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說最驚訝的還是德麗莎她們,就見此時的德麗莎還有特斯拉張著小嘴,看著天空的貝拉許久後腦袋裏麵冒出了許多的的問題。


    “為什麽你會說話了?”


    “你說話為什麽不張嘴?”


    是的,雖然距離比較遠,可是她們依然可以看到,貝拉說話是沒有張嘴的,她的臉上一直是那平淡的笑容,並沒有任何張嘴的動作。


    當然,更讓她們茫然的是貝拉的聲音為什麽是一個男人。


    是的,貝拉的聲音是個男人,而且這個聲音……


    德麗莎皺眉,她感覺這個聲音很熟悉。


    可是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她努力去想,突然,她的腦袋好像是被電擊了一下,一個曾經一直在她耳邊轉悠,讓她煩不勝煩。


    可在如今,她卻很多時候都會去想再聽到的聲音,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震驚,茫然,不可置信,以及懷疑充斥著德麗莎的全身。


    她不能相信,可她又忍不住心中的猜測。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麽即使是如今的場麵或許……”


    “老師!”


    正在德麗莎腦中不斷的胡蘇亂想時,耳邊卻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聲音。


    德麗莎迴頭,她看到那些被支配的學生呆滯的雙眼之中好似是出現了一絲的清明。


    她們仰起頭,看著天空那個身影。


    那個身影和她們印象中的那道身影孑然不同,可在聽到那個聲音時,她們依然在下意識中唿喚出了老師。


    這是當初她們瞧不起的人,也是後來陪伴在她們身邊的人,也是在每一個歸家的節日,陪在她們這些沒有家的孩子身旁的親人。


    雖然他總是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帶著他們出去參加各種春節活動,在學院舉辦晚會。


    甚至好幾次是晚會開始後才通知的學園長,氣的學園長不止一次拿著猶大追著他跑。


    也曾帶頭逃學,當然,被抓住後也會將鍋全部推給她們,然後以老師的身份裝模作樣的說教。


    雖然每次都被看穿,並狠狠的被學園長修理一頓就是了。


    每天早上,她們的第一件事就是習慣性的去尋找這位不是睡懶覺,就是偷偷跑出去玩的老師,讓他好好的去上課。


    如果有一天發現這位老師表現的很好,不是有事求學園長,就是想找學生借錢。


    雖然他從來都不還就是了,還總是送給她們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抵債。


    什麽暴力起床鬧鍾,自動喂飯機,訓練拳擊手套,睡眠鈴鐺,改良的逃課裝甲,還有打中人就會讓對方一直打嗝的玩具槍,以及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在別人身上貼小標簽的照相機。


    這些曾經的經曆,一幕幕,每一個畫麵都在她們這些學生腦中閃過。


    雖然看起來很荒唐,可那的確給了她們在這個世界上難得的幸福時光。


    也讓她們知道,原來不去迴憶,她們已經忘了曾經有過這麽多美好的迴憶,原來不去珍惜,才知道失去時會有多麽痛苦。


    生前從未給予過他一朵花,死去後再多的緬懷又有什麽用呢?


    可現在,學生們抬起頭,她們注視著上空的那道身影,並期待著他的迴應。


    貝拉感受到了那份期待,並麵向所有的學生聳了聳肩,臉上的笑容從溫和到有些不正經的陽光。


    她好似是想要說些什麽話來緩解氛圍,可最終她卻隻是吐出一口氣,並笑著開口。


    “不知道在我離職的這段時間中,畢業後的你們有沒有成長為你們期望中的樣子呢?”


    所有人學生都是愣了一下,並緩慢低下頭。


    “嗯?這樣嗎……”


    她上前一步,臉上的笑容不減。


    “我是很期待你們的成長,並展望你們的未來。”


    “不過在那之前實習也該結束了,而現同學們……”


    “我來收作業了。”


    安靜,現場再一次的安靜了。


    可這種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


    “可,我們或許要讓你失望了。”帶著失落,學生們頭低的更低了。


    她們讓老師失望了,看到如今這麽丟人的她們,老師的犧牲,真的是值得的嗎?


    她們的失落很明顯的掛在臉上,可貝拉卻並沒有任何要安慰她們的意思。


    她上前幾步,看著人偶低了低眉。


    “嗯……這麽說來有一個遺憾啊,學生們畢業的那天,我這個做老師的竟然沒有在場,也沒有給予祝福。”


    “不過現在好像也不晚,那麽……”


    “就讓老師贈予你們那遲來的畢業煙火吧。”


    “當然……”


    微笑著將目光放在人偶身上,貝拉再次補充。


    “也為這場鬧劇,迎來華麗的收場。”


    …………………………


    “這是……”


    雷電芽衣走出傳送門時,她愣住了。


    機械的摩擦聲,陸地坦克的轟隆聲,裝甲車,地空導彈,以及那天空劃過的戰機,與那站在遠處整裝待發的士兵。


    這是來自一個國家力量的威懾,也是人類對於崩壞的一個態度。


    當那些本應該是為了各國開戰的力量聚集於此,當那浩瀚的鋼鐵洪流向前推進,


    當那機甲在大地震撼,當那方舟航母迎著海浪竄行。


    那一刻雷電芽衣愣住了。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隻知道在自己出現時,那來自一個國家的力量深深的震撼到了她。


    即使身為毀天滅地的律者,在這一刻也為這樣的場景而不由的後退。


    晨光亮起,那是一個信號。


    隻是,不是所謂的核戰爭,也不是所謂的內戰。


    而是一次對律者的定點打擊。


    所謂的時間約定,在這一刻代表的不是人類的滅亡,而是律者的敗退。


    人偶永遠不會看到這一幕,也不會想到,隻能接受人類惡意的她們又怎麽會知道,人類這種生物,又怎會被單一一種情緒左右呢?


    當晨光亮起,那就好像是一個統一的信號,唿嘯的火蛇,噴吐的烈焰,以及那比起子彈還要密集的炮彈飛向了天空,劃破雲層,在那天邊一律晨光的照射下好似天幕般籠罩而去。


    在一聲聲冷靜而又幹脆的命令中,人類的反擊這一刻直接抵達了律者的上空。


    在支配劇場中,貝拉站在天空,她張開雙手,好像要擁抱什麽。


    三個傳送門的位置正好將支配劇場的中心籠罩,而這三個本應該是用來逃跑的傳送門,這一刻卻成為了三門巨炮架在了律者的頭頂。


    颼颼颼颼颼!


    唿嘯的狂風席卷著鋼鐵的咆哮在貝拉身旁劃過。


    在她的身後閃耀起星星火光,吹動她的衣角,發絲,在她的身旁略過。


    在琪亞娜眼中,她站在高處,看著天邊的一幕。


    那奪目的點點火光好似流星劃破天空。


    在那一刻,支配劇場的天空被星火籠罩。


    在那一刻,終結的煙火在大地綻放。


    在那一刻,一切為此而終結。


    一切為此而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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