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在送走曹嵩之後,整個人的心情無比低落。他對自己的兒子很失望。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陶謙越想越氣,直接找來了自己的兩個蠢貨兒子。


    陶商與陶應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叫他們前來幹嘛,都用最快的速度前來。陶謙見到兩個不成器的蠢貨,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痛罵。


    “你們兩個混賬東西,老夫怎麽就生了你們這樣兩個廢物。文不成武不就,渾渾噩噩,天天都不知道為老夫分憂。要爾等何用?!”陶謙越罵越生氣,口沫橫飛。


    陶商與陶應可能都習慣了,乖乖地跪在地上,沉默不語地接受陶謙的辱罵。


    就在時候,武將曹性急匆匆地跑進來,慌慌張張地說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陶謙在責罵自己兒子的時候,最怕別人聽到或者看到。一般情況下,所有的文武官員都會自動遠離。然而曹性衝進來,直接觸犯了陶謙的忌諱,陶謙頓時大怒道:“混賬,誰叫你進來的?”


    曹性自然知道陶謙的忌諱,但事情太大了,他不得不前來匯報,說道:“主公,張闓在徐州境內擊殺曹嵩,搶奪十幾車財物消失不見!”


    “什麽!”陶謙沒有了剛才的動怒,整個人如墮冰窟。


    張闓殺了曹嵩,搶奪了錢物消失不見。曹嵩可是兗州牧曹操的父親,曹操肯定會以為是陶謙派人殺了曹嵩的。


    “天殺的張闓!”陶謙再也坐不住了,大罵道:“害死我也!”


    徐州的富庶,惹得天下諸侯垂涎。正是因為如此,陶謙才極力和周邊的諸侯交好。如今曹嵩被殺,曹操絕對會興兵報複的。可徐州的戰力,陶謙十分清楚,根本就不會是曹操的對手。


    這下子,徐州危險了!


    “快!快修書給曹操,解釋誤會!快!”陶謙心慌地下達命令。


    曹性馬上領命而去。


    麵對徐州的危局,陶商與陶應依舊是那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根本就沒有陶謙的慌張和失措。


    陶謙心中憂慮,又看著自己兩個不爭氣的兒子,雙眼一黑,直接暈死了過去。


    “父親!”陶商與陶應大驚。


    整個刺史府雞飛狗跳了起來。


    遠在兗州的曹操一大早起來,就感覺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內心時不時有一陣酸疼略過。


    哪怕現在曹操正在和文臣武將商議軍機要事,也時不時心慌。


    “怪哉!為何會有這樣的心慌?”曹操隱隱感覺會有大事發生,卻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兗州的情況十分不樂觀,即將到來的春耕已經開始了準備,但兗州府庫中的錢糧都難以支撐到秋收。


    “如今錢糧不足,諸位可有計策?”曹操詢問了在場的謀士。


    程昱沉默不語,他心中有辦法,但就等著別人都沒有好計策的時候再說出來。


    此刻的濮陽城門,正在巡視城防的曹仁突然發現有人騎著戰馬狂奔而來,馬上嗬斥道:“來者下馬!”


    騎著戰馬狂奔的正是曹操的弟弟曹德。從突圍之後,曹德就一路狂奔,他要盡快迴到曹操那裏,將事情告訴曹操。


    “子孝!”曹德認出了曹仁,由於過度驚慌和勞累,他從戰馬上摔了下來。


    曹仁也認出曹德來,震驚地衝過去,將曹德給攙扶起來,問道:“季長,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


    曹德喘著粗氣,帶著哭腔說道:“子孝,快帶我去見兄長。父親被陶謙的部下張闓給殺了!快帶我去!”


    “什麽太公被殺了!”曹仁也震驚不已,派出一支騎兵前往查驗,然後攙扶著曹德往曹操所在的州牧府飛奔而去。


    曹操正在和謀士們商議著錢糧不足的問題,但眾人給出的計策都不是那麽給力,無法短時間內解決這個難題。


    就在曹操煩惱之際,曹仁帶著曹德衝了進來。


    曹操看到曹德一臉血汙,渾身衣物破敗,心中不由得一驚,猛地站起來,向曹德飛奔而來,問道:“季長,你怎麽搞成這樣?父親呢?!”


    聽到曹操提問,曹德飛撲過來,抱住曹操的大腿,哭訴道:“兄長,父親被陶謙麾下都尉張闓給殺害了!你一定要父親報仇啊!”


    在場的文臣武將聽到這個消息,大驚失色。陶謙這麽勇的麽?居然敢殺曹嵩?!


    聽到曹嵩被殺,曹操的腦袋轟的一聲,整個人有點搖晃起來,大喊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曹德繼續哭訴道:“兄長,小弟差一點也死在了張闓的手裏。父親死得好慘啊!”


    曹操如遭雷擊,悲痛地唿喊道:“父親啊!該死的陶謙!吾要殺了你,要將你全家為我父親陪葬!”


    一瞬間,悲痛的氣息彌漫在整個州牧府。


    曹操派出許褚率領精銳騎兵來到了曹嵩遇到的地方,果然發現了曹嵩一行人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許褚命人將曹嵩等人的屍體收殮起來,運迴了兗州。


    此刻的州牧府已經掛滿了白布,濮陽城上下都知道了曹操的父親曹嵩被陶謙給殺害了。消息越傳越玄乎,什麽版本都有,但無一例外都是瘋傳陶謙殺了曹嵩。


    曹操和曹德跪在曹嵩的靈位前,身後還有曹操和曹德的家眷子弟。


    兗州境內所有收到消息的官吏、武將都前來祭拜。


    在曆史上,曹德也死在了這次意外之中。但曹德運氣爆棚,直接躲過了一劫。


    曹操沉默不語,他迴想起自己和曹嵩之間的點點滴滴,還有曹嵩怒罵曹操是敗家子的事情。曹操知道曹嵩是嘴硬心軟,曹家和夏侯家都義無反顧的支持自己成就霸業。


    哪怕現在曹嵩死了,也是在為曹操做出貢獻。


    “父親,你安心去吧!吾一定會將徐州給拿下來的。”曹操悲傷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笑意。


    而這個變化,被前來祭拜的程昱給發現了。


    兩人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曹操一直想要對富庶的徐州下手,而曹嵩的死,正是曹操最好的借口。


    兗州的錢糧不足,哪怕謀士們用盡辦法,也無法短時間內改善這個問題。而出兵劫掠就是最好的辦法。但沒有光明正大的借口,曹操也沒有辦法。畢竟自古出兵都講究一個師出有名。曹操今天終於找到了這個理由,為父報仇。


    曹嵩的葬禮很是宏大,曹操選了一個風水寶地來安葬。縱觀曹嵩的一生,也算是活得精彩,死得壯烈了。


    後事處理完畢之後,曹操有點疲倦地迴到了自己的書房,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程昱傕找了上來。


    “參見主公!”程昱帶著微笑說道:“恭喜主公,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兵徐州了!”


    曹操臉色一沉,冷冰冰地看著程昱,嚴肅地說道:“程昱,你嘴巴放幹淨點!”


    “主公,屬下並非幸災樂禍。隻是此乃天賜良機,我們應當速速進兵,一舉拿下徐州。一可為主公之父報仇,二可以徐州之富解兗州之困!”程昱帶著一絲的笑意,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反問道:“若非如此,主公為何在靈堂之上略帶笑意呢?”


    曹操眼神十分犀利地盯著程昱,最後臉色一變,微笑地說道:“還是仲德你高啊。吾那一點高興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主公既然有意,為何現在還不發兵?”程昱追問道。


    曹操坐了下來,冷靜地分析道:“陶謙經營徐州多年,其勢力不容小覷。況且,我軍錢糧不足,若貿然出征,唯恐後力不濟。”


    程昱有不同的意見,說道:“主公此言差矣。陶謙雖然經營徐州多年,然其長不在軍而在政。若是主公猶豫不決,讓陶謙得以調動兵馬防禦,我軍當錯失良機!軍中錢糧之事,主公大可以戰養戰!取徐州錢糧,充為軍用!”


    曹操一拍大腿,他倒是忘記了這一點啊。徐州那麽富,錢糧充足,搶過來就是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程昱再次提醒道。


    曹操再也不猶豫了,站起來說道:“陶謙殺害我父,吾與其不共戴天!傳令下去,調動兵馬,全軍縞素,吾要踏平徐州!”


    “主公英明!”程昱大聲稱頌道。


    是日,曹操公告天下,言明徐州刺史陶謙殺害生父曹嵩,曹操悲憤難當,舉兗州之兵,討伐徐州,為父報仇。


    消息一出,天下震動。


    曹操愛兵如子,兗州兵馬帶著憤怒殺入徐州境內。


    氣勢洶洶的曹軍在曹操的帶領下,接連攻下徐州幾座城池。也許是真的憤怒,或者是為了震懾徐州各地,曹操居然展開了屠城。


    被曹操攻占的城池,無一例外都遭遇到了慘烈的屠殺。


    一時間,曹操的兇威之名遠播,止小兒夜啼。


    曹軍的殘暴行為引起了徐州百姓的恐慌,他們紛紛逃離家園,尋求庇護。陶謙得知此事後,既氣憤又無奈,他深知自己的實力無法與曹操抗衡,但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百姓受苦。


    於是,陶謙決定派遣使者前往其他各州求援。他希望能夠聯合各方勢力,共同對抗曹操的暴行。然而,各州諸侯各懷心思,有的畏懼曹操的權勢,不願得罪;有的則想趁火打劫,謀取私利。


    無一例外都是坐等曹操和陶謙之間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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