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賀林邀請我,去馮家老宅作客?


    崔向東接到馮賀林這個電話後,睡意瞬間不翼而飛。


    沒有多少工作可幹,午休都沒心情的聽聽,也馬上來了精神。


    遙想當年——


    崔向東受上官秀紅的邀請,帶著姬小秘單槍匹馬的去女人村時,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當的馮家,可是派了幾個晚輩,光明正大的跟蹤過他。


    結果卻被錦衣帶走。


    馮家一下子老實了。


    可這才老實了幾天?


    他們就要宴請崔局,今晚大駕光臨馮家老宅。


    “嗬嗬,這是想出了新辦法。”


    崔向東心中冷笑,表麵上客客氣氣:“馮主任,那我在天黑之前,就會登門叨擾馮老。”


    他沒問馮家,為什麽邀請他去做客。


    也沒問今晚除了他之外,還會有誰在那邊。


    既然人家盛情邀請了,那就是給崔局天大的麵子!


    這個麵子,崔局必須得接著。


    哦。


    馮賀林前段時間因身體不適,主動請辭後,現在天陝文化部門,擔任辦公室主任。


    聽崔向東“尊稱”自己馮主任後,馮賀林就莫名的牙癢。


    通話結束。


    “說說,馮家為什麽邀請我去做客。”


    崔向東放下電話時,順手捉住一隻臭腳丫,湊在鼻子上嗅了下。


    味道還行——


    證明聽聽剛要爬上來時,卻被崔向東喝令去洗腳時,她認真的清洗過了。


    “我又不是馮家人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知道他們為什麽請你?”


    聽聽張嘴就迴。


    隻要在崔向東身邊,這隻小狗腿就懶得動腦子。


    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不過崔向東動了半天的腦子,也沒想出馮家為什麽邀請他。


    那就不想了。


    反正等到了晚上,自然會找到答案。


    “快到點了,趕緊去上班。明明自己有休息室,卻來打攪我午休。來就來吧,還不乖乖睡覺,閑的屁股上長刺。哦,傍晚陪我去趟馮家。”


    看了眼桌子上的鬧鍾,崔向東拍了聽聽一巴掌。


    “來,親一個。要不然,等會兒又臭了。”


    逼著他親了一口小腳丫後,聽聽才心滿意足的樣子,大搖大擺的出門。


    恰好。


    她看到姬瑤花從對麵開門,要走出來。


    看到聽聽後,姬瑤花馬上就聯想到午休的這一個多小時內,聽聽都和崔局膩在一起的場景。


    心中羨慕,卻絕不會嫉妒更不會恨。


    她隻會甜甜的聲音,主動打招唿:“韋大隊,要去上班了?”


    “昂,到點了。”


    聽聽點頭後,忽然想到了什麽:“走。去你的屋子裏,做個小買賣。”


    啊?


    你和我做什麽小買賣?


    姬瑤花愣了下,帶著聽聽迴到了秘書間。


    “先別泡茶了,我說完就走。”


    聽聽關上房門後,低聲說:“剛才馮賀林給崔局,打來了電話。邀請崔局傍晚時,去馮家老宅作客。”


    嗯?


    姬瑤花立即豎起耳朵,聽聽聽說完後,問:“韋大隊,你是要我幫你,分析馮家為什麽請崔局,又有哪些人去嗎?”


    “不是。”


    聽聽搖頭,說:“我是要告訴你,崔局讓我傍晚,陪他去馮家。”


    啊?


    你這話是啥意思?


    對崔局抱有惡意的馮家,擺下“鴻門宴”邀請崔局去作客時,恰好你最近不忙了。


    崔局帶著你一起去,那還不是很正常的事?


    姬瑤花滿臉的不解——


    “姬瑤花真是智商堪憂啊!這要是換成苑宛芝的話,絕對能秒懂我的意思。”


    聽聽暗中搖了搖頭,伸出了右手。


    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很隨意的語氣:“一千塊,我把陪崔局去馮家去的資格,轉賣給你。怎麽樣,這筆生意做不做?”


    花花姬小秘——


    看著她那雙無知到清澈的眸子,聽聽心中莫名慚愧。


    賺這種低智商的錢,她有罪啊!


    還是快點去上班吧。


    以免被大狗賊發現了,好一頓巴掌炒肉。


    “嘿,嘿嘿。”


    聽聽幹笑了聲,剛要說是和姬瑤花開玩笑時,就看到她轉身快步走到桌前。


    拉開小包,拿出了所有的鈔票。


    厚厚的一遝,估計得三千塊左右。


    啪的一聲。


    花花把鈔票拍在了聽聽的小手裏,滿眼的感激,低聲說:“韋大隊,以後再有這樣的生意,多來找我。如果能在崔局喝醉了時,讓我照顧他一個晚上。我願意,出十萬塊的酬勞。”


    聽聽——


    忽然想到崔向東喝醉了的那幾個晚上了,頓時感覺錯失了一個億!


    那幾個晚上,她得給狗賊洗澡,打掃地板上的山珍海味,淩晨時還得給他喝水,折騰到天亮時才能昏昏的睡去。


    那就是遭罪啊。


    可誰能想到,智商堪憂的花花姬小秘,竟然會出十萬塊,來買一晚上的罪受?


    這還有天理嗎!!


    午後兩點。


    馮家老宅的書房內。


    義軍爸爸馮賀昌、義兵爸爸馮賀林、義兵親媽馮賀敏三個人,以及馮老在協商事情。


    上午時。


    兄妹三人去了公墓,給兩個“可憐”的孩子,送去了來自陽間的祝福。


    義軍義兵這才走了多久?


    馮賀昌就像蒼老了七八歲,馮賀敏的鬢角也出現了華發。


    反倒是馮賀林沒見老。


    畢竟馮義兵不是他的親兒子——


    但他的精神狀態,也明顯的不如以前了。


    哎。


    在文化部門任職,壓根沒法和在長安政法時相比。


    這種巨大的落差,是很能打擊人的。


    “天府那邊,都調查清楚了?”


    滿臉褶子的馮老,拿起了煙鬥點燃,淡淡地問。


    “都調查清楚了。”


    從事警序工作多年,頗有幾分人脈和能力的馮賀林,低聲說:“袁倍勇確實拿到了薛家的三代嫡係之一、薛純良的犯罪證據。而且還是鐵證!我親自去過被薛純良做主封死、現在被袁倍勇悄悄挖洞進去的廢礦。在現場,我親眼看到了袁倍勇的哥哥、嫂嫂等總計八個人的骸骨。”


    嗬嗬。


    那就好。


    仗著有背景,就草菅人命的豪門子弟,可不僅僅是我們馮家。


    馮老淡淡一笑,看向了大兒子:“你們說,打著為天東企業家討公道旗號的崔局。在接到袁倍勇跪地,遞上請求崔局幫他們討公道的血書後。他會不會依舊滿臉正義的,跨省去和薛家硬碰硬,為受害人討迴公道?”


    神色木然的馮賀昌,無聲戾笑:“嗬嗬,誰知道呢?”


    “夠嗆。”


    馮賀敏則冷冷地說:“畢竟他和薛家的32,在青山關係緩和。關鍵薛家這個龐然大物,絕不是我們馮家,甚至也不是姬家能比的。為了幾個事故後生怕被曝光,就被薛純良悍然封死礦口、死在礦井裏的泥腿子。姓崔的怎麽可能,會和薛家在天府硬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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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家開始運作了。


    求為愛發電。


    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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