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魚,你讓我們都進林子裏砍木頭,你進來了卻不動手,怎麽的?坐享其成啊?”魯炎看著一直在晃悠卻什麽都沒幹的蔣小魚,沒好氣的問。


    蔣小魚將手指抵在嘴唇上,比了一個“噓”的手勢,“你們還真當我是讓你們進來砍木頭的啊?”


    “不砍木頭進來幹什麽?”張衝大著嗓門,卻在下一秒就被蔣小魚伸手捂住了嘴。


    “你小點兒聲,我都說了這林子裏可能不止咱們這群人,你這麽大聲是打算讓人知道咱們的打算嗎?你個大漏勺。”


    “你到底什麽意思?”魯炎聽了他的話,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問道。


    蔣小魚也看了看周圍,對著魯炎和張衝招了招手,等他們湊過來,小聲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魯炎:“你能確定嗎?如果你想的是錯的,那咱們可就錯過了最佳自救機會了,要知道,越往後,咱們的體力消耗的越快,如果得不到及時的補充,最終可是會死人的。”


    “我當然確定了,而且非常確定,你不覺得一切都太巧了嗎?巴郎和武教官怎麽可能突發奇想的帶著咱們來看日出?”


    “就他們那樣的,恨不得把咱們訓到死,突然散發了好心,你不覺得奇怪嗎?”


    “本來我也沒多想,可是禿子的感覺,和他在顧醫生那兒看到的問到的東西提醒了我,這一切的一切不都像一個套路嗎?套住的隻有咱們這些倒黴蛋。”


    “你再想,確定了這是一個針對咱們的局,那就說明咱們的一切行動都有人看著,死肯定是不會讓咱們死的,那咱們還做什麽筏子自救啊。”


    “與其費勁巴拉的做筏子,咱們不如主動出擊,抓住在島上監視咱們的人,我有預感,如果咱們把人抓住了,一切就都結束了,自然會有人來接咱們。”


    蔣小魚仗著人多勢眾,大膽的決定與監視他們的人來一場貓和老鼠的作戰,至於最後誰是貓誰是鼠,就看是他們這群人全軍覆沒還是隱藏在暗處的人被抓住了。


    “就這麽幹了,也不能總是咱們憋屈啊!”張衝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蔣小魚的提議。


    魯炎有些猶豫,但是不多,在發現他們的人少了以後,這種猶豫立刻就消失了。


    “不是都叮囑了讓你們不要分散開嗎?怎麽還是被得手了?”蔣小魚不想承認,聽到有人不見,他竟然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魯炎,你現在什麽想法?”


    “就按照你說的辦吧,再不主動出擊,咱們的人隻會更少。”魯炎看著驚慌不定的戰友,下定決心陪著蔣小魚一起搞事情。


    另一邊,顧月姝和向羽一人拎著一個新兵扔進水牢,互相對視一眼後,就再次分頭行動起來。


    重新潛伏迴新兵們聚集的不遠處,顧月姝細心的發現,這群新兵像是要搞事情。


    摩挲了一下下巴,她悄無聲息的跟在了他們身後,就見這些人不砍木頭做筏子了,反而挖土的挖土,找藤蔓編網的編網。


    從隊伍的最後麵捂著嘴撈出來一個新兵打暈,顧月姝扛著他遠離了那群忙碌的人,才重新把他弄醒,“老實交代,你們在計劃什麽?”


    “顧醫生,怎麽是你啊?”被撈出來的新兵看到顧月姝很是驚訝,下意識的就高喊出聲,想要給沒被抓的戰友一點兒提醒。


    “別費力氣了,這裏離他們遠著呢,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他們也聽不見,趕緊交代了,我好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顧月姝點破他的小九九,威脅道:“你要是不願意說,那就別怪我大刑伺候了,畢竟刑訊逼供,是敵人一定會做的事,而我們現在,就是處於敵對關係。”


    “那我就更不能說了,顧醫生,你可不能逼我當叛徒啊,我心堅定,絕不轉移。”


    雖然沒有學習過怎麽應對刑訊逼供,但保密條令都學過又根正苗紅的人,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說出敵人想要的東西。


    “我還提醒你了是吧,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跟我的俘虜作伴去吧。”再次一手刀將人打暈,顧月姝扛著人走了不短的一段路,才走迴水牢的位置。


    她到的時候,就見向羽正把一個人像扔麻袋一樣扔進水裏,然後就要瀟灑的關門,根本就不管水牢裏狼狽的俘虜們是怎樣的手忙腳亂。


    “哎!你也又得手了,問出什麽來沒?”在他將要把水牢門關上的時候,顧月姝趕緊出聲,一個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另一個就是提醒他不要關門,要不自己還得重新打開。


    向羽聽到她的聲音,關門的動作果然停住了,等她將獵物扔進水牢,才細致的將門鎖住。


    “我什麽都沒問,你是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了嗎?”向羽比顧月姝晚得手,而且是抓的落單的人,所以沒有注意到行動詭異的新兵們究竟在幹什麽。


    “他們在布置陷阱,想要反擊抓住咱們,我想從俘虜嘴裏問出點兒什麽,可惜,他什麽也不說,我又不能真的下重手逼供,所以就一無所獲了。”


    她能跟著向羽一起行動,都算是特例了,要是想越過武鋼叔叔做點兒什麽計劃之外出格的事,就更難了,所以隻能收手。


    向羽看向水牢裏還暈著的兩人,忽然對顧月姝的提議有些心動,“你不能下手,我可以啊,來,咱們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麽刑訊逼供。”


    顧月姝眼睛一亮,不能動手出主意也行啊,這也算是對這些新兵的一種考驗了,畢竟訓練就是要應對實戰的嘛。


    接下來,她損主意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出,不致命,但惡心,就看被針對的兩位俘虜能忍到什麽時候了。


    因為她的主意而被折騰的不輕的兩個新兵一邊忍受著這非人的折磨,一邊對著她怒目而視,好像這樣就能減少痛苦一樣。


    顧月姝就像沒感覺到他們的幽怨一樣,抱著手臂悠閑自得,還能說說風涼話,


    “受不了就別忍了嘛,你們隻要把我們想知道的消息說出來,我們得償所願,你們也不用繼續忍受這樣的痛苦了,一舉兩得哎,你們還有什麽可堅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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