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擴大戰果?”


    盟主看著群情激憤的各族高層,一時之間不由感覺有些頭痛。


    如今盟軍雖然取得了大捷,甚至一舉將敵軍足足三千萬的大軍全部殲滅,這樣的戰果其實已經算得上是前所未有的大捷。挨作是其他任何一族的敵軍,那怕是最為強盛的萬妖城,若是損失如此之眾的兵力也必然會元氣大傷,最終土崩瓦解也絕不是沒有那個可能性。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妖主內心深處卻隱隱有一絲不安的感覺。


    這種不安的感覺,妖主已經很久不曾有過了。


    明明是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已經將敵軍打的灰飛煙滅,可是內心深處的那種不安之感卻是越來越濃。


    此等情況,那怕是妖主現在也實在不知道應當說什麽好。


    現在盟軍的各族高層都戰意高昂,想要乘著有這個時候擴大戰果,卻是讓妖主內心深處的不安感越來越濃。


    “眼下這種時候,雖然盟軍的確是取得了大勝。可越是現在這種時候,我們就不能掉以輕心。”妖主的目光在眾多強者的麵上一一掃過:“我們的確殲敵無數,可是敵軍的高階戰力卻是一個都沒有出現,這難道不足以讓我們注意些什麽嗎?”


    “這,,,,,,”


    在場的強者一個個麵色古怪。


    雖然妖主這個時候所說的的確是有那麽幾分道理,可是這個時候眾多強者也實在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這件事情實在太過詭異,那怕是他們這些強者也實在有些想不明白,這個時候妖主到底在擔心什麽。


    “妖主,就算是敵軍高層並沒有出現,那就說明敵軍並沒有被完全消滅,現在我們更應當一鼓作氣將所有的敵軍完全殲滅,才能解除隱患。”蠻主沉聲道:“我們即然已經與敵軍開戰,那麽就隻能有一方存活在這個世間,麵對這種敵軍,可是不能有半點側隱之心。萬一要是讓敵軍喘過一口氣來,再想要殲滅敵軍,可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這一點,本座又如何不知其中的利害關糸。”


    妖主一聲輕歎:“可是就算是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糸,那又怎樣?敵軍現在的情況我們仍然一無所知,敵軍的高層現在在那裏,我們同樣並不知曉。而敵軍現在到底準備做什麽,我們也完全不知情。這樣的情況之下,我們又能做什麽?”


    “這,,,,,,”


    所有的盟軍高層一時之間都不由沉默起來。


    妖主的問話,一時之間讓他們也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敵軍的情況,那怕盟軍之中有著各族最為精銳的探子和斥候,也根本沒有任何消息傳迴來。


    “隻要敵軍的高層沒有出現,就不能說是取得了勝利。”


    妖主一聲長歎:“那種強大的生靈隻要一日不死,那麽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發出連我們都無法想象的力量出來。眼下這種時候就算是我們將那些敵軍控製起來的生靈打到全軍覆沒,也根本傷不到對方的元氣。萬一要是敵軍仍然隨時可以製造出更多的詭異生靈出來,那麽我們的輕敵,隻會讓我們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出來。”


    “可是我們已經消滅了那麽多的敵軍,就算是敵軍真的有什麽不可想象的手段,那麽短時間之內敵軍也不可能能補充那麽多的兵力出來。”


    “現在本座擔心的,並不僅僅隻是敵軍的高層,而是敵軍的那些詭異將士到底是從那裏來的。”妖主一聲長歎:“當日金猿山主將戰場選在黑水之畔,其實也是有深意的。”


    “這,,,,,,”


    “金猿山主之所以將這戰場選擇在黑水之畔,除了是因為黑水之畔本身就是一處蠻荒險惡之地外,更是因為這方圓數萬裏之內生靈罕見。”妖主一聲長歎:“我們若是將敵軍逼的太緊,萬一要是敵軍潰散而逃,到時候一但隱藏於各族之中,那時候就算是我們再想要找到對方也絕無可能。”


    眾多強者一個個麵麵相覷,一時之間卻是根本不知道應當如何開口了。


    甚至,妖主現在所說的這種情況,也絕不是沒有可能會發生。


    一但敵軍陷入絕境之中,到時候以敵軍的瘋狂到底會不會幹出什麽瘋狂的事情出來,誰也不清楚。


    “可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麽我們的處境不是處處陷於被之中?”


    “難道,我們的情況從一開始就不是這樣?”


    妖主眼眸之間滿是無奈:“從敵軍開始準備對我們采取行動的時候,其實我們的情況就已經注定了。隻不過一直以來我們都是處於劣勢之中,這種被動情況才沒有被顯露出來。然而現在我們的情況,並不是從現在才開始有的,而是從一開始,我們就注定會麵臨這樣的情況。”


    一時之間,所有的盟軍高層都陷入了沉默。


    從大戰伊始,他們這些高層所想的就是如何擊敗眼前的敵軍,根本就沒有人想過要用什麽樣的方式來控製戰場形勢的走向。這時候被妖主提及,那怕是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強者一時之間也不由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


    如果真的將敵軍逼到了絕境,到時候一但敵軍潰散於各族之中,別說要將敵軍消滅困難重重。就是敵軍到時候在各族之中的不斷生事,也足以讓各族承受巨大的損失。


    “所以,在沒有弄清敵軍的動向,沒有弄清敵軍的底細之前,我們不但不能將敵軍逼到絕境,更是要防止敵軍向各族瘋狂報複。如今各族的精況戰力都在這黑水之畔,真要是讓敵軍調轉攻擊目標,到時候承受不起後果的,那可就是我們了。”


    此時,妖主的眼眸之間,卻多出了一絲無奈,,,,,,


    經過卓君臨的再三觀察,整個石室也沒有半點異常之處。


    而整個石室都是一塊整體,渾然天成,絲毫沒有人為的跡象。


    這樣的情況,也讓卓君臨心中不由暗自叫苦。若是在這裏找不到任何的線索,那麽丟人可就丟的大了。


    畢竟,自已從一開始自已就信心滿滿,而且這石室中布置機關,安排強者鎮守,再加上血狂的種種異常反應,這石室若是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打死卓君臨也絕對不會相信。而現在卓君臨要做的,就是從這石室中找出自已想要知道的秘密而已。


    “這裏真的沒有什麽秘密的。”


    血狂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絕望,此時的血狂早已不成人形,在卓君臨的嚴刑逼供之下,已經不止一次的發出絕望的聲音。


    現在這個時候,血狂也算是真的理解了卓君臨為什麽說血傀根本沒有扛住嚴刑逼供。


    在卓君臨的那種手段之下,隻怕任何生靈都扛不住。


    那怕是錚錚鐵骨,卓君臨這個家夥也能將其揉成骨頭渣子。血狂原本以為自已還能扛得住卓君臨所謂的嚴刑逼供。


    可是根本不等血狂有反應過來機會,整個人都已經直接瘋了。


    “真沒有?”


    卓君臨滿臉的疑惑。


    對於血狂的話,卓君臨自然是不敢有多少信任。可是石室中的情況,卻讓卓君臨也漸漸開始產生懷疑。


    石室的石門是從內部直接炸開,而石門之上的血色苔藻也已經足以說明那數十位強者並不是特意留在石室之中暗算自已。就算是大羅金仙境的修行者可以辟食,但也需要吸呐天地靈氣,那麽那數十位血族強者,又是如何在石室之中存活下來的?


    即然不可能在石室之中存活下來,那麽他們又是如何發現石門之外有外敵入侵,尋找合適的機會突然對自已發起暴擊?


    一時之間,卓君臨自已的內心深處也有了一絲不安,,,,,,


    “都已經這樣了,我又豈還有騙你的必要?”血狂一臉的無奈:“如今落在你的手裏,我也認命了。你自已也都在這裏找過,為什麽還是不相信呢?”


    此時的血狂那裏還有先前的意氣風發,此時看向卓君臨的時候眼神都不敢再直視一眼。顯锛卓君臨對血狂所造成的精神壓力,已經讓血狂現在臨近漰潰的邊緣了。那怕是卓君臨的一個眼神,都已經讓血狂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和危險。


    “我的直覺,不應當會出錯。”


    卓君臨看著血狂,眼眸之間帶著一絲古怪的笑意。


    “這個,我又如何知道?”


    “即然這石室之中查不出任何結果,那我也就不再查了。”卓君臨咧嘴一笑:“不過這地方實在詭異的很,所以,,,,,,”


    “什麽?”


    然而卓君臨卻根本沒有迴答,不等血狂反應過來之前,直接一拳轟向了石壁之上。隨時卓君臨的拳力崩發,整個石壁之上都開始形成不規則的裂紋,,,,,,


    隨著石壁的不斷裂開,石臂上卻突然出現了一陣血紅色的光芒。


    血腥氣越發的濃鬱,那怕是卓君臨這時候也突然覺得有一陣惡心的感覺。


    此時卓君臨眼見已經發現了異常,此時卻是再也不停留,直接再次一拳轟出。這石室那裏承受得住卓君臨如今的拳力,直接崩碎。


    而在石室後麵,卻讓卓君臨都不由嚇了一跳。


    眼下這種時候,那怕是卓君臨也萬萬沒有想到,這時候自已竟然也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一排排的生靈掛在一個巨大的血池上方,身體被一些血色的鉤子洞穿,,,,,,,


    那些生靈此時都還活著,不停的掙紮。


    可是那些生靈顯然已經被某種手段禁錮了說話的能力,那怕是不斷的張大了嘴巴,可是口中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血液不斷的從那些生靈的體內不斷的滴落,全部匯集到了下方的血池之中。


    一眼望去那些被掛起來的生靈一層疊著一層,根本數不清到底有多少。然而在這巨大的血池下方,仍然不時激起陣陣血浪,,,,,,


    那怕是卓君臨早已見慣了世間的許多血腥場麵,這時候也不由覺得一陣心驚膽戰。眼前的這些生靈,顯然也是血族從外界抓迴來的生靈,,,,,,


    血狂目瞪口呆的看著卓君臨,眼神裏滿是驚駭。


    顯然血狂也萬萬沒有想到卓君臨這時候膽大包天,竟然敢在這石室之中動出這麽大的動靜。然而現在血狂真正擔心的卻並不是這些,無論卓君臨有著什麽樣的手段,一但驚動了這處秘境的血族生靈,任卓君臨有通天手段也隻有死路一條。這時候一但卓君臨被抓,那麽自已的秘密隻怕就再也保留不住。


    以血族的種種重罰手段,自已絕然是逃脫不掉的,,,,,,


    “這,就是你們血族的同化手段?”


    說這句話的時候,卓君臨的聲音無比冰冷。


    此時,卓君臨似乎就是一個沒有情感的冷血生靈,眼眸之間更是帶著一種似乎是要將人凍僵一般的寒意。


    “這,,,,,,”


    血狂張大了嘴巴,一時之間卻是根本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迴答。


    此時的卓君臨眼眸之間那股寒意,都似是能將人凍僵一般。甚至這個時候,那怕是血狂早已見慣了許多可怕的生靈,這時候卻是根本不敢說出半句話來。


    而這個時候,整個秘境都開始變得混亂起來。


    卓君臨轟碎石室的舉動,早已驚動了此地的血族生靈。然而這個時候卓君臨似乎根本不為所動,卻是徑直一步步向著血狂逼近,目光這時候變得無比猙獰。


    “血狂,這些都是你幹的?”


    “我,,,,,,”


    血狂張了張嘴,一時之間隻覺得口幹舌燥,卻是根本說不出半個字出來。


    此時此刻,血狂甚至感受到了卓君臨眼眸之間的殺意,尤其是卓君臨那雙已經變得血紅的眼眸,更是看上一眼都隻覺得毛骨悚然。


    “血族,該死。”


    卓君臨眼眸之間似乎是帶著一絲瘋狂,嘴角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顫的怪異笑容。眼見已經有血族生靈朝著自已這個方向而來,此時卻是再也沒有任何顧慮,手中不斷的揚起一團又一團的七彩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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