氣,似乎是在做心理建設。


    “太子殿下,若是張落雁沒有殺我,你不可再插手此事,如何?”


    張河也並非愚昧之輩,知道張武風是忌憚沈長青才無法出手,隻要解決了沈長青,他要讓張落雁和張逸都交代在這兒。


    沈長青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隻要是張落雁想做的事情,他都會全力支持。


    張河得到了沈長青的答案之後,臉上總算浮現一抹笑容,胸有成竹的走到張落雁麵前,挺直了胸膛,指著心髒的位置道:“來!你不是要殺我麽?來……往這兒刺!”


    當張河走到張落雁身旁的時候,她的嬌軀很明顯的顫了顫,眼底深處更是閃過一抹恐懼之色,這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


    “嗬,就你這膽小鬼,去道宗學了點本事又如何?我就站在這兒,你倒是殺我啊。”


    張河以為吃定了張落雁,不斷地激怒她,甚至還用手在張落雁的臉蛋上拍了拍。


    沈長青差點沒忍住動手,但想到之前張落雁的話,還是忍住了,“或許……這件事讓落雁自己解決最為合適。”


    “你為何要這麽對我?”


    張落雁抬起頭,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需要理由麽?整個將軍府有誰把你當人?”


    張河輕蔑一笑,神色有些不耐煩,“你不是要殺我麽?倒是動手啊!別給你機會你不中用!”


    張落雁低著頭,嘴裏念念有詞,“原來不需要理由,有些人的惡是與生俱來……”


    “廢物!永遠都是個廢物!不中用!”


    “你到底動不動手,不動手我可就走了!”


    張河轉身便欲要離去,壓根就沒把張落雁當迴事。


    然而,當他剛轉身,隻感覺一柄冰涼的匕首刺\/入心髒,一股透心涼席卷全身,他難以置信的轉過身,手指顫\/抖指著張落雁,“你……你……”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咽氣了,死了眼睛都瞪得老大,眼中更是充滿了不解之色。


    張落雁這一刀可謂是快準狠,不給張河絲毫反應的機會。


    張落雁看著倒在地上的張河,嬌軀不斷地顫\/抖,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我做到了,我曾無數次幻想殺他的場景,沒想到會是這般……”


    隻是張河恐怕到死都不敢相信張落雁會對他下殺手,也難怪死不瞑目。


    “張落雁!你敢殺吾兒!”


    張武風怒了,一股狂暴的勁風刮起,恐怖的殺意彌漫四周,仿佛有一層冰霜包裹了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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