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在等待楊凝修的信息時,楊羽耀看向賀乾清,眼中充滿了好奇。


    “我認為,應當還是因為小耀你。”賀乾清抱著他的少年,笑著說道。“因為小耀你,派分身傀儡駐守在這裏。”


    “雖然說分身傀儡的實力會比本體低一些,但由於你我皆不知道你如今的境界究竟如何,隻能大致推測應當高於渡劫期。而修士到合體、大乘和渡劫這三個境界之後,其境界的跨度之大,足以使得修士在擁有分身傀儡的情況下,哪怕分身傀儡必定比本體弱,其境界也能同處於一個小境界內。”


    “因此,就算假定小耀你的境界是渡劫期大圓滿,你的分身傀儡的境界最低也會到渡劫期後期。而渡劫期修士本來少之又少。當我們以汝廖國的拉普所山脈為中心,觀察四周。”


    賀乾清開啟了他的迅聯的光屏共享模式,調出了任我行地圖,標記拉普所山脈後用手指畫了一個圈,他修長的手指經過的地方,靈力留下了金色的軌跡。


    “在以玉桂為最遠的距離看這個範圍,這片區域內沒有一流的宗門,連二流的宗門都不多。因此這一帶,起碼在錢方逃亡的那段時間內,恐怕存在的渡劫期修士少之又少。就算恰巧還有渡劫期大圓滿即將飛升的修士在這片區域內,大概率也是在閉關。”


    “因此,有足夠實力,並且能夠給與錢方救助,並願意給與錢方救助的,恐怕隻有小耀你的分身傀儡。”賀乾清將他的推測全部說了出來。


    “嗯,確實。”楊羽耀仔細想了想,意識到這事其實並不難想到。但似乎是因為他心裏總認為自己其實並不是很強,因此他不會想到,自己,而且還是自己的分身傀儡,竟然忽然成為了一大片區域裏可能最強的一個。


    至於賀乾清為何也那麽久才想到這個可能,楊羽耀倒是可以猜到。他在賀乾清心中,有著彼此對立的印象,一方麵,賀乾清認為楊羽耀擁有絕佳的天賦,極高的悟性,能夠繼承他的衣缽,做出斐然成就,是他的驕傲。


    而另一方麵,賀乾清又覺楊羽耀是他的寶藏,然而太多的人都在覬覦這個寶藏,心懷不軌心思,想要將其奪走。賀乾清認為其他人會對楊羽耀造成傷害,楊羽耀曾經受到過的那些磨難讓他變得柔弱需要好好嗬護。


    也不知道強大和脆弱兩種印象會不會在在他腦子裏打起來。不過楊羽耀估計,一旦出現危機情況,應當是覺得他比較脆弱需要保護的印象占據主導地位。說到底,是他們這兩個最清楚楊羽耀實力的人當局者迷罷了。


    好在這事即使不推敲出緣由,也沒有什麽問題就是了。相較於救命錢為何會選擇在產業園落點,他們現在更加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情況,才需要讓楊凝修確認楊羽軒和楊羽薇不會看到。


    楊凝修:小耀,這些信息等會兒能刪掉嗎?


    終於再次出現的楊凝修問道。


    楊羽耀:可以,我可以動用權限將其刪除。


    楊凝修:這就好,我現在暫時把軒兒和薇兒他們倆的迅聯給收起來了,玉憐在監督他們倆背十鑒了,可以開始說事了。


    楊羽耀:好。


    楊羽耀看過楊羽軒和楊羽薇的學習的課本,因此他知道,這個《十鑒》是指十個可以借鑒學習為人處世的故事,隻是這個是個故事可不是短片故事,而是每個都有一百迴的長篇話本。就是楊凝修這安排,有著一股很強的既視感。


    桃燁鑠:涉及到小耀的事,就由孤來說吧。


    楊凝修:勞煩了。


    “?”楊羽耀感到詫異,由身為太子的桃燁鑠來說,恐怕意味著這事是由桃燁鑠處理的,但究竟是什麽事,竟然驚動到了太子?


    桃燁鑠:這事的起因,是有一名女子想要告禦狀。但禦狀怎麽可能是誰都可以告的?為了確定她是否真的有冤屈,孤就去了解她要狀告何事。結果這個抱著嬰孩的女子居然說小耀在去年欺辱了她,令她懷上了她懷裏的那個孩子,當時就把孤氣笑了。


    桃燁鑠:但凡她指控的是其他任何一個男子,孤都還需要調查一下。但是指控小耀……就連孤這個舅舅靠得太近都能被嚇到的小耀會去主動靠近一個女子?簡直汙蔑都不打草稿。


    桃燁鑠:不過,孤也很快便意識到,指使這個女子告禦狀的幕後者估計也並不認為單靠這一事就能毀了小耀的名聲。讓這個女子出現,不管這禦狀能不能告到父皇那裏,假如被百姓知曉了這個案情,而我等需要調查這事的真假,在這調查期間,足以讓他們妖言惑亂了。


    桃燁鑠:此外,把時間選在小耀與乾清成婚之後,估計是幕後者知曉與小耀成婚的是一名渡劫期修士,並對此有所忌憚。因此想用此法讓你們二人心生間隙,以此來離間你們。因此這案件必須迅速地得出結論。


    桃燁鑠:至於那個女子是否有想借這個汙蔑攀附上小耀,孤沒有專門去確認。


    桃燁鑠:本來這案件怪棘手的,孤說你畏懼他人觸碰也難以作為證據。不過好在,孤隻是稍微追問,她就自曝馬腳。孤問她這事是何時發生的,地點在哪,她所說的時間竟然是你們仙盟在建立,在寧城舉辦燒烤的時候。


    桃燁鑠:這下可好,本來孤還想如何找到有效證據來證明小耀的清白。現在這事都省了,有如此多的大能做人證,這事誰敢質疑?那女子得知事情敗露,當即哭嚎著求饒。哼,如此惡毒的誣陷,孤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她?隻可惜未能從那女子處順藤摸瓜找到更多的參與此事的人。


    楊羽耀:仙盟的具體成立時間至今沒有沒有對外公布,並且我有將我離開青鋒宗後的經曆當做旅行見聞分享給了你們。


    桃正曦:極具先見之明的選擇,若非小耀你前麵做了這些事情,這案件也沒法那麽快結案。


    那女子生得絕不是楊羽耀的親生骨肉這事,必然會暴露。但在驗證的這段時間內,足以讓他們焦頭爛額了。用這樣的事情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走,那些人便可以借機做些別的事情了。


    隻不過,他們大概沒想到他們與桃燁鑠的信息那麽不對等。楊羽耀從被廢掉修為趕出青鋒宗後,到重新迴到人們的視野。不說夏國這些與修仙界的信息有一定的傳播阻隔的朝廷修士,就連修仙界的絕大多數修士,也不知道楊羽耀的具體行蹤。


    即便迅聯中有修士憑借蛛絲馬跡對楊羽耀的這段時間的行蹤進行推測,但楊羽耀從未主動承認過。因此,對於那些推測者來說,這始終還是推測。


    那些人也許認為楊羽耀這段行蹤不明的時間是可以利用的優勢,他們甚至可能推測過一個失蹤許久的人突然歸來,會與血親是怎樣一種關係。並錯誤地判斷了他們在彼此提防隱瞞。


    假若楊羽耀沒有將這些事情告知,他就不是待在自己便攜式木屋的房間內了解這起事件,而是得趕迴夏都接受調查了。


    賀乾清:如此看來,他們是打算同時從多個方麵來製造事件,以此讓你們疲於解決,並摧毀彼此的信任。


    桃正曦:是的,這幾起事件極有可能是如此目的。一方麵襲擊年少的子嗣,令朕的諸位愛卿憂心忡忡,另一方麵又刻意毀其名聲令朕也難堪。人與人的信任,總是太過脆弱。


    楊雪晴:不提那些本就有些許汙點的家族,即便是在百姓中口碑極佳的我楊家,民眾中也會有人巴不得看到楊家出現汙點。而民眾,太過於容易被愚昧蒙蔽了雙眼。


    楊羽耀:爹爹也遭遇到了類似的事情麽?


    楊羽耀之所以如此推測,是因為目前楊家風頭正盛的就是他和楊凝修。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那些人想要找靶子,顯然會首先選中他們二人。並且桃燁鑠說了,涉及楊羽耀的那部分由他來說,那就是說,還發生了其他針對於楊家的事件。


    楊凝修:正是,不過這事說起來就……我想那些人若是知曉這次行動失敗的原因,大概會氣急敗壞。


    楊威城:必然的,他們肯定打死也想不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變數。


    桃正曦:說道這起事件,具體細節朕也十分好奇呢,凝修,細說!


    楊凝修:這……臣遵旨。還請諸位女子稍作迴避。


    楊雪晴:好好,知道了。一會兒我再來。


    楊凝修:咳,我說了。


    楊凝修:假如這起事件也是同一夥人製造的話,他們應當是還想敗壞我在自己人中的名聲。因此他們派出一人,變換做我的模樣,夜晚潛入楊家的一個有遺孀遺孤打理的產業,想要對那女子行不軌之事。


    楊凝修:但是,由於現在楊家的每一個產業點都安置了小耀製作的留影獸,然後小耀絲毫沒和我們提過,這些留影獸他全部加上了控製入侵者的功能。然後那潛入的男子就被留影獸抓住了。


    楊凝修:那位遺孀,魚夫人,驚魂未定地點亮蠟燭看到了那入侵者保持著我的模樣,卻極其有傷風化的形象……過去我與魚夫人其夫君,以及諸多袍澤關係親密,沐浴時還會彼此比較。並且,魚夫人的亡夫生前曾與她說過,我那物連他都甘拜下風。而那位入侵者的,甚至不及其亡夫。


    楊凝修:正因如此,她確認了那人並非是我,是有人想要陷害於我才使用如此下作之法。


    “!”楊羽耀感到震驚,這個識別方式在他看來實在是太過於不可思議了。楊羽耀一開始還想,這些人為何都采用涉及女子貞潔的方式來陷害他們,但他接著想到,在這個世界,對於女子來說,幾乎沒有什麽比貞潔更加重要了。有多少女子,寧死也要保住自己的貞潔。


    楊威稻:說起來小耀這留影獸,若不是經曆此時,我等還不知道竟然有此功能呢!


    賀乾清:小耀所做之物,功能從來不會那麽簡單。


    “我隻是覺得,比起單純的記錄發生了什麽,不如防範於未然。”楊羽耀看著賀乾清在發信息時露出的自豪的神情,紅著臉低聲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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