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教官,金教官,救命啊!我瞎啦!”高迪掛在韓冰洋身上,邊嚎叫著邊被架著往過走。


    和他一起嚎的還有鹿寧和薑耀,他們一個掛在席楠身上,一個掛在盧一濤身上,被架著也不老實。


    顧月姝這麽打眼一看過去,她覺得最難受的不是瞎的這三個,而是忍受他們魔音的那三個。


    “韓冰洋、盧一濤和席楠也是真顧念戰友情,要我,早把身上掛著的人扔出去了,還能忍著他們亂吼亂叫?”


    金子晴深以為然,“怎麽安排?”


    “直接送迴去,他們這點兒小毛病,根本沒必要就醫。”顧月姝如此道。


    長期待在潛艇內,突然出艇,別說見到太陽造成暫時性的眼盲了,鼻子出問題的都有的是,所以說都是小問題啦!


    “韓冰洋,帶著他們上車,我和你們金教官護送你們迴去。”


    “是!”韓冰洋應了聲,和盧一濤、席楠都對視了一眼,齊齊發力,先將瞎著的三個粗暴的塞進了車裏。


    看見這一幕,顧月姝再次開口,直接解釋了為什麽是護送,而不是送。


    “韓冰洋,你來開車,席楠,你陪著韓冰洋,照顧著點兒這三個,至於盧一濤,你跟著我和金教官坐後麵那輛車,我們有事兒和你說。”


    韓冰洋、席楠和盧一濤齊齊應道:“是!”


    一上車,還不等金子晴啟動車子,盧一濤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問明要談的事是什麽了。


    “稍安勿躁,該你知道的,你總會知道。”顧月姝示意金子晴先開車,前麵的韓冰洋已經把車開出去一截了。


    等她們的車追上韓冰洋的車,顧月姝也斟酌好了措辭,這才將事情緩緩道來。


    “還記得金教官之前幫你處理過一迴家事嗎?”


    盧一濤點頭,“記得,你們說已經徹底解決了我繼父喝酒打人的問題,讓我安心學習。”


    “嗯,那次之後,直到你這次出海之前,他都保持的很好,但是,”顧月姝一個但是,讓盧一濤的心提了起來,“在你出海期間,他又喝酒了。”


    “他又打我媽了?顧教官,我要請假迴家!”盧一濤的情緒變得很激烈。


    顧月姝一個眼神給過去,他雖然立即冷靜了下來,可還是倔強的想要請假迴家,“顧教官,我不是故意要吵鬧,我是真的不放心,請你給我假。”


    “你沒必要不放心,因為這次被打的不是你媽媽,是你繼父。”顧月姝不想拿這種事試探他會不會遵守部隊的紀律,所以直接說明了事情的最終走向。


    盧一濤眼中的焦急凝滯了。


    他怔愣的看著顧月姝,像是在問她是不是說錯了,或者是他的耳朵出了問題。


    “我沒說錯,你也沒聽錯,就是你媽媽把你繼父給打了。”顧月姝重複了一遍。


    “我媽她···我媽她把我繼父給打了?”


    這還是他認識的地球的文字嗎?分開他都認識,組在一起他怎麽迷糊了?


    盧一濤第一次覺得自己文化還是不夠高。


    另外,他的心情也很複雜,“過去那麽些年了我媽都沒想著反抗,這次她怎麽···怎麽會”


    “怎麽會反抗是嗎?”顧月姝替他說出了這個讓他有些說不出口的問題。


    “人真的會突然被改變嗎?”盧一濤迷茫的聲音在車內響起,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顧月姝和金子晴。


    顧月姝看著外麵一閃而過的行道樹,忽然生出了一個別的念頭,“也許不是突然的轉變呢?”


    “從前你媽媽不反抗,大概是因為她覺得隻靠自己,不能把你養活成現在的樣子,所以忍著?”


    “現在她選擇了反抗,想來還是因為你,她不想你在外麵曆盡艱辛還要擔心她的情況?”


    可能這突如其來的靈感才是她不曾窺見的真相。


    但顧月姝既希望自己想錯了,又覺得如果這是真的,到此,母愛已成神性。


    “盧一濤,不管內情如何,你媽媽有了反抗的行動就是一件好事,從此以後你再也不用擔心她會被欺負了。”


    “是啊,她再也不會被欺負了。”盧一濤跟著重複了一遍。


    此時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但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低落和無助。


    金子晴透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一直未曾插嘴的她忍不住說了話,“昨日之事不可追,盧一濤,你還有更加光明的未來。”


    “不管你媽媽的轉變是因為什麽,作為母親,她求的是你的平安和你的前途,這一點你不能辜負她。”


    被罪惡感籠罩的盧一濤緩緩抬起頭,通過後視鏡和金子晴對上了眼眸,“所以我要怎麽做?”


    “做你該做的,做你一直在做的。”金子晴揚起一抹暖人的微笑,“你一直做的很好,不是嗎?”


    盧一濤重複的念著“該做的,在做的”,念著念著,他身上壓抑的氣息忽然就散了,整個人挺直脊背,變得雄赳赳氣昂昂起來。


    “沒錯!做我該做的,做我一直在做的。”


    “大海帶走了媽媽的爸爸,我不能再讓大海帶走她的兒子,我一定會振作起來,繼承外公的遺誌,也會還給媽媽一個完完整整的兒子。”


    在這個過程中,他自然也會以另一種方式實現他的夢想。


    “想明白了就好,下車吧。”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地方,金子晴也已經把車停了下來。


    盧一濤打開車門下了車,本來走向韓冰洋他們的他,忽然停在了車前。


    他轉身麵向顧月姝和金子晴,立正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這才重新轉身離去。


    “他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金子晴不解的看向顧月姝。


    顧月姝盯著盧一濤離去的背影,“好事兒,他現在才是一名合格的軍人。”


    人啊,隻有經曆了事兒才能真正得到成長。


    也隻有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麽的時候,才會不顧一切的奔著目標走。


    “月姝姐,你覺得他的媽媽真的是為了他才忍著不願意離婚的嗎?”金子晴的心裏,一直存著這樣的疑雲。


    “重要嗎?”顧月姝沒有給金子晴答案,因為顧月姝自己都不知道正確答案是什麽。


    “人性太多樣了,即使我們學心理學的,也不能自大的說了解所有人的心理,所以我隻能迴答你,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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