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親衛站在黑衣人的麵前,眼眸之間帶著一絲無奈:“雖然我們在那位冷先生的身邊安插了許多眼線,可是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而且這些天冷先生對於攻打狐族的準備極為積極,看不出任何不妥之處。”


    “這,,,,,,,”


    黑衣人終是一聲苦笑,卻並沒有接話。


    對於親衛這時候的言語,那怕是黑衣人一時之間也實在不知道應當如何開口了。畢竟這種事情,並不隻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麽容易和簡單。


    “主上可是有什麽顧慮的嗎?”


    “你覺得冷先生可信嗎?”


    “這個,倒真的不好說。”親衛一聲苦笑:“至於冷先生到底可不可信,也要看主上的意思了。”


    黑衣人看了親衛一眼,卻並沒有說話。


    此時親衛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的確是這樣的情況,卻也讓黑衣人心中生出了一些不滿。畢竟在這種事情上麵,現在黑衣人想要的是答案,而不是這種恭維的言語。


    “本座就是有些看不透對方,所以才來問你。”


    “主上都看不透的事情,屬下就更看不透了。那位冷先生的來曆極為隱秘,那怕是到現在為止血族也沒有查到半點線索。”親衛一聲苦笑:“從冷先生的言語和說詞來推斷,根本找不到半點破錠。可就是因為冷先生的說詞根本毫無破錠,卻讓屬下有些地方實在不解。”


    “哦?”


    黑衣人不由眉頭一皺,沒有問題不應當是好消息有的嗎?


    “以冷先生的修為境界,按理來說不應當是無名之輩。”親衛一聲長歎:“可是敵人各族之中都有些什麽樣的強者血族也都查的一清二楚。可是偏偏冷先生的身份來曆卻是一直得不到驗證。”


    “所以,你覺得冷先生有問題?”


    親衛苦笑搖頭:“屬下並沒有這種想法,隻是覺得有些古怪而已。經過這麽長時間的觀察和監視,我們也並沒有發現在冷先生有任何的問題。若僅僅隻是因為對方的身份得不到驗證就懷疑,也未免太輕率了一些。”


    “那你是什麽意思?”


    對於親衛的話,黑衣人這時候隻覺得有些奇怪。


    這些話,不是杫茅盾的嗎?


    “其實,屬下這時候倒是覺得,這一切事情的始未,或許也隻有冷先生自已知道了。”親衛一聲苦笑:“那怕是主上在冷先生的身邊安插了眼線,若是冷先生早就已經識破了的話,那麽也是有可能這一切都是隻是冷先生願意給我們看到的表象。”


    “這,,,,,”


    黑衣人不由一聲苦笑:“如果真的如你所言的話,那麽冷先生隻怕是真的有問題才是。畢竟在這種事情上麵,很多事情都不是一兩句話能說的清楚的。冷先生修為高強,若是想做出一些事情出來,那些眼線也未必能能查覺得了。”


    “所以,光看,是看不出來的。”


    “這倒也是。”黑衣人眉頭一皺:“可是有些事情,本座也並不敢在這種時候將重任交托到冷先生的手中。如今本座雖然明知道冷先生在前線極為積極,可若是說要做出一些什麽來,那終究還是不夠。”


    此時,黑衣人的眼眸之間滿是無奈。


    對於冷風在前線的表現,黑衣人雖然都看在眼中,可若是說沒有半點疑心,也就不至於將其請上前線與狐族對峙。可基雖說完全放心,也並不是那麽迴事兒,雖然冷風表現的的確夠搶眼,可是要將血族的秘密告知,黑衣人也是不敢。


    “如今,隻怕就算是派出再多的眼線,也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親衛一聲苦笑:“屬下倒是覺得,即然現在看不出冷先生有什麽問題,那麽不如就早些撤去那些眼線,萬一要是讓冷先生查覺異常,到時候大家的臉上難免有些不好看吧!”


    “這倒也是。”


    黑衣人一聲苦笑:“畢竟現在是合作關糸,要是真的讓對方發現在我們有異心,隻怕到時候必然會招惹一些麻煩出來。那位冷先生的脾性可是極為強勢,真要是,,,,,,”


    後麵的話,黑衣人並沒有說完。


    這種背後說人長短的事情,黑衣人自然是不屑於做的。


    “如今,冷先生與狐族之間的對峙越來越緊張,幾乎血族上下所有的將領也都已經相信現在是準備向狐族發難。”親衛低聲道:“即然主上另有其他的目地,那麽這個時候是不是應當早些做出行動,以免夜長夢多,萬一走漏了風聲的話,到時候隻怕有可能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變數。”


    “此事,本座早就已經安排下去了。”


    黑衣人的眼眸之間閃過一絲凝重:“這麽久以來,血族在戰場上的情況處處受製於人,本座一直都在懷疑我們血族內部是不是有人走漏了風聲。所以做這個決定之前,本座並沒有與任何人商議。除了執行的那幾位將領之外,並無其他任何一個生靈知道。”


    “這,,,,,,”


    聽到黑衣人的話,親衛不由當場一愣。


    那些事情,自已竟然也都一無所知的嗎?


    就在這時候,親衛的臉色卻是突然變了。


    看到親衛的異常,黑衣人眉頭也不由緊鎖起來。


    一般的情況之下,親衛向來都不會有任何情緒變化出現在臉上。這時候能有這樣的反應,顯然是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已經足以讓親衛都感覺到棘手了事情,,,,,,


    “怎麽了?”


    “那位,有神念傳來了。”


    說話之時,親衛的眼眸之間也不由滿是錯愕,,,,,,


    四位老者將卓君臨團團圍住,如臨大敵。


    雖然卓君臨的修為境界比他們都是低上一些,可是卓君臨這時候所透露出來的消息,卻讓他們都不得不小心應對。


    就算現在這個時候消息是假的,是卓君臨故意編造出來的消息,這時候他們也不能讓任何變數發生。


    “大家注意,這家夥有些古怪。”


    那位身上纏滿了銀蛇的老者沉聲道:“這家夥的身上中了老夫的銀龍,就算是帝皇境的強者也要受到影響。血威長老的破龍槍威力無窮,更是沾有各種各樣的血族奇毒,按理說他受了這樣的重創,早就應當化成膿水消散於無形。可是這個時候他卻好像根本沒有任何事情一樣,這就十分古怪了。”


    “不錯,這家夥的確古怪。”


    使槍的老者眼神淩厲,冷聲道:“血巫長老的銀龍,乃是集血族眾多毒物為食,毒性早已能將任何強大的生靈毒倒。可是這家夥到現在為止都看起來和沒事兒人一樣,難不成是銀龍的毒性不夠強,還是老夫的破龍槍威力不夠?”


    這時候,四位老者眼眸之間都不由多出了幾分寒意。


    眼下這種時候卓君臨身中數十條銀龍,更是被一槍洞穿,按理來說這時候就算卓君臨真的是帝皇境的生靈,也應當在此時疲軟在地。可是偏偏卓君臨雖然受了重創,可是身上的氣勢一點兒都沒有變,那足以讓世間任何修行者都聞風色變的毒性,似乎在卓君臨的身上根本毫無作用。


    “銀龍,你們說的是這個嗎?”


    卓君臨嘿嘿怪笑,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手指插入被洞穿的身體,從自已的體內生生扯出一條細長的銀蛇。


    隻是這時候那條銀蛇的身體卻是早已沒有先前的那般圓潤,那條銀蛇這時候奄奄一息,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威風。


    這一情況,更是讓那用蛇的老者眼神中充滿了古怪的情神。


    “你到底是什麽人?”


    那位老者的眼眸之間帶著一絲驚駭,老者身上纏繞的銀蛇這時候也是不斷的燥動起來,似乎在這個時候受到某種威脅一般。那怕是那位老者不斷的用自已秘術來控製那些銀蛇,也才勉強將其控製住,,,,,,


    “我是什麽人,難道這時候你們自已心中還是沒有答案的嗎?”卓君臨一聲冷笑:“這事情,你們能做得了主,還是認為你們在我的麵前,有什麽身份可言?”


    此時,卓君臨的眼神漸漸變得赤紅,如同是要滴下血來一般。


    這一情況,卻是讓四位老者身子不由同時一震,這時候再次看向卓君臨的眼神之中,卻是多出了幾分驚駭與不安。


    “這是,,,,,,”


    四位老者各自麵麵相覷,眼眸之間帶著一絲驚愕,一時之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急速而來,卓君臨識得正是那位黑袍生靈,臉上卻是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你終於來了。”


    那聲音之間,如若是寒冰要將世間的一切凍化一般,那怕隻是聽在耳中,也有一種寒徹入骨的感覺。


    聽到卓君臨的聲音,黑袍生靈急忙半跪在卓君臨的麵前,這時候卻是連頭都不敢抬起半分。


    “尊主,你這是,,,,,,”


    “狗東西,你還好意思問?”卓君臨勃然大怒:“你要讓我迴血族來,原來就是為了謀我性命的嗎?我隻不過是想要到這血族之中與你們談談而已,卻不想你們竟派出這種強者謀算於我,若非是我命大,現在是不是就已經讓你們得逞了?”


    “尊上,這是個誤會,我們實在不敢對尊上有非分之想,原本,,,,,,”


    “老子都差點死在這裏了,你居然告訴老子這是誤會?”卓君臨更是怒不可遏:“這銀龍,這破龍槍,那一件不是致人於死地的絕命之法。這時候都已經用在我的身上了,你居然還能說這是誤會?”


    “小人,,,,,,”


    卓君臨卻根本不給黑袍生靈解釋的機會,直接上前一腳將黑袍生靈踢翻:“老子都已經被傷成這樣,你都沒有看見的嗎?這些老東西都是從那裏來的,居然覺得老子是擅闖血族大營,非得要將老子拿下。”


    黑袍生靈跪在地上,這時候卻隻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顯然卓君臨現在的怒火,也讓黑袍生靈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如何迴答。


    四位老者這時候更是戰戰兢兢,剛才卓君臨身上顯露出來的古怪,再加上那一雙詭異的血眸,這時候黑袍生靈半跪在卓君臨的麵前,那怕是他們的腦子再怎麽笨這時候也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


    隻是他們也實在沒有想到,這輩子他們竟然也還能看到自已曾經朝思暮想的那一抹血色光芒,,,,,,


    “你們為何在此?”


    眼見黑袍生靈不敢迴答,四位老者的臉上也是極為難看,這時候卓君臨也不好過於緊逼。畢竟現在可是在血族大營之中,若是將這些生靈逼的急了,萬一要是狗急跳牆,最終吃虧的定然也還是自已,,,,,,


    “這個,,,,,,,”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冷聲笑道:“都已經將我傷成了這樣,我都沒有再追究了,難道你們不應當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四位老者各自麵色發白,一時之間卻是根本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開口。畢竟眼下這種時候,他們也都是一頭霧水。


    “尊上勿要動怒。”


    黑袍生靈急道:“諸位長老是主上請來守衛中軍大營的,前些時日血族受到了偷襲,損失慘重,所以主人才有了這樣的決定。尊上此行之前並未通知,所以才有了這樣的誤會。如今尊上受了重創,不如承小人迴去先休養一時,主上此行之前還特意交代,若是尊上不願這時候相見,尊上也可以暫時與尊上避而不見。隻要尊上願意迴血族,主上隨時都,,,,,,”


    不等黑袍生靈將話說完,卓君臨卻是直接揮手令其打住。


    “血族的事情,眼下這種時候我還沒有興趣知道。”卓君臨一聲輕歎:“至於那一位,我覺得這種時候也根本沒有必要相見,以免大家臉上難看。我這一次前來,也隻是因為有些事情要與你相告,別無他意。”


    “尊上,你這是,,,,,,”


    “血族想要瞞天過海的計劃,其實早已被人識破,若不想損失太大,不管是任何目地,最好還是暫時停止為好。”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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