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病曆單去傻柱門口看了一眼,劉海中便不由得皺了皺眉。


    信裏不是說腦淤血嘛,怎麽成腦梗了?


    不過問題不大,腦梗和腦淤血都是腦瓜籃子出了問題,人也是的的確確在醫院。


    “嗯,何大清確實是腦子出了問題。”劉海中點頭說道。


    賈張氏罵罵咧咧:“遭天殺的白寡婦想訛人,何大清跑那麽多年了也想讓我賠錢,我呸!”


    此時四合院裏已經聚了不少人了,除了個別幾家,基本上都有人出來看熱鬧了。


    隻是,他們是純看熱鬧,一點替賈張氏說話的想法都沒有。


    白寡婦掃了一眼在場的吃瓜群眾,然後上前對劉海中說道:“您是院裏的領導吧,這事您得給我家男人做主。”


    “就算我男人現在進醫院跟當年開瓢沒關係,可當年那賈張氏賠錢了嗎?沒賠錢吧?”白寡婦死咬住開瓢的事情不放。


    此話一出,劉海中不禁皺眉想了想。


    賈張氏當年把何大清開瓢,確實沒有賠錢。


    隻是,時間過去那麽久了,現在要賠償是不是不太合適了?


    “老易,你別傻站著呀,講兩句!”劉海中自己拿不定主意,便衝著一旁的易中海喊道。


    易中海撇撇嘴壓根就沒搭理。


    他現在既不是一大爺,又跟賈家沒什麽關係,憑什麽講兩句?


    他巴不得賈張氏賠錢呢。


    得!


    劉海中見狀又看向了一旁的三大爺閻埠貴,給他挑了挑眉。


    意思是你快來救場啊。


    可三大爺閻埠貴多精啊,知道這是出力不討好,直接四十五度仰頭看天。


    “呀,今天天氣不錯啊!”


    眾人一看他們這些大爺的反應,當即便明白了什麽。


    按理說,院裏的人應該幫一幫院裏的人,可這人是賈張氏啊。


    他們想幫,可實在是說不出口。


    而且白寡婦現在是何大清的媳婦,也算半個院裏人,他們也不想得罪。


    這要是為了幫賈張氏把白寡婦得罪了,何大清迴來了怎麽辦?


    裏外不是人啊!


    看著已經開始互罵的賈張氏和白寡婦,劉海中突然有些後悔出來看熱鬧了。


    這一天天的,怎麽那麽多破事。


    掃了一眼,發現陳岩這個陳工沒出來看熱鬧,劉海中歎了口氣,大喊一聲:“都特麽別吵了!”


    “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賠錢就算了,要不這樣,賈張氏你明天跟著白寡婦去一趟保州,買點禮品看望一下何大清。”


    白寡婦見狀連忙說道:“除了買禮品,還得承擔一部分醫藥費,最好在醫院待上十天半個月,何大清現在不能下床,吃飯都得有人送。”


    “我還得照顧兒子,正好讓賈張氏去醫院陪護。”


    “陪護尼瑪啊!我堂堂賈張氏什麽時候幹過這種活?我兒東旭走之前都是秦淮茹在醫院伺候的。”


    賈張氏這輩子還真沒怎麽幹過伺候人的活,無論是之前的老賈,還是以後的小賈,賈張氏基本是都沒怎麽照顧過。


    要非說照顧過誰,那可能隻有棒梗了。


    這何大清如果沒什麽病,賈張氏還挺樂意去找他的,畢竟現在她沒什麽依靠,何大清做飯的手藝還不錯,兩人要是搭夥過日子,以後也能舒舒服服。


    可現在何大清都腦什麽梗了,自己去找他幹什麽。


    這不是上趕著伺候人嘛。


    “你還敢罵我?”忍了半天的白寡婦這次終於壓製不住心裏的火氣了,衝到賈張氏麵前便是啪啪兩個耳光。


    賈張氏也不是吃素的,雖然隻有一隻胳膊,但前陣子跟秦淮茹打架也算是練出點經驗了,一把薅住白寡婦的頭發,抬腳一頓猛踹。


    白寡婦雖雙手健全,但打架經驗卻比不過賈張氏,兩邊居然打了個勢均力敵,難解難分。


    別看她們是兩個女人,可打起架來動靜老大了。


    一時間四合院裏硝煙彌漫,煙塵漫天,吃瓜群眾很是自覺地給她們騰出了一個地方。


    “嘖嘖,賈張氏打架可真狠啊,朝著白寡婦的肚子猛踹,我看著就覺得疼!”


    “哎呦,白寡婦也不弱啊,猛錘賈張氏那條好胳膊,就是頭發被這樣薅著,不疼嗎?”


    “咋可能不疼,白寡婦都齜牙咧嘴了。”


    “謔,賈張氏開始上嘴了,想咬死白寡婦!”


    劉海中瞧了一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頓時都無語了。


    可當他上前想把人拉開的時候,臉上不知道被扇了一巴掌。


    得!


    打吧,使勁打!


    打死一個少倆。


    劉海中雖然是管事大爺,可挨了一巴掌此時也不願意管這檔子事了。


    什麽玩意啊,賈張氏和白寡婦都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哎,想到這劉海中不由得有些頭疼。


    之前有易中海當一大爺的時候,也沒覺得院裏的事情那麽難處理呀!


    怎麽現在到了自己手裏,就變得那麽的棘手了。


    “傻柱,你不去管一管嗎?那白寡婦好歹也是何大清的媳婦!”劉海中忍不住說道。


    傻柱卻冷哼一聲:“她是何大清的媳婦,跟我有什麽關係?”


    如果不是何大清之前每個月都給何雨水打生活費,傻柱早就不認這個爹了。


    白寡婦要是敢找上門要錢,傻柱直接拿棍子把她趕出去。


    “何大清是你爹啊!”劉海中想讓傻柱去拉架。


    但傻柱卻壓根不上套:“我沒爹,何大清不是我爹。”


    好吧,傻柱都這副態度了,劉海中也不好再說什麽。


    清官難斷家務事,他才隻是個管事大爺呀。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賈張氏和白寡婦的動靜漸漸變小了。


    白寡婦有何大清養著,平時最大的活動量就是去胡同裏搓麻將,而賈張氏也是好吃懶做慣了,沒事就在床上躺著,所以兩人的身體素質都不咋地,打一會身上就沒勁了。


    劉海中見狀,這才敢繼續上前。


    吃瓜群眾見狀也紛紛朝她們倆走了過去,低頭看了眼賈張氏。


    謔!


    賈張氏不僅被打的鼻青臉腫,更是把鼻血給打出來了,半張臉都是血糊糊的。


    再看看白寡婦,好像更慘一些。


    頭上禿了一小塊,上麵的頭發似乎是被賈張氏給薅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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