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唿微訂完了賭約,畢嵐直接就到皇宮,去找劉宏借馬去了。


    一聽畢嵐的來意,劉宏直接就笑了,“畢嵐,朕將汗血馬借給你倒是沒問題。可是匈奴人幾乎是從小就長在馬背上的。你覺得,你騎匹汗血馬,就能贏得了他們嗎?”


    “啊,陛下!奴婢當時並沒多想,隻是聽了劉尚書的提議,覺得有理,就答應了。可是要按陛下的說法,那是不是劉尚書,把奴婢給耍了?”


    “劉表,倒是不可能耍你。但是,他把汗血馬看得太重要了。要是兩個騎術相當的,騎汗血馬的,是會沾點便宜。可是像你這點騎術,不要說是騎汗血馬,就是騎飛天馬,也不一定贏了人家。”


    “陛下啊,那可怎麽辦!奴婢輸了倒是不打緊,可是這卻會丟了咱們大漢的麵子,丟了陛下您的麵子啊!”


    “這麽說,你還賴上朕了!”看著畢嵐一臉的無賴樣,劉宏笑了。


    “奴婢知道陛下,您的主意多。稍微支個小招,就能讓奴婢贏了那些匈奴人。”


    “這也就是你和匈奴打賭,否則,朕是不會管的。”接著,劉宏又說道:“馬匹,你自己去禦馬監挑。不過你要想確保能贏,你就去找找許相,這小子準有辦法。”


    “是,是,奴婢謝謝陛下指點。”說著,畢嵐一路小跑的就去挑馬找許相去了。


    “尼瑪的,這次我是不是也開個賭局。再好好的掙一筆呢?”隨說著,劉宏就想起了波斯王子和高句麗金城決鬥時。金城那副快拉虛脫了的景象了。“還是算了吧,雖說百姓不喜歡太監。可是他們,一準更不喜歡匈奴人。要是用這個設賭局,保證買畢嵐贏的人多。所以這個賭局,根本就掙不了什麽錢。”


    劉宏在這裏琢磨著,是不是要去再辦個賭局。這時的畢嵐,也在胡亂的琢磨,“許相。不是幫陛下開保安公司的嗎,這賭局的事情,找他有什麽用處?”


    不過畢嵐也知道,劉宏既然說出了要他去找許相,哪就肯定有找許相的道理。雖說他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可是這並不妨礙他去找人。


    畢嵐找到許相一說,許相就知道。畢嵐這是想要給匈奴人下藥了。不過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他要確認了是劉宏的命令才行。否則,要是畢嵐假傳聖旨,他也就跟著栽進去了。


    不過劉宏也想到這個問題了,讓賈詡跑過來,又打了個招唿。這下。許相算是把心放到肚子裏了。不過許相確認了這個事情之後,他心思就活泛起來了。他想到,上次劉宏,辦賭局,借此贏了一大筆。所以。他也想借這次事情辦個賭局。


    許相這家夥,現在徹底的鑽到錢眼裏去。他把畢嵐打發迴去之後。就開始籌辦賭局了。根本就沒去想想,要是這個賭局真能掙錢,劉宏為什麽不做呢。


    不過現在再說這個,已經晚了。現在的許相,已經撒出人去宣傳了。


    現在有報紙和說書人,傳個消息什麽的,那真是相當的快。沒用多長時間,整個京城,都在傳畢嵐和匈奴人打賭賽馬的事情。


    “兄弟,知道嗎,那個大太監畢嵐要和匈奴賭賽馬呢。”


    “當然知道了,我還買了一銀幣畢嵐贏呢。”


    “啊兄弟,那個畢嵐可是個太監。”


    “太監怎麽了,隻要是能給咱大漢爭氣,太監我也支持他。”


    “對,兄弟說的的對,我也去買畢嵐一銀幣去!”


    劉宏剛剛滅掉,鮮卑、高句麗和烏丸這三個外族。現在大漢的民族自豪心,那是高漲的很。而且經過這兩年的休養生息,京城的百姓雖然還不算是太富裕,但是基本上已經都能夠不愁吃穿了。甚至還有不少人,在吃喝之餘,還多少的能剩點零用錢。所以這下,許相搞的這個賭局,也算是徹底的火了。不過遺憾的是,前來的人,幾乎全都是買畢嵐贏的。


    “我日,這次賠大了。”許相一看到賭局下注的記錄,他的頭就大了。“他瑪德,我怎麽沒想到,要是能掙錢,陛下怎麽可能會放過不去掙呢!”


    不過現在說什麽也晚了,誰讓他被豬油蒙了心了呢。其實他現在倒是也能不去下瀉藥,這樣,他一準能贏錢。可是,他卻不敢這麽做。因為要是讓劉宏知道了,他為了贏錢,沒有聽話,劉宏絕對饒不了他。所以許相現在難受就難在這裏,明明有辦法掙錢,卻隻能眼睜睜的去賠錢。而還是他主動地幫忙,讓他自己賠錢的。


    許相這家夥,以前就是個紈絝,而現在,更是紈絝中翹楚,甚至就是京城紈絝的領袖。像他這樣的人,賠錢倒是沒什麽,可是這個麵子他丟不起啊。


    “尼瑪的,到底怎麽解決這個問題呢?要不我這麵子,可是丟大了。”許相琢磨著,突然想到了,“漢人買畢嵐贏,那是因為同為漢人,為自己的同胞打氣,並不計較輸贏。不過那些外族人,就不會和漢人一樣了,他們肯定分得出情況。”


    許相雖是紈絝,可在另一個時空,怎麽說也是當過三公的人。所以他一下,就看清楚了事情的本質了。為了能夠翻本,他直接就在驛館的門口設立一個點,專門接收外族人的下注。


    果然,從這個點下注情況看,這些外族人,果然都是買匈奴贏的。可是現在買的,基本上都是外族的小嘍囉。他要想以此保住本,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瑪德,怎麽辦呢?隻憑小兵子的下注,我還是保不住本。”


    許相也知道,要想贏大錢,隻能讓那些首領下注才行。可是現在看來,那些首領,並沒有下注的意思。他想贏錢,根本就是個奢望。


    “這些外族首領,應該是害怕得罪了陛下,才不敢去下注的。要想讓他們下注,就必須打消他們的顧慮,或者是給他們找個借口。”想到這裏,許相就打定了主意了,“尼瑪的,不是想要接口嗎,小爺就給你們整個借口!”


    想到這裏,許相就去找畢嵐去,讓畢嵐幫他做個局。畢嵐還指著需許相幫忙,對許相的要求,那是沒口子的答應。


    第二天一大早,畢嵐就準備行動了。這家夥也會辦事,為了把動靜整大了,他直接就帶著鑼鼓隊,敲敲打打的出門了。不僅這樣,他還拉了一條老大的橫幅呢,上邊寫著,“昔年霍驃騎封狼居胥,今日畢公公馬踏匈奴。”


    國人好熱鬧的傳統,在漢朝那會就有。所以畢嵐這麽一鬧,很快就跟上了一大隊看熱鬧的人。


    現在天色尚早,那些外族人,全都在驛館裏呢。所以這熙熙攘攘鑼鼓喧天的隊伍,一來到驛館旁的那個投注點,立即就驚動了裏邊的人了。畢嵐這麽一鬧騰,其他的人,還好點。可是唿微,卻是徹底的坐不住了。


    唿微本身就極度仇視漢族,現在畢嵐打的這個橫幅,又戳到了他的痛處了。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理,直接帶著人就出來了。而看到唿微他們出來了,畢嵐鬧得就更歡了。


    唿微過來,一把就把那個橫幅給扯下來了,衝著畢嵐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哪有什麽意思,咱家聽說這裏有個投注點,開了咱家和你們賽馬的賭局了。咱家聽說了這件事情高興,特意跑過來投注的。”


    “我問你打的這個橫幅,是什麽意思?!”


    “爾等蠻夷,就是沒有學問。”畢嵐假作搖頭,接著說道:“上麵說的是,當年,我們的驃騎大將軍霍去病,曾經封狼居胥。而現在呢,咱家我,也即將賽馬贏你們匈奴。”


    聽了這話,唿微都快被氣炸了。大聲的說道:“你現在還沒贏呢!”


    “去去去,別耽誤咱家投注!咱家這是有信心,借此向大家表明,信咱家沒錯的。”說著,掏出一張銀行新近發行的銀票,說道:“咱家投一千金幣自己贏。”


    遞上銀票之後,畢嵐就開始開地圖炮攻擊了,“你們這群蠻夷,都是小家小戶,應該也沒什麽家底。現在這麽大好的機會,還不趕緊掏錢買咱家贏,也順便跟著發點小財,還等著幹什麽呢?!”


    這下子,可把那些跟著看熱鬧的外族首領氣壞了。尤其是康居的太子,前幾天,他一番好心,畢嵐竟然一點情都不領,現在竟然還侮辱他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康居太子,也掏出他剛從銀行換出來的銀票,到投注點,買了一千金幣匈奴贏。


    有人帶頭了,再加上那些外族的首領都覺得匈奴會贏。所以,他們紛紛的掏錢,去買匈奴贏。


    看到這個結果,藏到一邊的許相,可算是鬆了一口氣。這下子,贏不贏錢的,倒是還不能確定,可是保住本,應該是能做到了。


    這時,畢嵐又把目光看向唿微了。“怎麽,你們匈奴不買點,要是錢不夠,說幾句好聽的,咱家借給你。”


    “我們匈奴當然賭了,不僅要賭,我們還要賭把大的呢。”說著,唿微往懷裏一掏,拿出一大把的銀票,說道:“我買一萬金幣,我們匈奴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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