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拓跋詰汾毫無動靜,典韋隨即讓身邊的幾個匈奴騎兵對著鮮卑人破口大罵。


    匈奴人和鮮卑人的語言差不多,都能夠聽得懂。匈奴人罵起來,雖然沒有漢人那麽多的詞匯,卻也非常難聽。關鍵是其他鮮卑騎兵都聽得懂。


    這一下,五千鮮卑騎兵個個氣憤不已。


    拓跋詰汾嚴肅下令任何人不得妄動。


    見自己這邊辱罵了一通,鮮卑人都沒有反應,典韋心知差不多了,於是對著拓跋詰汾說道:“那個叫什麽雞糞的!俺沒時間和你這個廢物浪費時間!下次遇到你,俺殺你全家!”


    撂下狠話,典韋立刻帶著幾個匈奴兵離開。


    “將軍,他們跑了!咱們追上去!不能讓他跑了!”


    “是啊!將軍,咱們不能就這麽算了!”


    幾個心腹在拓跋詰汾耳邊說了一大通。


    拓跋詰汾訓斥道:“愚蠢!這是漢人的激將法!我可以肯定漢軍定然有大批的兵馬在後麵!追上去?吾有病啊!”


    被訓斥了一番,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


    拓跋詰汾斷定漢軍肯定會依樣畫葫蘆,要是再被算計到,鮮卑的士氣將一瀉千裏。作為一代梟雄,拓跋詰汾還真的有幾分眼力。


    隨即拓跋詰汾立刻派人迴去稟報這裏的情況,然後帶著其餘兵馬繞道前行。


    好好地走了一段路之後,一路根本沒有任何的異常。


    而典韋帶著匈奴騎兵則是躲在一處茂密的樹林之中,所有的戰馬都懸枚,以免發出任何的聲響。


    拓跋詰汾愣是帶著兵馬從他們身邊路過都沒有察覺。


    “這家夥真夠蠢的!”典韋捂著嘴巴,悄悄地說道。


    一旁得一個匈奴騎兵馬上奉承道:“鮮卑人天生卑賤!典將軍蓋世英雄,區區鮮卑狗賊早就嚇破了膽。”


    這話,典韋非常愛聽,直接拍著這名匈奴士兵的肩膀,說道:“你小子說話真好聽!俺喜歡!”


    匈奴騎兵感覺自己的肩膀被重錘打了幾下,疼得難受,微微一摸,好家夥,都腫起來了。


    “咱們等著漢升各妙才的信號!”典韋急忙吩咐下去。


    以拓跋詰汾為首鮮卑先鋒慢慢加快了速度。


    作為大將的拓跋詰汾衝鋒在前。


    可就在這時候,拓跋詰汾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


    “不對!”拓跋詰汾總感覺典韋之前的行為十分不對勁。


    他現在感覺典韋似乎有意刺激他,讓他下意識地認為障礙物後麵有伏兵。而實際上典韋就是變相逼著自己繞道。


    拓跋詰汾頓悟起來,暗道:“中計了!”


    “全軍…啊!”拓跋詰汾剛要下令,整個人突然間向下墜落。


    原來漢軍在道路上挖了一個大坑,上麵用細細的木條鋪上茅草,然後再蓋上泥土,不仔細查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拓跋詰汾衝鋒在前,十分倒黴地成為第一個掉入坑中的鮮卑人。


    坑內都豎立著尖銳的木刺!


    拓跋詰汾看到坑內的木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奔腦門。


    “該死的漢狗!”拓跋詰汾在下墜的一瞬間,靠著過硬的騎術驅使著戰馬躲避木刺。


    可惜不單單是他一個人掉入坑中,隨後好幾個鮮卑騎兵控製不住戰馬,同樣則是掉入了坑中。


    一瞬間就把拓跋詰汾撞了一下。這一下可把拓跋詰汾撞得不輕,直接讓他飛出了馬背,狠狠地砸在了大坑的另一端邊緣。


    受此撞擊,拓跋詰汾深受內傷,身體失去控製,一隻右手臂撞在了木刺上,直接被刺穿!


    “啊!天殺的漢狗!”鑽心的疼痛,讓拓跋詰汾差點疼暈過去。


    而其他掉入坑中的鮮卑騎兵下場同樣悲慘,他們有些直接被木刺給刺穿了身體,當場死去,有些運氣好一點的就像拓跋詰汾一樣受了重傷。


    等鮮卑騎兵穩定陣腳,大坑之中已經掉進去不少人和戰馬了。


    “將軍掉進坑裏了!”


    “快救將軍!”


    幾個鮮卑士兵翻身下馬,冒著巨大的危險下了大坑,他們快速來到拓跋詰汾身邊,將他抬了起來。


    尖銳的木刺從手臂之中抽了出來,拓跋詰汾疼得不停地慘叫,鮮血直流。


    鮮卑士兵看著巨大的血洞,滿頭大汗。他們知道拓跋詰汾這隻右手算是廢了!


    哪怕是身受重傷,拓跋詰汾依舊頭腦清醒,強忍著疼痛,下令道:“快扶我上去!漢軍就要殺來,速速撤退!”


    鮮卑士兵急忙將拓跋詰汾給拉上大坑。至於其他在大坑內掙紮的鮮卑騎兵,他們就愛莫能助了。拓跋詰汾都下令讓他們撤退了,他們可不敢違背軍令。


    就在拓跋詰汾剛從大坑出來,還沒多喘幾口氣,剛剛被包紮好手臂,大坑對麵就衝出來一大堆的漢軍。


    黃忠帶領一大堆步兵弓箭手在此等候多時了。


    “射!”黃忠自己率先搭弓射箭。


    漢軍弓箭手快速向鮮卑騎兵拋射出無數羽箭。


    鮮卑騎兵中箭者,不計其數。


    鮮卑人想要衝過去,可卻被局麵的大坑所阻攔,隻能隔空對射。但黃忠很顯然是做了充足的準備,刻意拉開距離,慌亂的鮮卑騎兵根本沒辦法進行有效的反擊。


    與此同時,夏侯淵帶著長槍兵從鮮卑人的側麵殺了出來,瘋狂地衝向了陣腳大亂的鮮卑騎兵,爆發出巨大的喊殺聲。


    “殺!”夏侯淵一馬當先。


    以步兵衝擊騎兵,夏侯淵真是膽大包天。正是沒人覺得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夏侯淵才能偷襲得手。


    漢軍的長槍密密麻麻捅向了鮮卑騎兵,不少鮮卑騎兵被捅成馬蜂窩。


    漢軍的喊殺聲就是一個信號!早就忍耐已久的典韋立刻跳上了馬背,對著身後的匈奴騎兵喊道:“殺敵的時刻到了!殺死所有的鮮卑人!”


    “殺死所有的鮮卑人!”匈奴騎兵紛紛高喊。


    典韋亮出雙戟,帶領匈奴騎兵衝出了樹林,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了鮮卑騎兵的後麵。


    “狗娘養的鮮卑人!你爺爺典韋來了!受死吧!”典韋爆發出強烈的殺氣。


    鮮卑人陷入了三麵圍攻之中!


    鮮卑騎兵陣腳大亂,而拓跋詰汾此刻明白自己中了漢軍的算計,眼下隻有突圍出去,否則定然全軍覆沒。


    拓跋詰汾強忍著手臂的巨大疼痛爬上一匹戰馬,對著所有的鮮卑騎兵喝道:“衝出去!”


    鮮卑騎兵在拓跋詰汾組成一個陣型,但被夏侯淵糾纏住鮮卑騎兵就沒辦法響應拓跋詰汾的命令。


    對於這樣的狀況,拓跋詰汾也隻能無奈地選擇壯士斷腕。他現在身受重傷,要是不及時醫治手上的傷,日後就成為一個廢人了!


    “殺出去!”拓跋詰汾大喝道。


    鮮卑騎兵馬上從原路方向衝過去。


    典韋正好帶著匈奴騎兵殺到,兩幫人撞在了一起。匈奴騎兵的彎刀和長槍不停地向鮮卑騎兵招唿過去。鮮卑騎兵也渾然不懼,與之對戰。


    鮮卑人和匈奴人一旦遭遇,那就不僅僅是簡單的廝殺而已了,而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不可戀戰!”拓跋詰汾急忙大喊。


    鮮卑人現在是需要撤退,可不是戰鬥。


    典韋不停地斬殺鮮卑騎兵,然後猛然發現了之前與之對話的拓跋詰汾。


    “哈哈哈!終於找到你了!那個叫什麽雞糞的!”典韋興高采烈地手持雙戟向拓跋詰汾殺了過來。


    “老子不叫雞糞!”拓跋詰汾破口大罵。


    但是在典韋的眼中,他認定的事情就沒辦法更改了。在他眼裏,拓跋詰汾也好,雞糞也罷,很快就成為一個死人!


    “保護將軍!”鮮卑騎兵看到典韋向拓跋詰汾殺去,義無反顧地衝過來阻擋,想要憑借自己的能力為拓跋詰汾爭取生機。


    不過他們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隻見典韋三下五除二,大戟揮舞,阻攔他的鮮卑騎兵都被他當場斬殺!


    如此兇殘的打法,讓拓跋詰汾感覺自己剛才是多麽的愚蠢。和這樣的猛人對罵,他拓跋詰汾是在找死呢!


    “跑!”拓跋詰汾當機立斷,立刻就選擇了逃跑。


    別說拓跋詰汾現在身負重傷,哪怕他是全盛狀態,也無法和典韋對抗。


    鮮卑騎兵非常忠心,不斷地向典韋衝過去,用生命來阻止典韋。


    典韋當即斷定這個叫什麽雞糞的一定是什麽大人物。要不然,那麽多鮮卑士兵拚命保護他?


    拓跋詰汾是鮮卑三巨頭拓跋鄰的親兒子及繼承人,就像是一個王國的王子。這在奴隸製的鮮卑,拓跋詰汾一旦被殺死,那麽在場的這些鮮卑騎兵及其他們的家人都會被拓跋鄰殺死。


    這也是鮮卑騎兵不顧一切要保護拓跋詰汾的原因。


    “你們這幫廢物那麽重視那個雞糞是嗎?”典韋看著不斷衝過來的鮮卑騎兵,還有被鮮卑騎兵護著撤退的拓跋詰汾,立馬從懷裏拿出了一把小戟。


    這把小戟,乃是典韋的殺招!不出則已,一出則必殺之。


    “去死!”典韋對準拓跋詰汾,大力射了出去。


    小戟以極快的速度射了出去。


    拓跋詰汾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腦一疼,然後視線變成了一片紅色,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最後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一把小戟插在了拓跋詰汾的後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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