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子龍依舊扛著槍,冷冷道,


    “本公子沒有闖進君府,擒殺君垣,已經是給了君家麵子了,難道你還想將本公子趕出燕水城不成?”


    這時,不遠處影影倬倬,幾道氣度不俗的身影,排開了人群,走了過來,


    “君思浣,你君家也管得太寬了吧?這燕安城,可不隻有你君家一個家族。”


    “我們聽說君家出了個蓋世天驕,想要見識見識,難道你君家的天驕是個銀樣鑞槍頭,不敢接受同代天驕挑戰不成?哈哈哈~”


    “少說廢話,你隻要讓君垣出來,說三聲自己是孬種,然後將與輕依的婚書當場撕毀,我們轉身就走!”


    不少駐足的行人紛紛將目光看去,見到突如其來的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吳家三公子吳子明,袁家四公子袁地罡,燕安城三大霸主家族到齊了!”


    “還有清河城的宋家,宋家四公子宋仁宇、宋家五公子宋仁峰,我嘶~他們是禽獸嗎?兩兄弟一起來了!”


    “是呀,輕依女神怎麽受得了兩條蛟龍一起開發?”


    那路人話音剛落,宋家四公子與五公子就齊齊偏轉了冷厲的眸光,


    “死!”


    附近的行人隻見到一道驚鴻乍閃而來。


    “噗~”


    那路人眉心當場被洞穿,出現個大洞前後通透,眉心腦後各一串血珠迸射而出,屍體應聲倒地。


    “是宋家的奪命飛刀,快、準、狠,快躲遠點看戲!”


    四周的行人認出來了宋家五公子的一擊,連那人身後牆壁都打出了一個窟窿,連忙小碎步離去。


    君思浣揮了揮手,君家兩名護衛出列,去收攏屍體,冷聲斥道,


    “清河城宋家、辰家,真是好大的威風,好大的煞氣!”


    辰子龍嗬嗬一笑,“我們是為君家新晉六公子而來的,不是來找三小姐你的,若是君六公子在與別人歡好之時,三小姐也要幫忙按住美嬌娘的話,就當我辰子龍什麽都沒說,哈哈哈~”


    君思浣耳根子一紅,羞怒不已。


    宋仁峰眼睛一亮,“都說君家三小姐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遠近聞名,今日一見,果真印證了那句話,聞名不如一見啊!若是君三小姐能與宋某人喜結良緣,宋某人定會為三小姐排憂解惑啊。”


    ‘該死,君烈袖手旁觀,大公子超然物外,四公子、五公子實力稍欠一籌,也不想自己出醜,來為君垣那臭小子出頭。’


    君思浣胸脯起伏不定,神情冷煞,‘那就隻好,先那你來開刀了!’


    “宋仁峰,你找死!”


    她亭亭玉立之時,像是一朵生長於雪山上的蓮花,此時淩厲起來,化作了一隻利箭穿空破雲,掠過長街,朝宋家五公子宋仁峰撲殺而去!


    “哈哈哈~想不到美人兒淩厲起來,竟有這般風致,來來來,看為夫好好教訓家訓你!”


    宋仁峰喜出望外,掏出了一柄雪亮的飛刀擲了出去,飛刀破空,無聲劃開空氣,鋒銳異常,直襲君思浣的眉心。


    ‘咻!’


    君思浣腦袋一偏,身法迅疾之中帶著一股輕靈,扭身與飛刀擦肩而過,被斬下一縷發絲。


    眨眼之間,君思浣連翻輾轉騰挪,避開了三柄飛刀,就靠近了宋仁峰三丈之地,幾乎一個撲擊就可將之擒拿!


    一柄飛刀在一股奇特勁力牽引下,繞著宋仁峰盤旋一圈,在他食中二指遙遙一指之下,朝君思浣劈落而下,


    “斬!”


    君思浣連翻騰挪,如今已經避無可避,一雙玉手之上,不知何時已然戴上了一雙銀絲手套,一記手刀朝著飛刀斜斜切去。


    “鏘鏘~”


    一串刺目的火星之中,飛刀軌跡被硬生生偏轉,墜入街道之上,‘呲’一聲青石板碎裂,出現了一個幽深的刀口。


    “死!”


    君思浣沒有絲毫留手,身子瞬息間撲殺到驚慌失措的宋仁峰身前,兩掌拍在宋仁峰胸膛上,當場將他擊得重傷吐血,胸膛凹陷下去半寸。


    然後君思浣五指化爪,鐵畫銀鉤,一把扣住了沒有抵抗之力的宋仁峰的脖子,就要將之扭斷,震懾眾人。


    “咻!”


    一股為不可擦的破空聲襲來,君思浣背後一寒,一片汗毛炸立,有種被鎖定了,天上地下無處可逃的感覺!


    她身姿靈巧,一個扭身,並且扣住宋仁峰脖子的手爪一拉,將宋仁峰擋在身前。


    “噗~”


    宋仁峰背後中了一記飛刀,當場去世!


    飛刀兇戾異常,竟將銅皮鐵骨的身軀洞穿,自宋仁峰胸口穿出,插在了君思浣腹部,一串嫣紅的血液流出。


    君思浣玉體輕顫,腳步一個踉蹌,晶瑩的薄唇溢出了一抹刺目的嫣紅,


    “這才是宋家的奪命飛刀。據說宋家有一柄傳世古老的飛刀,截取了上古神兵斬仙飛刀的一縷戾氣化生,鋒芒蓋世,此刀一出,即便是無漏霸主也要死。”


    四周人們沸騰了。


    “嘶~隻是眨眼間的功夫,宋家五公子就成了一具屍體,君家三小姐身受重傷!”


    “哇~世家間的征伐真是殘酷!幸好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千萬富翁膝下唯一千金。”


    辰子龍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宋仁宇一定是去過宋家的禁地,見過那柄沾染了超過十位無漏霸主鮮血的奪命飛刀。’


    宋仁宇漠然地掃了眼宋仁峰的屍體,


    ‘哼!跟本公子爭輕依,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麽貨色?’


    他就將目光落在了君思浣身上,手上玩轉著一柄小小的飛刀,


    “君三小姐,你殺我五弟,這件事需要給我宋家一個交代!”


    一道身影擋在君思浣身前,是君思浣的護道者,


    “宋家四公子,在我君家大門之前,傷我君家三小姐,你是在找‘屎’!”


    宋仁宇臉色一沉,


    “同輩爭鋒,你想要插手不成?就不怕被我宋家十大長老天涯海角追殺!”


    他說話硬氣,但手中的小刀卻不著痕跡收了起來。


    君思浣的護道者臉色鐵青,看向身後的君思浣,


    “三小姐,你沒事吧?”


    君思浣隨手將宋仁峰的屍體一拋,探手拔出腹部的飛刀,一串鮮血飆射而出,而且血流不止,即便君思浣都無法控製肌肉收縮而止血,


    “刀中煞氣入體,我要迴去閉關療傷。”


    宋仁峰的護道者接住宋仁峰的屍體,臉色蒼白,像是吃了死孩子一般,但隻能眼睜睜看著君思苑被抱著進入了君府,消失在了大門深處。


    他迴去之後定會受到家族責罰,此時有氣沒處撒,隻能冷冷看向宋仁宇,


    “四公子,此事我會如實向家族稟告的!”


    宋仁宇淡淡道,“自己學藝不精,卻出來搞事,怪得了誰?那種情況,你都無法救援,你以為我不出手他就不會似在君家三小姐手下嗎?”


    宋仁宇的護道者漠然看了宋仁峰的護道者一眼,


    “你保護五公子不利,自己迴去家族認罰吧;別想著逃,你的兒女都在清河城中健康快樂成長呢。”


    宋仁峰的護道者臉色煞白,悲愴地抱著宋仁峰的屍體往迴走。


    四周的行人默默注視著這一幕,心有戚戚然。


    當君垣牽著君思苑的小手,走出君府大門之時,就見到了這一幕。


    他與君思浣擦肩而過,後者睜開了眼,虛弱道,


    “君垣,你若是出去,必死無疑!”


    君垣目光幽幽地看了眼君思浣,


    “說不得,是我救了你一命。”


    君思浣差點沒氣的背過氣去。


    護道者大怒,幾乎要一巴掌拍死眼前討厭的家夥,


    “六公子,整個君家五大天驕,隻有三小姐為你出頭,如今收了這麽重的傷,你卻在這裏說風涼話,你良心過得去嗎?”


    君垣點了點頭,“還算過得去。那個宋家四公子,是個死人了。”


    “我就不該出來替一個死人出頭!”


    君思浣銀牙緊咬,腦袋一歪,暈死過去了。


    護道者大急,忙不迭注入元氣為君思浣壓住傷勢,並身子一撞君垣的肩膀,撞開了君垣,抱著君思浣朝君府深處而去。uu看書 .uunshu


    君垣揉了揉肩膀,有些不開心,‘要不是看在你抱著一個病號,本王非打得你哭爹喊娘不可!’


    ‘一個月後的一次商隊護送,前世君思浣被格殺他鄉,或許今生陰差陽錯之下,她逃過了一劫呢。’


    嗬嗬~有趣,我的蝴蝶翅膀,煽動了。


    一旁的君思苑見到地上一條長長的血線,蔓延出去了外麵,血線盡頭還有一具屍體,登時小臉嚇得煞白,拉了拉君垣衣袖,


    “君垣哥哥,要不咋們迴去吧?”


    與此同時,君府深處,一間恢弘肅穆的大殿之中。


    十把非金非玉的大椅兩排而列,雕龍畫鳳,金貴異常,此時有四個道氣息強悍的身影端坐。


    “家主,六公子已經前往了府門,需要攔住他?”


    這裏,正是君家的權力中心。


    十把交椅象征著君家十大長老,年會隻出席了八位,是因為兩人隕落了。


    此時僅剩四人,是年會之後,四位長老便已經奔赴東西,坐鎮君家各處要地。


    “不必了,他的事情,交給他自己處理;雄鷹要想翱翔藍天,艱難的磨礪不可缺少,否則風一大就會折翅。”


    君無命搖頭否定。


    另一位長老道,“可六公子不過是脫胎境,如何是那些銅皮鐵骨走到了極致的天驕對手?出去不是送死嗎?”


    君無命看向開聲之人,淡淡道,


    “老九,你做好本職工作即可,他若是妄自尊大,被人打死在外也不足惜;我君家天驕將來都是獨當一麵的人物,不需要意氣用事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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