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


    侍女站在大長老的麵前,這時候眼眸之間卻是帶著一絲無奈。


    甚至這時候,侍女的眼眸之間帶著一絲失落,就仿佛在這個時候,遇到了自已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一樣。


    “怎麽,覺得委屈了?”


    “沒有。”


    侍女搖頭苦笑。


    “沒有,就你這樣的反應,老夫能看不出來你心裏有不快之處嗎?”大長老一聲長歎:“老夫這一次要將狐族的所有兵權都交托於妖主之手,你定然是心中不快了。這一點老夫又如何看不明白?”


    “大長老這麽做,定然有大長老這麽做的用意。”


    “青丘,你知道你最大的欠缺之處在那裏嗎?”


    侍女不由一愣,一時之間卻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時候麵對大長老的問題,侍女一時之間卻是根本不知道如何迴答了。自已最大的欠缺之處,自已又如何知道?要是自已早就知道了,那就不叫欠缺之處了。


    “老夫覺得,你最大的欠缺之處,就是明明心裏十痛快,那怕是已經十分抗拒,可是表麵上卻還在強顏歡笑,這樣的性格,注定你就不能成為妖主那樣的梟雄,也不能成為那個金猿山主一樣的詭謀之士。”


    “這,,,,,,”


    侍女臉色微變,卻終是沒有說話。


    無論是妖主還是大長老所說的那個金猿山主,侍女都曾與他們打過交道。妖主雖有一代梟雄之資,但野心卻遠比自身實力更大。而大長老所說的那個金猿山主,雖然膽識和謀略都有,可是修為境界卻是硬傷,隻要是碰到真正的強者,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


    這個時候,大長老卻提到他們,難免讓侍女覺得有些不公之處。


    “青丘,你可知,老夫為何覺得你的性格有失?”


    侍女搖頭,對於大長老這時候的言語,卻是真的不知到底是何原因。畢竟這個時候,侍女也根本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迴答。


    “因為,你是青丘女帝,是狐族最後的希望。”大長老一聲長歎:“若你隻是普通的生靈,或者隻是一位有野心的梟雄,你的性格並無大礙。可是你的身份,注定了你就不能像普通的生靈一般可以無由自在。這些年你自願跟隨在老夫的身邊,也不過是想要忘卻曾經的煩惱。可是到現在為止,你真的忘掉了曾經的煩惱了嗎?”


    侍女不由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大長老卻是如此開口。


    “求不得,恨別離。”


    大長老長歎:“可是你的心中,到底又在執著著什麽呢?這麽多年以來,你放不下的東西,你自已可又知道?狐族的一切你即不願意執掌,又不願意放下。難道你自已就不清楚,你所求所念,究竟是什麽嗎?”


    侍女的眼神變得迷離。


    “就算是現在將狐族的一切交給你,你又能做出什麽?”大長老眼眸之間閃過一絲無奈:“狐族的將士,不能在這個時候陷於險境。更重要的還是,在大局觀的麵前,妖主比你看得更遠。”


    “大長老覺得,妖主真的能讓戰局改變不成?”


    “改變?”


    大長老搖了搖頭:“如今的戰局到了這樣的形勢,改變已是無法改變。就算是將狐族交給妖主,最多也隻不過是苟延殘喘一段時間而已。”


    侍女臉色不由一變再變。


    那怕現在麵對的是大長老,侍女眼眸之間也不由有了一絲怒意。雖然這種怒意並沒有爆發出來,可是大長老卻能感受的到。


    “無論是誰,也都改變不了這一切。”大長老眼眸之間滿是無奈:“你也曾是那種黑暗動亂中存活下來的生靈之一,自然應當清楚在這種劫難的麵前,絕非人力可以改變。就算是妖主真有什麽通天的手段,你覺得就能改變一切嗎?”


    “如果真的不能改變一切,那麽為何卻要交給妖主?”


    “將狐族托付妖主,至少能讓狐族的將士死的更有尊嚴。”


    侍女不由愣住了。


    那怕是侍女想過大長老會有其他的解釋,可是卻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如果隻是為了讓將士們死的更有尊嚴一些,那又何必讓他們屈居於妖主之下,那怕是讓他們自已走上戰場,也同樣不會折辱了狐族將士的尊嚴。


    偏偏現在這個時候,那怕侍女的心中有些想法,這時候也實在不知道到底應不應當開口。


    “其實,狐族現在的這種情況,早就已經注定會有這樣的結局。”大長老眼眸之間滿是無奈:“這無數歲月以來,狐族在這一方小天地之間結下的因果太多。如果注定這個世間是要滅亡,那麽你覺得各族還會容忍狐族存活於這個世間?”


    侍女麵色不由一沉,眼眸之間卻是多出了一絲古怪神色。


    眼下這種時候狐族與其他各族之間的關糸雖然以往之時的確有過不共戴天的時候。可是現在即然已經結盟,那麽就應當是同共進退才是。難不成現在這種時候,各族還敢在這個時候對狐族突然發難不成?


    然而,對於大長才老所說的話,現在侍女內心深處卻有了一絲不安。


    這到底算是什麽情況,為何在大長老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已內心深處也感受到了一絲不安的情緒?


    “即然是同盟關糸,那就應當同共進退,難不成,,,,,,”


    “狐族,現在有共同進退嗎?”


    “這,,,,,,”


    僅僅一句話,卻讓侍女一時之間都不由啞口無言。


    甚至侍女這時候才恍然大悟,為何在這種時候一定要將狐族的兵權交給妖主。隻因為這場大戰已經打了這麽久,狐族自始至終都沒有出動一兵一卒。


    盟軍有沒有要求是一迴事情,狐族有沒有參戰卻又是另外一種情況。


    真要是讓盟軍這個時候打光了也不聞不問,難免會引起盟軍的不滿,到時候盟軍甚至有可能會反過來向狐族發難。這樣的可能性,也的確不是沒有,,,,,,


    越是現在這種時候,狐族就更應當做好自已應當做的事情才是。如今將兵權交給妖主,不管妖主有沒有調動狐族的兵力,那也足以表明狐族現在的立場。


    這種態度,也足以打消盟軍所有的疑慮,,,,,,


    侍女此時心中不由暗自惱怒,這種事情自已本來從一開始就應當想到。然而偏偏自已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甚至,在大長老的麵前,自已還能再生出一些情緒出來。


    “不管怎麽說,如今這種時候,狐族總是需要表露出一些態度,才能打消盟軍的一些顧慮。”大長老的眼眸之間滿是無奈:“其實這樣的道理,你並不是不懂。隻不過現在將狐族的大權交給妖主這樣一個外人,你心裏有些不平衡而已。甚至可以說,這樣的情況也是出自於你的私心而已。”


    “大長老,,,,,,,”


    “如今這種時候,你不需要想的太多。”大長老一聲苦笑:“其實以你的修行之種,若不是因為一些俗世未曾看透,受到了一此本不應當屬於你的羈絆,你的境界完全可以再進一步。有些事情,也不必全部沉寂於過往的一些想法之間,該往前看的時候,也是需要適當的放手,才能讓自已和狐族走的更遠一些。”


    “明白了。”


    侍女一聲苦笑,卻終是沒有再多言。


    此時此刻,侍女又何嚐不明白大長老的真正用意,,,,,,


    卓君臨帶著血狂在秘境之中大搖大擺的轉來轉去,就如同是在自已的家裏一樣。甚至現在卓君臨根本沒有半點客氣,除了在血族一些巡邏的將士麵前稍稍側身於血狂的身後之外,其他的時候卻都是先一步上前。


    現在這個時候,那怕是血狂一時之間都有些想不明白,現在他們到底算是在幹什麽。


    就算是血狂,這時候也都有一種錯覺。


    這個家夥那裏像是為非作歹的,反而卻像是高層下來巡查的。


    隨著他們走的地方越來越多,血狂就越是覺得背心發涼。


    要是再這麽下去,別說是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辦法來對付卓君臨,這血族秘境的所有秘密,隻怕都要被這個家夥全部都看光了。


    甚至,到目前為止,卓君臨除了東瞧西逛之外,幾乎就沒有做出特別的事情。


    許多血族的秘密行事,在卓君臨的眼中也仿佛是等閑之事,也根本沒有讓卓君臨提起半點興趣。


    越是轉的時候越長,就越是讓血狂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你到底在找什麽?”


    血狂也有些沉不住氣了,這時候眼眸之間滿是無奈:“你要是想知道什麽,本將軍可以直接告訴你,或者是帶你去也沒有關糸。這就麽大搖大擺的轉下去,本將軍現在都覺得自已快要瘋了。”


    “沒事兒,我就隨便轉轉。”


    卓君臨一聲輕歎:“自已看到的才能放心,我知道將軍心裏肯定有些想法,就算是肯告訴我,或者是帶我去的地方,肯定也不一定能得到我所想要的答案。而我自已找的答案,肯定才是我想要的答案。”


    血狂不由一愣。


    這個家夥,現在居然這麽開口?


    “血族最大的秘密,我有一種直覺就在這裏,隻是沒有發現而已。”卓君臨咧嘴一笑:“到現在為止,我所看到的都隻是一些最普通最低階的血族生靈,甚至他們根本沒有半點靈智。眼下這種時候,真正的血族精銳我卻是一個都沒有看到。我可不相信就憑血族的這些羔普通生靈,就能橫掃世間。”


    “這,,,,,,”


    血狂臉色不由一變再變,眼神也漸漸變得淩厲起來。


    對於卓君臨這個家夥,血狂卻是越發的覺得危險了,明明隻有真仙境的修為,卻讓自已這樣的生靈都要陰溝裏翻船。甚至這個時候,血狂也實在想不明白,這家夥到底是有著什麽目地,難不成就憑他現在這點微未修為,就想在血族鬧出什麽大動靜出來不成?


    血狂的情緒變化,自然瞞不過卓君臨的眼睛。


    這個時候,在卓君臨的神情之間多出了一絲別樣的感覺。


    “其實現在這個時候,我並沒有想過要鬧出什麽大動靜。”卓君臨輕歎:“可若是將軍不死心的話,我倒是無所謂的。畢竟眼下這種時候,我也並沒有其他的心思來做些什麽,不過要是逼的緊了,那就說不定了。”


    血狂黑著臉,一時之間卻是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


    甚至這時候,血狂心中升起一種極度的不安。


    “現在這種時候,你真的以為就憑自已一已之力,就能查出血族的秘密不成?”血狂一聲冷笑:“就算是你現在控製了我,可是你真的以為自已能逃脫得掉嗎?這麽多年以來,也曾有許多生靈想要查出血族隱藏起來的秘密,可是最終的結果卻無一不是死無葬身之地。就算是你,最終的結果也不會例外。”


    卓君臨臉色微微一變,卻並沒有接話。


    對於血狂現在所說的話,卓君臨卻並沒有大意。


    血族的秘密,一直以來都應當是血族最為緊要的秘密。這無數歲月以來,卻並沒有任何生靈傳出血族的秘密出來,那麽必然是中間出了某些變數。


    至少卓君臨也清楚,這種事關血族底牌的存亡之事,血族也不可能隻有血狂這麽一位強者鎮守於此。其他的種種可能性,也並不是沒有。


    而現在,那怕是卓君臨也不得不小心一些。


    “你覺得,即然我敢到這裏來,就沒有做好麵對一切的準備嗎?”卓君臨眼眸之間閃過一絲古怪的神情:“如果從一開始,我說將軍會有這樣的處境,將軍自已會相信嗎?即然明知道此地十分古怪,那麽將軍覺得我會輕易涉險?”


    血狂眉頭一皺,卻終是沒有說話。


    對於卓君臨這個家夥,那怕是血狂現在也實在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才能令人有所顧慮。這個家夥似乎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根本就沒有將自已的威脅加提醒放在心上。


    “走吧!”


    卓君臨拉著血狂:“這地方這麽大,我都還沒有看個明白,要真是如同將軍所說的一樣,在這裏耽誤的時間越久,那就越是有可能會有麻煩。要不,我們還是抓緊時間,看看這裏到底有什麽古怪之處。”


    血狂卻是不由有些懵了。


    這個家夥,真當這裏是自已家裏的後花園了不成?


    此是此刻,這個家夥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未免讓人覺得卓君臨才是這裏的主人。而卓君臨現在所做的事情,也根本不像是一個外來者幹出來的事情。


    “你別後悔。”


    “放心,有你在我手裏,我又怎麽會後悔呢?”


    卓君臨咧嘴一笑:“對於血族的秘密,我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就算是真的有什麽我都無法麵對的秘密,那麽我也心甘情願。”


    “好,那本將軍就讓你見識一下,血族真正的秘密到底是什麽。”


    這一刹那間,血狂似乎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暴戾,變得陰沉。


    然而,卓君臨卻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異常一樣,仿佛現在將要麵對的隻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所有的一切,也似乎在他的麵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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