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


    血族大營之中,黑衣人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無奈。


    雖然這個時候,但這個時候黑衣人卻也不能態度太強硬。


    畢竟這位來曆神秘的強者,一身修為深不可測,根本不是一般的生靈可以比擬。萬一要是在這個時候讓冷風有所不痛快,難免會惹出一些事端出來。


    然而冷風卻是一聲長歎,眼眸之間根本沒有半點要解釋的意思。


    “這個時候,冷先生不準備開口的嗎?”


    最終還是親衛先開了口:“雖然我們並沒有懷疑冷先生的意思,也沒有想過冷先生會有什麽對血族不利的可能性。但畢竟這件事情鬧了上來,若是冷先生,,,,,,”


    “是嗎?”


    冷風皺起了眉頭:“若是我不能給你們一個解釋,那你們又準備怎麽做?難不成就因為冷某人出現在這裏,而且打斷了你們一個自取滅亡的機會,所以你們就懷疑上了我不成?若是真的任由血族下麵的那些白癡繼續下去,能不能找到金猿山主冷某不敢肯定,但是一定會人自已尋上一條死路卻是真的。”


    “這,,,,,,”


    黑衣人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眼下這種時候,那怕是黑衣人也沒有想到冷風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甚至黑衣人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讓冷風有這樣的念頭。


    “那金猿山主是何許人也,那可是比狐狸還要更狡猾的家夥。”冷風一聲冷笑:“這一次金猿山主故意拋出那麽多的暗探出來,難道就是為了讓血族殺著好玩的不成?要知道金猿山主那個家夥行事向來都不擇手段,更是有著讓任何生靈都顧慮三分的邪性。這個時候金猿山主這麽做,難道你們大家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情的背後有沒有其他的隱情?”


    黑衣人臉色變了,親衛的臉色也不由變了。


    這時候冷風所說的話,那怕是他們這些家夥也不由感覺到了一陣無語。


    越是現在這種時候,黑衣人就越是覺得事情可疑。


    以黑衣人和親衛對金猿山主的了解,這麽低級的錯誤金猿山主按理來說是絕不應當犯才是。


    “雖然我並不知道金猿山主這一次究竟是準備做什麽。”冷風一聲長歎:“可是冷某人卻能想象的到,金猿山主是絕對不會輕易露出破錠的。而這一次事情如此反常,若是說這件事情的背後沒有金猿山主在謀劃什麽,說什麽我也絕不相信。”


    “冷先生所言,的確有幾分道理。”


    這個時候,那怕是黑衣人也不得不承認,冷風所言的確還是有那麽幾分道理的。


    然而,黑衣人話鋒一轉:“可是冷先生出現在這裏,,,,,,”


    “事情辦的差不多了,自然就是要撤迴來了。”


    “什麽意思?”


    那怕是黑衣人,這時候也不由有些懵了。


    “你們派出大軍做出一幅將要攻擊狐族的勢頭,不就是為了虛張聲勢的嗎?”冷風一聲輕歎:“這麽簡單的道理,你們不會認為我看不出來吧!即然事情都已經沒有必要了,那麽這個時候還留在前線做什麽?一但讓各族反應過來,看清血族的意圖之後,難道他們不會主動向血族發起進攻?”


    “這,,,,,,”


    黑衣人臉色不由一變再變:“這麽說來,冷先生是已經將大軍全部撤迴了嗎?”


    “各族都已經紛紛開始調動兵力,其意圖還不明顯的嗎?”冷風眼眸之間不由閃過一絲無奈:“若是這個時候再不撤兵,那麽必然會被妖主抄了後路,想撤都撤不迴來了。而且事先冷某已經接連送出十餘封密信,卻一直沒有收到迴信,所以冷某才自作主張,親自前來問個究竟。”


    “先生送出過密信?”


    “那些密信都是由你們血族的親信送出,有據可查。”冷風一聲輕歎:“你們若是不信,自可調查取證便是。”


    黑衣人眼眸之間閃過一絲錯愕,繼而陪笑道:“冷先生所言,本座自然是十分相信的。想來必然是送出密信之後,一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


    冷風倒也並沒有動怒,隻是一聲輕歎道:“即然如此,那麽我們就應當準備接下來的下一步計劃了。即然金猿山主已經現身布局,那麽就應當由我來親自會一會這個老朋友。”


    黑衣人麵色一黑,一時之間卻是根本不知道應當如何接話了。


    原本黑衣人早就已經答應過會給冷風一個機會去對付金猿山主,眼下這種時候冷風提出這樣的條件出來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這個時候若是讓冷風突然去針對金猿山主,那麽血族的大局必然會受到影響。若是在以往之時這樣的事情倒也並沒有什麽不可。畢竟金猿山主也是血族的大敵,若是能除去金猿山主,對於血族來說也是大事一件。


    然而,眼下這種時候,金猿山主卻並不能算是血族最大的敵人。


    此時若是冷風突然摞了挑子,那麽對於血族來說同樣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怎麽,為難了嗎?”


    黑衣人卻是不由一聲苦笑:“冷先生,本座對於你的想法,也是十分理解。隻不過眼下這種時候,正是血族的危機之時。若是這個時候冷先生突然有這樣的想法,本座暫時卻是找不到可以合敵接替冷先生的人選,隻怕,,,,,,,”


    “喲?”


    冷風眉頭一皺,眼神之中卻是帶著一絲陰沉,冷冷的看著黑衣人。


    雖然這個時候冷風並沒有說話,可是眼神裏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這時候縱然是麵對;黑衣人這種身份的生靈,冷風也並沒有半分讓步。


    這,就是冷風的態度。


    氣氛在這一刹那間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那怕是血傀和親衛,這一刹那間眼眸間也不由多出了幾分緊張,雖然他們對黑衣人有著絕對的自信,也相信麵對一切情況黑衣人都能淡然自若的處理。可是冷風給人的壓迫感卻是實在太大。那怕是他們這時候也沒來由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若是這個時候真的撕破了臉皮,那麽到底會有什麽樣的結果誰也不知道。


    至少,冷風的威脅性實在太強。


    “冷先生。”


    最終,還是黑衣人讓了步:“如果冷先生真的要對付金猿山主,可否請冷先生,,,,,,”


    “即然現在我們是同一陣營的戰友,那麽有什麽話不妨直說。”冷風一聲長歎:“隻要是能對付金猿山主,無論什麽事情都可以商量。畢竟對於金猿山主的那種來說,我們需要的就是將他們送進地獄,讓他們永遠的消失不見。”


    “本座想請冷先生,留金猿山主一條性命。”


    “什麽?”


    冷風臉色不由一黑,神情間卻是多出了一絲錯愕。


    眼下這種時候,黑衣人提出這樣的要求,本就極為不合理,對於自已的敵人,從來都不應當有有任何的心慈手軟,這樣的道理隻怕任何人都是會明白。


    可是偏偏眼下這種時候黑衣人卻提出了這極為不合理的條件出來,那怕是任何生靈都會起疑。


    “冷先生沒有聽錯。”


    黑衣人眼眸之間的寒意乍現:“本座想讓冷先生留金猿山主一命,就是不想讓金猿山主死的太容易了。那個家夥害的血族損失慘重,無數血族生靈都是因其而亡。本座要當著所有血族將士的麵,將金猿山主那個家夥活剮。也好讓世間所有的生靈都好好看看,與血族為敵的下場,會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好,我答應你。”


    冷風的眼眸之間,寒意更甚,,,,,,


    密林之中,夜冥的臉上滿是不安。


    那怕是夜冥自已也沒有想到,僅僅是因為自已的一次私下行動,竟然就會有這樣的結果。而且這一次所造成的後果,也讓大軍將所有的優勢全部失支。


    縱然夜冥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生靈,這時候也不由感覺到了自責。


    這位曾經在戰場之上都極為強勢的百戰老將,這時候眼角卻變得有些通紅。


    “怎麽,將軍這是在幹什麽,怎麽獨自一人躲到這個角落?”一聲長歎聲響起,卻是卓君臨到了夜冥的身鍘:“將軍身為一軍主將,乃是大軍的靈魂和核心。若是這個時候將軍都做出這樣的一幅樣子。這要是讓下麵的將士們看到還得了?”


    “山主。”


    夜冥急忙轉頭,自已這種情緒,自然是不願意讓卓君臨看到。


    然而卓君臨卻並沒有半點介意,反而卻是一聲輕歎:“將軍什麽樣子我沒有見過,這個時候又何必做出這樣的舉動?於我而言,這樣的舉動卻是讓我都覺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夜冥不由一愣。


    對於卓君臨,夜冥知道自已從來都沒有看透過對方,可是這個時候卓君臨所說的話卻讓夜冥一時之間有些不敵所措。


    那怕是這個時候卓君臨罵上自已幾句,或者是在這個時候說幾句難聽的話夜冥都不會有任何意外。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卓君臨說的卻是這種讓人無法理解的言語,這就讓夜冥實在有些想不明白,卓君臨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山主,這件事情,,,,,,”


    “此事,不怪將軍。”


    “這,,,,,,,”


    夜冥不由再次一愣,此事的事因起止,夜冥自然知道是怎麽迴事兒。也正是因為自已的一時大意,才讓血族有機可乘。


    以卓君臨以往之時的嚴厲和手段,這時候按理來說是應當給自已一個強勢的壓迫才對。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卓君臨卻是這種反應,那怕是夜冥現在也隻覺得自已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任何生靈都會有失誤的時候。這一次將軍的布置雖然的確是有些失誤的地方,可是這件事情我卻知道怪將軍不得。”卓君臨一聲長歎:“將軍的本意是好的,並不是為了其他的可能性,那麽這件事情就怪將軍不得。”


    “山主,未將,,,,,,,”


    “有些話,就算是我不說,將軍也應當自已清楚中間的利害關糸。”卓君臨一聲輕歎:“而且將軍是聰明人,自然應當明白我說這些話的用意。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若是將軍還在沉淪於自已已經造成的錯誤,那麽我也就當自已沒有看到好了。”


    “這,,,,,,,”


    夜冥身子不由一震,目光卻是落向了卓君臨。


    此時雖然卓君臨的話並不重,可是聽在夜冥的耳中卻是另外一種感覺。


    發生的事情即然已經發生,現在這種時候那怕自已有再多的懊悔也沒有任何作用。這種時候若是不能將目光往長遠的地方去看,那麽自已的所有努力也都將會付之東流。這麽簡單的道理,其實夜冥也並不是不懂,更不是不清楚。


    隻是,這件事情發生在自已身上,自已一時之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山主的意思,未將明白了。”


    “將軍明白就好。”卓君臨一聲長歎:“眼下這種時候,我們可是在敵軍的背後,所麵臨的情況也是極為危險。即然事情已經發生,追悔也是毫無意義。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將這些不利的局麵扳迴來。至少我覺得,事情還並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我們這種時候,就更應當做出一些應當做的事情。否則,豈不是讓血族如了願?”


    “未將知道了。”


    對於卓君臨的指責,這時候夜冥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出來。


    畢竟此時卓君臨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而且眼下這種時候,自已也的確需要做出一些事情來補救自已的失誤,,,,,,


    “即然血族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行跡,那麽再怎麽隱藏也必然會露出一些端倪出來。”卓君臨一聲輕笑:“眼下這種時候,我們倒不如也讓血族好好的領教一下,他們現在究竟麵對的是什麽樣的敵人。”


    說話之間,卓君臨眼眸之間的寒意卻是越來越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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