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做,就真的沒有想過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嗎?”


    冷風看著卓君臨,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無奈:“這件事情一但暴露了之後,到底會引起什麽樣的反應,想來你心中也應當是清楚的吧!投靠血族的那些生靈固然不會得到血族的重視,可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你所做的事情必然會被知曉。”


    “我知道啊!”


    對於冷風的善意提醒,卓君臨卻是根本不以為意。


    甚至這個時候,卓君臨就好像壓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般。


    “即然知道,那你還敢這麽做,你到底是覺得血族的那些生靈是白癡,還是覺得自已所做的事情能做到天衣無縫?”


    “事情,必然是會被暴露的,這我早就清楚。”


    冷風一時之間不由有些懵了。


    即然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必然會被暴露,那麽行事之時就應當小心一些,至少也不應當將自身陷入危機之中。一但因為這件事情而引起血族高層的警覺,那麽以前所做的那些努力必然將會付之東流。


    “即然早就知道,那你還,,,,,,,”


    “就算是血族高層知道了我斬殺的那些敵人,並不是血族的敵人,那又以怎麽樣?”卓君臨一聲輕歎:“就算是血族的高層知道了,眼下這種時候也隻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甚至可以說,就算是他們清楚針對錯了目標,這件事情他們也能強行壓了下來,甚至還會替我善後。”


    “這,,,,,,”


    對於卓君臨的話,冷風顯然是有些不信。


    真要是發現卓君臨所上報的戰報有假,那麽血族高層必然會震怒,就算是做出一些令人不解的舉動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血族高層之中,還是有一些明白人的。”卓君臨輕歎:“眼下這種時候,就算是明知道我所斬殺的那些敵軍有誤會,他們也隻能將其隱瞞到底。至少現在所稟報上去的斬敵數量沒有任何不實之處,血族的將越士也的確是真的拚死殺敵。到底殺的是一些什麽樣的敵人,那麽對於血族來說,也無法追究。”


    “你是說,血族的高層會睜隻眼閉隻眼的嗎?”


    “必然如些。”卓君臨一聲輕歎:“那怕明知道現在這種時候我殺錯了目標,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他們也無可奈何。這種事情根本就不能見光,一但這件事情公開之後,那麽誰又還敢投靠血族?狠起來連投靠的生靈都當成戰功來說,就等於是斷送了血族的名聲,權衡之下,縱然明知道我殺錯了目標,他們也隻能任由我錯下去。”


    “可是,這隻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血族的那些生靈未必會就會願意像你想象中的那麽麽做。”


    “不是未必,而是一定。”


    卓君臨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神秘的笑意:“眼下這種時候,血族需要收攏一些投靠的兵力來補充血族的兵力。也同樣需要血族的戰功來穩定軍心,一但這種事情爆光之後,那麽到底會有什麽樣的影響誰都不清楚。”


    冷風卻是不由愣住了。


    原本這一切,卓君臨是早就已經想到了?


    難不成卓君臨早就知道血族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所以在這種時候也就隻能一條道走到黑。縱然是明知道這件事情不能這麽做,這件事情也根本怪罪不到卓君臨的身上。就算是覺得此事不妥,但是將士們殺功的戰功卻是不能隨意抹除,否則就會讓有心人知道血族的這些舉動。


    恐怕也正是因為這樣,卓君臨才一直都有持無恐,根本不怕事情敗露。


    此等情況,讓冷風心中也不由暗自一聲苦笑,卓君臨這一手雖然看似是危機四伏,可是卻也抓住了血族的死穴,縱然是血族的高層發現了卓君臨這件事情的不妥之處,卻也不能公開事實。


    否則,血族上下將軍心不穩,更會引起那些觀望的生靈反感。


    “這一切,是不是你從一開始就已經想好了的?”冷風一聲長歎:“這些天以來,我為了這件事情一直都擔心不已,生怕這件事情敗露之後,血族會做出一些令人不解的舉動出來。現在我也算是放心了。”


    卓君臨卻是一聲苦笑,卻並沒有接話。


    要是讓冷風知道自已的想法並不隻是眼前的這些,不知道冷風又將會有什麽樣的反應。不過眼下這種時候卓君臨卻是知道時機並沒有成熟,這時候就算是將自已的全部計劃都告訴了冷風,也隻會讓冷風覺得更為震驚,根本於自已的計劃毫無用處。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冷風一聲長歎:“即然你都已經做到了這一步,想來也早就有了其他的想法。跟你這樣行事實在讓人有些提心吊膽,倒不如你將你的下一步計劃告訴我,倒也省得讓我白白的操心,你看如何?”


    卓君臨一聲苦笑:“即然我們這一次是要對付金猿山主,那總得找出個金猿山主出來才是。不管是活的也好,死的也罷,我們即要達成目地,也不能讓自身陷入危機之中才是。”


    “找出金猿山主?”


    冷風不由一愣:你不就是血族一直在找的金猿山主?這時候要找出金猿山主,難道你是要把自已給交出去不成?


    “真的找不到,難不成還能假的也找不到嗎?”


    卓君臨咧嘴一笑:“反正我們也並不認識真正的金猿山主,隻要我們認定是金猿山主,那麽對方就是金猿山主。那怕血族的那些生靈有所懷疑,那麽也無從驗證。”


    冷風看著卓君臨,一時之間卻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個家夥身上的這些歪風邪氣,到底是從來那裏來的?


    這種陰損的招數,此時卓君臨都能信手掂來。若是說卓君臨隻是臨時起意,冷風卻是根本不敢相信。如果卓君臨是蓄謀已久的話,那麽這件事情的背後,可就隱藏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一些,,,,,,


    “酒祖。”


    對於人族這最年歲最長的至強者,魔尊還是極為忌憚。


    曾經的杜康可是殺得世間生靈無不聞風喪膽,多少成名已久的至強者,最終都倒在杜康的那一柄小小的飛刀之下?


    那怕是魔尊,在麵對這位神秘莫測的人族強者之時,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斬仙飛刀一出,世間將再無任何生靈能逃出斬仙飛刀的威力,這絕對不隻是說說而已。甚至很多時候斬仙飛刀也成了死亡和寂滅的代名詞。


    “魔尊不必這麽客氣。”杜康坐在魔尊的身前,眼眸之間卻是帶著一絲玩味:“這一次老夫前來拜訪,原本以為魔尊必然會將老夫拒之門外。畢竟眼下這種時候我們雙方可是屬於敵對關糸,總是需要防備一些才是。”


    “道友說笑了。”


    魔尊卻是陪笑道:“一直以來,魔族都沒有想要與人族為敵。如今雖然是有向人族進犯的資態,但是我們卻並沒有想要向人族發難。當日若不是人族出手相助,隻怕現在魔族也就不是現在這樣的光景。魔族雖然是魔,可是卻也知道什麽是恩怨分明,當日人族的大恩,我們魔族是萬萬不會忘記的。”


    “大恩?”


    杜康眉頭一皺:“當日的事情,人族也隻不過是出於自身的利益考慮才出手,魔尊不必太放在心上。畢竟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久,該過去的就讓他先過去吧!”


    “不管人族怎麽認為,那都是人族自已的事情,本尊絕不會是那忘恩負義之徒。”魔尊搖頭:“眼下這種時候魔族雖然大軍壓境,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向人族出手,更不曾想過要從人族的身上得到什麽。”


    “可是,魔族還是來了。”


    杜康眼神淩厲:“就算是魔尊所說的都是真的,可是魔族還是來了。”


    這個時候,杜康甚至根本沒有給魔尊留下半分情麵。


    而且,杜康的話已經十分清楚。


    就算是魔族是真的不願意與人族為敵,就算是魔族是受到了某些脅迫才來,可是魔族畢竟還是來了。縱然是魔族真的不願意與人族為敵,但在眼下這種時候卻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即然魔族已經來了,那也就沒有必要解釋那麽多了。


    “酒祖,你,,,,,,”


    “魔族也好,還是其他的生靈也好,如果這個時候所有的種族都和我們說是情非得已,是受到了某些脅迫,那麽我們人族就應當以理相待的嗎?”杜康一聲冷笑:“其實你們心裏說是不願意與人族為敵,也隻不過是你們覺得可以僥幸而已。即然大軍都已經來了,真要是讓你們沒有任何選擇的時候,你們仍然還是會向人族出手。”


    “這,,,,,”


    魔尊不由一愣,臉色卻是不由僵住。


    雖然此時杜康的話說的難聽了些,可是這種可能性卻並不是沒有。真要是沒有選擇的時候,那麽僥幸也都將不複存在。若是人族真的在這種時候相信魔族沒有惡意,到那一步的時必然將會毫無還手之力。


    這樣的情況,絕不是沒有可能發生。


    有些時候,在關糸到自身利益的關糸之時,任何的可能性都是有可能會發生的。甚至在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那些所謂的僥幸將會讓自身陷入萬劫不複之中。杜康也正是因為太清楚這種有可能發生的危險,現在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道友誤會了,那怕是真的到了沒有選擇的時候,魔族也絕不可能向人族發難。”魔尊一聲苦笑:“恩將仇報的事情,本尊還做不出來。”


    “是嗎?”


    杜康一聲輕歎,眼眸之中卻多出了幾分玩味:“利益麵前,任何的可能性都是有可能發生。今日魔族因為某些原因可以向人族進軍,那麽未必下一次受到了脅迫的時候,就不會做出什麽對不起人族的事情了。”


    此時,杜康的眼眸之間帶著一絲凝重。


    然而,在聽到杜康的言語之後,魔尊的臉色卻是直接黑成了鍋底。


    眼下這種時候,魔尊又如何聽不出杜康話裏的言外之意?


    妥協,隻要有了第一次,那麽未必就不會有第二次。當把柄和弱點掌握到了別人的手中之後,那麽最後到底會不會走出那一步誰也說不定。甚至可以說,那怕是這個時候話說的再好聽,可是卻也並不代表所有的事情都能萬事順心。


    真要是到了那一步的時候,任誰都不敢保證自已會做出什麽事情出來。


    “那道友,到底要我魔族做出什麽事情,你才會相信魔族的誠意?”魔尊一聲長歎:“眼下這種時候,本尊知道道友難以相信我們的誠意。可是現在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我們也實在沒有其他的辦法來,,,,,,”


    “誠意?”


    杜康看著魔尊,眼眸之間卻是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眼下這種情況,若是人族和魔族易位而處,人族的大軍已在魔族的疆域邊上,魔族是不是可以放心?人族是不是可以說自已並不願意與魔族為敵,就有誠意了?”


    “這,,,,,,”


    魔尊不由再次愣住,這時候甚至無言以對。


    換作人族將大軍擺到魔族的疆域之中,尤其是這種微妙時刻,自已也經對不敢掉以輕心。當自已的命脈掌握在別人的手裏之時,任誰也不敢放心。


    這個時候,杜康隻是說出了一個事實而已。


    “所以,非是老夫不近人情,不過是不敢拿人族的安危來賭這個誠意。”杜康眼眸之間滿是無奈:“如果魔族不願意退兵,那麽就隻能與人族刀兵相見了。人族不敢在這個時候,做出任何有可能發生的危險。”


    杜康的眼眸之間滿是凝重。


    那怕是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言語,可是杜康的眼神卻是那樣的堅毅,根本就沒有半點要讓步的意思。眼眸之間的那一抹陰沉,更是讓人有一種不寒而顫的感覺,,,,,,


    魔尊看著杜康,隻感覺到一陣口幹舌燥。


    眼下這種時候,縱然是魔尊也實在心中沒底。


    以杜康以往之時的行事作風,這個時候雖然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出來,但必然是早就已經有了一些準備,,,,,,


    可是,眼下這種時候,魔尊也並沒有做好要與人族翻臉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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