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臨那個家夥,不會真是血族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蟲母的眼神之中不由帶著一絲無奈,這時候神情間更是有著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震驚。


    那怕是蟲母這樣的生靈,這時候聽到這個消息也難免有些震驚。


    “想什麽呢?”


    青衣女子一聲冷哼:“卓君臨是什麽來曆,我們不是早就已經看的清清楚楚的嗎?他本就是人族而已,又那裏來的其他身份?蟲母,你也算是當世最強的幾位大能者之一,見識眼界自然不可能與常人相同,怎麽到了這個時候,也會問出這種白癡的問題出來?”


    “雖然卓君臨的確是在人族出生,可是卓君臨的很多事情,卻是連你我都看不清楚。那個小家夥的身上,隱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就算他是真的血族生靈,本宮也絕對不會有太多的意外。”蟲母苦笑:“而且在卓君臨的身上,的確有著一些與人族不同的感覺。”


    青衣女子並沒有說話,卻隻是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蟲母。


    淩厲的眼神,讓蟲母一時之間也不由感覺有些有不太適應。


    “你這什麽意思?”


    被青衣女子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那怕是蟲母也覺得不由有些心虛。對於青衣女子的眼神,蟲母一向都沒有任何抵抗力。


    “卓君臨不是血族。”


    青衣女子輕歎道:“我雖然也看不透卓君臨的前世今生,可是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卻能看的一清二楚。難不成這麽多年以來,蟲母對於卓君臨還不了解嗎?那家夥的身上的確有著許許多多的古怪,但若說他是血族生靈,卻是毫無依據可言。”


    “即然不是血族的生靈,為何血族的那位親衛卻要對卓君臨畢恭畢敬?”蟲母不由苦笑:“那可是帝皇境的生靈,那怕是在你我的麵前也不至於會那樣尊重。可是麵對卓君臨的時候,卻表現的那樣異常,甚至還要稱其為尊上,認為卓君臨的身上有著血祖血脈?”


    “一定是對方弄錯了。”


    “這,,,,,,”


    蟲母不由一愣,臉色卻是不由疾變。


    弄錯了。


    青衣女子這時候所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蟲母不由一陣無語。


    那可是帝皇境的強者,世間少有的頂尖至強者。


    對於血脈感應,按理來說已經超出一般的生靈,現在青衣女子居士然一句搞錯了就輕描淡寫的開口,那怕是蟲母現在也是不由極度無語。就算是糊弄三歲的小孩子,那也應當有個由頭才是,這時候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弄錯了,這算是怎麽迴事兒?


    更何況,這可就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情,怎麽這時候青衣女子卻是這樣的反應,也未免讓人太意外了一些。


    畢竟,那怕是蟲母現在也是心中實在沒底,要是萬一卓君臨真的是血族生靈的話,那麽必然,,,,,,


    “卓君臨的身上,的確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青衣女子一聲長歎:“可是那些秘密,難道蟲母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兒的嗎?這麽多年以來,蟲母也算是看著卓君臨一步步的成長起來,這個時候蟲母居然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嗎?”


    “可是那個血族親衛所言,,,,,,”


    “蟲母可知,卓君臨也有一雙幻影血瞳?”


    青衣女子眼睥之間閃過一絲無奈神情:“那個血族親衛所看見的,應當就是卓君臨的那一雙幻影血瞳。麵對那一雙眼眸,那怕是任何生靈都會受到一些影響。而且那個血族親衛先入為主,即然從一開始就已經認定了卓君臨身上有著血祖血脈,那麽有那樣的反應也就不奇怪了。”


    “這,,,,,,”


    蟲母臉色不由一黑,雖然青衣女子現在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可是蟲母總覺得那裏有些不太對勁。


    事關血族的事情,那怕是蟲母也不敢有任何大意。


    畢竟這種事情,所受到了影響實在太大,如果卓君臨真的與血族有什麽關糸的話,那怕是蟲母也不敢想象到底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出來。


    要知道,曾經的血族可是被打到幾乎亡族滅種,可是現在卻能發展到如此的勢力和影響,若是再有卓君臨這樣妖孽的生靈加入其中,那麽血族將來很有可能會成為世間所有生靈心中的夢庵。


    “其實,就算卓君臨真的是血族又怎麽樣?”


    “這,,,,,,”


    蟲母不由一愣,這可不像是青衣女子能說得出來的話。要知道青衣女子向來都眼裏容不得沙子,更是對血族表現出了極度的厭惡。這時候青衣女子如此開口,那怕是蟲母一時之間也實在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開口了。


    畢竟,現在的情況已經有些不受控製。


    “事實上,誰人能說血族就一定是邪惡的,其他的種族就是善良的?”青衣女子一聲苦笑:“蟲母,你也是當世有數頂尖大能,看待事情竟然如此淺薄的嗎?世間所有的一切,從來都沒有絕對的善惡之分,那怕是那些十惡不赦的生靈,難道天生便是十惡不赦不成?卓君臨是什麽樣的生靈,蟲母還不清楚?要是換作你自已,是否能有卓君臨那般的心胸和膽識?縱然他現在也隻不過是一個真仙境的修士,可是無論是心胸眼界,還是氣魄膽色,甚至都要遠超許多成名已久的頂尖大能,如果卓君臨真出身於血族,難道曾經的一切就都要重新抹去不成?”


    “這,,,,,,”


    蟲母不由一愣。


    這樣的道理,蟲母自然是一清二楚。


    可是,那怕是蟲母有著心胸氣度,卻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與其他的任何生靈發生什麽衝突和交集。然而這時候青衣女子的話,卻讓蟲母的內心深處有了一些觸動。


    這世間,從來都沒有任何對錯與善惡,有的隻是自身的見解而已。


    善惡,又由誰來定義?


    對錯,又是從什麽角度去看?


    “不管卓君臨是不是血族生靈,也不管他究竟是何來曆,隻要他仍然有一顆仁心,那麽我就會一直守護下去。”青衣女子一聲長歎:“可若是有朝一日發現卓君臨真的有了異心,那怕他是人族,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斬殺。在我的眼中,從來都隻有我所認為善惡,而不是那些所謂的來曆和身份。”


    蟲母不由一聲苦笑,這時候卻並沒有多說什麽。


    畢竟青衣女子的脾性是什麽樣的,蟲母都是一清二楚,這時候有些話說的太直接太明白,說不定反而會讓青衣女子產生反感。即然青衣女子現在這麽認為,那麽也就由著青衣女子好了。


    身為混沌四靈之首,青衣女子本身的見識閱曆都要在世間的任何生靈之上。眼下這種時候青衣女子就算是有些偏激,但蟲母相信青衣女子想明白一些事情,,,,,,


    卓君臨並沒有急著跟黑袍生靈迴去。


    雖然現在卓君臨的確是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血族的秘密出來,可是卓君臨也清楚這是急不得的事情。不管是那些血族生靈,還是眼下這種時候,都不是最好的時機。


    一但自已表現的太過於急切,很有可能會引起血族生靈的忌憚。


    當黑袍生靈再三請求卓君臨跟他迴去的時候,卓君臨還是拒絕了。


    畢竟眼下這種時候,卓君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不管血族內部到底是有著什麽樣的想法,自已現在畢竟對那些情況一無所知。越是現在這種時候,卓君臨就知道越是需要自已穩定自已內心的情緒。


    黑袍生靈所謂的尊上身份,和黑衣人的態度,卓君臨也不敢肯定。


    畢竟,這種事情事關重大,絕不能僅僅隻是聽了一麵之詞,就開始對血族的情況完全放心。


    而這一次,卓君臨還是將葫蘆召喚了出來。


    雖然明知道現在問葫蘆也是自欺欺人,可是卓君臨心中也仍然抱著一絲希望。葫蘆雖然看起來隻不過是個童兒模樣,但卻是已經存在了無數歲月的存在,其見識閱曆自然不是自已能夠相比的。這時候若是能得到葫蘆的指點,說不定就能從其中找到一些自已想要知道的線索也說不定,,,,,,


    “主人倒真是膽大包天,拿了別人的至寶,現在居然還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血族的麵前。”葫蘆語氣之間帶著不屑的神情:“到底是主人真的沒心沒肺,覺得血族沒有辦法動你。還是你真的相信那個家夥所說的話?”


    “這,,,,,,”


    卓君臨不由一愣。


    自已專門將葫蘆召喚出來,這時候是想要聽聽葫蘆的意見的,可不是在這個時候想要再去聽葫蘆對自已的責備的。那怕是卓君臨,這時候也隻覺得一陣怒火中燒,若不是自已根本打不過葫蘆,現在卓君臨都恨不得好好教訓一下這倒反天罩的東西。


    “主人莫非是現在這種時候,真的認為會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嗎?”葫蘆咧嘴一笑:“或許主人永遠都不會知道,對方所謂的血祖血脈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這,,,,,,”


    卓君臨臉色不由疾變,神情間帶著一絲錯愕:“你的意思是說,那個黑袍生靈所說血祖血脈,都是在騙我的不成?”


    “算是一半吧!”


    “什麽意思?”


    這個時候,卓君臨不由感覺更加懵圈了。


    騙了就是騙了,沒騙就是沒有騙,這算一半算是怎麽迴事兒?那怕是卓君臨向來都算得上是有想法,這時候也不由被葫蘆的言語給弄懵了。


    “那個家夥並沒有騙主人。”葫蘆搖頭:“他根本沒有騙你,而是當時與主人交手的時候,見過主人的那一雙血瞳,所以才會認為主人身上有著血祖血脈。若是一般的尋常之時,主上沒有被激發出幻影血瞳,自然也就不會讓那個家夥有這樣的認為。主人若是真的跟他迴到了血族,隻怕是必然會被識破身份的。”


    “這,,,,,,,”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這時候被葫蘆這麽一說,眼下這種時候也算是聽出了一些端倪。也幸得自已並沒有真的腦子一熱就急於求成,否則自已真要是跟著黑袍生靈迴去,隻怕等著自已的將是無法想象的結果。


    “那這樣的話,豈不是我想利用那個親衛的想法必然會落空?”


    “這是自然。”


    葫蘆一聲輕歎:“主人想要利用那個家夥查出血族的秘密,這根本就不現實。若是血族的秘密真的那麽容易就能被查出來,那麽也不會這麽多年以來,都沒有任何生靈發現血族的存在和野心了。若是想要查出血族隱藏起來的秘密,那麽必然是需要用其他的方法的。”


    “可是現在我又能用什麽辦法呢?”


    “這,,,,,,”


    葫蘆也是不由一愣,這時候差點沒有當場暴走。


    自已隻不過是指點幾句而已,難不成現在這個時候還想要自已把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妥當不成?見過沒皮沒臉的,卻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令人無語的家夥。甚至這個時候,葫蘆都想要掰開卓君臨的腦子,看看這腦子裏到底想的是什麽東西。


    “其實到了現在這一步,無論主人想要做什麽,這要路都是需要主人自已走下去的,外人根本幫不了半點忙。”葫蘆搖頭:“就算是我真的有心,也是無力。畢竟我隻是一件化形的靈器而已,就算是如今開了靈智,也是萬萬比不上主人的狡猾多端。”


    “這,,,,,,”


    卓君臨不由一聲苦笑,這時候葫蘆雖然說的好聽,但究竟是什麽原因卓君臨又如何能不知道。不過現在即然葫蘆如些說了,卓君臨也實在不好多說什麽。


    自已的那點兒心思,終究還是沒有瞞過葫蘆,,,,,,


    “血族雖然很神秘,一直以來並不為外人所知。”葫蘆低聲道:“但是現在即然已經冐頭了,那麽必然是有他們自已的想法的。而且現在血族的大軍已經出現了不可控的逆轉,那麽他們很有可能就會轉移目標,,,,,,,”


    “這,,,,,,,”


    卓君臨不由皺起眉來,聽葫蘆話裏的意思,難不成是自已擔心的事情現在終於要發生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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