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無奈,又把自己的過往全部講述了一遍,這次著重強調三女與他之間的聯係


    他再三聲明,這一切都是在當時的墨靈允許之下、


    而現在小魔女聽完之後,索然殺意暫時收斂,但是她的態度相較之前明顯冰冷了許多


    “所以你遲早是要迴去找她們咯?”小魔女問道


    秦羽自然知道這個‘她們’指的就是藍沛玲和程雲柳,他不知怎麽迴答,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迷茫


    “我……我也不知道……未來何去何從,一切都要看命運的安排”


    聽到秦羽這麽說,小魔女剛剛平複一些的怒氣又想上竄


    “你這話什麽意思?是想糊弄我還是不想對別人負責?”


    這個問題不管秦羽怎麽迴答都是錯的,哪知秦羽根本沒有迴答,而是接著說道:“我說的都是我真實的想法”


    “這一路走來,我遭遇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知道的越多我越覺得可怕,仿佛天地間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在操控著我,不,是操控著萬物眾生的命運”


    小魔女聽著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你什麽意思?”


    秦羽轉過頭認真看著她說道:“從過往到如今,我做多許多次決定,但事情總會以某種奇怪的角度發展到另一種結果”


    “你剛剛問我的問題,剝開了一切來看,其實就是想看看在我心裏,究竟是你更重要,還是沛玲和雲柳更重要,從兩者選其一我會怎麽選擇”


    小魔女不置可否,但她的眼神已經肯定了秦羽的說法


    秦羽:“從感情來說,我從未動搖,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選一萬次我也會毫不猶豫選擇你”


    這話一出,小魔女的神情明顯顫抖了一下,原本寒冷的目光也變得柔軟了不少


    秦羽接著又說道:“但事到如今,我也絕不可能放棄她們二人,以及我們的孩子”


    小魔女微微皺眉,不悅道:“那你什麽意思?你全都要?”


    秦羽歎了口氣,帶著一絲苦笑道:“如今我還怎敢有如此奢求?”


    小魔女有些不耐煩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秦羽:“此次來幽冥天之前,我原想不論這一趟能否救活你,返迴修羅天後,我都會迴去陪著她們,度過餘生”


    更確切地說,秦羽想的是,如果這一趟沒找到方式複活小魔女,那就意味著他還需要更強大的力量


    所以他打算先陪著親人愛人度過她們的一世,等了卻自己的塵緣之後,他就一頭紮進武道,一直修煉到天尊甚至更高,去尋找複活小魔女的方法


    “但沒曾想,出發前,師尊讓我在神夢幻境中看到了她們如今的生活,與我的幻身相處的是那般融洽與恩愛”


    “於是我改變了內心的想法,我身份特殊,就算我有心隱匿,但麻煩也總會找上門,與其跟著我承受未知的風險,不如讓成全他們的美好生活”


    這個決定也是他糾結了很久才做出的,說一千道一萬,那幻身終究是他自身生出,可以說是不同時間線的自己


    將愛人和孩子托付給他,秦羽放的下心


    “所以,這一趟我是抱著必勝的決心前來,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救你的辦法!”


    “當我從魔十三那裏得知你已經重獲新生時,我高興瘋了,我以為我們終於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就算魔十三這一路來不停地警告我,給我灌輸你我無可能的想法,我也從未動搖過”


    “直到你親口說出讓我死心的話”


    這時,秦羽的眼中閃過一抹悲傷,小魔女敏銳地察覺到,隨即微微頷首,有些不忍


    秦羽擠出一個笑容繼續說道:“然後為了不讓你難受,當然也是為了自己的小命,我每天都無數次告誡自己,不要去奢望與你再發生什麽”


    “直到後來我終於已經放下了許多,我已經能夠正常的把你當成一個過去的故人、老朋友來看待”


    “我想,這樣也挺好的,隻要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我也可以不做那個站在你身邊的人”


    小魔女的表情再度融化,一絲苦澀悄然爬上她的眼底,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般,隻覺得眼前的少年有些讓她心疼


    “但當我已經開始放下的時候,你卻又如當年那般,似真似假的逗弄我”


    “換做是其他女子,我決然不會當真,但你不一樣,你是靈兒,你也許不記得當年你是如何對我的,但我從未忘記”


    “如此,我卻又生出了那一絲僥幸,我們有沒有可能,重新認識,重新再來……”


    說著秦羽猛然抬頭盯著小魔女的眼睛,給小魔女嚇得一激靈


    秦羽身子前傾靠近小魔女,給小魔女嚇得連滾帶爬連連後退


    “那啥……大哥……你讓我想想……我這會也有點亂……”


    秦羽看到小魔女過激的反應也是一愣,我這麽可怕嗎?


    隨即他輕輕一笑道:“好,靈兒,你坐過來吧,我不碰你”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小魔女這才小心翼翼坐了迴去


    她不停偷瞟秦羽,打量著他,心裏迴放著他剛剛的話


    小魔女不知為何,自己隨心所欲遊戲人間的心態,此刻完全找不到了


    她不受控製地被眼前這個少年打動,或許是一路來對方無微不至的照顧,或許是他熱情蓬勃的朝氣,或許是他俊朗風神的外表


    當然最有可能的是他言談舉止間,那毫無痕跡,完全自然流露出的濃濃愛意


    雖然她自認為是一個不容易被打動的人,追求她的年輕俊傑可以從幽冥天排到修羅天去,什麽樣的討好方式沒見過?


    但此刻她就是慌了,她察覺到自己內心好像有一層堅壁被打破了


    當然,這倒不是說她徹底接納了秦羽,隻是她不會再用看其他男人的眼光同樣去看待秦羽


    良久,秦羽看她沒什麽動靜,主動道:“你休息好了嗎?咱們出發吧?”


    小魔女點了點頭,秦羽起身把東西背上,他剛把自己的包袱背到身上,接著身子一沉,轉頭一看,小魔女已經非常自覺地把自己的行李也放在了他背上


    秦羽輕輕一笑,小魔女看著他理直氣壯道:“笑什麽,你不樂意背那就算了!”


    秦羽趕忙說道:“樂意!樂意!能為墨姑娘效勞是我的榮幸!”


    “哼,花言巧語,本公主不吃你這一套!”


    說著小魔女把繩子朝自己腰間一圍,接著將另一端丟給了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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