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域虎將軍看著眼前走來的黑衣人,眼眸之中全是驚恐之色。這麽多年以來,以他在妖主帳下的地位,很多事情已經都不用再驚動他。


    可是這一次,域虎卻已經坐不住了。


    麵對危險之時,不管自已究竟有多麽強的背景都沒有用,甚至域虎親眼看著自已身邊的十餘名親衛無聲無息的倒下,又如何能不讓域虎將軍震驚。


    這裏可是域虎鎮威軍的大本營,就算是現在鎮威軍的大多數將士都已經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但現在留在鎮威軍之中的將士仍然還足足有兩百人。


    眼前的這個黑衣人,又是以什麽樣匪夷所思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自已的大本營之中?


    甚至在自已刻意弄出了一些動靜之後,黑衣人卻並沒有任何的慌張,自始至終臉上都沒有任何的表情,眸光之中更滿滿的都是不屑之意。


    “你便是鎮威軍的將軍域虎?”


    黑衣人的聲音低沉而深悶,似是帶著金鐵磨擦一般。


    “你想做什麽?”


    “我聽說你很囂張,所以我來看一看你。”黑衣人嘿嘿冷笑:“剛好我這個人不喜歡囂張的人,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了嗎?”


    “這,,,,,,”域虎心中不由一沉。


    眼前的這個黑衣人究竟是什麽來頭,就算是管天管地,還能管得了我們囂張不成?再說就算是我們鎮威軍的將士囂張,那也是我們鎮威軍的將士有囂張的本事。難不成就因為鎮威軍囂張,就礙著你什麽事了嗎?


    “聽說你是妖主最為器重的親信?”黑衣人的聲音越發的沉了。


    “什麽?”


    “自我介紹一下,老子人稱血手。”


    “血手。”域虎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心中不由大驚。


    光聽名字,就知道眼前這個家夥絕對不是什麽善岔。


    “你們妖族究竟是飄了,還是以為老子會忍氣吞聲?”血手的聲音帶著寒意:“你們妖族真的夠牛逼的啊,而且牛逼到老子的頭上了?”


    “我,,,,,,”域虎隻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哥,你究竟幾個意思?


    我膽子小,你可千萬別嚇我。


    你要是有什麽想法不直接說,我可是真的經不起太多的驚嚇了,就你這樣的說詞,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


    “還要老子給你提醒一下嗎?”血手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以往老子還以為鎮威軍的將士有那麽一點點的骨氣,可是現在看來,也隻不過是一群啥也不是的慫包軟蛋。老子就想不明白了,你這個大將軍究竟是咋當的,還能再要點臉嗎?”


    域虎快哭了。


    骨氣那玩意兒,也要分對誰的好不?


    “這麽多年以來,老子都沒受過這種氣了。”血手的臉色越發難看:“甚至老子從來都沒有想過,在這這一方小世界之中,居然還有人敢欺負到老子的頭上,真是反了天了。老子要是不弄個清楚,以後還有臉在這裏混?”


    域虎臉色不由更黑了。


    可是,我到底啥時候得罪了您老的頭上,我自已咋一點都記不起來呢?


    “聽說和昊天宗的那一戰,你也參與了?”血手臉色越發的陰沉了。


    “難道,你也是昊天宗的人?”域虎整個人都不好了。


    “難道,不可以嗎?”黑衣人一聲冷笑:“聽說昊天宗戰敗之後,是你去善後的,那麽多人族弱小跪著相求,你也仍是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昊天宗的數萬家小,盡皆亡於你們鎮威軍之手?要不要老子現在也給你跪下,滿足一下你?”


    “我,,,,,,”


    域虎快要哭了。


    祖宗,您老敢跪,我也不敢應啊!


    “鎮威軍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老子都給他們嚐了點好東西。”血手嘿嘿冷笑:“這件事情,你域虎肯定是做不了主的。讓你們妖族做得了主的人來找老子,反正這毒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人,最多就是化去點他們的功力而已。”


    “血手,你究竟想怎麽樣?”域虎的聲音有氣無力,已然無比的絕望。


    讓妖族做得了主的人去找血手,這事兒怎麽聽著就這麽不靠譜呢?


    誰敢,誰願?


    這要是被妖主知道了,那還不得推扒了老子的皮?


    “老子隻是來通知你一下而已,你這麽激動做什麽?”血手的眼神之中滿是不屑:“說的好像你自已就能做主似的,這事不是你區區一個鎮威軍將軍就能談的,你還是想想怎麽讓妖主來出頭吧,依老子想來,妖主應當是很不喜歡任何人給自已找麻煩的。”


    域虎是真的哭了。


    活了這麽多年以來,能在戰場之上混跡多年,他又如何不明白血手的真正用意?


    現在血手不殺自已,就是為了讓自已承受妖主的怒火,留下一個活證據。就算是現在要抵賴,也根本無從開口,畢竟當日自已屠殺昊天宗門人家小的時候有很多妖族生靈在場,抵賴隻會丟了妖族自已的顏麵。


    甚至,自已現在就算是要自殺,也絕不可能做到死無對證。


    真要扯起皮來,血手甚至隻需要施展一下返本塑源之術就可以澄清事實,更會坐實了自已與昊天宗之間的因果。


    殺人誅心,這才是真正的狠辣招數啊!


    妖主砸了眼前所有能砸的東西。


    如果不是極力的控製了自已的情緒,隻怕就算是域虎都要直接被他砸了。


    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妖主沒有這麽暴噪過了,當年妖主在這一方小世界殺出了赫赫兇名,舉世再無敵手。


    自此之後,妖主一直修心養性,常年不再離開自已的府坻,所有的事情也都全部交給了下麵的親信全權處理。除了偶爾會悄悄的溜出去與自已身份同等的幾個老家夥走動之外,便再也不過問任何事情。


    這些年,妖主已經很少動怒。


    甚至,連生氣都幾乎沒有。


    修身養性,以平心境。


    原本,妖主以為自已已經可以坦然麵對所有的一切事情了。


    可是,現在的消息卻讓妖主直接失態。那怕是自已以往最不屑的打砸東西,現在卻已已成了妖主發泄滿腔怒火的唯一途徑。


    帳中,所有生都不敢有任何的聲音,甚至在場所有生靈都有意無意的已將自已的唿吸聲都盡量的減緩了一些。


    那個兇徒的出現,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妖族生靈應劫,如今連妖主座下最為精況的鎮威軍,竟然也受到了侵襲,,,,,,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妖主差點直接發瘋。


    甚至現在鎮威軍的所有將士都有一個算一個的躺在軍營之中,就算擂鼓重錘也根本無法叫醒那些將士。


    此時,妖主活撕了域虎的心都有了。


    “域虎,你真的屠了昊天宗上下了?”妖主的聲音明顯的有些有氣無力,甚至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已滿是絕望。


    如果沒有,人家會打上門來?


    “我,,,,,,”域虎臉色蒼白,卻是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眼眸之間全是無奈:“我真不知道會有現在,,,,,,”


    妖主隻感覺自已整個人都不好了。


    “對方怎麽說的?”妖主的眸中滿是絕望。


    “那大魔頭讓妖族做得了主的人自已去找他,其他的什麽話都沒有說。”域虎哭喪著臉:“那魔頭並沒有難為我,甚至自始至終看都沒有正眼看我一眼,說我根本沒有資格和他去談。”


    妖主身子一個踉蹌,差點直接摔倒在地。


    讓妖族做得了主的人自已去找他。


    現在整個妖族之中,除了自已之外,誰又還能真正做的了主?


    “現在怎麽辦?”域虎隻感覺整個人都非常不好,被妖主那似是要殺人的目光一直盯著,心裏總是有些發慌。


    “別問本座,本座現在也根本不知道怎麽辦。”妖主隻感覺頭痛無比。


    “主上。”域虎終是一聲長歎:“對方說那可是‘百煉輪迴’之毒,傳說中毒者雖然暈迷不醒,不會對中毒之人的生命有威脅。可是那‘百煉輪迴’之毒,卻能漸漸焚盡修行者丹田之內的氣海,隻怕拖的時間越久,對鎮威軍的那些兄弟們來說,就越危險。”


    妖主的臉色更黑了。


    難道本座不知道那此將士們所中之毒是‘百煉輪迴’,可是本座現在頭痛的卻是究竟應當怎麽去開口啊?


    “域虎暫時免去鎮威軍的大將軍之職,暫由九羽娘娘擔任鎮威軍統領之職。”妖主的聲音滿是無奈:“狗爺暫代行營總管之職,統掌萬妖城中所有兵馬調度。”


    “這,,,,,,”在場的所有生靈臉色都不由疾變。


    “或許,我們這些老家夥,是真的老了吧,居然都已經有些開始怕死了。”妖主似是自嘲:“這麽多年以來,的確是有些累了,怕死也是正常了。”


    “主上,我們不怕死。”所有生靈都感覺被侮辱了。


    自從來到了這個世間開始,我們就沒有一個是打算活著迴去的,你說我們什麽都可以接受,但你不能說我們怕死的好嗎?


    像我們這些早已見慣了戰場廝殺的百戰老將,甚至隨時隨地都準備直接以身殉道,就算是侮辱人,也沒有這麽侮辱的吧!


    “諸位真不怕死?”


    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那怕是在麵對著妖主,此時仍是一個個滿臉怒氣。


    主上,打人不打臉的好不?


    “諸位都不怕死,才是我們妖族將士應有的風骨。”妖主眼中滿是欣慰:“有你們這樣的老將,才是本座最安心的後盾。”


    萬妖城的諸多老將不由同時神色微變,一般的情況之下,妖主絕對不會有這種反應,現在妖主表現的越是主怪,就說明情況很可能就有些不對,越是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就越是不能掉以輕心,甚至隨時都有可能會掉出妖主的坑裏。


    以前,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對於妖主,所有的老一輩除了敬重之外,更多的卻是忌憚。


    妖主行事,向來都不能以常理度之。


    而且,很多時候妖主都是以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來達成自已的目地。


    “血手,會不會與那個兇徒是同一個人?”狗王的眉頭緊鎖:“他們行事雖然風格不同,但都是心狠手辣之輩,而且行事更是不擇手段。”


    “白虎山,出事了。”


    妖主一聲長歎:“白虎山事情,本座強行壓了下來,玉象族長及八十一位長老戰死,就算那個兇徒再怎麽兇殘,也絕不可能不受絲毫影響。短短一日之間,鎮威軍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理應不是同一兇手所為。”


    妖主此言一出,在場的生靈無不神色疾變。


    白虎山,那可是妖主的龍興之地。


    玉象族長更是有著通天修為的大修行者,其修為之強絕不在四方將軍和萬妖城八老之下,八十一位長老也都是站在世間最頂端的至強者,按理說有他們那樣的至強者守護在白虎山,任誰都絕不會輕易到白虎山去觸那黴頭。


    可是,現在不僅有生靈直接打上了白虎山,更是斬殺了玉象族長和八十一位妖族長老,這樣的情況又如何讓眾多生靈心驚?


    “主上,可知到底是誰出手?”


    “本座若是知曉,又豈會現在還在這裏頭痛不已?”


    說這句話的時候,妖主的眼眸之間不由露出了一絲古怪神色。


    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妖主也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或許,本座是應當去會會那個血手了。”


    妖主長歎,語氣之間滿是無奈,,,,,,


    惡人穀中,常年煙霧繚繞。


    甚至在整個惡人穀中,到處都是各種各樣致命的毒物,那怕是一些修為精深的大修行者,一般也絕不願意深入惡人穀之中。


    若非必要,誰也不願意來到惡人穀這個鬼地方。


    萬一一個不小心就會丟命的地方,隻要不是傻子,誰也絕不會願意和惡人穀沾染上太多的因果。


    妖主看著眼前毒霧橫生的峽穀,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可是,妖主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把這條路走下去。


    此時妖主甚至都有了一種要將域虎直接一把扔進惡人穀的衝動,然後大吼一聲:你自已闖下的禍自已處理。


    然而,妖主卻知道行不通。


    若是隻死一個域虎就可以解決這件事情,血手甚至早就在鎮威軍便可以殺了域虎,之所以留著域虎的性命,就是為了釣出自已這條大魚。而且血手還已經告訴了所有人,鎮威軍將士所中的毒就是‘百煉輪迴’,沒有血手的解藥,就算大羅妖仙也都救不了那些將士。


    至於強攻惡人穀,妖主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


    如果惡人穀是單憑人數眾多便可以強攻,那惡人穀早已不知道已經被滅了多少次了。甚至妖主敢肯定,真要是用強攻入惡人穀中,這次前來的所有妖族強者,或許就真的沒有一個能完好無損的活著迴去了,,,,,,


    “妖主,攜妖族一行七十二同道求見血手道友。”


    妖主聲音低沉有力,隻傳入整個惡人穀之中,原本一些煙霧繚繞的迷陣,在經過妖主的這一聲大喝之後,竟似是人性化的從中分開了一條小道,讓人能稍稍看得清惡人穀中的情況。


    “請。”惡人穀中,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響起。


    一聽到了那個聲音,那怕是妖主的雙腿都差點一哆嗦。


    聲音難聽,語氣生厭。


    站在妖主身後的一行妖族強者一個個麵麵相覷,各自臉色蒼白無比。


    主上,坑人能不能不帶這麽坑的?


    明明你自已一個人能搞得定的事情,幹嘛非得要拉著我們大家一起來?就算是要拿著我們來給你壯聲勢,可是你一開口就直接把我們所有人數都報了出來,這不是要把我們這些老兄弟都往火堆上邊去推嗎?


    做人,能不能稍微厚道一點?


    這可是惡人穀,不是單靠人數就能嚇唬得住對方的!


    “哈哈哈,,,,,,”惡人穀中那沉沉的聲音再次想起:“想不到這些年來,妖族的各位修為越來越高,膽量卻是越來越小,這惡人穀也不是什麽龍潭虎穴,竟然讓妖主都這般害怕不成,真是讓我意外了啊!即然如此,那我就派個朋友來接各位一程,畢竟我這惡人穀中可是小路奇多,萬一要是迷個路什麽的,可是危險的緊。”


    被血手這一陣搶白,妖族眾多生靈一個個臉色煞白,眼眸之中滿是無奈。


    妖主卻是老神在在,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顯見臉上的功夫已經遠勝於在場的其他所有妖族強者。


    不過數息之間,一名麵戴輕紗的青衫女子大步走出,輕聲笑道:“諸位請隨小女子來吧。”


    “白狐。”


    妖主那似是沒有任何變化的聲音終於變了。


    “難得妖主上還記得奴家,這倒真是小女子三生有幸了。”白狐嘿嘿笑道:“不想今日得見,妖主越發的威風了。”


    “本座,,,,,,”妖主差點當場直接暴走。


    在場的所有妖族強者,一個個也都神色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甚至所有人在看向白狐的時候,眼妖裏都滿滿的是無盡的恨意,隻如同一個個見到了自已的仇人一般。


    尤其是妖主額頭上的青筋根根突起,大陽穴突突直跳。


    “怎麽,小女子好心好意的來為各位領路,難道各位還要動怒不成?”白狐嘿嘿怪笑:“難道這就是你們萬妖城的禮節不成?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倒是讓我更高看各位一眼了,難道當年混沌山脈沒有了結完的恩怨,卻要在這惡人穀中了斷了不成?”


    妖族所有強者一個個臉色發白,卻是根本不願開口。


    “即然白狐道友都說到這裏,那就有勞了。”妖主終是一聲輕歎:“姑娘與萬妖城曾經的恩怨,以後無論什麽時候都可以了斷,此次我們前來,隻不過是想與血手道友問個是非而已。”


    白狐一聲冷笑,轉身直接大步的向著惡人穀中走出。甚至所有人都能聽得出來,白狐笑意之中的那種不屑,可是所有人一個個麵紅耳赤,卻也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臉丟的,太大了。


    甚至所有人的心中,此時都早已對妖主心生不滿,隻是不敢當麵開口而已。一望見那滿毫無任何異常的妖主,所有人都隻感覺氣不打一處來,,,,,,


    域虎一直跟在白狐身後,每一步之間都跟著白狐的腳印,絲毫不敢有半分的錯誤。一路上各種各樣的毒物隨處可見,可是卻都無意向眾人攻擊,白狐一路之上笑聲陣陣,隻讓跟在後麵的妖族強者一個個都差點直接氣炸了肺。


    那一聲聲悅耳的笑聲之間,所有人聽在耳中都是那樣的刺耳。


    這此年以來,妖族諸多強者一直在戰場上橫行無忌,何時又受過這樣的憋屈氣,偏偏縱是心中早已有無盡的滔天怒火,卻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生靈敢發泄出來。甚至他們能想象的到,一但在這種時候與白狐撕破臉皮,後果根本就不堪設想,,,,,,


    行得一處水潭邊上,所有生靈都隻覺得眼前都不由一亮。


    潭邊綠竹成林,一座涼亭,好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


    一見到妖族眾人前來,涼亭中一位戴著麵具的男人哈哈大笑起來:“這麽多年不見,主上卻是越發有福了,來來來,老夫這裏可是專門為主上準備了上好的清茶,我們共飲一杯如何?”


    那青衫人說話之間十分熱情,隻似若是見到了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尤其是眼中那一種驚喜的眼神,卻讓所有人心中都不由一沉。


    這還是戰場上那個領鎮威軍聞風喪膽的血手嗎,怎麽倒像是個熱情好客的熱心腸大爺一般。


    “血手道友,我此來的用意想必你也很明白,現在沒有時間陪你喝茶。”妖主終是一聲長歎:“即然道友有意將本座邀請而來,想來也是準備商量一個對策出來。如果道友那天有興致了,不妨去我們萬妖城一行,到時候本座必定掃榻以待。”


    青衫人並不說話,隻是指了指早已在亭中煮著的茶水。


    甚至在一指之後,竟是直接閉上了雙目,連看都不再看眾人一眼。


    一時之間妖主差點嘴都氣歪了。


    你這究竟是怎麽個意思啊!


    難道一壺茶水,就算是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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