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是我有生意故意不做呀,實在是一個星期之前,有人把我空置的商鋪全部都租了!”


    “這樣啊,他們租了多久?您這地方挺適合我的,我還沒有機會嗎?”許淵語氣中滿是不甘心。


    “如果你實在想租,那就三個月後再來聯係我吧!”


    “啊?全部是三個月嗎?”


    “沒錯!”說到這個,電話裏王總的語氣明顯多了一絲不耐煩,心情有些不爽!


    “那太久了,我可等不了!”許淵連連搖頭,“算了,我還是去別處看看吧!”


    說完,許淵掛斷電話,滿臉遺憾的離開。


    就在許淵打電話不遠處,一條微微開啟的門縫中,有人一直盯著許淵的一舉一動,剛剛許淵所說的話也被他一一聽在耳中。


    “怎麽樣?有問題嗎?”


    “沒有,租商鋪的,已經離開了!”門後之人道。


    “注意觀察!”


    “明白!”


    ……


    許淵一連拐了好幾個彎,鑽進一間商場衛生間裏,幾分鍾後,他又變了一副模樣。


    “有意思!”許淵掃了一眼四周,心頭有些沉重。


    剛剛那棟商業樓絕對有問題!


    那麽多空置商鋪,居然在短時間內全部租出去,這未免也太巧了!


    而且租期也有問題,這種商鋪一般都是長租,因為店麵裝修需要成本,哪有隻租三個月的?


    這點時間,連裝修費也賺不迴來吧!


    腦子裏一邊思索,腳下已經走向另一棟臨街商鋪。


    接下來的時間裏,許淵用各種方法查證,最終得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附近建築中,所有可以觀察鬱家內部的建築,或者戰略戰術位置極其重要的地方,都在近期被人以高價租了過去。


    許淵走進一間餐館,找了間靠窗的桌子坐下。


    這裏能看見鬱家後門,許淵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四周的食客,立即發現有不下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先生,吃點什麽?”服務員上前問道,手不自覺的往袖子裏縮了縮。


    槍繭!


    “來碗素麵!”許淵一臉疲憊的說道,像極了外出做生意,舍不得吃穿的小商販。


    “好嘞!您稍等!”


    許淵手指輕柔蹙起的眉頭,愁眉苦臉,像是在為什麽發愁,沒有再往鬱家方向看一眼。


    盯在他身上的視線消失了,但他清楚,對方並沒有放鬆警惕!


    艸!


    鬱家到底想幹什麽,防守這麽變態?


    這一刻,許淵敢百分之百肯定,鬱家這次絕不僅僅隻是為了一場婚禮!


    潛伏在這個商業區的不明人員,也超過了鬱家可以調動的資源上限。


    那麽這些人哪兒來的?


    答案隻有一個,警政總署!


    “先生,您的麵來了!”服務員突然出現,將一碗麵放在許淵麵前。


    許淵像是餓了很久一樣,立刻大快朵頤起來。


    不到幾分鍾,許淵就將一碗麵吃完,然後從一把散碎銅幣中仔細數了幾枚放到桌上,這才一臉滿足的離開。


    服務員上前收起銅幣,衝著不遠處一名食客微微搖頭。


    那人微不可察的點點頭,繼續慢條斯理的喝著小酒。


    一小時後,許淵迴到落腳點。


    他坐在沙發上,對著眼前牆壁微微出神。


    牆上是一幅詳細的建築結構圖,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非常詳細,上麵還有許多有筆修改的地方。


    這就是鬱家的建築圖紙,陳素娘花了巨大的代價才搞到的。


    但這幅圖是幾十年前的建築布局圖紙,經過這些年鬱家的持續改造,圖紙的參考意義已經不大,上麵的修改,就是許淵根據最近的勘察結果加上去的。


    “在想什麽?”


    陳素娘來到他身後,輕聲問道。


    “鬱家這次的婚禮,恐怕不簡單!”


    “哦?怎麽說?”陳素娘伸出手,輕輕揉著許淵的太陽穴。


    “鬱家在四周布置了非常嚴密的防線,尤其是後門外的商業區,幾乎都被人控製了!這種防禦強度,絕不可能隻是為了一場婚禮!”


    “會不會是有重要人物來報參加這次婚禮,所以才提高了安保等級?”


    “不會!”許淵搖搖頭,“什麽重要人物?了不起城衛軍總司令,或者戰爭司的長老親至!可話又說迴來,以他們這些人自身的實力,還用得著別人保護?”


    沒錯!


    有他們在,就算有人想做點什麽,也沒這個膽子!


    “你有什麽想法?”陳素娘問。


    “我覺得鬱家和警政總署一定在謀劃些什麽,這場婚禮,可能隻是掩蓋真相的幌子!”


    “可鬱家在聖城已經是最頂級的豪門之一,在戰爭司內也有一定的地位,他們和警政總署勾結,到底能獲得什麽?”陳素娘不解,鬱家該有的都有了呀!


    “不!”許淵聽見陳素娘的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手裏抽出鬱長秋的資料,“您錯了,您剛剛說的,是鬱劍白還活著時的鬱家,不是現在的鬱家!”


    “我大概猜到鬱家在謀求什麽了!”許淵興奮道,“如果我是鬱長秋,現在最想做的,恐怕就是重振鬱家的聲望,讓天下人知道,他並不比鬱劍白做的差!”


    手中資料記載的很清楚,鬱劍白活著時,鬱家一切皆由其做主,鬱長秋雖然是家族繼承人,但半點權利都沒有!


    可隨著鬱劍白戰死,鬱家隨即從巔峰中墜落,這一點從鬱家漸漸冷清的大門就可以看出來。


    鬱長秋初掌大權,就要麵對這樣的落差,他心裏豈會甘心?


    鬱劍白死後這一個多月裏,鬱長秋上躥下跳,天天應酬,到處結交人脈,為的又是什麽?


    陳素娘的臉色一點都難看起來,“還有一個問題!”


    她看向許淵:“如果一切都去你所猜,那麽你想過沒有,他所求的,警政總署有能力給他嗎?”


    警政總署本身就是七神司的狗,指望和一條狗合作來重振鬱家在聖城的地位,說出去就跟搞笑一樣!


    “素姨,這就是問題的關鍵!”許淵目光灼灼,“鬱長秋既然敢把寶押在警政總署上,那隻能說明一點!”


    “警政總署圖謀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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