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來到了馬騰的府邸,突然感覺一陣陰風吹來,全身雞皮疙瘩全冒。韓遂隱隱感覺有種不祥的預感。


    侯選發現了韓遂的異常,輕聲問道:“主公,可是有什麽異常?”


    韓遂搖搖頭,他不以怪力亂神,到了這個地步,想要退縮也不可能了。


    侯選乃是一名勇將,有他在身邊護衛,韓遂會安心很多。


    韓遂前來求見,馬騰帶著親切的笑容出來迎接,大笑道:“文約,要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呢。咱們好久沒有好好聚聚了。”


    馬騰的親切,讓韓遂看不出任何異常,於是爽朗地迴應道:“還不是壽成你貴人事忙,吾就隻能親自來你這裏討杯酒喝了。”


    “哈哈!正好今日無事,咱們不醉不歸!”馬騰拉著韓遂就往裏麵走。


    一樣的友情,一樣的味道。


    韓遂心中大定。


    馬騰吩咐下人準備酒水肉食,他要和韓遂好好地吃上一頓。


    韓遂仔細地觀察著馬騰府邸內的情況,仆人們忙上忙下,倒是沒有任何的異常。不多時,上好的美酒,美味的佳肴就送到了馬騰和韓遂的麵前。


    侯選也沾了光,在韓遂的身邊也得到了一份。


    “壽成啊,你現在是大忙人了。想要找你喝酒都要親自上門。”韓遂端起酒杯向馬騰表達了敬意,說道:“不像吾,空有一身的本領。”


    馬騰可沒想到韓遂那麽快就要進入正題,他隻是笑道:“時機一到,自有文約大展拳腳的機會。怎麽?在我這裏待不住了?”


    韓遂笑了一聲,喝了一杯酒,說道:“還是涼州的酒好啊!”


    馬騰也附和道:“是啊!咱們涼州的酒夠烈!”


    酒過三巡之後,韓遂試探地問道:“如今天下紛爭,不知壽成有何打算?”


    “文約,你此話何意?”馬騰心想韓遂終於開始了他的遊說了。


    韓遂一臉嚴肅地說道:“吾實在想不到壽成堂堂涼州之主,居然會願意屈服於劉俊之下。”


    馬騰站了起來,臉色嚴峻,問道:“文約,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似乎對大將軍不滿,想要造反不成?”


    “造反?吾韓遂隻不過區區一個小人物,談何造反?隻是為你感到憋屈而已。”韓遂的說話藝術還是挺高的。


    馬騰覺得自己好好聽一聽韓遂要說什麽,待會也好將其拿下。於是馬騰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韓遂見馬騰如此模樣,還以為自己說中了他的內心,於是他會心一笑,繼續說道:“劉俊為了控製涼州,逼著你交出家眷作為人質。像壽成你這樣的,天下實在是罕見啊。”


    “韓遂,你說話客氣點!”馬騰直接喝道。


    韓遂還想說些什麽,突然發現四周湧出了大量的刀斧手,將韓遂和侯選給團團包圍了起來。馬騰剛才的怒喝就是信號!


    侯選拔出了腰間寶劍,將韓遂護在了身後。馬騰一臉笑意地看著韓遂和侯選。


    韓遂麵對如此突發的狀況,心中萬分緊張,但還是強裝鎮定,對馬騰問道:“壽成,你這是作甚?你我兄弟都到了一言不合就刀兵相見的地步了麽?若是吾有什麽不對的,你直說不就行了?!”


    “哈哈哈!”馬騰大笑了起來,說道:“韓遂,你不會以為你和牛輔、李傕等人私底下預謀的事情,吾不知道吧?”


    聽到馬騰這句話,韓遂驚出一身冷汗。


    馬騰對韓遂喝道:“韓遂,吾實在是沒想到,你這廝居然是挑動鮮卑南侵的漢奸!要不是大將軍那邊調查清楚了,吾還蒙在鼓裏。身為漢人,你可恥。吾與你不共戴天。本來想著給你多活幾日,沒想到你這奸賊居然想要哄騙吾造反,造大將軍的反!吾兒馬超已經成為大將軍的門徒,我馬家榮光再現指日可待,你說我馬騰會因為你三言兩語而造反麽?瞎了你的狗眼!”


    到最後,馬騰更是諷刺道:“你這奸賊狡詐,吾要是不給你點機會,你還可能不會跳出來。”


    被馬騰嗬斥了一番,韓遂已經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的。馬騰早就已經在劉俊那裏得知了一切,甚至故意給韓遂製造了機會。


    “沒想到啊!吾韓遂聰明一世,到頭來還是被人給算計了。”韓遂悲歎了一聲,然後臉色一凝,拔出了寶劍,喝道:“你馬騰也太小看吾了!”


    韓遂打算和侯選殺出一條血路。這些年來,韓遂數次從生死關頭殺出來,身上有著一股血性。


    然而馬騰卻非常不屑,他說道:“是麽?你覺得剛才的酒菜怎麽樣?好吃麽?”


    為了預防萬一,馬騰在韓遂和侯選的酒菜裏麵下了藥。


    韓遂和侯選心中一驚,他們真的是被馬騰算計得死死的。突然一陣頭暈襲來,四肢開始無力,韓遂和侯選兩人難以維持自己的平衡。


    “卑鄙!”韓遂破口大罵。


    侯選更是想要拚死一擊,卻被馬騰一劍刺殺在地。


    看著侯選被殺死,韓遂心中一陣冰涼,知道自己的死期將至。


    “壽成,看在你我兄弟的情分上,給我一個痛快!”韓遂懇求道。


    若是馬騰把韓遂交給劉俊,那麽韓遂就絕對是生不如死,還不如現在就被馬騰給殺了。


    馬騰深深地看了韓遂一眼,然後對一邊的龐德說道:“殺了他!”


    韓遂露出了一絲解脫,說道:“謝了!”


    龐德拿起一把大刀,手起刀落將韓遂的人頭給砍了下來。


    看著韓遂的人頭,馬騰歎息了一聲,讓人將其用附上石灰粉,裝入盒子,送往洛陽。韓遂的人頭,就是馬騰的投名狀。


    馬騰略帶遺憾地說道:“文約,為了馬家的榮華富貴,隻能委屈你了。你放心,每年的今天,吾一定會祭奠你的。”


    而另外一邊的長安城,牛輔還沒有混進長安城就被士兵給抓住了。


    駐守長安的大部分都是以前的西涼軍,他們很容易就認出了牛輔。而李儒之前下達了死命令,發現牛輔等人的身影而不擒拿,直接斬首。


    在這麽高壓的情況下,士兵們絕對不敢違背李儒的命令。


    最終,牛輔被帶到了李儒和華雄的麵前。


    從華雄和李儒接管長安城之後,郭嘉為了完成劉俊的任務,給李儒和華雄下達了命令和相關的指令。隻要馬騰那邊的消息傳來,華雄和李儒就即刻配合馬騰,將涼州境內的董卓殘部全部剿滅。


    郭嘉早就看透了一切,預料到董卓殘部會來遊說李儒,於是安排好了所有的行動。


    李儒本來對郭嘉那麽的指令很是懷疑,他不相信有人可以預料到一切變化。


    可牛輔真的如同郭嘉說的一樣,出現在了長安城。


    “連襟,你為何還要來長安城!”李儒看著五花大綁的牛輔,心中那是一個憤怒啊。


    李儒好不容易加入到了劉俊麾下,保住了董卓的族人。如今牛輔來了,劉俊也不知道會不會懷疑自己要造反。


    牛輔看著李儒和華雄兩人的架勢,就知道自己之前想的一切都是徒勞的,於是說道:“本來是想要勸說你的,可惜現在不能了。”


    李儒一拍腦門,還真的被郭嘉給說中了。


    李儒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知道吾為何那麽低調麽?不就是讓你們覺得吾打算隱藏在幕後,讓你們覺得吾還能夠有機會迴歸你們。這一切都是計謀,你這個蠢貨就撲上來了。你的腦子呢?”


    牛輔一臉的驚訝,他聽得出來李儒是受其他人指示幹的,而他中計了。


    “李儒,嶽父死在了劉俊的手中,你怎麽可以為他效力。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牛輔破口大罵。


    李儒抬頭向天,說道:“吾本就該死,但卻被大將軍給救了。大將軍讓吾為嶽父造下的罪孽贖罪。嶽父的族人得以保全。你若是我,你怎麽選?!”


    牛輔沒想到李儒是這樣投入劉俊麾下的。換做是自己,牛輔估計也會和李儒一樣的選擇。


    李儒一把拉起了牛輔,冷聲道:“現在擺在你麵前隻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配合吾與華將軍,把之前的舊部全部招安,為大將軍效力,為嶽父贖罪。至於第二個麽?你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李儒的毒辣,在西涼軍之中如雷貫耳。他要是動了殺心,誰都攔不住。


    牛輔被李儒那殺氣騰騰的架勢給鎮住了,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麽迴答。


    華雄有點不耐煩地說道:“李將軍,那麽麻煩幹嘛。郭軍師不是讓我們聯合馬騰,將董卓舊部全部剿滅麽?殺了不就是一了百了麽!”


    “聯合馬騰?韓遂也暴露了!”牛輔吃驚地說道。


    李儒看著牛輔,不屑地說道:“你以為韓遂那廝能夠翻起多大的浪花。主公早就和馬騰承諾了,隻要他殺了韓遂,主公保證馬騰一家子榮華富貴。也就是你們這些豬腦子才會覺得和韓遂混在一起有出路!算算時間,韓遂估計已經人頭落地了!”


    牛輔癱軟在了地上,原來一切都是在別人的算計之中,他們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垂死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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