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郭嘉來到大將軍府,發現劉俊和賈詡用十分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參見主公,賈先生!”郭嘉急忙向兩人行禮。


    賈詡輕聲關懷道:“奉孝,年輕人要懂得節製,注意身子啊!”


    郭嘉一囧!


    “哈哈!”劉俊失聲笑了出來,說道:“吾若是找你商議軍機,恐怕你還出不來吧?”


    郭嘉再囧,有點羞愧地說道:“主公,莫要笑話我了!”


    劉俊和賈詡對視一笑,曾經的浪子,也有這麽一天啊!


    “好了!進來吧!等元皓他們來了,再行討論!”劉俊徑直走進了議事大廳。


    賈詡與郭嘉並肩而行。賈詡語重心長地說道:“奉先,老夫這裏有個方子,你待會拿迴去,好好補補身子。”


    郭嘉都有點無地自容了,但賈詡現在是長輩,他不得不點頭應是。


    看著郭嘉這麽乖巧的模樣,賈詡心中大感欣慰,心中有種十分自得的感覺。


    劉俊三人坐定之後,沒過多久,田豐、沮授、董昭、韓馥就到了議事大廳。之所以把韓馥給叫過來,那是因為這段時間,韓馥表現得不錯,而且韓馥如今是洛陽令,有些事情需要他的意見。


    而韓馥早就知道田豐和沮授加入劉俊的麾下,現在看到他們二人,並沒有太大的驚訝。


    幾人紛紛給劉俊行禮。然後分列而坐。新來的幾人都發現郭嘉的神色有點蒼白,似乎得了什麽病一樣,投去了關懷的眼神。


    郭嘉就當作什麽看不見,一臉的正常。


    劉俊見人都來齊了,於是開口道:“今日讓諸位前來,天下局勢突變,吾有些想法,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劉俊率先將天下諸侯的情況給說了一遍。


    秋收之後,天下諸侯的紛爭是越演越烈。


    公孫瓚和袁紹在北方打得火熱,雙方互有勝負,但總體來說,公孫瓚的氣勢不如開戰之初,僵持下去,唯有敗亡一途。


    兗州的曹操開始了休養生息。沒辦法,曹操現在雖然擁有大量的兵馬,但他的錢糧僅僅夠他維持穩定,想要開疆擴土,十分的困難。不過曹操也不是沒有收獲,在兗州收獲了不少的人才。


    袁術和劉表之間的戰爭持續多年。眼看著收複南陽無果,袁術果斷放棄,直接朝著東方拓展。而劉表的能力似乎已經用盡了,主動進攻袁術的防線,居然遲遲未能建功。


    在這一年,益州的劉焉病死了!野心勃勃的劉焉聽信巫師說什麽益州有龍氣,想要在此成就漢高祖劉邦的故事,卻不曾想他自己先掛了。繼承冀州牧位置的是劉璋。


    劉璋繼位不久,做了一個十分愚蠢的決定,就是他把劉焉的死,歸於妾室,將劉焉所有的妾室都殺了。這其中就有張魯的母親。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何況早就有反叛之心的張魯!張魯當即脫離益州,反叛劉璋,聲討劉璋害死他們的母親。劉璋立刻派兵鎮壓,但是卻被張魯給擊退了。張魯事實上割據了漢中,成為一方諸侯。


    到了這裏,劉俊詢問道:“吾有意擴大版圖,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劉俊現在手握雄兵,內部穩定,靜極思動,他覺得自己也該是時候讓天下人知道他的強大了。


    在此時,田豐率先出來說道:“主公不可!”


    眾人大為出奇,田豐這是幹嘛?那麽直接反對做什麽?


    沮授都無語了,田豐這個剛直的性格就是改不了,也不知道主公會不會生氣。


    “哦?”劉俊沒想到田豐第一個反對他,於是問道:“元皓有何高見!?”


    劉俊不會生氣,他知道田豐不會隨便反對,自然有田豐的顧慮。


    田豐很直白地說道:“雖然主公已經平定董卓殘部,收其兵馬為己用。可我軍內部有三大隱患,不除,隨時會動搖主公根基!”


    賈詡、郭嘉、沮授眼睛一眯,他們已經猜到田豐口中的隱患是什麽了。


    董昭和韓馥在大局上略有不足,壓根沒想到田豐的意思,


    劉俊也猜到了一些,鼓勵地說道:“細說之!”


    田豐直指要害地說道:“主公之患,一為黑山黃巾,二為涼州羌人,三為朝中百官!”


    賈詡、郭嘉、沮授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黑山黃巾自從張牛角死後就一直盤踞在並州。雖然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繼續作亂,但之前肆虐洛陽得白波黃巾就是從黑山黃巾出來的分支。


    一日不除黑山黃巾,永遠都是劉俊勢力的隱患。


    涼州的羌人就更不用說了,近百年來不停地造反,不斷地被鎮壓,大漢朝廷花費在涼州的人力物力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至於朝中百官,他們則是對任何想要獨攬大權的權臣都是一個威脅。之前的何進,緊接著是董卓,現在就是劉俊。誰要是擋住了他們的利益,他們即便不敵,暫時妥協,也會想方設法地添亂。


    田豐的眼力果然厲害,一下子就把劉俊的內患給指出來。


    劉俊也露出了然的神色,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不解決這三個隱患,我軍無法作為了?”


    田豐沉吟了一聲,說道:“自古英雄不貪圖眼前之利。天下紛爭,諸侯並起。主公挾天子以令諸侯,占據天時。雄踞關中,並、涼二州,此乃地利。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主公已占其二。人和之道,貴在堅持。若內患不除,何以平天下,須知攘外必先安內!是故,屬下以為,為今之重,當為黑山!羌涼次之,百官居末!”


    一番話說得劉俊是心服口服,頻頻點頭。


    沮授見到劉俊如此神態,心中大定,果然是明主啊!


    “主公,吾有一計!”賈詡開口道。


    劉俊這一迴倒是有了興趣,問道:“何計?”


    賈詡洋洋灑灑地說道:“如今天幹物燥,主公可派大軍於黑山四周放火!派出精銳小隊在黑山各處水源投放…”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賈詡的計策好毒啊!這非常符合賈詡的風格。


    “好了!”劉俊製止了賈詡,說道:“文和,張燕還算是比較老實的。咱們沒必要做那麽絕!”


    賈詡有點失望了,自己這個計策挺好的,怎麽就不聽呢?!


    劉俊看向田豐,問道:“田豐,你覺得招安黑山,可好?”


    “招安?”不僅僅是田豐,其他人也露出了驚疑之色。


    一直沒開口的沮授說道:“主公,黑山黃巾若是能夠接受招安,那是再好不過。隻是屬下以為難也!”


    一旁的郭嘉卻有不同的意見,說道:“此事並非不可行!白波黃巾郭太早就歸順主公,主公已經給了太平道一條活路。若是主公讓郭太前往遊說,而後派出大軍出擊,雙管齊下,未必不能!”


    “張燕無心爭霸,或許可以爭取一下!”田豐也這麽認為。


    劉俊想了想,總覺得有點不妥。


    在這時候,劉俊的耳中傳來了一個聲音。


    “大將軍莫憂!張燕那處就交給貧道吧!”


    劉俊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渾身肌肉緊張起來,環顧四周,喝道:“誰?!”


    賈詡、郭嘉、沮授、田豐等人大驚,他們都不知道劉俊為何如此姿態。


    “大將軍,他們凡夫俗子,聽不到貧道的話。還請星主屏蔽左右,貧道自會現身!”


    聲音再度傳來。


    劉俊已經想起是誰了,於是對賈詡等人說道:“爾等先下去商議個章程出來!沒有吾的吩咐,誰也不可以靠近!”


    眾人見劉俊如此異常,心知必有要事,於是紛紛告退,隻留劉俊一人在大廳。


    眾人離開大廳,但卻未曾離開大將軍府。


    韓馥憂心忡忡,對賈詡問道:“賈軍師,大將軍為何那麽緊張?真是令人擔憂啊!”


    賈詡沒想到韓馥能力不咋地,對劉俊還是挺忠心的。


    為了安撫眾人,賈詡輕鬆地說道:“諸位放心,以主公之能,天下間還沒有誰能夠為難他。我等靜觀其變!”


    劉俊仔細觀察了四周,突然在意識大廳的一個角落發現了一個微弱的氣息,於是將殺氣往那裏鎖定,冷聲說道:“左慈,還不現身,真的要吾動粗不成?”


    剛才的聲音就是左慈。


    左慈本來以為劉俊發現不了他,沒想到劉俊的實力提升得那麽快,這麽快就被發現了。


    “哈哈!大將軍果然厲害!”左慈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劉俊的麵前。


    劉俊確認是左慈之後,心裏倒是放鬆起來,對左慈說道:“左仙師,請坐吧。”


    左慈一個踏步,整個人輕飄飄地落在了劉俊的身前,然後就地而坐。


    劉俊也不管這個方外之人,坐下之後,問道:“左道長不在深山之中清修,來我這裏作甚?”


    對於左慈的目的,劉俊實在是摸不透啊。之前救了劉俊,左慈出力不少。這一次又來找劉俊,劉俊都懷疑左慈的目的不純了。


    左慈微微笑道:“還不是大將軍你弄出了大動靜,把貧道給吸引過來了!”


    “哦?”劉俊就更加疑惑了,自己做了什麽事情把左慈給吸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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